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我给火星人带路 > 正文 第一章 半路遭劫
    平行宇宙存在的历史差不多与我们的宇宙一样长,面貌也基本相同。在那儿也有个太阳系,包括一个跟我们地球很像的蓝色行星。不过上面的陆地和国家都叫别的名字。跟我们类似的一个叫华国。

    一个云淡风清的夜晚,月光如水。华国腹地山川沉静。

    华庭县郊外的广袤土地像罩上一层银霜,道路更是白得像刨光的木板。只有为数不多的树木在两边弄影婆娑,以它们那两道略高的身形,像篱笆一样,分隔开摇曳的棉株与道路的界限。

    四野寥廓,景色凄清。已经是阴历秋九月,到了摘头道棉花的时候。行人已经可以感觉到呼吸时那沁入心肺的丝丝寒气,这更促使他们加快脚步往前赶。

    平坦c凉快,不出汗。走在如此舒适的夜路上,从镇医院拿药回来的方知晓却一点也舒爽不起来。

    有什么可高兴的?老爸病逝不久,已然掏干了微薄的家底。老妈身体也差,加上伤心过度,从上月开始,也躺在了床上。姐姐嫁在外地,一家人过得也不轻松。方知晓作为没成家的儿子,不得不从打工的省城赶紧回到家乡,侍候陪伴。

    母亲总说自己不要紧,挣扎着要起来,可她太虚弱了,连从缸里舀水都吃力,还能干什么活呢?方知晓孝心一起,一咬牙,索性打电话把工辞了,一心一意照顾母亲。但问题接着也就来了:外面那一大截收入没了,娘两个怎么过日子呢?

    奶奶个锤子,太窘迫了!马上要入冬了,这时家里却只有两笔进项的残余:

    第一是爹妈干不动后,将田地流转给种田大户得到的补偿,一年才一千五百块,算是保底。

    第二就是镇上的房子租金。那原是姥爷早年小小发达时置下的一座二层小楼。姥爷去世后几个子女都没住,要卖也不值钱,就商议着租给了生意人,大家分享租金收益。方知晓的母亲自然也有一份,每月能拿好几百。

    这两项加起来,饭钱和零用基本够。再要吃别的用别的,交朋友娶媳妇,就得另想办法;若是无法可想,那就一切免谈。

    生活就是这么冷酷坚硬。

    所以方知晓一个高中毕业生,差几分没考上大学,也不觉得怎么可惜:去外头打工,和泥砌砖一个月能挣好几千,不比拿助学金啃干馒头强?

    但是现在人又回来了,一时半会儿还出不去,那两笔进项已都所剩无几,怎么办呢?

    已经不敢有别的奢望了。他非常盼望村里或邻近什么地方有人家盖房子,那就能凭手艺和力气掏摸几个活钱了。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多半要到秋后年末才会有,眼前只能坐等。

    倒是眼前田地中已经绽开的棉桃,似乎给人带来一点希望:也许村里哪家头道棉摘不过来,会请短工,那时去帮忙,一天也能挣不少。

    他看着道旁微微吐白的棉花,好像已经看到了比花儿还好看的红艳艳的大钞票。但母亲病着,饭都没法做,自己兼顾得过来吗?难道让帮工的人家连母亲的饭都管上?

    一路走来,这念头在他脑中盘算来盘算去,已经让他想得有点脑仁疼。正在百无聊赖,他忽觉周围有些不对,怎么景色一下子幽暗下来?抬头一看,原来月亮已经钻入了云里。

    这时他正好踏进村外三里那条大水沟,沟坡有点陡,不能不小心翼翼,偏偏月亮穿云,光线又变差了!他不快地嘀咕着骂了一声:草旦!专拣人要亮的时候撤灯!

    话才出口,侧面突然亮了,一片灯光将他脚下照得雪一样白,把他吓了一跳。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有车子掉进沟里了。

    如今汽车多,县上的工作人员下乡也勤。今天早上就有扶贫办的人开着吉普从沟边道路上经过,还进过村,莫非是走回头路不小心歪进来了?

    他侧过头端详,却被那强光刺眼,不得不用手遮着,眼侧便瞟见一个瘦弱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了。这人肩膀上还兜挂着两只面口袋,沉甸甸的。

    怎么,扶贫办送温暖来了?他有些惊讶,又有些盼望。论时间太早,才忙完秋收就送什么温暖呀?但是还真有那急赶着需要的,比如他老方家。就剩几百块钱了,此时就是一袋米一壶油也是好的!

    正巴望着,那男人却从他身边走过去,视而不见似的,就着他脚下踩着的小路往沟沿上爬。

    与此同时——可能是方知晓手遮着半边视野,这才没察觉——身后忽然伸过来两条粗壮的胳膊,眨眼间已经把他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两臂忽感剧痛,疼得人直往后仰。

    这样突如其来遇袭,方知晓吓得头发丝都直立起来。左右一看,只见两张戴着头套的凹凸面孔逼近地对着他,低声吼道:“唔——”

    一个字也没说,但那声听起来毫无意义的“唔——”却以它的声调c力度瞬间便给他传递了极为丰富的信息:

    小子!乖乖的!听我们摆布!不然弄死你!

    他这个理解到底对不对c充不充分,那两人也立刻就用行动给予了权威的说明:

    两人再不作声,就地一架再一拖,直向那贼亮的灯光走去。方知晓个子不够高,顿时两脚拖地,身不由己地走近吉普车。

    “我犯了什么罪?”他挣扎着叫道。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现在是公安要逮他,不是绑架。绑票的人不会开大灯,更不会没来由地找上他这么个穷小子!

    可我真没犯什么事呀!

    但那两个精壮汉子理都不理他。只有那瘦弱的男人听到他叫喊,在沟坡上回过头来看了看,不知怎么还带点儿关切地说:

    “别叫!别叫!这是好事!叫醒了别人就不好了。”

    好事?挨抓还是好事?这话方知晓可听不进去。

    他是出来买药的,一上了吉普车就得被带走,去多远不知道,老妈在家里等得不放心就会出来找。她那身体,受不得这夜晚的清寒,病情非加重不可。

    “我不跟你们走!”他心一急就挣得更厉害。对方怎么不说话?也不拿出个拘留证逮捕证就抓人?还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抓人!

    难道不会是认错了抓错了?

    但是这都没用。对方甚至连叫他闭嘴都不说,一下子就把他弄进车子里,咣当一下推倒在一张床铺上,然后就有几个人捧着药盒子过来

    整个过程不仅直截了当c简单粗暴,也非常令人难堪。总之,这两人加上车中原有的乘员一起动手,脱的脱,擦的擦,扎的扎,割的割,硬生生取走了他的部分基因材料,部位都十分特殊。

    手续完成,几个人立刻就关了灯,把他一把推出车子,然后咣当一下关上了车门。方知晓还没醒过神来,他们就呜地一声开走了。

    “混——混——混旦!”一个踉跄,差点儿摔趴下的方知晓好容易才稳住身体,又疼又气,不禁气愤地骂了一句。但那车子已经开远,上了沟沿,然后然后就斜飞上天。

    “噢呜——”方知晓吓呆了,嘴巴张到最大,却只发出这样奇怪的一声惊呼,半天合不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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