“诶,这”茯苓看这少年方才还走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太一看到茯苓这般惊讶,正要开口回答。
“你看他嘴唇花青色,右手拿着玉笛,颜色更深。可想而知,他是因玉笛而乃至全身中毒。而这天下奇毒,唯有神器谷中的南阳玄玉笛感觉受到危机时才会散发出毒性,使中毒之人肤色呈花青色,昏迷不醒。” 朔鸣抢先一步讲解了茯苓的疑惑。
“可是为何这南阳玄玉笛放毒讲它的主人都毒晕呢?”对此,茯苓又提出了疑问。
“因为”
“因为!”
东皇太一提高音量打断了朔鸣:“因为这玉笛定是刚从神器谷中出来。天下万千法器均在神器谷中等待着命中注定之人。要说我们挑选法器,倒不如说是法器挑我们。在没有认同执着法器之人为自己带我主人之时,法器亦会同时伤害这持有之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因此这少年才唇色花青,昏睡不起。
众人将少年带回客栈。
“太一,我宫中还有事,先行一步。”玄冥看着床上的少年也一直不醒,众人都一同在这儿侯着,自己和东皇太一并没有独处之时,自己也想再表明心意,希望太一到时送送自己再说出口。
“好,你且小心。柔儿,照顾好你主子。”太一吃了一口茶,并没有看玄冥。
“是。”柔儿看东皇太一并没有要起身送神女之意,冲敖玥挤眉弄眼,示意他提醒一下。敖玥左右为难。
见玄冥说走却迟迟未动身,太一吩咐道:“敖玥,夜深了,你送一送洛雨之神。”
玄冥听到太一这般说法,心中失落万分,拜别了其他人便离去了。出房门之前,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太一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少年终于醒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便被东皇太一制止了。“你已经服下清毒丸,但还需静养。”
“谢高人出手相救。”北宫珩低头答谢。便四下摸索张望,好似在寻找什么。
“你是在找它吧。”东皇太一在掌中幻化出南阳玄玉笛递到少年面前。
北宫珩看到后先是一阵无比的喜悦,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是一副左思右想的模样。
“放心,我已经将它禁去毒性,近日是不会再那样伤害你,足够你有时间将它修炼成自己的法器。”
北宫珩听东皇太一这么一说,心中便舒展许多。
“敢问几位高人,尊姓大名。”
“妖族,东皇太一是也。这是我的随从,敖玥。”敖玥随即上前,对少年说:“虽说我们人族妖族年岁计数不同,寿命有限,但我折算起来是与你一般大的。”
少年笑了笑。
“我叫茯苓,是巫族人,这是我的朋友,妖族朔鸣。”
朔鸣对茯苓的介绍会心一笑:“在下朔鸣。”
“看你们的打扮和言吐就不像人族,几位来人族有什么事吗?”
茯苓听完,走到少年跟前:“我们无非是好奇这花灯节,所以来此一逛。倒是你,你怎么会拿着与自己不相称的法器呢?”
北宫珩被茯苓这么一问,却是难以启齿。“我我没有什么恶意。”他说话吞吞吐吐,定是在隐瞒着什么。
“你不妨说出来,兴许我们也能帮你什么忙,我们并非坏人,我以东皇之名发誓。”
少年看着东皇太一如此有诚意,如若是坏人,大可趁自己昏迷时便夺了南阳玄玉笛逃走。
“此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北宫家族在人族也是名门望族,更是腾星阁的创建者。而这腾星阁有藏书五千六百万卷,全是世间罕见。这等藏书记载着飞禽走兽c三族元老先辈,各类利器法阵c修炼之道c医术根本等等,世间万物皆有详细记载。而腾星阁更是受各大高手秘密保护。
也不知是谁透露了阁中有一本记载着起死回生之术的《往生记》,便遭来了异族的袭击。各大高手多数被杀,逃的逃,死的死,所剩无几,下落不明。而北宫世家则在一夜之间悉数被谋杀致死,腾星阁也被翻得一片狼藉。
而北宫之家主,北宫闵带着年幼的北宫珩从暗道逃脱。
“珩儿,拿着《往生记》赶紧逃,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切记,这本书千万不可落入恶人之手,快走!快走!千万不要回头!日后爹爹再也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坚强地成长!快走!”
北宫闵劝儿子赶紧逃走,泪水侵出了眼眶,但北宫闵仍然歇斯底里地喊着让他快走。
北宫珩纵然有诸多不舍,但不得不违背父亲的意愿,拿着《往生记》便逃。却不想,没走出多远,北宫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父亲,便回头去寻找父亲,打算一同走。
然而就在此时,他躲在暗处,看到一行蒙面之人将父亲团团围住。
“北宫闵,你若是乖乖地将《往生记》交出来,我大可以饶你不死。”北宫珩看到说话的是一位女子。她戴着金色的叶状面具,遮住了半脸,双眸好似深海,看不穿到底她在看什么,眼眸中带着冰冷c无情。烈焰的红唇微微上扬,透露着浓重的杀气。
“敢问姑娘是何许人也,为何为了《往生记》却非要致我北宫世家于灭族之地。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北宫闵这话说出便是一表决意,一心赴死。
“哼,可笑,将死之人,何必知道?”只见女子从指尖透出一道白光,直逼北宫闵体内,“去死吧!哈哈哈哈!”
“啊!你!”
北宫闵一声惨叫,身体中冲出千千万万根染血的冰柱。北宫闵瞬间跪在地上。“你,你是巫”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北宫闵嘴中喷出,话还未说完,就睁着目断了气。
“还不快去找!”女子暴怒地吼道。
躲在暗处的北宫珩吓得不敢出声,泪水倾泻下来,一直在暗处等到天刚蒙蒙亮。
北宫珩将父亲粗略地安葬,跪在坟前:“父亲,这里依山傍水,虽不知仇人姓甚名甚,但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会我们北宫家报仇!”
说完,北宫珩在坟前磕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头,额前血肉模糊,这付出的血,满门被灭的钻心之痛,深深刻在北宫珩身上心上的每一处。
北宫珩含泪讲完了这一切。
“所以,我翻阅了《往生记》,我打算救回父亲,父亲也许知晓杀害我们全族的人是谁。但是记中记载着找到神药之路十分艰辛,我便前往神器谷先取一件法器防身。”
茯苓听到这,急忙问:“这神药五百万年生长一次,你可知晓它尚存多少。”
“据书上记载,已有一千五百多年不曾有人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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