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 > 第 61 章
    受。

    李庄头心疼姑娘,又怕大人怪罪,现在大人这么说,就是没有怪罪盼儿的意思。

    心里又惊又喜,李庄头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扭头就走了。

    坐在马车上,夏术吃李子,还有点舍不得离开庄子。

    京里虽然热闹,但回到京城后,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夏术的直觉一向很准。

    “以后想去再去。”

    看着小女人满脸舍不得,易清河说了一句。

    马车很快就进了京城,今日京城的人很多,在城门口排了长队。

    管你是天潢贵胄,还是富甲一方,现在遇上堵车,都得老老实实地排着。

    夏术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玉曦郡主。”

    一个激灵,夏术坐直了身子,一旁的易清河眯了眯眼。

    掀开车帘,看到站在面前的顾望洲,夏术莫名的有点尴尬,冲着他笑了笑。

    “定北侯。”

    原先顾望洲还不是定北侯府的世子,但在父兄都没了后,他就继承了爵位。

    比起一年前,顾望洲看起来更俊美了,穿了一身锦衣,但那双眼却藏得危险,如同深潭一般。

    易清河看着顾望洲,脸色算不得好。

    身为男人,顾望洲的眼神易清河再熟悉不过了,他在觊觎夏术。

    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生撕了顾望洲,管他是不是定北侯。

    “易大人别来无恙。”

    易清河嗤了一声,没有开口。

    夏术觉得有点尴尬,低头不去看顾望洲。

    周围的人都在往这边瞧,毕竟顾望洲的一张脸长得俊,又是定北侯,京城里对他动了心的姑娘可不在少数。

    现在只要瞅一眼,就认出来了。

    眼见着嘀嘀咕咕的姑娘家越来越多,夏术告了声罪,把车帘放下了。

    再也看不到女人那张娇美的小脸儿,顾望洲笑了一声,直接回了自家马车上。

    在城门口堵了能有小半个时辰,这才进了城,回到易府。

    刚一回府,老管家就走了进来。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掉了颗牙,说话都漏风,不过夏术前世听了五年,还能听明白。

    老管家看着大人跟郡主,倒现在还没发现郡主就是那个卖屁股的小倌儿。

    他手里拿着一张请柬,送到夏术面前。

    靖安侯府的世子爷又要娶妻了。

    之前燕氏喝了生子yào,怀上孩子,但是大人小孩都没保住,一尸两命。

    靖安侯夫人本来就想抱孙子,现在消停了一年,总算憋不住了,非要让世子爷再娶。

    总归是要再娶妻的,靖安侯府不能无后,这一点大家都清楚的很。

    “世子爷娶的妻子是谁?”

    “听说是礼部尚书的独女陌瑶。”

    夏术对陌瑶的印象并不好,毕竟那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儿却不少。

    算计了惊蛰,跟公主jiāo好不算,还变本加厉的从惊蛰手里头讨好处,虽然最后全都让陌瑶给吐出来了,但她仍不喜那个姑娘。

    不过要是夏术没记错的话,陌瑶今年还不满十五吧?

    估摸着还有几个月,陌瑶才能及笄。

    像是看出了夏术的疑惑,易清河说:“京里高门大户的女子一般在十四五都会出嫁,陌瑶嫁的并不早。”

    夏术对陌瑶没有半点儿兴趣,但靖安侯府跟忠勇侯府jiāo好,不走一趟总归不太好。

    又过了三天,正是大婚的那日。

    夏术一早就坐在马车上,等到了靖安侯府后,掀开车帘一看,门口停着各府的马车,看来来的客人还真不少。

    男客都在前院儿,女客都安置在后院儿。

    夏术不止看到了司马清嘉,还瞧见了林氏。

    程家虽然是商户,却是皇商,身份自然不同,比官身也不差什么。

    不过想想林氏跟林老爷以及武举人做出来的那些事,夏术头皮就发麻。

    听说程阳已经新娶了夫人,怎么林氏还能出现在此处?

    转头往林氏身边看了一眼,夏术看到了另外一个梳着fù人发髻的女子,脸嫩面生,之前并没有见过。

    林氏身上穿着湖青色的褙子,里头陪着月华色的裙衫,纤腰一握,面上薄施粉黛,配上那张秀丽娇美的脸,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司马清嘉走到夏术身边,轻声说:“旁边是杨氏,程阳新娶的妻子。”

    杨氏身上穿着锦茜红裙衫,满头珠翠,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挂在耳朵上,她虽然长得不错,却衬不起这么艳丽的打扮,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裳。

    与杨氏相比,反倒是林氏胜出一筹来。

    夏术皱了皱眉,无端对林氏生出了几分不喜。

    “既然不是正妻,来这里干什么?给别人添堵吗?”

    咕哝一声,夏术拉着司马清嘉坐下,冲着杨氏笑了笑。

    在座的女眷都知道杨氏出身不高,只是个卖豆腐的,走了大运,嫁到了程家,才能跟她们平起平坐。

    杨氏自己心里头也明白这一点,才会尽量往华贵打扮,希望能多几分气势,却不想弄巧成拙。

    “林氏成了程阳的贵妾,听说挺得宠的。”

    看着林氏那张脸,得宠也是必然,再加上她心思细腻,想要讨好一个程阳,简直太容易了。

    司马清嘉端起茶,低声说:“程阳也是,被一个女子害的差不点丢了命,竟然还不长记xìng。”

    夏术笑笑:“说不定是动了真情呢。”

    说完,她自己都不信。

    杨氏跟夏术一样,都没学过什么规矩,不过夏术身份高,前世里又多活了五年,稍微遮掩一番,别人就挑不出错。

    但杨氏不同,她出身不好,就越发心虚,越是心虚,就越会出错。

    等到杨氏在席中将茶盏打翻后,一旁的林氏不紧不慢的告罪,让人带着杨氏去换衣裳,一举一动间,倒是比杨氏看起来更体面。

    夏术垂着眼:“眉儿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林氏的不妥?”

    妾乃乱家之本。

    不过京里头纳妾的人家也不在少数,只要别做出宠妻灭妾的事情就成了。

    但看着程阳这个架势,对林氏的宠爱绝对比对杨氏更多,这就有点不妙了。

    “怕只怕看出来了,但却说不得,动不得。”

    司马清嘉无奈的笑笑,没有说话。

    吃了喜酒后,夏术就回了府。

    马上就快立夏了,一天比一天热,即使屋里头放了冰盆子,夏术也热的直冒汗。

    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而易清河身为男子,火气更旺,但他武功高,对寒暑抵御的能力更强,根本不觉得多热。

    夏术看在眼里,简直羡慕极了。

    雪白小脚儿泡在盆子里,夏术用手摇着团扇,又圆又亮的眼睛半眯着,嗅到了一股沉香味儿时,就知道易清河回来了。

    “京里头怎么这么热?”

    看着那双白嫩的玉足,上头点点水珠儿滚落,连带着翠色的灯笼裤都沾湿了。

    易清河眼眸幽深:“你忘了,今年陕西大旱。”

    男人不说,夏术还真没想起来。

    今年夏天的确旱的厉害,田里的庄稼几乎没有什么收成,因为闹灾的是陕西,各地的灾民全都往京城涌。

    难民死了十余万,当真惨烈极了。

    伸手拍了拍脑袋,夏术坐直身子,皱着眉问:“大旱了,怎么办?”

    “我派人买了些粮食,等到难民涌进来时,也能施粥,让他们温饱足矣。”

    夏术说:“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嫁妆,锦绣坊也有盈利,你拿了那些银子,多去买些粮食吧。”

    那些存了不少粮食的米商,上一世哄抬粮价,让饿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想到此,夏术心里头就揪紧了。

    伸手搂住小女人的肩膀,易清河说:“别怕,我早就安排好了。”

    天灾不可逆转,但人祸却绝不会发生。

    打从重生之日起,易清河心里头就惦记着这一场大旱,早就在暗中做好了准备,只要过了这一年,就不会有事了。

    易清河说什么也不愿动用小媳fù的嫁妆,不过夏术心里却还不安定,自己拿了银子去买了不少的粮食,全都放在府里。

    她的郡主府现在还空着,正好用来放米面。

    小媳fù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易大人的,不过他也没有阻止。

    很快就入了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京城虽然暂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旱灾早就瞒不住了,崇德帝也十分忧心。

    夏术不懂朝中事,她将粮食准备好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算算日子,这几天程眉也快临盆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术总觉得有点不妥。

    她跟司马清嘉商量了一番,这几天就直接去了程家,小住几日。

    正好程眉并没有女xìng长辈,她们去到府里,程眉也能稍微安心些。

    这天她们正在屋里喝甜汤,程眉忽然抬头看着夏术,脸红了:“我想小解。”

    说完,屋里头就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

    程眉低着头,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孩子都快生出来,竟然还能做出这种尿裤子的事儿,真是丢人。

    只是、只是实在是太急了,她根本忍不住。

    夏术看着程眉脸红的快要滴血,也没有打趣她,扶着程眉去净房,还没走出门,就听到司马清嘉低吼道:“不是小解,是羊水破了!”

    怀孕的女子总想解手,夏术也没怀疑,听到司马清嘉这么一喊,才反应过来。

    石渠一直呆在程眉身边,听到动静,愣了一下,直接将程眉打横抱起,送到了房间里,程府的稳婆早就准备好了,一听小姐发动,赶紧就进了屋。

    夏术跟司马清嘉都没生过孩子,被留在屋外,不允许进去。

    而石渠是个男子,就更不能入内了。毕竟产房里血气太足,常人认为其中乃是不洁之地,不会让男子入内,省的冲撞了。

    隔着门板,听到里头痛苦的闷哼声,看着丫鬟们端出来的一盆一盆的血水,石渠满脑袋都是冷汗,显然急坏了。

    男人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着,时不时往产房里看一眼,满脸紧绷。

    程眉进去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虽然生孩子得生好几个时辰,但过了这么久,石渠哪能不担心。

    夕阳西下,里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是程眉的动静。

    夏术心里一慌,脸色陡然白了。

    惨叫声接二连三,石渠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门,房中的血气涌了出来,呛人极了。

    但他们却顾不得这些血气,直接冲了进去。

    两女几步冲到床边,看着程眉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竟然是昏迷过去了。

    稳婆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包在大红襁褓里,不像寻常婴儿一般,哇哇大哭,反而安静的有些诡异。

    夏术走近了,看着孩子脸色铁青,闭着眼,完全没有动静。

    她咬了咬牙,颤抖着伸手放在孩子的鼻子下头,探了探。

    一片冰凉。

    是个死胎。

    第74章 丢了的孩子

    夏术眼皮一抖,脸色瞬间白了。

    她抬头看着石渠,高大如同铁塔般的男人浑身发抖,从稳婆怀里接过小小的孩子,眼中爬满血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石渠对程眉的心思从来没有说出来,但夏术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从一开始就期待着这个孩子出世,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刚生出来就没了呢?

    夏术想不明白,转头与司马清嘉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即使程眉怀这一胎时程阳出了事,为了程阳一直奔波,导致她的身体不算太好,但后来大夫诊脉,也说仔细养着不会有问题,怎么还会生下死胎?

    心里觉得有些蹊跷,走到床边,看着熟睡过去的程眉,夏术问:“眉儿怎么样了?”

    “夫人知道孩子出了事,怒急攻心,昏迷了过去。”

    稳婆站在夏术面前,恭恭敬敬的开口。

    这人看起来是个胆小的,说话时还哆嗦着,但夏术却有些奇怪。

    照理而言,就算是生了死胎,也不会当时就告诉产fù,否则产fù要是熬不过去,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这稳婆接生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稳婆长得憨厚,人微胖,有点黑,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仆fù。

    刚才眉儿生孩子的时候,他们都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心里一起这个念头,夏术怎么压都压制不住。

    程眉的身体还算不错,昏迷了一晚上,第二天总算醒了。

    她一醒过来,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石渠,眼底青黑一片,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憔悴。

    程眉要起来:“孩子呢?”

    石渠脸皮抽了一下,按着女人的肩膀:“你先歇一会,孩子被抱下去了。”

    程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喉结滑动一下,石渠说:“男孩,但长得像你,比我俊。”

    那个死胎石渠昨夜就给埋起来了,小小的孩子还没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这再也没了声息。

    石渠心疼的好像被戳穿了一个窟窿,怎么补都补不上。

    夏术走进屋,房中的血气还没散,仍能闻到一股味儿。

    她站在床边,拉着一把椅子坐下。

    程眉冲她笑,脸上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眼里的温柔做不得假。

    这幅模样,根本演不出来。

    那稳婆明明说程眉知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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