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 正文 39.第三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达到百分之六十才能看哦~  阮映辞眼角猛然一跳,好生无语。

    不过,他是不是该庆幸,就算是往墙上打, 自己依旧是留了八分力道。

    季枭一副认错了的模样, 看着恼气的阮映辞, 眼眸里噙着水光。他骨碌碌地爬起来, 朝阮映辞靠近,半跪在床边,拉真君的袖子。

    他低声认错,哼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是说的这个么?

    他继续道:“可那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 而且你还说要收我做徒弟。”

    这话语间满是不服气。他忽然抬头,目光似乎有些幽怨。他放开阮映辞的袖子, 改成环腰。

    阮映辞面无表情,但隐隐露出抗拒的情绪。他微微闪躲, 但依没能逃过季枭铁臂似的勒腰动作。

    床榻有阮映辞膝盖高,季枭半跪着,这会子直起身子来, 与他同高。

    此时, 季枭把头埋在阮映辞的颈窝里, 语气哀怨,道:“可是师父你都没喝徒弟敬得酒!”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 主角就开始以师父称呼c徒弟自诩了?

    还有, 阮映辞上一世便知, 自己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比现在的季枭好不了多少,故决定滴酒不沾。

    季枭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阮映辞颈窝里蹭,呼吸之间,源源不断地热气往阮映辞身上吹。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换来季枭贴得更近的动作。

    被季枭这么一弄,阮映辞有脾气也没处发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

    他冷声道:“跪好!”

    实在是阮映辞鲜少这般表露情绪,尤其是生气。季枭被吓住了,反射性地抬头,跪直身子。

    然而,他身子往后时,似乎忘记了松开环住阮映辞腰的手

    阮映辞猝不及防地往前扑,眨眼之间,两人姿势就变了个样。好在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身子,不至于上半身也压在季枭身上。

    季枭躺在下面,跪着的双腿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就被阮映辞的重量桎梏住了。他看着阮映辞的手撑在自己两侧,两人距离近得都能呼吸交缠,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阮映辞清冷的声线波动,微恼道:“你松手!”

    季枭粘着自己就算了,为何老喜欢抱自己的腰?

    “哦。”

    季枭似乎不在状态,反应了片刻之后才把手松开。阮映辞立马翻了个身,坐在床边。

    他转头看着季枭,却见季枭有些迷茫,面色通红,琉璃眸子里似乎还泛着水汽。简直是比喝醉了就还喝醉了。

    阮映辞黑脸,沉声道:“你红什么脸?”

    这一声将季枭唤回了神,他看着阮映辞,却忽然羞涩地低下了头,回答道:“我真君,你”

    季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脸色反而还越来越红,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

    这都什么事儿?

    阮映辞扶额,不假思索地念了一个诀。于是房间内的温度骤降,还有更低的趋势。

    他也不管季枭练气五层的真气是否抵能挡住寒冷,能降多低就多低。他觉得此刻的季枭需要冷静冷静。

    季枭咬唇,冷得一个哆嗦,不由地抱着被子蜷缩起来。他看着阮映辞,眼里噙着水汽,睫毛颤抖,不一会儿便结出了白霜。

    他见阮映辞依旧是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便倔强地偏过头去,闭眼,也不做求救。

    阮映辞这才收手,恢复室内的温度。他看着季枭稚嫩却苍白的侧脸,睫毛一颤一颤地,白霜融成水珠滑下脸颊,那模样宛若落泪,甚是委屈。

    他忽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不该迁怒于人的。

    事实上,季枭告诉阮家收徒一事也无可厚非,是阮映辞在钻死胡同。

    让一个人去感同身受另一个人的不满或愤恨,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他不能强求季枭和自己一样排斥阮家。阮家虽待季枭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养育之恩。

    阮家家大业大,物质上定然不会苛待季枭;再者,季枭的存在丝毫不会对阮家直系有任何威胁,并不会有多大的精神创伤。

    而阮映辞却不同,他与阮家长辈的矛盾在于阮母,他与阮家同辈的矛盾就是因为当年天一道君收徒之事。

    那同辈之人就是阮家家主独女——阮燕虹。

    阮映辞忽觉有些愧疚,于是俯身,伸手抹去季枭脸颊的水珠。然而,他却发现指腹微热,泪水?

    突然,门口传来响动。

    一女子手持软剑,气势冲冲地跃过门槛,却在见到屋内景象的时候愣住了。

    季枭蜷缩在床里边。阮映辞要拭去他脸上的水珠,只能俯身往里探,还需用手支撑着身子。这姿势看在外人眼里,宛如安抚小情人的亲密状。

    来人正是阮燕虹,她压下方才的盛怒,一脸讽刺道:“我道季枭怎地不在自己房内,原来是被阮真君抓来这里行苟且之事了!!!”

    她举剑直指床上的两人,尖锐刻薄地冷笑,“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怎配待在阮家?”

    这阮燕虹又在抽哪门子疯?

    她的话成功地让阮映辞寒了脸色。他挥袖,一股真气鼓动着袖袍,如箭离弦,直朝她射去。

    季枭早在阮燕虹来说话的时候,就骨碌地坐在床上。只见此时,那阮燕虹闪躲,真气逼得她退出门外,而眼前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他错愕地看着阮映辞,睫毛上还滴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珠,迷茫中略待委屈,总之十分惹人怜爱。

    阮映辞站起来,理了理微褶的衣裳。他表情依旧是清冷淡漠,但眼神却闪着寒光。

    他扫了季枭一眼,命令道:“下床!!!”

    却见季枭慢吞吞地爬下床,始终低着头。那耳根泛红的模样,不用看也知道季枭此时的表情。

    阮映辞忽然有种无力感,这委实太罪恶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感情,道:“阮燕虹口无遮拦,你脸红什么?”

    季枭猛地一抬头,脸颊红晕褪去,渐渐泛白,他抿唇,又低下了头。

    这让阮映辞觉得莫名其妙。主角心,海底针!!!

    话说那阮映辞和阮燕虹结的梁子,可以追溯到两辈人的身上。

    阮母的修为远在阮家家主之上,乃是九阳仙剑门的弟子,享誉钧天城内外。她本可打破阮家传统,成为第一个女家主。

    却不想她回到阮家时,已是怀孕之身,未婚先孕,为人所不耻。阮家众长老十分重视此事,且一致同意要压下这个事实。然而纸包不住火,这消息终是传了出去。

    当时去追究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阮母当时恰好临盆,生下阮映辞后便魂归西天。

    这家主之位的人选不言而喻。

    没有人庇护,阮映辞在阮家过得并不好,尤其是在阮燕虹出生后。阮家众仆人两只眼睛看人,厚此薄彼。等阮燕虹长大之后,更是愈演愈烈。

    而阮燕虹这朵温室里的花,亦是带着毒刺。时常言语讥讽阮映辞是个杂种云云之类的。

    两人之间的矛盾爆发,是在天一道君收徒之时。

    那年,青鸾派三年一度的招徒大会,阮映辞本是没资格参加的,但他趴在了阮燕虹的马车下,便一直跟到了青鸾派山下。

    阮燕虹拿着通行证入了归凤山脚下的那个阵法,但阮映辞只能止步于此。

    可反派不甘心,想尽一切办法逃离阮家,来到归凤山脚下,却不得不面临功亏一篑的结局!!!

    一个阵法就阻碍了他多年来的谋划,这叫他如何甘心

    那道阵法犹如一道无形的墙挡在前面,于是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用头撞,用身体撞

    幸运地是,当时天一道君恰好路过那处,他见阮映辞十分傻气,想用自己练气的修为闯入阵法,便觉得有趣,也许又是瞧着反派根骨不错,于是破例的带了阮映辞上山。

    后来阮映辞自是大放光彩,甚至都通过了阮燕虹没有通过的虚幻结界。

    直到拜师大殿,天一道君当众宣布收阮映辞做徒弟时,娇蛮傲慢的大小姐阮燕虹只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也来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收到了刺激,于是不分场合,不注礼节地大闹了一场,还扬言要扒了阮映辞那个小杂种的皮。她最终受不了她刚拜的师父苛责,便一气之下回了阮家。

    阮映辞不回阮家还好,阮燕虹总不可能上归凤山闹,但他只要一回家给阮母祭拜,阮燕虹总会对他恶语相向。

    都快两百年了,阮燕虹似乎还在抵触他。他来阮家已有一日,消失的她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此番竟公然挑衅。她那盛气凌人,恨不得撕了阮映辞的眼神,可与当年拜师大殿的时候有得一拼。

    阮映辞不会伤阮燕虹,然而她筑基修为,十分心高气傲,见阮映辞轻轻松松一掌就把自己拒之于门外,更是怒上心头,当即又冲了上去,踹开门。

    她仿若洞悉一切肮脏龌龊的行为,厌恶道:“阮映辞,怎么,敢做不敢当?我就纳闷,季枭不亲近我和我母亲,却老是粘着你,原来如此!!!”

    倘若阮家能拿出哪怕一分真心去待季枭,季枭又怎会不亲近人?

    阮映辞朝她走去,目光如寒箭。

    阮燕虹吃准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此刻也摸不准他的情绪了。她害怕他元婴期的修为,被逼得下意识地后退。

    她绊住门槛险些摔倒,才察觉到自己后退这等怯懦的动作,一时怒气又上心头,疾声吼道:“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阮映辞不打女人,但此时也有些抑制不住冲动,想一掌拍下去!!!在他眼里,阮燕虹就是在无理取闹,惹人厌烦。

    他站在门外,转头见季枭准备跟着他出门,便道:“你呆在屋内,不要出来。”

    说着,他挥袖,关上门,却不料此时,阮燕虹飞快地冲了进去,手中软剑直指季枭。

    她打不过阮映辞,便拿季枭下手。

    阮燕虹:“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碎,凭什么能冠以阮姓?我今日就要你死在我剑下!!!”

    冠以阮姓?

    阮映辞脑海里闪过一丝信息,但没能抓住。

    练气五层对筑基后期,实力悬殊,但季枭许是这几年勤于修行,他闪身,就在软剑快要刺中时,堪堪躲过。

    阮映辞眯眼。季枭被阮燕虹追杀,似乎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他笃定了自己会救他么?

    阮燕虹这回受的刺激似乎比较大,发了狠要置季枭于死地。而季枭方才躲过那一剑已是勉强,这会子已是捉襟见肘,应付无力了。

    季枭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往脸上刺过来,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一丝害怕之意。他转头,眼巴巴地看向阮映辞,很明显的求救。

    方才在床上,不是还挺倔强的么?

    季枭这反应成功地取悦了阮映辞,他动手。门外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突然飞进屋,弹开了阮燕虹手中的软剑,季枭寻着这个空挡成功地脱身。

    阮燕虹蛮横无理,吼道:“你个废物,还敢躲?阮家花钱养你,供你修炼,却不想你连天一道君的面都没见到,还反做了个最低等的杂院弟子,如今还有脸回阮家?”

    她举起软剑,就往季枭的方向劈,却不想,手停在半空中不能动了。手被无形的桎梏着,她用力,无果。

    她怒视阮映辞,“我处理阮家家事,你凭什么拦着?”

    就凭他是主角!!!

    阮映辞不打女人,但他可以让季枭打!!!

    季枭霎时便感觉有一股真气,包裹着自己的手掌。下一刻,手就好似乎不受控制,毫不留情地往阮燕虹脸上招呼。

    “啪~”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阮映辞你个杂种,敢打我?”

    阮燕虹被打傻了,等反应过来后,就要找阮映辞拼命。

    阮映辞眯眼。阮燕虹怕是在宅院待久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恰巧这时,门外来了一波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正是阮家家主和主母。

    家主听到阮燕虹骂骂咧咧的声音,忍不住骂了句“混账东西”。

    而主母却是十分心疼自家女儿,急忙解开阮映辞对女儿的桎梏,用温和的真气覆在女儿红肿的脸上。

    她心疼,却敢怒却不敢言,只得道:“燕虹,你怎地要跑这儿来受罪呢?”

    说罢,她便朝伺候女儿的那帮侍从,厉声道:“你们看不住小姐,该打!!!”

    期间,她还瞪了一眼季枭。他见势不对,便往阮映辞这边跑,躲在其身后。

    那阮燕虹见此,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她忽然看向家主,吼道:“爹,这个杂碎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要把这个废物过继到自己名下?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有脸呆在阮家!!!”

    她恶狠狠地瞪着阮映辞,继续吼:“阮映辞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元婴期的真君,没了他阮家就不能活了?”

    左一个杂碎,右一个废物,把阮映辞和季枭骂了个遍。

    阮家家主被这番话,气得胡子都在抖,“你来人,给我把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禁足一个月。”

    他怒声道:“你要还敢偷着跑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阮映辞护住季枭,看这三人的眼神就好似乎在看一个笑话。不过他挑眉,还是很意外家主办事的速度。

    让季枭做阮家家主的玄孙,这回舍得下本了?

    季枭缩在阮映辞身后,忽然冒出个脑袋来。他朝着那家主c主母,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她骂了真君。”

    阮家家主和主母听这话只觉得怒火攻心。主母使劲给季枭眼色,面目表情扭曲,强忍着愤怒却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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