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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成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无奈，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晚晚对他并不是很放心。
“晚晚，你相信爹爹吗？无论爹爹是不是忠心陛下，在你和陛下之间，爹爹是护着你的。”
苏晚微怔，猛然间前世画面飞速掠过，似乎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快要抓住了什么。
但是这一点细微的灵感，还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是什么？
若是曾经，父亲对她说，在心底，她比他忠诚了一辈子的皇帝还要重要，她是不信的，可是经历了前世，看着他为了她长跪宫门不起，为了她辞掉丞相的官位，眼睁睁看着他自刎，她是相信的。
她想，父亲爱她，或许是因为那个她没有机会看到的娘亲，她的母亲很早很早，在生下她不久应该就已经病逝了，病逝在寻找父亲的路途。
那是一条她永远走不完的路，她至死没能等来她的夫君，只能忍痛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托付给朝不保夕的乞丐，或许，那已经是她走投无路之下唯一能够指望的人。
曾经，她也恨过她的父亲，或许那些恨之中也有他抛弃母亲的原因在内。
可是，现在她更愿意相信，他不是故意不是找母亲。
“爹，如果女儿说，陛下将来有可能有一天会抄相府，说你谋逆造反，您相信吗？”苏晚声音都有点颤。
苏远成笑着捏了捏她没多少肉的小脸。“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女儿杀了他亲哥呢？”苏晚不死心。
苏远成好笑。“英亲王？你上回在宫里得罪的那位？”
苏晚翻个白眼。“爹！说正经的！如果女儿杀了他亲哥，难道没可能他借机报复？”
“你会杀了英亲王？”苏远成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小女儿，就像大人哄着小孩玩儿。
苏晚气结，小脸都黑了，真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吗！
她气愤道：“女儿说的是他亲哥，不是那个想造反的冒牌货英亲王。”
苏远成本来满含笑意的俊脸微微一变。“晚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苏晚左右看了看，四周没人，又抬头望了望房梁，没人。
她这才点头。“英亲王不是皇上亲哥。”
苏远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认真的苏晚，想了想，继续道：“做梦梦到的？”
苏晚乖巧点头。
苏远成这回神色凝重不少。“还知道些什么？”
苏晚伸出指头，数了数，就捡最近的事来说。“明天下午申时二刻，乾阳宫会被雷劈，三日后，徐太尉的老母八十大寿，参宴的户部安侍郎的老娘会被鱼刺卡住，半个月后太后的寿宴会从简，因为太后寿宴前一日，皇上祭天的天台被雷劈了”
苏远成什么都没说，等苏晚捡着几件事说了，抬头看向她爹。
“为什么会帮皇后娘娘？”苏远成的余光盯着窗外，神情莫测。
苏晚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救了女儿一命，虽然她并不知道，但是女儿知道就好。”
“晚晚认识皇后娘娘？”
苏晚摇头。“不认识。”
苏远成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皇后娘娘的孩子，是陛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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