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 正文 66.第 66 章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 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阮映辞的目光锐利, 直戳人心口, 可季枭对此的反应却是越发的委屈。

    他猛地抢过信笺, 道:“阳台上有只纸鸢, 我一时好奇就打开了, 却不想是天一道君催师父回去。我”

    他的声音变小, 最后仿若蚊呐似的, “我不想师父这么早回清廉殿。”

    主角这说得这都这么话?况且阮映辞本就没打算这么早回去。只是按道理来说,季枭那点修为怎能破道君的法术?

    他皱眉,问道:“那纸鸢呢?”

    “我将它烧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内容的?”

    “我也不知道, 我一碰, 它就响起了道君的声音。”

    呵, 主角的金手指还真是无处不在!

    阮映辞看着季枭那忒无辜的眼神,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拿着主角的金手指, 却没点主角该有的气派,动不动就

    那琉璃眼,睁得老大,还闪着星光,不是卖萌是什么?

    不过, 季枭的心性越幼稚,就越好教化, 这是好事。

    “我说过收你为徒弟, 就一定不会食言。”他说着, 便将手中的信粉碎了,“我暂时还会呆在阮家,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他又道:“我且跟我到会堂去一趟。”

    说罢,阮映辞就往屋外走去,他看了季枭一眼,示意跟上。却不想,季枭倏地窜到自己面前,伸手。

    何意???

    在他还没能理清季枭到底是何意时,他的手就被季枭握住。手心温热,猝不及防,阮映辞只觉有一道暖流淌过心房,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这么个小动作,宛如电击,霎时便让阮映辞的心绪飘飘然了起来。

    季枭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道:“真君,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什么气?

    “你不怪我毁了道君的纸鸢?”

    你在说什么?

    “你不但不责骂我,还说一定会收我做徒弟,师父,你真的是太好了。”

    季枭边走边说,只是那视线一直不曾离开阮映辞。他的眼眸里,似乎又开始有星光闪烁了。

    阮映辞守住余光,强迫自己专注的看着前面。然而下一刻,手被季枭激动地握紧,纵是他再糙的脸也不禁微热。

    不一会儿,阮映辞便回到了会堂,季枭在他身后。两人的手一直未曾松开,相连的地方更是藏在了暗云纹宽袖下,不露痕迹。

    此时的会堂,安静地都能听道计时漏斗细不可闻的水滴声。

    在长老的威压下,众人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一丝小动作都不敢做。次座的家主,额头上似乎还冒出了汗,他不敢撸袖子擦,只能任其滴落于衣襟。

    在场的人里,怕也只有阮映辞感觉良好。

    季枭许是被这严肃的场面唬住了,站在阮映辞身后不敢露面。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阮映辞要带他来做什么。

    他目光困惑,低声唤了一声“真君”。

    恰是这细微的一声,霎时,众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过来。于是阮映辞侧身,顺势将季枭让出来。

    众人仿若松了口气,身形动了动,可看到阮真君身后的小孩时,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这是一场硬仗,打不过也要拼命上!

    一个练气五层的小子?众人的目光夹杂着审视c不屑,惹得季枭再次握紧阮映辞的手。

    这会子,长老看着阮映辞,忽然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季枭?带到我跟前看看。”

    阮映辞只感觉一团火球包裹着自己。他知道季枭紧张,便回握,以示鼓励。

    这个动作成功地安抚了季枭。于是,他将季枭推到长老面前。

    阮映辞还真是摸不透主角的性子,大场面不见得有丝毫怯懦,却在这等小场面上慌张了起来,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这让反派情何以堪?

    长老未动,却见季枭周身萦绕着真气。

    待真气散去,长老才开始说话。只是他的那苍老威严的声音,很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突然看向阮映辞,道:“丹田澄澈,是块璞玉,你可得好好雕琢了。”

    “映辞谨记。”

    主角的根骨只会好,不会坏。

    季枭默默地回到阮映辞身后,想再次握住真君的手,许是醒悟倒这里会堂,于是十分不情愿地改成拉真君的袖子。

    他这登不上场面的动作备受关注。下一刻,众人皆是一声冷哼,嘲讽意味明显。他们只不过是碍于长老在场,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拿捏主角,只有他阮映辞才行,其他的一众炮灰有什么资格?

    他寒光扫过,一下子,会堂又回到了鸦雀无声地状态。

    接下来,长老进入了正题。他问家主:“祭祀大典可准备好了?”

    如阮映辞预料,这一切进展地都很顺利。只是此时,被问到地家主却支吾了起来。

    “回长老秋收的祭祀大典早已准备妥当。”

    长老道:“那就把季枭带上,早点把他写进族谱也好。”

    “可是”家主突然站起身,道:“还是另则吉日是否更妥当一些?毕竟季枭这孩子的姓”

    “怎地?你拉上映辞,在这会堂上口口声声说收季枭做玄孙,还怕改个姓?”

    家主和主母顿时面如菜色,想说什么却不能说。而众人更不会忤逆长老的意思,见季枭一事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倒也乐得看家主吃瘪。

    长老威严的声音又响起,道:“五日后的祭祀大典,将由阮映辞暂代长老之位。你们可还有意见?”

    这时候,晚辈阮飞鸿猛地站起身,大呼:“长老”

    长老垂垂老矣,要护着季枭,只怕也有心无力,但有阮映辞就不同了。想当年,弱势的阮映辞有长老护着,如今一个练气五层的季枭背后亦是有个真君护着,这场面何其相似。

    这等局面下,他要想跻身阮家高位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他必须阻止

    他镇定道:“阮真君是归凤山青鸾派的人,就算姓阮,也不过是一个外室。长老贸然让他主持祭祀大典是否有欠考虑?”

    断不能承认阮映辞的身份。阮真君和季枭不同,季枭尚还未成长,日后变数不定。故而在场的所有人可以退一步,日后再做打算。

    他忽然看向会堂众人,震声高呼,问道:“家主和各位族长是否也认同?”

    众人反应片刻后,纷纷都站起身来,一时,会堂里像炸开了锅,私语地私语,公然向长老叫板的也有。

    “是啊,长老,方才所有的决定都是您一人独断。”

    “季枭终究只是个外戚弟子,何况日后他还要上归凤山,与家族联系的机会微乎其微。”

    “我也听闻,他在青鸾派三年,仅仅只是个杂院弟子。”

    “今日有下人嚼口舌,说季枭和阮真君白日在客房里厮混。我本以为只是下人们在瞎琢磨,如今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一个杂院弟子,却突然受到了清廉殿真君的青睐,这怎么可能?”

    “对,品行如此不端正的人,怎能入阮家的大门!!”

    “长老,我听燕虹说,她今日去找季枭叙旧,却不想刚进客房,便看到了两人”

    说话之人正是阮飞鸿,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此不知廉耻之人,日后传出去,可叫我们阮家还有何颜面立足钧天城?”

    虽然是在讨论季枭,但这番话却是将阮映辞也骂了。

    “你才不知廉耻!!!”季枭突然朝阮飞鸿撞过去,“你凭什么这么骂师父?”

    两人站得极近,彼此沉默。阮映辞尚还处于思索之中,却见季枭突然再次伸手。

    那一瞬间,梦境里季枭诡异的笑容,在脑海里一晃而过,阮映辞惊魂未甫,反射性后退。

    由于阮映辞太过慌张,他忘了自己身后就是屏风。

    “砰”的一声,屏风被撞倒,随之而来是季枭疑惑的声音。

    “师父,你今日是怎么了?”说着,他握拳的手翻面,露出通红的手背,十分委屈,“师父,你不喜欢枭儿了吗?”

    阮映辞面无表情,只是方才那种莫名心慌惊悸的感觉还有残留。他佯装镇定地看着季枭,缓缓呼了口气。

    外头还在下雨,雨势渐渐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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