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染只好讪讪的收回目光，专注着自己眼前的美食，再不敢胡思乱想。
“你今天在想什么，怎么失魂落魄的？”宴饮结束后，北辰凉以自己喝多了为由，硬逼着姜暮染陪自己在御花园散步。
“北辰凉，后宫的那些女子，你都记得吗？”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姜暮染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
“不记得。”
“骗人！”
“记得又如何？”北辰凉笑着搂紧她的腰，“还能记得比你更深刻？”
“你既不记得，又何必要纳这么多的妃子？”是不是后宫三千她不知道，可每月女子进来的花鼓声她却是听得真切。
“朕不想纳，可母后不让。毕竟朕的子嗣还没有着落。母后着急。”他说着，便用某处顶了顶姜暮染。
“可是在为耶律蓁的事情难过？”
耶律蓁是古羌族副族长的女儿，她自小与被当做未来族长培养的耶律展青梅竹马，可耶律展却迫于族人压力娶了古羌族圣女秘沙，耶律蓁何其忠烈，一怒之下便答应了父亲让她进宫的提议，成为了北辰后宫中的一员。
至于宫中私会，只怕也是耶律展爱意难舒才做出的举动。
“你居然知道？你，你就看着别人给你戴绿帽子？”姜暮染知道这话不雅，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笑话，谁能给朕戴绿帽子？”北辰凉看着面前一脸惊惧的小女子更觉好笑，“哪个有那个胆子？”
“他们都在宫中私会了，你还说不是。”
北辰凉莞尔，这小女子还真是可爱，耶律蓁只不过名义上是他的妃子罢了，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她的任何行为对他自然也就造不成任何影响。
“那若是你不介意，干脆便放了耶律蓁出宫，让他们两人情投意合比翼双飞岂不是更好？”说了半天，这才是姜暮染的真正意图。耶律蓁护着耶律展的神态和动作，分明便是爱惨了对方。
这样一个色彩浓艳爱憎分明的女子，不该在这宫中枯萎老去而无人欣赏。
“胆子真大，现下便敢设计朕了。”北辰凉捏了捏姜暮染的鼻子，“小丫头，你当真以为朕放了她她便能得到自由了？”
在古羌族人眼里，她已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了，倘若自己让她出宫，她的族人怎么看？即便巧设名目放她离去，她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耶律展在一起，毕竟那人家中已然有个正妻秘沙了。
“出不出宫对她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
“可是什么？”姜暮染的小脸拧成一团，看起来烦恼极了，在北辰凉眼里却是分外可爱。
“可是她也太可怜了些。”姜暮染原也不是个同情心任意泛滥的人，宫中女子众多，都是得不到北辰凉宠爱的，可让她有些心疼的，也不过此一个罢了。
她护住耶律展时眼里的决绝和深刻，让她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你该不是把她当成了当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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