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前妻无路可逃 > 这是谋杀!
    刚走到门口又看见一个护工正在病房里,急匆匆的在李玉芝针水里注射着什么。

    “你干什么!?”她大声呵斥。

    护工不紧不慢的收起针筒,抬眼看着她,“我在替病人换药水!”

    “刚才不是才换过吗?”

    护工微微一笑,满眼的从容不迫,“因为46床的病人比较特殊,这些是专门针对她的药水。”

    岳友恩看着她冷静淡定的模样,心生一丝疑虑,但是又看到了她身后的推车,也就没有多想。

    “换好了吗?换好就出去吧!”她摆摆手,说道。

    “是,岳小姐。”护工淡淡的笑着向她行礼,然后收拾好东西,推着车走了出去。

    岳友恩坐到了给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间就听到病床上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岳友恩吓得立即跑了过去,只见李玉芝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布满血丝,她痛苦的张着嘴,好像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让她不能呼吸。

    “伯母,伯母……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岳友恩赶紧伸手拍着她的胸口替她顺气。

    眼见李玉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更加痛苦了,她这时才想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赶了过来,将岳友恩拦在了门外,立刻就对李玉芝进行了全面检查。

    另一边,陈娜手里提着果篮,另一只手还抱着鲜花,跟在骆玉钏身后快步向住院部的大楼走去。

    在电梯里,陈娜问骆玉钏:“你母亲现在的病情怎么样了?”

    骆玉钏看了看陈娜,说:“医生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很快就会醒来的。”

    陈娜说:“早该来看的,都是你一直瞒着。”

    骆玉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很快就会出院的,其实也不一定要来探望。”

    陈娜叹了一声,知道骆玉钏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给人惹麻烦,也就随她去了。

    电梯到了楼层,两人边走边随意的聊着天,因为这几天都在这里,骆玉钏都和护工熟络了,路过护shi站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一眼,可是今天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她奇怪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多想。

    然而快到房间的时候,就在拐角的地方,她突然看到母亲的病房门口聚集了很多其他病房的病友,他们都探出脑袋,好像努力的往里面看着什么热闹。

    她愣了愣,难道是母亲醒来了吗?

    心想着便赶紧跑了过去,推开人群,“让一让,请让一让。”

    身后的陈娜也跟着她挤了进去。

    可是,挤进人群的最里面时,却猛然看见,病床边站着很多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都以一种沉痛、悲哀的眼神看着挤进来的人,站在狭小的病房里,她突然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背对着门口的岳友恩看到医生们的眼光也跟着转了回来,当她看到门口的骆玉钏和陈娜时,脸色也跟着一变,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骆玉钏瞬间滞在那里,顺着岳友恩侧身的空隙,她清楚的看到了床上安静的躺在那里的母亲,随即,便扫到了边上仪器上出现的那条直线,仪器甚至还发出难听的侧耳的滴滴声。

    她明白,那是说明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心里一沉,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心脏上。

    她猛然推开站在床边的医生,扑到李玉芝身上,却只看见母亲那张苍白的脸,骆玉钏紧紧握着她的手,却只感到一阵冰冷。

    “阿妈……”她趴在床上,终于惊叫出声。

    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早已泪流满面的她说:“节哀顺变。”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仿佛世界就此瓦解,她终于崩溃的跌坐在地上。

    岳友恩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哭得声泪俱下。

    陈娜在一边看着,忙走过去,抱住了地上的人,“阿玉,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骆玉钏漠然的看着母亲僵硬的身体,含着泪水,仿佛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说,却一直哽咽的不知从何开口。

    “阿妈,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惹你生气,都是我害了你。”

    “阿妈,你醒醒啊,别扔下我,别让我一个人……”

    她摩挲着母亲苍老而冰冷的手,一边不停的摇晃着,一边说着悔过的话,李玉芝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回应,虽然她的身体还有一些残留的余温,可是,她仍旧像寂静的夜空,沉沉的不发出声音。

    一边的医生走过来,打算将她拉开,“不好意思,骆小姐,我理解你想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可是,我们必须要按照规定,将你母亲的尸体移交准备火化。”

    骆玉钏几乎是整个身体趴在李玉芝身上,坚决不让任何人接进一步。

    “走开!不许碰她!谁都不许过来!”她近乎失去理智一样,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医生。

    陈娜和岳友恩立即过来抱住她的身体,“阿玉,别这样,让医生把伯母带走,好让她早点安息啊。”

    “对啊,阿玉,阿姨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骆玉钏哭泣着近乎撕心裂肺,好像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无力的靠在陈娜怀里。

    这样的生离死别和痛苦不堪几乎每天都会在医院里上演,医生和护士只是一边感伤着,一边尽快的处理着李玉芝的遗体。

    空旷的病房里,很快就只有骆玉钏呜咽的哭泣声,刺耳又悲鸣。

    不知过了多久,骆玉钏突然才想了什么,止住哭声,转头看着岳友恩。

    “恩恩,怎么那么突然就……医生明明说过……病情已经稳定了。”

    岳友恩目光闪烁,看着骆玉钏低声抽泣,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有护士通知我出去拿护理卡,但,但是我到了护shi站,她们又说没有……我,我就和她们理论……结果刚回来伯母就……”

    骆玉钏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你到底在说什么,恩恩?”

    岳友恩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除了抽泣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做怎么解释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护工刚给她换过药水,我,我回来的时候也在换,当时还没什么异常,可是护工刚离开她就,她就……”

    骆玉钏此刻除了悲伤,已经不知道其他的了,以至于岳友恩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只是站在那里,小声的呢喃,“你为什么要离开,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的吗?”

    可是,理智的陈娜却已经听出了岳友恩话里的不寻常,再也看不过去两个失去冷静的人。

    她走过去,扶住了骆玉钏,“行了阿玉,问清楚再说,你朋友的话里有很多疑点。”

    骆玉钏回头看着陈娜:“有什么疑点?”她现在反应过来,转头看着岳友恩问:“恩恩,你刚才说了什么?”

    岳友恩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看陈娜,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陈娜蹙眉,看着岳友恩,问道:“你刚才说有护士通知你拿护理卡,但是护shi站的护工说没有?”

    岳友恩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是这样说的,但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娜又说:“既然收到通知,为什么护shi站那边会说没有?”

    岳友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赶紧解释,“护shi站那边说,她们没有收到这样的通知,特护病房都是有护工专门负责的,不用自己去拿。”

    陈娜眼睛一眯,看着岳友恩,又问:“你还说,你回来的时候看到有护工在换药水,但是之前已经换过一次了,是吗?”

    岳友恩依旧点了点头。

    陈娜又说:“而且,是那个护工刚离开没多久阿姨才出现的异常,是吗?”

    岳友恩一面想着陈娜的话,一面点头,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个护工用问题!!”岳友恩突然大声叫了出来。

    陈娜点头,“没错,一定是有人故意引你离开。”

    岳友恩终于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那两个护工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她们看起来好像很严肃冷静。”

    “先别下定论,我们找院方陈述事实,然后让他们调取监控,如果却有此事,阿玉,可能要委屈你母亲了。”陈娜说着又看向了骆玉钏。

    “什么?”骆玉钏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娜,此刻她心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听着陈娜分析。

    “报警!申请解剖!看看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陈娜一脸严肃的看着骆玉钏。

    解剖?骆玉钏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简直是愣住了,她只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情节,却没想到现在确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岳友恩见她无措,也安慰道:“阿玉,不要犹豫了,你相信我,我也觉得那两个护工不对劲,咱们先不提解剖的事,先让院方调取监控,看看那两名护工是不是确实存在问题。”

    骆玉钏点头,“好,先看监控!”

    陈娜听她答应终于舒了一口气,站在她旁边,见她脸色苍白,赶紧伸手环住她的肩膀。

    “走吧,我们去找院方负责人。”陈娜说。

    其余两人点头应着也跟着她一起离开。

    突然想起了什么,骆玉钏停住脚,“葬礼当天的殡仪馆我还没有联系,墓地也没有买,这些事都很麻烦!”

    岳友恩一把拉住她继续往前走,“你当我是死的吗?而且,男朋友是用来打酱油的吗?那么多人会帮你,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岳友恩说着看了看外面,“话说回来,姓云的应该接到消息了吧,居然现在还没看到人影,差评!”

    骆玉钏抬起头来,“可能还在忙,公司里最近事情也很多。”

    说虽然这样说,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口的方向,这个时候的确还是想要他陪在身边。

    “没关系的,反正有我在也是一样的,殡仪馆、墓地我都有熟人,这些都可以帮你搞定。”

    岳友恩见她情绪还没有稳定,说话不敢像往常一样肆无忌惮,要是换做以前,这个时候她一定是会将云景笙骂得狗血淋头的。

    骆玉钏没有说话,依旧安静的低着头。

    这时,陈娜又问了一句,“既然这样,那现在还有哪些亲戚是要通知的?给我一个名单,这个我可以代劳。”

    骆玉钏听着,漠然的抬起头来。

    “没有了……”她幽幽的说,“除了我儿子,都到齐了。”

    陈娜吃惊的张大嘴巴,她没想到骆玉钏竟然是这样的背景,有点懊悔自己问出来的问题。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

    骆玉钏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关系,这是事实。”

    一想到长生,骆玉钏的眼泪又跟着流了出来,现在母亲也没了,孩子的下落真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孩子,你现在究竟人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家?

    医院的监控室里,因为有岳友恩在,院方很主动的配合了她们提出的要求。

    “经院方核实,的确没有发布过任何让病人自行领取护理卡的通知,这个时间段也确实没有护工到病房换药。”院方的工作人员挂了电话,对其余的几人说。

    骆玉钏当即就跌坐在了地上,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头顶上。

    这么说来,的确是有人对母亲设计陷害,可是,究竟是谁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这样的毒手?

    她自问母亲一向平易近人,从来没有过什么仇家,除了以往和云家的恩怨,她甚至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肢体上,哪怕语言上的碰撞。

    “报警吧,让警方介入调查,这是谋杀案!”陈娜突然说。

    骆玉钏一听,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一直往外流,“究竟是谁?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断断续续的哭声渐渐在走廊里回荡,岳友恩和陈娜拉着她一起走出了监控室。

    看她痛苦的模样,陈娜的鼻头也跟着泛酸,“别哭,现在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都方寸大乱了,谁来替你母亲主持大局?”

    “对,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止住泪,抬起头看着陈娜,说:“我同意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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