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前妻无路可逃 > 他要走了,可能不会再回来!
    骆玉钏检查完水电工程,就去了度假村后院的湖边吹风,那里很安静,她或许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让自己清醒。

    其实她的内心早就是明白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说不定还在认真的渴望着,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会回归原位。

    可是,又有什么作用呢?真是恨透了自己这样的性格,选择了就不会轻易放弃,这样固执,到最后受伤的还不是只有自己吗?

    算了吧,一切顺其自然。

    回过头,去忽然看见云景笙就站在身后。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浓墨重染一般的身影,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高大帅气,就好像至高无上的帝王,就算只是那样站着,不说话也能让人感觉他的威严。

    骆玉钏看着他,顿了顿,随即便垂下眸对他点点头,然后侧着身子准备离开。

    就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突然停住,回头,就看见他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扶着湖边的栏杆,微微侧头看着她的回眸,好像在问:你有何贵干?

    样子倨傲得让骆玉钏觉得他就是等着看她笑话的,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

    想了一下,她还是看着他问:“那天,你在海边说会告诉我一个让我后悔的真相……”她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是什么样的真相?”

    听完她的话,他唇角一勾,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远处的湖面,“你说那件事……”轻轻一笑,他低头向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他说。

    她顿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抬起头就看见他那双,不带任何温度和表情的黑眸,而此刻他正在用一种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眼光看着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打算后退一步,离他远一点,这时,他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哎……”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云景笙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的将她压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身后是清澈见底的湖水,虽然水不深,可是她还记得自己的缺陷,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掠过湖面,激起层层波浪。

    她几乎以为即将掉下去的会是自己。

    然而,他只是就那样压着她,眼中的笑意渐渐阴沉下去,似乎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你不要放手,我怕水……”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和他现在的关系,颤颤巍巍的小声说了一句。

    他却只是看着她,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现在才懂得示弱来博取我的同情吗?”

    话音刚落,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冰冷的唇,猛然就压了下去,瞬间就吞没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她叫着,本能的挣扎反抗,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说过他们没有关系,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打乱她的生活?

    然而,却只是听见他在耳边模糊不清的回答,“不是说怕水,那么就乖一点,别让我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将她推下去吗?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却无所谓的勾勾唇角,缓缓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温顺的贴在眼睑,完美无瑕的脸庞,深深的仿佛动情的吻着她的唇,沉醉的样子,就好像享受着着什么难以抗拒的诱惑一般。

    此刻他这样忘我的举动,甚至让骆玉钏觉得自己是被他疼惜的,被他深爱着的,所以才会让他这样入迷,这样沉醉。

    就好像不顾一切的想要拥有她,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让她永远占为己有一般。

    就这样被他的深情深深的吸引了过去,她竟然也忘记了反抗,只是反手紧紧的拥抱着他,动情的亲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觉得时间都静止了一样,竟然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他终于放开了她,闭了闭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骆玉钏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走出来一样,红肿的嘴唇上似乎还留有他的光泽,只是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他。

    他突然抬起手,轻轻的擦掉她嘴角的水渍。

    “怎么样,还想要吗?”戏虐的声音,瞬间让她无地自容。

    可是,她分明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隐忍的柔情。

    她瞬间慌乱了,刚才的缠绵悱恻并不是他刻意的嘲弄,她能感受得到,她真的能感受到。

    可是,为什么,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满不在乎,又充满嘲讽薄情的模样呢?

    “你明明不想这么问的对不对?”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有任何畏惧。

    他眼睛一动,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让人不舒服,“你想听点别的?”

    她咬着唇,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用力一推,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然而还没有跑远,他的手却再次伸了过来。

    像是故意的一样,一把将她又扯了回去,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她隆起的前胸,微微一动,胸前的纽扣应声解开。

    他轻笑一声,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景象,说:“刚刚只是前奏。”

    她蹙眉,一把推开他的手,“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和别人的未婚夫暧-昧不清。”

    他偏着脑袋,“那你想做点什么?”

    她说:“至少请你不要这样三心二意!”

    他轻笑,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撩起她的衣角,漫不经心的游走在她的腰间。

    她看着他,“云景笙,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无耻的流氓!”

    他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只能……”他突然停下来,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看不清的阴霾,沉沉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她不禁一阵心悸,所以他的意思是说,既然不能在一起,就只能毁掉她吗?“云景笙,不要让我再次恨你……”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已经快速的压了下来。

    “啊……”她只是感觉肩膀瞬间一痛,刺骨钻心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反应,直到痛得麻木,她才看到,他抱着自己,倾身靠在栏杆上,然而,他的牙齿正死死的咬住她左边的肩膀。

    微怔片刻,她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直到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瞬着肩膀流下,她才颤抖着扭过头去看,那狰狞的伤口,正以一种孤傲的姿势向她张扬。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她疼得发白的嘴唇微微动着,小声得问了一句。

    他说,“这样才是恨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忘记我。

    骆玉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是已经没有了愤怒的力气,“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伤害我……就能让你感到高兴吗?

    “不是,只是害怕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过得太逍遥,有一天会忘记我的存在,这样,至少会让你记得,你的生命里,还有一个云景笙。”

    骆玉钏看着眼前这个从来只会霸道蛮横的解决问题的男人,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那天,他承认会和欣欣结婚的样子。

    苦涩的笑容终于还是占据了她的理智。

    就算自己已经不要她了,也不允许她过得开心是吗?

    点点头,她终于苦笑着从他怀里出来,“我明白了……”

    低下头,她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侧着身子离开。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云景笙嘴角动了动,突然,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骆玉钏……”

    她回过头,看着他那双涌动着复杂光芒的黑眸,皱眉,“你还想说什么?”

    眉头一蹙,手上用力的抓紧她的手腕,“在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千万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印记,在你忍不住想要嫁给别的男人的时候,也别忘了,一直被你恨着的我,曾经深深的存在在你的骨髓……”

    她轻轻一笑,“好,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你有多么的令人讨厌。”

    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他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对,千万别忘了,我让你遭遇的一切,你的父亲你的家你的青春,你最好,永远不要忘记……”这样才会一直恨我,一直记得我。

    “你……”骆玉钏转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些事情,那些本来已经摆脱了的记忆,现在又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脑海,“你给我闭嘴!谁让你提起这些的!”

    那些纠结不堪的记忆,每次一想起,她都会充满内疚,明明是误会,却还是将彼此伤的那么深,想到这些又怎么恨得起来,想到这些,又怎么会忘记?

    她终于不再和他纠缠,快步跑了进去。

    云景笙仍旧只是站在那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看着手指上那鲜艳的红色,他喃喃自语,“敢忘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事情总要有解决的一天,既然要分开,那么这个说再见的人,他宁愿是自己。

    至少这样,证明她心里还没有完全放弃。

    天空,灿烂的日光依旧照耀着大地,可惜,地下的人却只感到一阵苦涩的清冷。

    *

    骆玉钏捂着面目全非的肩膀,往度假村的医务室走去,疼痛已经让她不能正常的走动。

    “怎么搞的,我找了你半天,晚宴马上就开始了!”陈娜远远的看到她,立马就跑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天呐,你的肩膀怎么了?快让我看一看,这都流了多少血了!”

    骆玉钏摇摇手,“别动,会感染的,先扶我去医务室。”

    这时,宴会厅里传来了司仪的声音,“欢迎设计业的领袖,云先生讲话。”

    骆玉钏驻足,和陈娜一起侧头看向了里面的大厅,云景笙早已恢复了以往的优雅绅士,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缓缓走向舞台。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略带性感沙哑的声线,响遍整个大厅,“大家好,很荣幸能被大家冠以这样的称呼,设计行业发展至今……”

    骆玉钏只是远远的看着他,抿着唇催促陈娜,“走吧,得在晚宴开始之前包扎好,否则,医务室都没人了。”

    “哦哦”陈娜回过神来,赶紧追上她的步伐,“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看样子伤得不轻啊!”

    “没什么,不小心被狗咬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陈娜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有狗吗?”

    骆玉钏不再回答她的话,只是闷不做声的往医务室走。

    原来他们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关系,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无法再影响他的生活了。

    以前从想着或许他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闹够了他以及会回来,现在才明白,一个人想要离开,所有的理由和借口都微不足道,仅仅只是因为你无法再让他为你心动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樊宁的车也来到了度假村的门口,看着不远处被一群手下簇拥着走出来的人,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怎么,听说你让你的车去接夏欣了?”樊宁看着他问。

    “嗯。”然而,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樊宁见状立马跟着坐上去,“你真的要回澳洲去?”

    他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

    “什么时候走?”

    “这边的事情交接好就走。”

    “啊?你确定吗?”

    云景笙侧头,“那边的很多项目搁浅了,是时候回去处理了。”

    樊宁吃惊的看着他,“听这个意思,不打算回来了?”

    这时,云景笙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樊宁看了一眼,是他的手下。

    “怎么样?”他接通电话问了一句。

    “已经安全到家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我问过医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感染,估计恢复起来不容易。”

    “好,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就转头看着窗外。

    暮色渐渐来临,离城的夜色,一直很漂亮。

    半响,他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就听莫子谦一次吧,做了该做的,就勇于离开。”

    樊宁看着他,那骆玉钏的事还查不查,这句话,终究没敢问出来。

    *

    新项目的筹划已经展开,整个设计部都在忙碌当中,骆玉钏拿着手里厚厚的一叠资料,穿梭在设计部的办公室里。

    “张助理,所有的稿件马上准备好,甲方的约谈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

    “婷婷,这次的材料预算被驳回,你想办法减去三分之一,然后交给我。”

    “小贝,你的设计稿不通过,颜色晕染不合理,重新改过之后上交!”

    ……

    整个设计部只听到骆玉钏忙碌的声音,尽管已经进入初秋,所有人都换上了厚实的秋衣,她却依旧跑得汗流浃背。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的时间,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了,她挤进狭窄的咖啡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端着去到了无人的走廊。

    站在窗边却看到玻璃上的倒影,转过头,就看到走廊的尽头,正站着一个男人。

    竟然是安易翎。

    她愣了一愣,他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吧?在她的生活里。

    安易翎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缓缓走了过来,和她一起并排靠在窗边,安易翎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侧头看着骆玉钏,“最近好吗?”

    骆玉钏微微一怔,忽而笑了笑,“很好,你呢?很久不见你了。”然后,目光不经意的停留在他手上的香烟上,“你还会抽烟啊,好像第一次看到。”

    “我挺好的。”安易翎挑挑眉,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没有回答。

    轻笑一声,他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转过身,看着窗外的一片艳阳,“听说,云景笙要走了。”

    骆玉钏有些吃惊,“走去哪里?”

    安易翎摇摇头,“只知道,可能不会再回来。”

    “是吗?”她眼睛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竟然有一点紧张。

    害怕他真的会走,然后再也见不到了。

    安易翎蹙眉,侧头看着她,“怎么样,没事吧?”

    她笑了笑,“能有什么事,他现在恐怕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了吧,就算我有事,他也不会怎么样。”

    安易翎看着窗外,挣扎了很久,终于烦躁的将钥匙塞到她手里,“去找他吧,算我再牺牲一次。”

    骆玉钏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度假村试运营的宴会上我们见过一面,都已经说清楚了。”

    然后将钥匙还给他,向里走去。

    离开就离开了吧,不见面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骆玉钏回到办公室,只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混沌,脑子里全是安易翎的话。

    他要走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手里的稿件渐渐模糊起来,完全没了画下去的心情。

    “骆工,甲方的人已经到了,我们可以准备会谈了。”

    陈娜在门口喊她,她抬起头应了一声,“马上就来。”

    “在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千万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印记……”

    他那天说过的话在耳边隐隐响起。

    她握紧了手中的稿件,从他们重逢以后,所有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甜蜜的片段,都很快的在她脑子里闪过。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也和自己一样快乐,她能感到他的心理也和自己一样幸福,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并不是他的伪装。

    可是为什么他就要中途放弃呢?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开口的理由?

    她不是一个轻易开口说爱的人,可是,一旦爱上了,就很难改变。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软弱几乎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生活,就算做不到不明不白的放弃,却也还是没有勇气去见他一面。

    她拿着手里的稿件,垂着头走到陈娜旁边,“娜娜,今天的会谈你先顶着,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了。”

    “哎,人家等着听你的设计理念呢,我怎么顶?”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我真的很累,很想休息一下。”她说着将东西塞到陈娜手里,转身跑了出去。

    现在是上班时间,电梯并不紧张,她正在那里等着,攥得紧紧的拳头,她已经明显的感到了手心的汗水。

    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她回过头,是安易翎。

    他竟然还没走。

    他站在那里,栗色的眸子微微眯着,骆玉钏此刻满脑子都是云景笙要走的消息,完全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眼神里的意思。

    自然很轻松的就忽略了他眼睛里的失落。

    “要去哪里?”他问。

    她抿抿唇,“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安易翎深呼一口气,“我送你。”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这样算是默认。

    一路无话,大概是两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最近娱乐圈结婚的新人比较多,当红小花旦夏欣也在日前停下手里的工作,赶往澳洲,专心筹备与云森国际总裁云景笙的婚礼……”广播里一直放着这几天的新闻,清脆的女音此刻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些聒噪。

    “你现在知道他要离开的原因了吧?”她抬起头,看了一旁的安易翎一眼。

    他皱眉,“只是听樊宁提了一下,没想到是这样。”

    她说:“他也是去澳洲吧?”

    “……”安易翎皱着眉没有说话,骆玉钏从他的眼神里,似乎已经看到了答案。

    轻轻一笑,她说:“欣欣才是他最终的选择。”声音里带着掩饰不掉的嘲讽和失望。

    安易翎听着,眉头皱得更高了。

    车子停在她住的小区门口,安易翎侧头看着她,那种心有不甘却又不敢争取的眼神,心里顿时一阵难过。

    “谢谢你了。”她笑着说了声,然后推开车门下去,脚步有些颠簸,走了两步险些摔倒。

    安易翎赶紧跑下去扶住了她,“慢点,我送你进去。”

    左肩上的伤口适时的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她紧紧的咬着唇,抬起头看着安易翎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没关系,最近有点累。”

    两人一路走到楼下,骆玉钏惊奇的发现长生竟然等在那里。

    “长生,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还不是下课时间啊。”她说着,赶紧跑过去蹲在孩子身边问。

    长生撇撇嘴,一下子扑到骆玉钏怀里,指着后面说:“他接我回来的。”

    骆玉钏愣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云景笙,竟然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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