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猜就是,但我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说了,经历了昨晚那恐怖的一幕,我和麻帆之间只差一个导火索了。在这种节骨眼上,我要是去胡乱找茬,说不定得坏事。
基于此,我就想拒绝她了。
只是我刚想说话。脑海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按照赵成天的指示,我得先放下一切,去交好麻帆,暂时把他稳住。待日后成功打入他的内部,那么炮哥这个小喽喽,是否能够成为一个踏板?
是了,没错!
我心中忽然生出两个计谋。
其一,我把这份录音交给麻帆,以此当作借花献佛,来博得麻帆的信任,成功顶替炮子上位。
其二,我可以威胁炮子,要他作为谍中谍,与我联合起来,遥相呼应,以期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
以炮子在麻帆身边的地位,一定是不容易露馅的。
短暂的时间里,我反复思量,觉得第一个办法并不是太妥,麻帆那种人可不能将其当作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看,他有着身后的家世背景以及长辈的熏陶,心机自然深沉,哪那么容易取得信任?
若是第二个办法的话,有炮子在其中当线人进行操作,那么将会使整个事情容易许多。
很好!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点感谢郑芸的出现了,结合昨晚赵成天对我说的秘密之事,我越发觉得,炮子是个无比重要的存在。
当下,我直接说道:“可以,这个忙我帮了!”
“啊?”
郑芸愣住了,惊疑出声:“真……真的吗?”
看她那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不动声色的说道:“有必要骗你吗?”
“谢谢,谢谢你!”郑芸激动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了,而后对我说:“那你想要的话,随时找我,我心甘情愿的!”
我:“……”
本来就对她没兴趣了,再加上刚刚得知,她被炮子玩弄了好一阵,估计什么恶心的招数都用上了,这种我是真的不敢要了。
我拒绝了她,一方面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自己把录音交给麻帆?这样一来,同样也是能够摆脱纠缠的,不是吗?”
郑芸缓缓说道:“我想过,但我不敢,麻哥这人性格古怪,说不定到时候一生气,连我一起处理了,毕竟我是被他送给炮哥的……”
这么说来倒也是。
过后,我让郑芸等着,要王婷打完点滴后,才能陪她过去办事。
休息室中。
王婷一连吊了好几瓶水,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看来身子骨算是挺硬朗。
我说:“麻帆那边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以后离他远点,彻底断绝关系,知道吗?”
王婷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只是,你不是要我找什么线索吗?”
原本是这样的,但现在,由于赵成天的……我已经不得不亲自上阵了,自然不需要她再去冒什么风险。
对此,王婷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而后,她又想开始感慨了,无非就是说些以前不该对我怎样怎样的,我连忙打住,转移话题道:“你父母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王婷的哀伤简直更甚于人流。
她幽幽的说道:“我爸已经好了不少,再接受两期治疗,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就可以出院了,这是件好事儿,可是我妈……”
哦?那刻薄的搔女人又干什么出格事儿了?
在我的疑问下,王婷说:“她……和宋吉吉跑了。”
噗——
什么?宋吉吉!!
我差点笑翻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王婷很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明白我在笑什么,说:“对啊,就是那晚咱们抓到的奸夫,他叫宋吉吉啊,我妈真和他跑了,只给我留了一条短信,要我照顾好自己……”
王婷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顿时就收敛起笑意,虽然我也不认识宋吉吉,但是好像很耳熟,似乎也是个奸夫?
没辙,这种事情我也无法说什么,只是我挺奇怪的,那天晚上奸夫不是说了吗,是为了吃到王婷才和婶子在一起的,现在一起私奔了,就太奇怪了吧!
算了算了,这并不关我的事,别客死异乡就好。
——
王婷打完点滴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付完款后,我就先送她回去。
半个小时左右,我重新回到诊所。
这时候郑芸也刚好下班了,急急忙忙的就带着我往炮子的出租屋赶去。
据郑芸所说,炮子从小就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常年不在身边,一直是一人独居,恰逢今天周六,以他的颓废程度,不是在屋里睡觉,就是在打游戏。
下了出租车后,我在郑芸的带领下,穿进一条弥漫着酸腐味的小路,地上坑坑洼洼的,里面有着一排土房。
“到了,前面那间就是。”郑芸指了指前方。
我点点头,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良久,里头传来一声银蛋的喊叫:“妈的,让你早点回来给老子草,居然敢迟到,看我等等不操翻你!”
“吱呀——”
叫骂声和开门声混杂在一起,露出了炮子那张满是青春痘的脸。
在他瞪大双眼,想要喊出来的时候,我一脚就踹了出去,直接让他摔了个人仰马翻!
而后,我一步踏入,鼻子里充斥着一股股酸臭味,恶心到想吐,看看四周,垃圾堆了满地,甚至还有不少使用过的套套和纸巾,真尼玛比猪圈还臭!
我忽然有点同情郑芸了,她出狱后,就是在这里被摧残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他妈的,还不如蹲监狱吧!
炮子在地上咋咋呼呼的起身,恶狠狠的指着我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信不信周一麻哥就能废了你!”
妈的,狗仗人势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呢?说的好像他能把我怎么样似的。
还一口一个麻哥的挂在嘴边,我真是想笑。
这时候,我还没说话,炮子就对着我身后的郑芸喝道:“你个臭婊/子,居然还敢叫人来,我看你是想死吧?”
正说着,他就从我身边绕过,想要去抓郑芸的头发。
我真是忍不下去了,一把揪住他的脖领,直直往后拉了回来,而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使其整个身子弓成虾米状,哀嚎不已。
我居高临下的说:“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来找你麻烦,有点觉悟好吗?”
正当他想还嘴的时候,我直接把郑芸的手机拿过来,播放了那一段录音。
与此同时,炮子目眦欲裂,面露惊恐,下意识想要伸手来抢手机,被我一个侧身躲开了。
我说:“你还喊麻哥呢?我也是很想知道,这段录音要是被他听到了,你会怎么死?”
“你!”炮子气急,登时就哑口无言。
妈的,这地方也太臭了,我实在没有多呆下去的心思,直言道:“你自己想想吧,以麻帆的狠辣手段,这玩意儿落他手里,你还能否手脚健全的生存下去?”
炮子气得牙根紧咬,发出“咯咯咯”的响声,而后愤愤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置可否的说:“你觉得呢?”
“行了,把录音删掉,这贱女人你带走,想玩就玩,我以后不会纠缠她了。”
真当老子是那种为女人不择手段的人呢?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不不不,这是你本就应该做的,我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随后,也不待他回应,我继续说:“自己选择吧,想做麻帆的狗,还是我的狗?”
“你什么意思?”炮子疑问道。
看来这人脑子不太好使,我解释道:“简单说,我要你当我的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懂?”
炮子沉默了,良久才小声说:“凭什么?”
我忍俊不禁,“你不会想?要是不服从我,这段录音必然落到麻帆的手中,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你要是替我办事,依旧可以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偶尔跟他享受享受,并且不会出事。”
我相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果然,炮子的态度最终不再强硬,只是问我想让他做什么。
我对郑芸使了个眼色,要她出去。
这件事情几乎可以说是绝密了,不能有第三个人听到。
郑芸出去后,我还是留了个心眼,附在他的耳边,把整个想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炮子听完后浑身都是一颤,豆大的汗滴滚滚而下,难以置信的说:“这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会死的更难看!!”
哦?
我无所谓的笑道:“那你自己考虑吧,要么现在就被他折磨,要么就赌一赌,虽然可能死的更惨,但终归……比现在的情况来得有盼头。”
我给了他五分钟时间。
最终,炮子还是妥协了,一定死,和可能会死,他还是机智的选择了后者。
我心里松了口气,如果炮子真的是个死忠,宁死不肯出卖麻帆的话,那我的确拿他没辙,好在事情还算顺利,我也看透了他的本质。
他怕麻帆,更恨麻帆!
与其说,我把炮子收为一条走狗,倒不如说是把他发展为线人。
而我要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现在开始,我要是见到麻帆,而你又恰好在他身边的话,务必对我穷凶极恶,把对我的恨意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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