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辙把一切说地太过美化了。
救人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白弯弯随即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一枚铜钱就能给予的温饱,下一顿便没有了保障。一副药缓和的疾病,难道就笃定以后不会生第二场病?唯有给他们生活来源的根本才算是彻底救了他们。”
肚子饿了能自己买吃的,母亲病了也有钱去药店抓药。
容辙淡然一笑,“你看,有些事情你明明很清楚,恰好你说的这些,就是我想要做的,既然我们志同道合,那么便一起走吧。”
大夏都城内的驿丞又换了新人。
只是这一次,那位新上任的驿丞是容辙的人。
白弯弯在箱子里整整藏了三天,直到他们一行人已经远离大夏都城,容辙才把她放出来坐马车。
前往西凉的路途漫长,狄满派来的刺客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地骚扰着他们。
容辙这次带出门的侍卫,武功都不错。
可是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骚扰,每次受伤一两个,走到半途的时候,侍卫大多都已经挂了彩,再加上旅途疲惫,大家的脸色并不好看。
镰仓找了间客栈让大家暂时休息。
客栈的老板娘是生意人,对钱的味道特别敏感,看见进来的这几位都是气度不凡的样子,便分外殷勤地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这道是本店的特色菜,酱牛肉。我见几位客观行色匆匆的样子,是要去哪儿?”
“西凉。”
“哟,到了那地方,吃的可都是海里的,这陆地上的就少见喽。我帮你们切开,您尝尝这味道”
女子用刀,将酱牛肉切成薄片,再放到各自的碗里,收手的时候,衣袖带到一只青瓷碗。
瓷碗从桌上骤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了一地
另一边。
大夏皇宫内,在同样的时间里,乔阿哭着将桌案上的东西一并扫落。
景泰蓝的瓷瓶在地上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带着各自的尖锐。
“为什么是我,皇兄为什么要让我去我不去,我不去!”
中御府的人已经开始催促了,“吉时快到了,还请公主穿上嫁衣,莫要让皇上为难。”
乔阿闻言,崩溃般地痛哭。
昔日的男宠们纷纷上前安慰,而乔阿却适时地清醒过来,推开他们,终是披上了嫁衣。
她又变成了那个妆容妩媚的长公主乔阿。
乔阿离开的时候,陪嫁数不胜数。
程砚站在长信殿门口为她送行。
“照顾好自己。”他能说的,不过一句话,短短几个字。
乔阿忍住眼泪,一把抱住了程砚。
“皇兄放心,乔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她的笑声有些沙哑,“皇兄也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乔阿担心。”
乔阿抱着程砚,不禁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才刚刚够得着桌子,程砚比她高了一个头。他永远都是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其他皇子玩耍,想要上前却不敢上前,稚嫩的脸庞上带着最初的渴望,到最后只能转身摸摸她的头,牵起她的手,“乔阿,我们走。”
她亲眼看着兄长眼中的那份渴望,变成了谋求权利的。
她觉得自己更像是用来祭天的羔羊,羊角上戴着鲜红的绸花,坐着红色的撵轿,最终沦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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