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弯弯的回答如此陈恳,这倒让林诗悦有些琢磨不透她。
她承认地也太快了!
原本以为她会否认,所以作为后手,她还特地让当天晚上和白弯弯起冲突的驿丞的儿子来指证她。
现在人就在门外候着,只等白弯弯否认过后就第一时间传唤打脸。
谁知道她这么干脆,搞得她一手的好牌转眼变成了废牌。
太后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那你身上的胎记是怎么来的?”
白弯弯继续跪着,声音平和。
“先前与太后说过,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而我也因为在母亲腹中太久,生下来时,便是痴傻,这一点,太后只要稍加打听,便知道我说的句句真话。”
太后严重的怒火似是熄灭了一些,“可你现在”
“弯弯从小到大,一直是痴傻的模样,直到前段时间忽然摔了一跤,醒来之后就莫名恢复正常了,这些胎记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的,起初很淡很浅,并不明显,渐渐地,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这番话,是容辙早前就替她想好的。
毕竟她以前是个出了名的傻子,街头巷尾的人提到白员外,就不得不提到他那个傻女儿。
至于傻女儿摔了一跤,醒来之后就不傻了,也是真事,前后说法严丝合缝,有理有据。
太后低头看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微微皱眉沉思。
林诗悦见太后几乎被这番说法糊弄过去了,不免着急。
“你也说了,起初胎记很淡很浅,但也不可能当晚涤华楼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吧!太后,不妨找个当晚在涤华楼的人证,问一问。”
太后扶额沉思了一会儿,“传。”
驿丞儿子这张牌,虽然已经不算是好牌了,但最起码的用处还是有的。
白弯弯继续跪着,不一会儿,中御府的人就把人证带来了。
哆哆嗦嗦的跪在白弯弯身边,看来为了让他来作证,御史大人也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当晚你可看到白弯弯眉心有浅淡的红印?”
驿丞那窝囊儿子两股战战,手心出汗,惶惶不安地回答,“没没有,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胎记!”
白弯弯略略抬起头来,“你也说了是晚上,再加上涤华楼雀笼竞价之时,灯盏几乎全部熄灭,光线昏暗,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驿丞的儿子不假思索便一口咬定,“我看得很清楚,你就是没有胎记!”
太后把杯盏重重地放在桌案上,“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言语中施加无限威严。
驿丞的儿子吓得以头抢地,哆嗦着不出声了。
那天晚上这么暗,他哪里看清楚了?还不都是御史一家逼他说的!
场面一时僵持。
知道忽然有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臣看清楚了!”
所有人抬眼向外张望,天光正好。
少年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发冠高高束起,衣着干练,表情明朗,发冠上垂下的两缕白色飘带在风中猎猎飞扬。
眼眸上挑,意气风发,绝美的样貌让众人无不屏息惊叹。
为了让自己尽早回神,大伙儿不得不在脑海中强行脑补出少年爬上尸山,站在大夏先皇战马前背叛同族的模样
脑补完毕后,又不约而同地感叹,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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