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九九归南 > 正文 15.回忆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点点月光洒在大宅院内,屋顶上的瓦片闪闪发亮。

    开封府大门前两只憨厚的石狮望着蓝衣男子,那男子已在门口伫立了很久,直到怀里人儿不安分地动了一下那男子才回过神,展昭长叹一声,提起内力一掌打向鸣冤鼓!

    寂静的黑夜“咚咚咚”的击鼓声分外响亮,府内衙役整齐的脚步声渐渐接近,随后“嘎吱~”一声大门开启,带头的王朝马汉呆住,“展大人?”

    展昭舒缓一口气,原本悦耳清朗的声音变的沙哑,“嗯,王朝马汉待展某安顿好苏九后,再向包大人请罪!”

    王朝不明道:“展大人,请罪?为何展大人要向包大人请罪?之前张大哥赵大哥遇上黑衣杀手失手让澄因被她掠走,现在这?”王朝见展昭怀中有一人,仔细一瞧,那人肤如凝脂,乌发如泉,黛眉秀丽,浓密细长的睫毛下双眼紧闭,玉鼻高挺,双唇无色,完全是个病态美人,“这是谁啊?”

    展昭低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他他是苏九。”

    王朝马汉惊呆,口吃道:“苏苏苏九!他怎么搞的!”为啥换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漂亮?为啥会在展大人怀里,受伤了?这些疑问他们还没出口,只听展昭开口道:“劳烦让让。”

    “好好”王朝马汉与身后衙役们立刻让出三人并排走的通道。“多谢!”展昭的这声道谢,听得众人心口酥麻,却也感到沉重。

    王朝马汉随着展昭来到房间,展昭虽有些不舍但还是轻轻将苏九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转身道:“走吧!”

    大堂内,包拯站在大堂之上,看着一身官袍的展昭跪在下堂,担心道“你没事吧?”展昭摇头。

    包拯安心了,但面色沉凝问:“连彩云呢?”

    展昭低头,浏海遮住了漆黑的眸,包拯看着展昭缓缓摇头,语气加重问道:“你可曾查出她与那蒙面杀手是否同为一人!”

    展昭点头,不做声。

    包拯走下阶梯,怒道:“既为同为一人,为何不将她辑捕归案!”

    展昭愧对自家大人,道:“属下有亏职守,纵容逃犯逃逸,请大人治罪!”

    包拯背手走到展昭身边道:“展护卫,本府对你知之甚深c你一向尽忠职守又怎会纵容凶犯逃逸!”

    “她救过苏九性命,也救过属下性命,属下欠她恩情。”

    “那血云幡呢?”

    “在她身上!”

    包拯撇过头,背对展昭,摇头道:“糊涂,你可知血云幡已连杀十数条人命,你可知那都是连彩云所害,你可知那血云幡一日不收回还会继续害人性命”包拯甩袖,“即使你欠她恩情,又怎能冒那血云幡再害人命之险!”

    “属下知罪!”

    包拯对这人实在无奈,这人虽身在公门,怎会不按轻重,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展昭抬头目视那公堂上的“公正廉明”四字,起身将官帽摘下放在公桌之上道:“

    “属展昭本是江湖布衣,得到大人赏识,圣上恩宠得以进身仕途。多年来,展昭跟随大人左右,何者为公,何者为私岂会不知。在下明了,朝廷律法不可不遵,受人恩滴也不得不报,公而忘私则展昭无私;因私害公,则展昭无为。在公私两难之际,展昭只有先放人再抓人以奉公。”展昭转身欲走,“大人,待展昭将凶嫌擒获再向大人请罪!展昭告退!”

    包拯面容悲伤,拿起那红色官帽,喃喃道:“展护卫”

    苏九做了很长很长梦,梦里有自己c展美人,但展美人好像哭了,看得自己心一抽一抽的。之后好像小毒怪来了,尔后,展美人抱着自己,再后包大人腹黑策四大门神(苏九给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的同称)都来看自己。最后,六哥也来了,六哥我不要喝药,太苦了!

    “kekeke,水!”

    一白衣男子扶起苏九,将茶杯靠近苏九的唇边,苏九也不顾猛灌,听一温柔熟悉的声音道:“慢点喝,别呛到了!”

    苏九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如千斤,怎么也睁不开,困意又一阵一阵涌上,不一会儿又入了梦乡!

    那男子看着怀里又昏睡过去的苏九,失笑:“懒猫!”

    “小九还好吧?”

    那男子转头,虽戴着面具,但那双红唇,魅惑人心,举手投足的优雅气质,让这男人又宛如嫡仙。此人就是苏九的六师兄,神医邵琉。

    邵琉轻轻放下怀里的人儿,拿着茶杯放在桌上,回道:“还是老样子,昏睡。”

    颜七抓抓头发,嘀咕:“这都七天了,怎么还没醒,都成睡美人了!”

    邵琉语气也变阴沉:“还不是你出的什么破主意,用什么兔子精血为小九续命。早用人血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颜七拍桌:“喂,有没有搞错。要是小九知道自己的命是其他人的命换得的她不愧疚要再死一次,不”颜七冷笑道:“应该是再得一次臆症,不会笑不会哭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

    邵琉眼神发暗,“闭嘴!”

    颜七撇嘴道:“以命换命,终究有违天理。”

    邵琉叹气,低声道:“连彩云自杀的事就不要告诉小九了。”

    颜七点头,“这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不对?外面偷听的小猫。”

    展昭跨过门槛,走进内屋,抱拳道:“毒妙子c神医!”

    颜七点点头,不问展昭听了多少,只是阴阳怪气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关于小九事?。”

    展昭很认真地点头。

    邵琉握紧手中的茶杯,红唇抿成一条缝,颜七看了道:“邵琉你别一副死了相公样,这小九的事多一个人知道也好照顾,是吧!”

    邵琉向来遵循想到就做,一巴掌呼过去,吼道:“颜七,什么叫死了相公,我是男的。”

    颜七往后闪开那一掌,道:“好好好,神医,不闹了,吾要说吾遇到的小九,想必你也很好奇吧,邵琉!”

    “哼!”邵琉转头见展昭明眸坚定,想想这些天他对苏九的照顾,“说吧。”

    颜七得到许可,开始她滔滔不绝,长篇大论

    (以下为颜七第一人称)

    吾第一次见小九是在12年前,吾那时几岁来着,哦,5岁。那天是冬至,陌问大叔带来一小孩穿着一身红,特别是那毛茸茸的披风将她的白皙小脸包裹起来超可爱超漂亮,像极了那年画娃娃。可年画娃娃还会笑呢!可她一直面无表情,就是个木偶。陌问大叔叫走了师傅,背着我说悄悄话,吾才不稀罕听呢!吾当然去找那木偶玩,吾戳戳那神往已久的小脸, “喂,你叫什么?”那木偶不理,甚至动也没动。吾很生气,不理就不理,虽然白娘子冬眠了,吾还可以与大黑(黑尾毒蝎)玩。吾不管她了去师傅房里找到了大黑,打算遛遛,刚出门发现下雪了,吾不开森,下雪了出门很麻烦,不能遛大黑了,算了乖乖喝茶看《毒经》吧,省得那老毒怪抽背时吾背不出被他敲脑袋。吾背了很久,蜡烛都掉了大半,忽想起门外的木偶,这么冷的天这丫不会这么傻不拉几呆在原地不动吧。吾总觉不安心还是出去看了了看。嘿,那木偶果真在外,都快成雪人了,这丫是傻子吗?吾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回到温暖的屋内,将她湿透的披风解下,还挺乖的嘛。“喂,你说说话啊!”,相视无言。吾放弃了,想着不如欣赏这美貌也是极好的,吾就不客气细细打量,那木偶的大眼睛如黑葡萄,但无光泽,奇怪,照理来说应该能倒映所看到的物或人,可她怎么什么都没有黑漆漆,怪渗人的。“算了,继续背吾的《毒经》”还没说完,那木偶浑身颤抖,吾就问:“你咋了?”

    “”

    “啥?”吾凑耳倾听,听到什么:别过来血不要

    “什么东西啊!”吾疑惑,却见大黑从它的小窝出来,“大黑,你睡醒了!”

    那木偶瞪大眼睛,充满了恐惧,浑身抖如筛。

    吾捧起大黑,吾走一步,她退一步,走一步,退一步直把她逼到墙角。吾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怕什么?算了不逗她了,转身将大黑放回小窝,继续背《毒经》。

    “断肠草,七钱必命”

    “乌头,五钱。一品红,三钱”

    这沙哑的声音,是木偶?她在说话?她怎么会背《毒经》。这些问题吾还没问,师傅他老人家就闯进来了,见那木偶蹲在墙角,不问缘由先暴打吾一顿,疼shi吾了。还好陌问大叔在,帮吾说情吾才没有英年早逝。后来后来她就被陌问大叔带走了,再后来见到她,已经会说会笑的小仙女。

    颜七回忆完过去,笑嘻嘻道:“小猫你耳朵怎么红了?”

    “小仙女?”

    “美如仙女嘛。”颜七暗暗松气,心想要是暴露就完了。为自己倒杯茶压压惊,抬眼见邵琉那熊熊烈火,好笑道:“邵琉,你这是生气了?”

    邵琉何止是气,他恨不得把眼前这吊儿郎当的小痞子活剥入药,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小九因为那场雪差点死掉!”

    颜七回想的确是自己不对,道:“对不住,待小九醒来,要杀要剐随她便。”

    邵琉冷笑一声,“待她醒来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转头看向苏九,缓缓讲述他的故事!

    那年师父带我一起四处逛逛,路过一个木屋,风一吹,满鼻子一股臭味。师父说这是尸臭。他让我在门外放风,我偷偷望了一眼,那场面你见过一个木屋里全是五岁左右孩子的尸体吗?师父转身把我的眼睛蒙住叫我别看,随后带着我远离那屋,来到另一个大宅子,在那里我见到了小九。

    那时的她蓬头垢面被放在木桶里,藕臂全是割伤。而阴蝠,哦!就是一恶人,他用匕首在小九伤口愈合之处重新割开放血。我从未见过如此明澈的眼眸,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一向嫌麻烦的师父可能也是因为这才让我去救那孩子自己将阴蝠引开。

    我被师父捡来就跟着老神医学习医术,那孩子虽泡的药浴是毒药,穿心之疼的毒。我很好奇,这样的毒药她竟然没事,连痛苦的表情也没有。

    师父杀了阴蝠,我跟他说了毒药的事,师父目光暗藏杀气,抱着那孩子去找老二师傅(老神医)。二师傅说这孩子,受了太大刺激将自己心封闭,还有她因每天用不同毒药浸泡全身,已有百毒不侵的体制和解百毒的血液,虽痴呆但这体制是极好的,如师父不要养给他自己炼药也好。我没见过师父发那么大火,说:“谁说我不养,不养也不会给你这老变态。”

    二师傅苦笑:“随你,但这孩子很难好。”师父一手抱着那孩子,一手拉着我嘀咕着:“小六,你以后不能像那老变态那样知道吗?谁说我们小九很难好,我们小九这么可爱,到哪里都是吉娃娃!”

    我很郁闷,师父是怎么看出这脏乱的小九可爱的。但师父说的没错,洗干净的小九真的很可爱,白白嫩嫩,精致的五官,柔顺的黑发,用二师姐的话说活生生的小美人胚子。

    之后师父去哪里都带着小九,直到那年冬至。师父抱着满脸通红的小九来找我,我摸摸她的额头,发高烧了。师父急死了,拉着我道:“小六你快看看,能不能救?我们小九好不容易会说话了这老毒怪的徒弟可真行,不仅逗小九说话还引起她发烧。”(颜七:“这不能怪我,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我煮了退烧药喂给小九喝,可喝了也不见效。这下我也急了,让师父去找二师傅。师父虽很迟疑可师父还是抱起小九去寻了二师傅救她。

    过了三天,如黄鹂般清脆的童音在大院子里回荡师父说:“小九能忘就忘了,现在看她开心就好。什么前尘往事,不如她的开颜欢笑

    “等等,照这么说,小九能好有一大半功劳是吾的!”

    “放屁”

    “邵琉你说脏话!”

    “滚,臭不要脸!”

    “你第一天认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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