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故国王孙路 >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色诱
    她的长裙是一种柔软的布衣,在跳舞时能发出窸窣的声,,长裙的腰间缀着咔嚓有声,闪闪发光的珠片,两个水滴形的耳坠子在风中飞扬,光着的手和足间系着小小的叮当作响的铃铛。

    她一边从这边向搭建的台子的脚灯的那边,轻盈转过去,一边朝底下的看客抛下如丝的媚眼,和银铃的欢笑声,她敢边跳舞边走步不,一她从来不穿一些舞娘为了吸引目光而能让人看到里面览无余的乏味的薄纱裙。她的裙钗总与别人的不同,她喜欢跳舞时发出窸窣声的柔软的布衣,长裙的腰间要有咔嚓有声,闪闪发光的珠片,两个耳坠子在风中飞扬,光着的手和足间系着小小的叮当作响的铃铛。一双纤手和细足总能吸引住了大片男人的裸的目光。

    台下的一众登徒浪子看得目不转睛,眼睛都直了。

    宋业成向来不喜欢,看得有些乏味,朝四周望去,想着能否见到鸩娘,突然他望见在一个远远的楼上边角的包厢的前座上,出现一个美艳如玉的年轻女人的身影。

    她望着舞台上的表演,她的后侧面细巧和高贵的线条隐没在包厢的带红色的黑暗中,宛如一座浮雕玉石,脸色苍白,一朵栀子花形的玉簪子斜簪在乌黑的头发中,她独自一人用手扶着栏杆边,她的手线条优美,神态孤单,对整个大厅的热闹喧吵无动于衷,显然沉浸在思索中。

    鸩娘。宋业成感到惊喜。他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去找寻她。却被那台上的舞娘给缠住了。

    身边的人都尖叫着起哄来,那舞娘已经从台上下来,旋转着身子,亲近楼下的狎客,那围着宋业成转着圈,不让他走,细长白嫩的手臂攀折他的肩头,手指轻点顺着喉结向下爬,爬到胸前来,烟视媚行,若即若离,似无情又似情意脉脉,好一个妖娆放荡的舞娘。

    厅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宋业成被缠着一时脱不开身,等他摆脱了那舞娘,向楼上的女子追去时,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心里黯然。正要回身离开。

    烟都的老板娘如眉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贴了上来,笑言“宋公子让如眉好找啊,公子今天可真是艳福不浅,这鸩娘已在厢房里等着你呢。”说着兰指一点他的胸肌。

    宋业成闻言喜不自胜,被如眉推着入了一间雅致清淡的包厢中,如眉笑着合上门弱柳扶风般走掉了。房里点着醉人的迷欢香,淡淡的却只酥进人的骨头里而不自知。

    只听得一阵琴声从垂落的水晶珠帘内逶迤倾泻开来,帘后,是有人在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c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正以为它凝滞不滑时,又琴声一挑,穿过了层峦叠嶂c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宋业成就桌边坐下,侧耳倾听,一曲完毕,不觉的拍手称妙。“昔日有司马相如情挑卓文君,今日姑娘一曲古琴,琴音传心曲,宋某承蒙姑娘厚爱。”

    宋业成于其他乐器上有限,在古琴上确实颇有研究和造诣,他幼时便表现出对古琴的天赋,跟从琴乐高师学琴十几载,一手琴弹得更是出神入化,石破天惊,不放行云。品琴听琴辨琴更是不在话下,易如反掌。

    “公子谬赞了。”珠帘散乱,鸩娘轻拨珠帘,从里头走至厅内,凌波微步,脚底生莲。

    宋业成抬眼看她,不觉惊住。只见鸩娘一头青丝浅浅绾成别值得追月髻,发间一抹翠色,却是一只通体镂空镶银的簪子,簪尾一颗夜明珠,散出冷冷光辉,下坠几颗浑圆小巧的东海明珠,素颜不施粉黛,额前一只琉璃月白华胜,双耳戴一对珍珠耳坠,脸上蒙着白纱巾子,颈上一条水晶蝴蝶链,撤衬出锁骨清冽,腕上一只白玉镯衬得肌肤胜雪,一袭白衣委地,上绣月白蝴蝶暗纹,腰间珍珠做成的流苏发出泠泠之音,外罩一层雪白薄纱,脚上一双月白玲珑绣鞋。

    “前些日公子来烟都,鸩娘未能出来会面作陪,怠慢了公子,鸩娘久闻公子盛名,一直心有愧意,今日特请公子来此一聚,备薄酒给公子赔罪,还请公子不要嫌弃。”说着素手斟酒,双手奉给宋业成。

    宋业成见她决口不提上次在弦歌街发生的事情,心里多生疑窦,但面上还是温柔的笑意,“姑娘言重了,宋某能得姑娘青眼,高兴都不及,又如何会嫌弃呢?”接过酒杯却没喝,淡淡的问到“姑娘为何仍旧蒙面示人,姑娘天姿国色,人人都想一睹姑娘容颜,宋某心牵挂念,日夜思渴,求见姑娘一面。”

    鸩娘软语温言到“恕鸩娘冒犯,鸩娘这几日偶感风寒,容貌憔悴,更怕传染给公子,故蒙着纱巾,还请公子包涵,我敬公子一杯酒,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宋业成方才觉得眼前的鸩娘的声音与几日前的那位略有不同,原来是风寒导致声音沙哑低沉了些。鸩娘见宋业成疑虑了一下,并没喝手中的酒,便冷笑的劝到“公子为何不喝鸩娘敬的酒,是怕鸩娘在这酒中下了毒不成?”

    宋业成被她点破心虑,笑道“是宋某失礼了,惹佳人不高兴,宋某赔罪赔罪。”说罢扬袖将酒放在唇边,做出一饮而尽的姿势,酒液却全偷偷倒进了袖中。

    鸩娘见他饮了,便纤手扶上他肩头,又热情的说“公子,好酒量,再请一杯啊。”又说道“鸩娘与公子一见如故,心生欢喜,想多说话来,鸩娘在这烟都,身边的人虽然多,可连一个说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呢。”“公子喝杯酒,鸩娘说一句真心话如何?”媚眼相抛。

    宋业成已是醉人不醉酒,不自觉搂上鸩娘的腰,两个人相依相偎,肩头相靠,一时春风潋滟。

    宋业成突然全身无力地摇了摇晃身子,头晕脑胀,眼前的人已是两人重影,房里摆设也是重影相叠,揉着太阳穴,努力正了正眼睛。听得鸩娘轻轻笑道“公子可还好?”

    宋某装成昏昏欲睡,恍然大悟的样子,挣扎着怒道“你到底是谁?这酒里放了什么?你不是鸩娘!”想集中精神怒视着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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