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 正文 74.第 74 章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待到俯身洗脸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忽然贴上来,是季枭。

    季枭从身后抱着他的腰, 担心道:“师父, 你怎么了?”

    阮映辞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季枭将脸贴在他后背上, 呼吸之间便有热浪拍打皮肤,惹得他一颤。

    如此, 他也就回神了, 目光霎时清明。

    “无事。”他镇定地扒开腰间紧箍的手,问:“你来这里有事?”

    清冷淡漠的声音, 言语间满是疏离。

    “师父,你答应了今日要带我出去玩啊~”

    季枭十分欣喜, 丝毫不在意阮映辞突然对他产生的抗拒。他见真君还未着衣,就兴冲冲地取下了屏风上玄袍, 要替真君穿上。

    他表现地很强势,不容抗拒。

    阮映辞一愣。恰好此时,有人进入屋内。

    主母见门未关, 就擅自进来了,却不想眼前所见的是这种场面。

    她错愕片刻后, 立马反应过来,笑道:“枭儿也是有心了。”

    季枭为阮映辞穿好玄袍后, 才同主母说话, 道:“主母您有什么事吗?”

    “无事。大厅已准备好了早餐, 真君你和枭儿”

    “可是真君说好了,等下就要带我出去玩诶。”

    “那好啊,我这就支几个人给你们用。”

    主母眼角笑出纹路,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阮映辞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必了。”

    主母一时尴尬,便悻悻地退了出去。

    昨日,她本是想用季枭做媒介,拉进与阮映辞的关系,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关系弄糟了。而且直系本就与旁系有利益冲突,昨日之事更是僵化了与他们的关系。

    大厅里,主母挥退众仆从,将方才之事讲与家主听,尤其是季枭为阮映辞着衣那段,描述地十分详细。

    “你说,阮映辞是不是真像虹儿说的那般,看上了季枭?”

    “胡闹,你嫌她把事情闹得不够大,还要掺和一脚?”家主拍桌,只觉得胸中一把火,“阮映辞怎么说也是直系的人,这等丑事,燕虹却跟阮飞鸿那个白眼狼讲,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家主也是越说越气,“祭祀大典,燕虹必须参加。你可得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她再与阮飞鸿勾搭在一起了,到时候被卖了还一股脑地帮衬着人家!!!”

    “我的女儿,我自由分寸。”主母霎时冷了脸,道:“她在刑房呆几个时辰就出来了我已将她禁足于房中。”

    话说,另一边,阮映辞带着季枭逛钧天城,顺便隐去了两人的修为和容貌。

    从辰时逛到巳时,季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与兴致。

    他走在街上,左顾有瞧地十分有趣。他一边扯着阮映辞的袖子不撒手,另一边,却拉长了脖子,去打量路边上的那些小玩意儿,遇到有趣的还朝它招手,仿若在打招呼似的。

    人流越来越多,两人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

    但季枭纵使看到再喜爱的东西,也没有央求真君买下。而阮映辞仅仅是陪着季枭出来,并无目的,一路上他都有关注季枭的反应。

    这会子,季枭似是看上了一对五彩的糖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然而两人经过那对糖人时,他恁是没说要买下它。

    阮映辞有些不忍,便反手牵着他的手,折了回去。

    季枭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回握,十指交叉。

    待到真君将那对糖人递到自己眼前时,他的眼睛更亮了,星光璀璨。

    阮映辞余光瞥到季枭,他手里拿着那对糖人儿,爱不释手,更舍不得吃。季枭时不时地转动竹签,那两人儿生动地就好似要飞起来,他也玩得不亦乐乎。

    这童真的模样,倒是很符合他的年龄。

    被他那份喜悦传染,阮映辞嘴角轻扬,噩梦带来的郁气一扫而光。

    他道:“你要有什么喜欢的,直说便是。”

    “够了够了,再买我就拿不了了。”季枭猛地摇头,笑嘻嘻道:“师父,我只在流浪的时候见过这糖人,那时候看着别的小孩玩,十分羡慕。你看,这个五彩的小人儿还会变呢,是不是很有趣~”

    这五彩糖人在阳光下,能不断变幻着色彩。于是他献宝似地,将它举到阮映辞面前。

    “你开心就好。”阮映辞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他似是想到什么,忽然问:“你不是从小就呆在阮家?”

    “我是七岁的时候被接来阮家的。”

    七岁?八年前,那时候大反派早已是清廉殿殿主,金丹后期修为了。

    呵呵!看来家主的谋划甚是长远啊。

    街上人潮汹涌,阮映辞牵着季枭的手穿梭。

    走了许久,季枭肚子饿了。他腹中“咕噜”直叫,却举着糖人舍不得下口,面上十分纠结。

    阮映辞无声地笑了,便开始找离这里最近的酒楼。

    然而,季枭忽然道:“师父,我们去春瑞楼吧。”

    记忆中,钧天城春瑞楼的花酿很出名。

    怎地,就主角那点酒量,还想喝酒?不过把他灌醉了也好,省得接下来还要逛街。

    春瑞楼在他们来时的路上,于是两人又往回走。

    季枭兴致极高,握着他的手,一路小跑。

    忽然,有一人行色匆匆地与阮映辞擦肩而过,那男子在人潮中央停下。

    阮映辞皱眉,江羲炎?

    他何时回了江家?

    阮映辞解开身上的法术,细微的真气波动,很快就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

    季枭迫不及待地拉着真君往春瑞楼去,然而却见他忽然停下。

    “师父,怎么了”

    他疑惑,用力扯了阮映辞的手却没反应。他顺着真君的目光,待看到人群那男子时,心情蓦地沉了下去。

    江羲炎站在人群中央,凝神搜查过路的每一个人。

    突然,四周凭空出现一位元婴期的修仙者,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于是他锁定位置,直奔而来。

    却不想

    他抬眼,开始打量这个说书人了。

    乍一看,说书人相貌平平,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圈白雾,朦朦胧胧地,旁人压根就记不住他的样子。

    这是易容法术。

    说书人修为比阮映辞低,约摸筑基后期左右的修为,所以他脸上的那法术轻易被破。

    然而法术下,那容貌依旧是平凡无奇,丢在人堆里转瞬就忘。唯有一双眸子,妖冶而幽深,好似一个漩涡,一时不查就会被吸进去。

    反差太大,阮映辞不得不怀疑他还戴了一层人·皮·面·具。

    他看着那人的双眸,正思索这要不要当众揭下那人的面具时,忽闻一丝桃花香。

    虽很淡,但这丝桃花香仿若有灵性似的,馥郁甘甜,闻之能叫人内心躁动。

    阮映辞暗道不好,当即屏气凝神,挥手散去空气中的花香。

    可恰在此时,季枭一声惊呼,惹得他偏头。

    “师父”

    季枭看了一眼桌上被碰倒的茶杯,又看向阮映辞,只是那眼神闪烁,略带歉意。

    霎时,空气中那股馥郁甘甜的桃花香浓烈起来。闻之,桃香浮动,甚是醉人,与之前那丝香气无差别却又不尽相同。

    阮映辞挑眉,他只要了茶水,这杯中的桃花酿怎么来的?

    桌面上的酒顺着桌沿流下,这下好了,他不仅衣袖被沾湿,连下摆也湿了。

    季枭盯着那地方,眼中的星光愈发闪烁,他拿出帕子作势就要帮真君擦,然而他的手立即就被真君挡开了。

    他猛地抬头,反手抓住真君的手腕,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稚嫩单纯的脸上,无辜之意尽显。

    阮映辞只觉得脑仁疼,偏偏还要神情淡然地道:“你喜欢这桃花酿喝便是,我不喝。”

    季枭分明是想喝,却执着于在春瑞楼时说过那句话,偷偷往茶杯里倒酒。

    主角这心性,阮映辞只觉得无奈。

    他虽没实践过自己的酒量,但也深知绝对好不到哪儿去,指不定比季枭还容易醉。这喝酒,别的不说,就说要是两人都醉了,谁将他们送回阮家啊?

    阮映辞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料季枭一下子握紧。季枭那劲道,恨不得要把骨头捏碎似的。他被抓地毫无防备,霎时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季枭惊觉,一下子就松了手,他当即就要为真君揉捏抓疼的地方,但阮映辞避开了。

    他双目满含歉意,十分愧疚地道:“对不起,师父,我”

    “无事。”

    只不过被抓疼了,无心之过而已。主角这般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生怕被责怪似的,心思怎地又敏感了起来?

    阮映辞将下摆弄干,但衣袍上仍有桃花酿的醇香,这也没办法了。他抬头,却见季枭一直看着自己。

    阮映辞皱眉,季枭的目光如此热切是作甚?

    恰在此时,楼下忽然出现一阵骚动,可转瞬又安静了下来。

    门口一大批人进入茶楼,整齐有序,将门口封死。只见那批人身着铠甲,他们手中的大刀反光,锃亮锃亮的,刀柄上还刻着一个“柯”字。

    他们应当是柯家招募的城卫兵。

    这会子,又有人进来了,城卫兵纷纷让道。

    然而来人却是江家人,还是江氏双生子。左边那位是江羲炎,右边那位江羲岚。

    这两徒弟的出现,让阮映辞十分诧异。

    江氏双生子并肩踏进茶楼,行走间,威压释放。那说书人因此停了下来,但站在台上不卑不惧,坦然自若,楼下变得更加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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