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式开始了。
考虑到叶青兰的身体,司容英并没有带她来。临走前吩咐子羽好生在府中照顾王妃。
御花园里,各妃嫔已经端坐于桌前,各王公贵族也在底下交谈着。司容英不屑与这些人融入在一起,况且他今天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来的,所以不愿与他人一般一股脑的往靠近皇帝老儿的位子坐。选择了一个不偏不倚的地方,静看着这些庸脂俗粉,王公贵族们虚伪的交谈。
偶尔也有想要靠近和巴结司容英的妃嫔和王宫贵族,可一看到司容英那伶俐的目光和身上不怒自威的气息便望而却步,只能远远看着。
“皇上驾到!”康德海大声的喊道。
众人便纷纷起身,扣手鞠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长乐无极!”
好久没这么热闹,皇上心情大好。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这本是中秋家宴,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拘束着。大家酣畅淋漓便可。”
说罢,大家又深深扣了一个大礼,便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孟凡到处搜寻他的母妃,眼角扫视着四周。看似品尝着美酒却心若游离。直到他贴身的仕卫回来禀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原本还能装作淡定自若,从容不迫的孟凡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惨败。用力的握碎了手里的酒杯,仍有玻璃碴刺进手心也毫不在乎。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孟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的。
而观坐对面的司容英则冷眼笑看着一切。他清冷俊逸的面庞与这宴席格格不入。谈吐举止也尽显帝王风范,有一时间,连孟凡都看错了眼。
因为安如冰是叶青兰的表姑母,司容英对他还是与她人不同的。也是在这个宴席上唯一愿意与之交谈的。
她今天的打扮令她很清新脱俗,由于谪仙一般。一出场便抢了单依依和众妃嫔的风头,也迷了皇上的眼。目光一直游离在她的身上,她已经一改往日病殃殃的样子。让众妃嫔纷纷投来恶毒的目光。而单依依更是要吃了他一番,让人觉得她的周四异常寒冷。
“家宴开始,上歌舞。”孙奇清了清嗓门干脆的喊道。
家宴大多是这样,孟之从小到大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以为陪他的是司容英和叶青兰,现在身边确实别人。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眼神飘渺,若有若无的看向远方。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后,郑芷晴也是极少碰酒杯的。即使是西域运来的葡萄酒,她也是不动半分的。见太子望向远处发呆,便也识趣的自顾自吃着糕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欣赏完一连串的歌舞下来,只有单依依的舞曲拔得头筹,大家都有些倦了。奈何皇上再次,都不敢有所造次。皇上高兴,大赏了单依依。顿时、单依依整个人都神奇了起来,沛国公也觉得脸上很有光彩。
“皇上”。孙奇知道皇上老看歌舞有些乏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最近从宫外请来了明争江湖得花旗戏班,特来给皇上逗乐。”
“好。”
“宣花旗戏班进柬。”
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得人带着新鲜得玩意上了台。原本觉得无趣得王公贵族们看见这么多新奇得东西一下子来了精神。
只见班主乘着大家眨眼的功夫从布昂里掏出一只小鸟。远远看着是张画片,班主松手任由小鸟飘落下来。在众人的眼中,这不过是张纸片,就在此时,班主清吹了口气,小鸟立马复活了过来。放佛这是口仙气一般,小鸟立马展翅扑腾了起来。
台下众人唏嘘不已,小声的议论着。就连皇帝老儿也张口结舌的,眼睛都看值了。唯有司容英从容不迫,纹丝不动,放佛在等着好戏的上前。
孙琦站在圣驾旁看着台下众人的脸色,又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心里已经乐开乐花。
“心想着,皇上这次一定能封我个大官。”
喜形于色,孙奇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班主只觉得这孙奇的笑容谄媚无比,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哼,且罢,再让你乐一回,等会有你哭的。”
随着班主的灵动表演,演出越来越接近**,台下一片欢呼。大家的警惕心也渐渐的放松。
就在此时,班主动作很快,瞬时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长蛇。就在大家还唏嘘不已的时候,这条长蛇经变成一把长剑,直逼台上的龙台。
还好孟之眼疾手快。
就在大家都吃惊,震惊之余。
孟之一个箭步跑上龙案。
“快,来人,保护皇上。给我拿下这乱臣贼子。”说罢便从配腰间抽出长剑。
台下慌乱不已。妃嫔们一个个下的花容失色,根本顾不得别人的安慰,只顾着自己活命。台下乱成了一锅蚂蚁。
龙安上的皇上早已吓得跌落了下来。只往侍卫的身后躲着。众多侍卫在他面前挡着形成了一道人墙。
司容英暗自嘲讽了一番,便也加入了战斗中。
孙琦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下场,杂耍班的班主居然刺客,怕皇上秋后算账,早已跑的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很快,有了司容英的加入,敌人节节败退。可是那班主确实狡猾,一招天女散花,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了。
“待敌人消失之后。众人才发现皇上已经晕倒过去了、
太子扔下手中的剑柄。焦急的跑上前去。
“快,快,快传太医啊。”
皇帝嘴角微动,放佛想说着什么,奈何全身已经无力,只是嘴唇不停的颞颥着。
晕迷中,只是依稀记得孟之慌忙急切的脸孔。
太医院的太医们拎着药箱急切的向正和殿跑去。
“微臣等来晚,罪该万死。”
把过脉,好过正后,。太医便开了付药吩咐皇上宫里的丫鬟们。
“这付药必须得照一日三餐来服用,餐前服用即可,切记不可迟内热的东西。”
“是,王太医。奴婢知道了。”
“王太医,。我父皇他,这是怎么了?”孟之急切的问道。
“太子请放心,皇上的身体暂时并无大洋。只是一时受了惊吓,气急攻心,微臣开了付败火去热的药方。只要皇上按时服用,并无大碍。”
王太医恭敬的回答道。
“暂时并无大碍?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孟之心里很是疑惑。
“回禀太子殿下,只要皇上最近不要过度操劳,多休息,身体便会多家好转。否则,则会终日卧在床铺。”
“大胆!皇上整天劳心忧国,怎么能好生休息,这是要皇上弃国家大事于不顾吗!”
王太爷吓得一时腿软。跪在了地上。
“微臣。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孟之。孟之。”
太子循声而去,原来皇上已经醒了过来,自然也是听到刚刚两人的对话.
“孟之,孟之。”
“父皇,你感觉怎么样。”
皇上心里很是寒心,在这种时候,最关心自己的还是太子,枉他之前还想废了太子。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太子的关心是真的。
“别去责怪王太医了。郑也老了,。身子骨确实是大不如从前了。作为太子,你应当为父分忧。”
“父皇。这是儿臣应当的。”
“好。好。”
“传朕的旨意,从今天开始。龙案上的奏折由太子替朕批阅。司容英为摄政王。辅佐太子处理朝政。”
“是。皇上。”
“对了,太子。孙奇呢。”
“启禀父皇,孙奇刚刚趁乱逃走了,不过宁阳王已经派人去追了。”
“不过,父皇,斩草须除根。”太子暗示身边的人都退下,只留下司容英。
“太子此话怎么讲。”老皇帝很是虚弱。
孟之也不忍心这样,不过司容英嘱咐他,。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父皇的安全,确保无后顾之忧。
“父皇,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之但说无妨。”老皇上咳嗽了两声。
“此人是沛国公附里出来的,恐怕此次行刺事件和沛国公脱不了干系。只怕沛国公在背后出了不了力。即使不是沛国工指示的,想必也帮衬了不少。不管如何这件事和沛国公也脱不了干系。”
皇上没有说话,微闭着眼神,好久没有说话。寝殿内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而司容英尽量隐藏自己,就怕皇地老儿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去。
过了好久。
“好,宣朕旨意,即可捉拿孙奇在案,午时三刻腰斩!至于沛国公,再酌情考虑,毕竟他的根基太过深厚。”
“是,父皇。”太子本想说着什么,可是看老皇帝的样子便知道不宜再多说。
老皇上说完这些吩咐便虚弱的塔瘫倒在床榻之上,别有深意的望了司容英一眼。
虽说老皇帝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和明镜似得。权衡利弊,即使知道沛国公的所作所为,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他如何。毕竟沛国公那只老狐狸根基实在是太过深厚了。所以他现在只需要一个“等”字。现在只能慢慢的分解沛国公手上的兵力,但又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希。望太子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正好也借这次机会,看看太子的实力到底如何,是否能够胜任。他也趁这段时间好好的整理后宫的风气。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今天安嫔的样子。
太子孟之看皇上已经满脸的疲倦,便不再打扰。和司容英两个人便告退了。
“大哥,不。宁阳王。”太子叫的很拗口,别扭。
不知为何听到太子孟之这样称呼自己,司容英的心里很是纠结。咯噔了一下。但他司容英是谁,人前人后都不会让别人看出他的心绪的,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不知太子有何吩咐。”随即止住了脚步。
“今天,今天。谢谢你。”说完,孟之尴尬的红起了脸。
“这是微臣份内的事情。于公于私臣都会这么做的。就当是换了青兰的一个心愿。”司容英说的理所当然。
“呵呵,青兰。”太子似乎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中了魔怔似的,灵魂游离了。
司容英见太子又这副死样子,便不再停留。
“望太子好自为之。”说完便甩着绣袍离去了。只留下太子一个人站在正和殿的大门外,久久的不肯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