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永夜画好的妆容，忍不住打趣说：“你这唱戏还真唱红了。”
“您别笑我了，小时候学过一点，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但我觉得要打听墨渊的下落，无非只有两个地方消息来源比较多，一是妓院，二是戏园子，我一个大男人没法去妓院，
那只能来戏园子了。”
倾城笑容一收，正经起来，“有什么眉目吗？”
永夜摇摇头，“暂时只知道他们在帮一些黑道上的人运送违禁品，后来因为我的行踪暴露了，就没有往下查了。”
倾城一惊，猛地站起来。
“暴露了？”
倾城自知失态，马上又坐了下来。好在身边人都紧紧赶着上台时间，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永夜接着说：“主人，你别担心，他们只知道有人在调查墨渊的下落，并不知道这个人是我。不过最近几天有个疑似墨渊手下的人老是来戏园子里查看，估计是怀疑上我了，所以我才不敢跟家里联络。”
“那个人在哪里？”
永夜拉着倾城走到虎度门口，撩起些许帘子，悄悄指了指观众席中的白衣男子。
“就是他。”
倾城默记住了白衣男子的位子，点点头说：“知道了，我来处理。”
外面锣鼓声骤然响起，班主也进了后台，不停催促要上台的人。
“你好好唱戏，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
永夜点点头，倾城面色一凛，往来路离开。永夜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依赖的笑容。
锣鼓声中，永夜踱步而出，一身戏服舞袖盈动，在台上唱起《贵妃醉酒》。观众们一看永夜，都不断地鼓掌叫好。
白衣男子不同于他人，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边敲着手指，脸上不带着一点表情。
倾城过来，轻轻地坐到了他的身边，看了他一眼，一笑。
“这位先生也喜欢看《贵妃醉酒》？”
看白衣男子不动也不说话，倾城自己接话说：“我也是，只是没有时间常来。”
白衣男子这才看了她一眼，但神色也没多大变化。见对方有所注意，倾城随即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因为我在找一个人，耽搁了我很多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向先生请教一下这个人的下落？”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墨渊。”
听倾城直接说出墨渊的名字，白衣男子冷漠的表情有所变动，愣了几秒，转而恢复如初。
“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知道墨渊的下落？”
“就凭你跟了我好长时间，我在想，咱们是不是挑明了说比较好？”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倾城，“我跟的人是你吗？”
“不然还有谁呢？”倾城将手放在一边的桌上，变身露出了长长的指甲。
白衣男子看到她的长指甲，瞳孔一紧，已有半分杀意。倾城如常挂上微笑，转身离开。白衣男子顿了半秒，也跟着她离开。
出戏园子的时候已入夜，路上往来匆匆。倾城引着白衣男子愈走愈深，行人越来越少，零丁点点，最后两人走进了一个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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