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怎么……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看他俩的反应，就知道没有算到犀牛会的牛哥会到这边来。
我当时也挺紧张的，本来以为就是到这边来抢个堂口，谁知道犀牛会的老大竟然也来了？
如果牛哥还带着整个犀牛会过来帮那二牛胖子说话。我就算是有何伟跟黑狐的支持，也不得不放弃这个堂口。
毕竟何伟和黑狐掌管的人手有限，如果牛哥发火跟我们正面打起来，我们这些人肯定不是对手。
就在我们几人都僵持住的时候。门外的犀牛会小弟忽然让出了一条路。
我们通通将目光投去那边，一个脸上皱巴巴的中年人，也双手揣着荷包从外边走进来了。
唐语蜜带我见过他，是犀牛会的牛哥。
“牛哥……”
刚刚还在大厅里跟二牛胖子威风的黑马哥和狗哥立即就低下了头。而牛哥走过来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萧江在我旁边小声说：“杨林辉，好像牛哥并没有带人过来？”
我听后立即朝外边眺望，除了一辆小轿车停在门外，还真没有别的犀牛会成员过来。
“看什么看？我没带人。”
牛哥淡淡的说着，朝我瞟了一眼，我立即就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不得不说，牛哥的那种老大气场很足，以前我在韩老大身上体会过，他那一个眼神就让我有种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能这种气质，也是在道上混久了所慢慢培养出来的。
我们几人都没有再说话，只能等牛哥开口。
牛哥面朝着我，说：“杨林辉是吧？我们好像是见过，听你们的意思，是想让他成为我们犀牛会的堂主？”
说着，牛哥又朝黑马哥跟狗哥忘了一眼过去。
他们马上就低下了头，没敢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以。”
牛哥把双手抱在胸前，说：“这人我有过了解，老鼠的死跟他有关，也算一个狠人了。”
我听后心里大惊，上次和唐语蜜去犀牛会那个仓库的时候，我就是怕牛哥向我提起鼠爷的事情，当时他没说，我就以为他不知道，所以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在今天，牛哥竟然把这件事情给提了起来！
不管他是早就知道，还是那天我去见了他后才知道的，但他知道这事儿跟我有关系，我想肯定会对我不利。
但偏偏，牛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这个堂口……交给你安排可以，但场子费还是得跟以前一样，每个场子的费用抽百分之二十上缴给我。”
我此刻的惊讶一点也不亚于我刚才听见“鼠爷”时的惊讶，以牛哥的话来说，他这是同意我当犀牛会的堂主了？
“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谢谢牛哥？”
这时，何伟在我旁边骂着提醒，我也连忙对牛哥玩下腰，说：“谢谢牛哥！”
“呵呵，你们俩也在这儿？”
牛哥朝何伟跟黑狐撇了一眼，随后就板着脸说：“我知道你们帮他是什么意思，想必你们鹏展堂和迷狐都知道我们犀牛会内部的事情了吧？那我现在就当着他们三个堂主放话，对狮子门的情况抵抗与否，在于他们堂主自己。但这个犀牛会的老大，还得是老子！”
牛哥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有气势，但听得我后背却是一阵发凉。
要知道，我跟黑狐以及何伟讨论的最终结果，就是让我把另外两个堂主给拉拢，然后顺势将犀牛会老大的位置也给掀翻！
但既然牛哥都这样说了，那么他对我们的行为必然会有着防范。
如果真要展开那个行动的话，恐怕得重新计划一番才行……
不过，我那时心里想得更多的可不是这个。
牛哥为什么会让我当上犀牛会的堂主？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行了，回去看你们的场子，杨林辉，你过来，我单独跟你说点事儿。”
牛哥把黑马哥和狗哥打发走后，就把我单独叫到了足浴城的一个包厢。
既然连犀牛会的人都完全散去了，鹏展堂以及迷狐的人也陆续离开，不过在黑狐走的时候，朝我递了一个眼神，应该是说犀牛会老大的位置，我现在还不能去碰……
我也把萧江和戴云他们给安排回去了，让他们去看好各自的场子，剩下的人待在原地等我。
随后，我就跟牛哥走进了包厢。
牛哥招呼来服务员，点了两个足浴小姐后，就躺在床上享受着按摩。
我没有做过足浴，所以当足浴小姐给我按脚的时候，老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有点想笑，可因为旁边躺着的是犀牛会老大牛哥，我就只好憋着没笑出来。
“享受那种感觉吧，对我们这些混道上的人来说，洗一次脚对身体有帮助。”
牛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跟我说着。
我“哦”了一声，也学着他的模样把身体给放松了下来。
可是直到足浴做完，牛哥都始终没有跟我说过话。
要不是我期间看他拿出手机瞅了两眼，我都还以为他躺在床上睡着了。
“好了，牛哥。”
等足浴小姐为我们洗完后，牛哥才朝她们挥挥手说：“行了，你们先离开。”
足浴小姐拿着东西走了，并反手把包厢的门关上。
牛哥坐起来，慢悠悠的穿上鞋子后，才对我说：“杨林辉，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犀牛会的堂主？”
我摇头说：“不知道，牛哥……那你是……为什么？”
其实这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我总觉得牛哥把犀牛会的堂主位置交给我有点奇怪。
牛哥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因为我知道你在云南的事情，向阳的死，也是因为你，对吗？”
我当时就愣住了，向阳的死确实是跟我也有点关系，可是这和犀牛会堂主这个位置又有什么联系？
但牛哥却说：“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选你当犀牛会的堂主，好好经营场子，要是亏钱，你这个堂主还是会被我给换下去的。”
牛哥说着，就渐渐走到了包厢门口，把门推开出去了。
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因为这个？但在我看来，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啊……
不管怎么说，这天晚上，我是成功当上犀牛会的一方堂主了。
回到大院，我又跟兄弟们庆祝了一番。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黑马哥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安排下我这边的人，跟二牛胖子剩下来的人，毕竟坐上了堂主这个位置，主要的场子还是需要看的。
沈菲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这事儿，于是我就带着大家过去，到南桥头繁华的地段去将人手安排在各个场子中。
本来，我还觉得既然这个堂口是来钱最少的堂口，场子费一定不高。
结果当我这天一看，一共三个大酒吧，一家足浴城，还有两家电玩城，一个月的场子费收入都快破十万了！
而作为堂主所分的钱，一个月竟然是有一万之多……
这些东西，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过沈菲倒是不意外，她说：“你知道我爸一个月光是场子费得有几位数吗？”
我算了算说：“几十万？”
沈菲摇了摇头，说：“少算了一个零。”
我顿时就惊讶的说：“有几百万这么多？！”
“没错。大帮派的场子费，可不是我们之前能够比较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放弃那些小场子，这样一来，也能和更多道上的人打交道。既然你现在是犀牛会的堂主了，那么安排在小场子的人也可以少一些，然后报出犀牛会的名头，估计就没人敢动场子了。”
沈菲给了我一个建议，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因为地位和场子的变化，在今天到所有的场子去安排了一通后，下午就得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那就是让兄弟们从大院里搬出来，到场子边上的宿舍去住。
这一点，就是大帮派的好处，因为留在我手下的人其实也只有三十多个人，剩下的人大多被二牛胖子给带走了，所以住的地方空出来了不少，至少把大家都安排好住处是没啥问题的。
但是戴云他们表示还是在村里住着习惯一些，我们搬出去了，他们也正好能一起住在大院里。
我也没太勉强他们，除了安排在外边看场子的兄弟外，他们也留了十个人左右住大院。
夜晚时分，兄弟们都搬得差不多了，唐语蜜也把戴云的面包车借了过来，给我们三人搬家用。
我和沈菲抱着东西坐在车的后排，唐语蜜在前边开车。
当车启动后，沈菲就跟我说：“辉，这下你就有能力回学校了，好歹你也是犀牛会的堂主，这样即便是韩老大，他也不敢动你。”
我点头说：“但愿吧，不过我主要还是怕你爸带着整个狮子门来找我，这样的话，我可有些吃不消。”
沈菲噗哧一笑，说：“美得你，还整个狮子门？这么多人那还不得引起整个道上的注意啊！”
我也笑了笑，不过我倒是没有太多要回学校的想法。
毕竟在外边混了这么久，我也习惯了道上的生活，如果回归那种校园生活的话，我反而会有很多地方不习惯。
“咦？”
忽然，沈菲疑惑的盯着前边，我问她怎么了。
沈菲连忙把头转过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唐语蜜在干呕……”
“干呕？”我轻声反问了她一句。
沈菲点着头说：“我就说她最近吃东西怎么这么清淡，看她现在的情况……好像是怀孕的症状。”
我当时就愣住了，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怀的是我的吧？
要知道，我每次和她做的时候，可都是做好了安全措施的……
“怎么了？”
我注意到沈菲还在旁边，立刻就整理了脸上的表情。
车开往清莲足浴城的对面，堂口的宿舍就在这边。
当沈菲去搬东西的时候，我就悄悄凑到唐语蜜旁边，问：“唐语蜜，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你怎么知道？”
唐语蜜惊讶的看着我，但下一刻，她就捂住了嘴，说：“没……没有，你在想什么呢！”
就她这紧张的表情，我几乎可以断定，她真被沈菲给说中了。
我本来还想多问两句的，结果唐语蜜就把我推开，说：“沈菲来了，今天晚上……你到我房间来，我再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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