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何日结良缘 > 正文 第27章 不是怨家不聚头2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药监局领导的大腿痛苦啼哭:“昨晚加班到凌晨,回家路上在路边晕厥了,刚刚才从鬼门关打的回来!”

    领导说:“那法定代表人呢,法定代表人也跟着一起晕厥了?”

    我说:“是啊,他晕得更加不省人世,不过现在也在打的回来的路上了,请您再耐心等待一会会。”

    领导说:“不会鬼门关回来的路上,人太多堵车了吧。”

    我竖起大拇指深表赞同:“还是您高见,都说鬼计多端,真不是好对付的。”

    领导一脸冷漠:“你编,你继续编。”

    我说:“真的不敢骗您,公司都营业6年持证5年了,不敢造次。他们真的都在打的回来的路上了,您再喝杯茶就到了。”话音着地门外飘进一阵急促而厚重的熟悉的脚步声,我当下破涕大喜,“您看,回来了。”

    老曹跟大海面如土灰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在公司门口。

    领导问:“还有质量负责人呢?”

    老曹说:“她生病住院了。”

    领导愤然拎起公文包又准备拂袖离去,我再次死死抱住他大腿哭嚎:“她真的是生病住院了,您知道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的人,四肢健全已经很不错了,不是每一个都那么幸运马上就能生龙活虎的。我真的不骗您领导,我们公司真的有这号人物,不信我们可以出具医院证明。”

    审查人员都走了,老曹虚吐一口气,颓废的横躺上了沙发。

    张卓飞回避结束,悄无声息地进门看了两眼也悄无声息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恨铁不成钢似的抱怨:“都不知道怎么讲你们了,说好今天现场审查的,竟然一个都不在。”

    谁知道个个突发状况,千姐小孩高烧不退,没赶得回来上班。大海昨晚喝完喜酒又接着去唱k,唱着唱着就在厢房睡死过去了。至于老曹,我都想不明白,昨天还精神得像只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一样,激战一宿就萎靡成发昏鸡了?老刘那干瘦如柴的死黑仔第二天都还能按时起床去上班呢。

    我问:“你友女真住院了?”

    他背身捂着额头躺在沙发上依然一言不发,昨天熨得平平整整的一件白衬衫全皱巴了。

    我越看越冒火,新的医疗器械证换发不下来,公司关门大吉算了。我这个小股东的命运怎么就那么悲惨,难得逮到机会以为苦尽甘来要展翅高飞了,不想还没飞得些高度就自己人把自己翅膀折了。既然知道今天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应对,昨晚就不应该进行任何激烈的运动,竟然都动到医院去了。究竟是什么病,在哪个医院接受什么治疗也不说。羊癫疯牛癫疯马癫疯鸡癫疯c呸c禽流感是什么好歹说一声啊,审查领导等着要医院相关证明呢。

    直到下午快下班了,老曹才开口,她友女昨晚竟然真的走了一遭鬼门关。

    他们昨晚共度烛光晚餐,气氛太美好,多碰了两杯,结果就出事了。

    老曹不爱喝酒,酒量一向不咋地,酒品更不行,醉了敢口出狂言“收复台湾,活捉林志玲”的。总而言之,特别容易出事,更特别是跟山狍一起喝的时候,第二天钱包里的钱基本失踪了。山狍那个败家娘们一没钱没辙了就想方设法灌老曹喝酒,等老曹醉了就跟老曹要月亮要星星。昨晚那女的跟山狍如出一辙,变着法子灌老曹,几杯酒下肚就跟老曹发嗲,说想要那辆大宝马。你三哥,那辆大宝马可是老子的c表弟的!你喜欢就想要,老子还喜欢不想还了呢。幸亏老曹坚挺地保持着革命党人般清醒的头脑,坚决不同意。怎知那女的也是一个“蛇经病”,不高兴,几句话就原形毕露了,直接在餐厅撒泼打滚又哭又嚎,把老曹形象糟蹋得不行,最后自己肚子不小心撞到桌角,崩血了。

    老曹当场傻眼了,赶紧呼叫120。120匆匆赶来把人抬去医院,没有一点点防备就遗憾万分的跟老曹说孩子没了。

    这孩子来得太快走得也太快就像龙卷风啊。

    老曹心痛不已,惊魂立定之后才豁然想起来,虽然他春秋鼎盛血气方刚,但39年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呢,哪来的儿子。

    人生大起大落得实在太快了,他守在医院一宿没合眼。

    真不知道老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如此不堪重负。

    我要收回我今天早上跟药监局领导哭诉的“不是每一个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的人都能马上生龙活虎的”这句话,因为一脚踩进鬼门还能活着回来的人压根就不是人了。

    我差点给陈熙徽生吞活剥了,幸得一个小护士姐姐进来换药水,我巧妙的借助她娇小的身躯挡住陈熙徽一顿狂轰滥炸才得以逃离现场。

    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老曹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青光眼抑或是白内障的,为什么他看上的女人差不多都是一个类型,易怒易躁又蛮不讲理。

    我怏怏不快地从病房退出来琢磨直接去跟医生沟通弄手术或住院证明,下楼意外撞上小鱼妈和表哥俭。

    几天不见而已,帅气洒脱自由奔放的表哥俭就变了个人似的,鼻青脸肿,神色黯然。我瞧着十分心疼,趋步向前亲切地施以人道主义关怀:“哪个挨千刀的把您弄成这样了?”

    他捂着半边脸很是尴尬。

    热情如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该不会是呵呵!”

    小鱼妈受不了我的诡笑,在旁帮忙解释:“是那天吃完饭出来,薛阿姨小区的一个女的喝醉酒把他当成前男友误伤了。”

    我咋呼:“不会吧,这样子都得,该不会俭哥你真是人家前男友吧。”

    表哥俭怒斥:“胡说八道,那么凶蛮的女人倒贴钱我也不要。”

    小鱼妈说:“可不是,问都不问就擂拳头,力气大得两个保安都拉不开。”

    我说:“阿姨,您来医院做什么?”

    小鱼妈说:“我陪小俭来复查,顺便拿我的体检报告。”

    我说:“阿姨,今天早上给您开门的那个女的是我那个猥琐吧唧的舍友的女朋友,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的。我可什么都没干,清清白白一个人。”

    小鱼妈冷言冷语:“你不用跟我解释,也没必要跟我解释。”

    我说:“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误会。”

    小鱼妈说:“误不误会谁知道,反正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也看不懂,怪不得小鱼仔叫我不要轻信你。”

    我举起右手中间三根手指,满脸真诚地看着她说:“阿姨,我发誓我内心深处真的是一个特别真诚友善的人,您只要多了解,就会发现我身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优点了。这样,难得今天那么有缘在这里遇见,要不咱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叫上小鱼仔一起。我最近发现了一家鸡店,不,是一家做鸡的店,一家做纸包鸡的新开的小店,味道特别好,咱约上小鱼仔今晚一起过去品尝品尝。”

    小鱼妈还是没好声气:“不必了,我们今晚还有事。”

    我说:“要不等下我开车送您回去。”

    小鱼妈坚持不给面子,再三拒绝了,表哥俭在旁语带奚落:“你不用客气啦,我也开车出来了,我送阿姨回去就好了。”

    我说:“好吧,那阿姨我还有事先忙了。”识趣走开转过弯脸贴墙上伸长脖子想窥听他们说什么,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伺机再行动。猝不及防耳朵被人拎了起来,我背脊一僵,感觉这股力度好熟悉,想在没跟敌人照面之前拔腿先撤,她已经哐哐拎起我耳朵把我拽到她面前。

    山狍新染了一个极其狂野的金毛狮王的发型,还有一身土豪金豹纹装的重金属打扮,混杂着浓重的廉价香水的味道,特别熏鼻且辣眼睛!还有她的额头下巴,也像表哥俭一样青一块紫了一块,眼睛微肿,本来就赘肉横生的脸搞得更加赘肉横生。可她依旧庸俗的刷了两斤腻子上脸,涂着一嘴油腻的口红,吐出一股刚吃完二两老友加酸萝卜拌蒜泥还撒葱花的浓浓气味。眼睛有屎,杀气腾腾,叫人难以直视。

    我一边挪回墙里一边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问:“潘姐,发生什么事了,谁把您弄成这样子了?”

    她咬牙切齿:“风俊才,我找遍了整个经开区,挖地三尺也没见着你们死哪去了啊。”

    我讶然道:“怎么会,我们如此深沉地热爱这方土地,生是大南宁的人,死必定也还是留守在大南宁的鬼啊。只不过白杨小区的办公室仓库到期了,包租婆又要涨租金,一个月涨800大洋哩。公司生意近来越发不景气了,医院老欠着货款不结,厂商那边进货又抬价,哪里吃得消,所以就到大沙田村边找了个便宜的咯。老曹为了方便上班,宿舍也跟着搬过去了。”

    她面无表情麻木不仁地看着我,不搭一句话。

    她不搭,我只好继续尬聊咯:“其实我们也不想挪地方的,都在那边上班六年了,早习惯有感情了,跟街坊邻居还有菜市场的阿姨奶奶们又相处得那么愉快。但是没办法,山穷水尽没有路,柳暗花明只能换一个村。你都不知道新办公室多旮旯,七弯八拐阴暗潮湿蚊子苍蝇到处飞不说,旁边还有一个2亩田大的垃圾转运站,公司搬到了那以后,就没有呼吸过一天清新的空气。老曹那么爱通风透气的人,现在都不开窗了。大门不进出,也是整天关着。就算不开门开窗,那酸爽也能穿墙而入,完全不是您身上那香喷喷的什么奈儿能掩盖的。不是因为味道不好闻,我们早邀请您过去喝杯菊花枸杞蜂蜜茶了。你不知道,公司这几个月生意惨淡得老曹也是惨惨的,整天踎在办公室泡菊花茶。他现在泡菊花茶的水平是日臻精湛了,您哪天有空了跟我说一声,我开驴去接您回公司喝一杯老曹新花样泡出来的菊花枸杞蜂蜜茶。”

    她眼睛鼻子嘴巴终于动了动,拿食指狠狠指着我鼻子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怕她继续追问下去等下发现纰漏把我开膛破肚先煎后炸,我这一翻辛苦努力就白费了,立马把话题转移到她的彩色大脸盆来,“潘姐,你这脸是过敏还是怎么了,那边前台排队的一个帅哥就是麻辣小龙虾吃多过敏了,比你还严重些。”手指向表哥俭。

    山狍眯缝着参杂眼屎的眼睛忽地一亮,牙齿咯吱咯吱响起来,使劲一掌将我推开,然后捏捏拳头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走过去了。

    第二次,没有一点点防备发觉敌人已经潜入后方,表哥俭后脑勺又吃了一个拳头。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是个罪人,大大的罪人,不该三番五次拿表哥俭做掩护。但要想革命取得胜利,就要有人抛头颅洒热血,应有的牺牲,是必须的。

    为了让表哥俭无后顾之忧投入战斗,我跑出去拉开小鱼妈,免得她遭遇不测。

    我说:“阿姨,俭哥生活作风不佳,都不知道他对人家做了什么,您就别管了。”

    小鱼妈慌得语无伦次:“都说误会了,那天在薛阿姨家吃饭出来,那女的莫名其妙就抡拳头上来打小俭,小俭也是出于自卫把她推开才弄得她也受伤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跟生活作风有什么关系。要说不佳,也没你不佳啊。”

    我说:“阿姨,我都解释清楚今天早上那个女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她说:“小俭跟这个女的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说:“可这女的为什么谁也不扑,偏偏扑俭哥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焉知俭哥对您隐瞒了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赶紧走吧。”

    她说:“你先走。”

    我说:“不,你不走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她说:“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我说:“你不走,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山狍跟表哥俭扭打过来蹬腿一脚就把我踹下了楼梯。

    我身体失去重心,沿着扶梯直冲下去,眼看就要撞上墙了,忽然老曹提着个保温提壶跟小鱼仔抬脚迈过2f的楼梯口出现在我面前。我见状惊喜的张开双臂想借小鱼仔之金躯刹停体内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如泥石流一般的力气,岂料小鱼仔大惊失色,一把扯过老曹挡在了前面。我紧紧地抱住了老曹的脖子,趁机小声告诉他山狍在楼上,没等小鱼仔恍悟过来,老曹推开我撒丫子跑了。小鱼仔上下看看,不明状况,也不知所措的跟着跑了下去。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幸亏山狍把我踹下来了,不然给她撞见老曹,场面更加血腥,惨不忍睹。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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