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弯弯将双手笼在衣袖里,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又再次扑上来求饶,被容辙一脚踹开。
“放肆,你方才明明说是公主做的,如今又改口说不是,那就是污蔑,罪加一等,本官原准备留你全尸,如今看来,只怕是连全尸都不能留了!”
那狄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原本改口是想讨好他们,没想到非但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还让自己罪加一等,慌乱之下,只得再次改口。
“我方才记错了,确实是她!我亲眼看见她站在船尾砸的!”
容辙背过双手,目光如炬,“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
那人怔了一下,“没没有了”
“满口假话!”容辙拔高声音,“可本官分明看见是你砸的!”
听见容辙这么说,那人稍稍收敛起害怕的神色,壮着胆子也反问回去,“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
“我看见了!”一旁的某位百姓不禁站出来发声。
那狄人平日里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显然在场的有很多都是他的仇家,此后接二连三地又站出来十几个人。
“我也看见了,是他砸的。”
“我们都看见了!”
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那些所谓的认证,“你们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一派胡言!”
可到了这时候,还有谁相信他?
曹卞的亲信见状,走到那两个狄人面前,“吕二爷,吕三爷,现在一切水落石出,我看两位也伤得不轻,得赶紧回去医治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头容辙不冷不淡的一句话。
“只怕是回不去了。”
那亲信背上一寒,要知道这两位可是当地大盐商的儿子,平日里和曹大人的关系不错,如果这俩儿子在他这里出了事情,那曹大人要怎么交代啊。
由不得他多想,先安抚好容辙再说。
那亲信点头哈腰一副谄媚之相,“丞相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咱们不妨回去再说。”
容辙不理他,径直走上前去兴师问罪,“你刚才说,如果我是大夏右相,你就是什么来着?”
一旁的白弯弯不咸不淡地补充了后半句,“皇帝老儿。”
那两个人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口出狂言,侮没圣上,妄议天子,杖刑一百,以儆效尤。”
容辙的判决刚出,场上便议论纷纷。
杖刑一百,就等同于要了他们的命啊,可如今,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一句话,反倒是有许多拍手叫好的。
也有人说,这个所谓的奸相,倒也公正。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夏右相接连处置了三个狄人的事情,便在水之脉传开了,这么多年来,这算是百姓们头一次看到狄人栽跟头,不禁大快人心。
而与此同时,涤华楼外飞来一只信鸽。
千秋岁从解开信鸽脚上的信件后,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招呼楼内的众人,“公主让我们排一出戏。”
铃兰一脸困倦地拢了拢领口,“演给谁看?”
“给百姓看,不收钱。”
“演什么?”
“演那个丧服外穿,不思茶饭,以德报怨,胜似观音下凡的曹卞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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