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12个小时后替换正文, 谢谢支持~

    “好。”安塔琳娜收下镜子,突然问, “我是不是忘了梅芙?”

    “如果你这么说,那你就是忘了。”詹姆斯沉默了会儿,点头。

    “上帝。”安塔琳娜倒抽了口冷气,喃喃道,“我真坏。”

    “没有人要求你必须做到面面俱到。”詹姆斯安慰她,只不过下一句却道, “但这件事上你的确做得不对,如果她还愿意回来的话, 你得想想怎么道歉才比较诚恳。”

    安塔琳娜叹了口气, 没有做出“如果她不回来”的假设。

    她不喜欢这样的假设。但安塔琳娜又向来足够幸运, 两周后梅芙出现在安塔琳娜的卧室,带着怒气冲冲的咕咕声, 并以各种形式拒绝她的讨好,直到安塔琳娜没脸没皮将她抱在怀里同床共枕两晚。

    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安塔琳娜站在家门口, 看着昨天她离开后是怎样的客厅, 现在打开后还是怎样的客厅就想仰天长叹一口气。她大概真的和皇后区这个地方八字不合,或者说和皇后区里某个人的八字不合,才会让她只住了一个月的房子遭受此罪。

    而且出了这种事, 房东竟然没有跑来跟她大吼大叫。

    安塔琳娜按住太阳穴又叹了口气, 在往屋里踏进一步时, 停了下来。

    随即她转过身看向开门走出来的彼得·帕克, 对方对上她的视线后张了张嘴。他们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彼得终于干涩地开口:“你回来啦。”

    安塔琳娜在“戳穿他”和“顺着他说下去”中选择了后者:“嗯。”

    彼得又沉默下来,他看上去很不安,眼珠乱动眼睛直眨。而且他还很紧张,不断伸舌舔着自己仿佛非常干涩的上嘴唇,抓着房门把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安塔琳娜将他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主动开口:“彼得。”

    “嗯?”小孩儿立刻抬眼看她,瞪着眼睛,情绪一览无遗。

    安塔琳娜抿了抿唇,问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搬家公司比较靠谱吗?你也看到我客厅现在变成这样,我需要一些手脚麻利点儿的人。”她这纯属是没话找话,她承认。

    “我对这些”彼得刚下意识开口,突然迅速改口,“我知道!我知道一家!”

    然后他在安塔琳娜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肩膀都耸了起来:“而他们现在就在下面。”

    安塔琳娜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托尼·斯塔克。

    是的,托尼·斯塔克,活生生的c不是什么雕像c不是什么人冒充。

    他带着一些看起来非常不像搬家公司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上来就道:“我认为你最好先把一些你不想我们换掉的东西打包一下,然后我们才好为你换一套家具,你说呢?”

    安塔琳娜非常赞同对方的说法,所以从卧室拿出一个纸箱开始往里装东西。

    都是些小东西,非常小,却对她意义非凡。

    而她发誓,下次搬到另一个地方,她绝对不会为了让自己新家看起来有人气,就将朋友们这些年给她寄的小礼物都摆出来作装饰。她宁可让它们在安全c黑暗的地方落尘,也不愿意看到它们破碎。

    “她没有吃惊。”站在托尼·斯塔卡的旁边,彼得至始至终关注点只有一人。

    斯塔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点醒眼前这小孩儿,并再一次认识到这个任务对他而言有多难。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时,安塔琳娜开口道:“我搞定了。”

    她看着他们,抱着一个足够遮住她上半身的箱子,神色坦然,说出的话却在彼得耳边炸出一朵并不美妙的烟花:“但我不介意给你们一些谈话时间。”

    她知道了。

    彼得·帕克坐在刚换上来的沙发里,身体前倾手肘撑着大腿,双手合十并用大拇指抵着下巴。说实话他现在没多大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很平常,就是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感觉没有很糟糕,至少在安塔琳娜不在场的时候。

    但这不能阻止彼得去想待在书房里的两个人在说着什么,而只要想到这件事,彼得的胃部就像被人拧了两下般痛苦,这样的心理压力甚至让他有一种胃真的在痛的错觉。

    他不敢放小蜘蛛进去偷听,因为斯塔克先生在进去前用眼神警告了他。

    而他发誓,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被提前判决。

    她知道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彼得克制不住反复在脑海中念着这句话。

    那她怎么看待平时他与她的相处?虚伪?反感?恶心?因为没有人会喜欢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更何况他的目的已经不是普通人的范围,他是在监视她,懂吗?他在监视她。

    是那种会将她一举一动都往上报的监视。

    彼得将脸埋进手心里,挡住要冲出口的呻吟。

    他搞砸了任务,搞砸了安塔琳娜的关心,现在即将搞砸他们彼此间的关系。

    真棒啊帕克,做得真好。

    “哒”的一声,书房门被拉开。

    彼得也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迈出房门的托尼·斯塔克。斯塔克眯起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彼得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这不是斯塔克先生,他想。

    “彼得。”就在他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离开的时候,已经站在书房门口的安塔琳娜出声叫他,一下子将他落到屋门的视线拉了回来。他看向她,仅仅一眼就挪开了。

    安塔琳娜笑弯眉,走了出去:“你想喝可乐?还是水?”

    彼得·帕克愣了下,随即鼓起勇气抬眼看她。结果彼得还是那个彼得,视线在和她接触的第一秒,刚鼓起的勇气就跟气球被戳了口似的缓缓流掉了:“水。”他又舔了下唇。

    “好。”安塔琳娜转身进厨房,随即里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是她在翻找杯子。

    彼得安安分分坐在位置上等他的水,有那么一刻,他希望时间过得不要这么快,但下一刻他又希望时间过快点,至少不要让他在这里听着里面玻璃碰撞的声音而心跳加速。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彼得揉了把脸,抢在安塔琳娜出来前快速摆正姿势。

    安塔琳娜端着一杯水,走出去看到彼得时脚步停了一下。

    仅仅短短几秒钟,或者十几秒?的时间,他看起来就像在水里浸过一回再捞出来一样。她不是没看到斯塔克先生出门时拍他肩膀的动作,而她知道那是斯塔克先生玩心大起故意吓对方的。

    他们之间的谈话结果,才没有严肃到他需要用这么郑重的姿态,去拍彼得肩膀。

    “给。”安塔琳娜伸手将加了冰块的水递给他,然后道,“擅自在里面加了冰块。”

    她看着彼得喝了一大口,才开口对她说:“没关系,这正是我需要的。”

    “那我们谈谈?”安塔琳娜挑眉,然后轻轻坐到转角的沙发边沿,这使她某种形式上与彼得面对面,并一眼看到了他蹭着自己裤子的手心。

    “嗯。”彼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安塔琳娜看着他,觉得自己要吓坏这个小孩儿了。她张嘴:“也许应该由你开始。”

    “对不起!”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彼得·帕克就脱口而出了一句道歉。他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会是这句,本人也愣了一下后又继续道,这次他看起来镇定许多:“对不起。”

    “为了什么?”安塔琳娜看着他笑道。

    彼得·帕克将水杯放到茶几上,轻轻的一声,随即他转向安塔琳娜,依旧紧张,但他很好将其化作了语言的重量:“我刚开始接近你,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谁。”

    安塔琳娜轻轻点头。

    彼得看着她,突然沮丧地苦笑:“我想这斯塔克先生都和你说过了。”

    “是的,包括九头蛇,以及他推测近几十年来一直找我麻烦的人也是九头蛇的人。”安塔琳娜说,然后她看着他深深垂下去只给她一个头顶的彼得,道,“事实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彼得抬起头,面带疑惑地看向她。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带着目的接近我。”安塔琳娜看着他,语气柔和,“但看你的表现,你一定不知道我已经看出来了对吗?所以如果你真的在意曾经对我做的事,我原谅你。”

    她看着他,这是彼得第一次从对方脸上看到不确定的神情:“你呢?”

    安塔琳娜看着他,真诚的c友好的:“你能原谅我吗?”

    一

    某种程度上,安塔琳娜觉得自己是个可怕的人。

    她对情绪的捕捉有着天生的敏感度,她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话能最让人放松,然后用轻柔的语气和嗓音降低对方防备,再一举刺探对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所以她总能在一场谈话后得到自己想要的。

    老福尔摩斯曾经评价她的谈话技巧像狼一样,精准c快速c盯紧人不放,并且带着可怕的c令人不自觉陷入的柔软。他还说过,如果安塔琳娜参政,她会是名了不起的政治家。

    这是安塔琳娜从对方口中听到过的最高评价,但她无意于此。

    ——顶着百年不变的样貌参政?算了吧。

    但这不妨碍安塔琳娜将这类技巧用在现实生活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