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 > 第 42 章
    看到这幅场景,也不由吓了一跳,她泼了热茶后心里头就有些后悔了,到底是她的女儿,虽然是个丧门星转世,但要是毁了容的话,一辈子可就完了,幸好那丫鬟帮忙挡了一下,这才没事。

    心里头稍稍缓了几分后,秦夫人眯眼看着夏术为一个小丫鬟忙里忙外,火气更旺,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了,这个女儿如此混账,难道在她眼里,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小丫鬟吗?

    蹭的一声站起身子,秦夫人走到夏术身后,攥住她的手腕,冷声道:

    “一个丫鬟而已,不过是个下人,你又何必这么上心,当自己也跟她一样下贱吗?”

    夏术早就清楚秦夫人不是什么好xìng子,但却没想到她竟然能疯狂到这种地步,要毁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容貌,虎dú不食子,秦夫人连畜生都不如!一把甩开秦夫人的手,她小时候受过不少苦,手上也有些力气,自然不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秦夫人能比。

    这一动将秦夫人推得一个踉跄,差不点撞在桌角上,亏得赵嬷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否则万一真伤着了,夏术不就成了不孝之人吗?

    没去理会秦夫人,夏术先用细如毫发的银针将召福手背上的水泡挑开,之后才仔仔细细的涂了凝翠膏,之后并没有将伤口给包扎上,否则伤处若是不通气,闷着反而不愿意好转,时间久了,伤口还容易化脓,流出浅黄色的脓水,最后做了疤。

    第59章 毁了名声

    秦夫人一双眼睛跟淬了dú似的,死死的瞪着夏术,丰满的胸脯因为怒气不断起伏着,只见她几步冲到夏术面前,扬手想要甩夏术一耳光,却被召福攥住了手腕。

    “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不要命了?”秦夫人扯着嗓子尖叫,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怒火而变得狰狞。

    夏术皱着眉看着秦夫人,对她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峰,即使眼前的女人可能是她的生母,但有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三番四次的磋磨于她,此刻夏术都不知道赵曦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也被秦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听了秦夫人的话,召福心里头并无半点儿惊惧,她是秦皇后的人,秦夫人虽说是皇后娘娘的亲姐,但皇亲国戚这么多,难道她还能一一顾及过来?她的任务就是好好护着郡主,其他人究竟如何,并不在召福考虑之列。

    “母亲,今日要不是召福护着我,您是打算将女儿的脸给毁了吗?女儿跟易清河定亲,到底哪里碍到母亲的眼了,竟然值得您这么对我……”夏术一双水润润的杏眸中没有半分尊敬,冰冷的看着秦夫人,声音掷地有声,缓缓站起身子,一步一步逼近秦夫人,那模样让秦夫人不由有些心虚,咬着牙,色厉内荏道: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事本就应该由我做主,现在我这当娘的都不知情,你们跟易清河两个竟然连婚期都定下来了,这是无媒苟合!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哪里配做我秦馥的女儿?”

    “那你就滚回金陵!”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了秦夫人一跳,她脸色瞬间苍白,听清了老太太的话后,浑身都止不住的打哆嗦。

    说起来当真可笑,秦夫人自己不配做母亲,但却是个孝女,最看重的人就是老太太,眼见着自己母亲用那种恼恨的眼神盯着她,秦夫人心里头难受极了,眼眶也忍不住微微泛红,忍了又忍才没掉下泪来。

    打从秦夫人进门儿那一刻起,就有奴才往老太太院子里送了信儿,老太太知道秦夫人是个不好相处的,生怕她在夏术哪里闹出什么事儿,伤了她的外孙女,直接撂下手中的茶碗,脚步不停的赶了过来,以至于气息还有些不稳。

    “母亲……”秦夫人呐呐开口,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站直了身子,走到老太太身边,却冷不防被扇了一耳光。

    “秦馥,我再说一遍,你马上滚回金陵,再也别回京城了。”

    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秦夫人竟然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当年舒儿丢了,曦儿就是她唯一的血脉,虎dú尚且不食子,她怎么能狠得下心这么对待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

    “不!我不能走,我还得把舒儿找回来。”秦夫人脸色苍白的摇头,嘴唇不住的打着哆嗦,喃喃道。

    “你知道舒儿在哪儿?”

    “不知道。”秦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抓着老太太的手,神情中透出几分疯狂,道:

    “母亲,您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让她帮我找一找舒儿好不好?那是我的孩子,是您的亲外孙女,流落在外十几年了,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只要想一想,心里头都难受极了,恨不得能代替那孩子受苦,您心里清楚,只要皇后娘娘开口了,肯定会找到舒儿的……”

    女人尖锐的指甲刺入老太太手背上,留下一个个月牙儿状的痕迹,看着秦夫人这副模样,老太太气的眼前一黑,差不点厥过去,皱眉道:

    “怎么找舒儿?皇后娘娘也只有一个人、”

    “陛下那么宠爱皇后娘娘,他手下握有百万大军,只是替我找个女儿而已,也不会费什么功夫……”

    “糊涂!”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秦夫人竟然将主意打在了低吼身上,她怒斥一声,手里头死死握着拐杖,狠狠的朝着秦夫人身上砸去,一下接着一下,打在ròu上发出闷闷的响声,老太太年纪虽大,但因为保养得好,手上力气并不算小,此刻她希望能让秦夫人的脑子清醒些,下手更重,秦夫人本就生的一身细皮嫩ròu,现在疼的哀叫连连,身上也满布青紫的伤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起来狼狈极了。

    皇家就算兵马再多,也是为了百姓驻守的,事关天下安宁,哪里能为了一个失踪多年的孩子,说调动就调动?

    更何况秦馥又不止一个孩子,她当年生的是双胎,两个女儿,之前丢了一个,身边还剩下一个,她不知没有醒悟,好好补偿补偿曦儿,甚至还将曦儿视为丧门星,难道她非要将另外一个也折磨死吗?

    想到此,老太太不由对当年丢了的赵舒生出了几分埋怨,看秦夫人这幅德行,好像只是赵舒的母亲,而不是赵曦的母亲一般。

    将拐杖放下,老太太缓了一口气儿,没有将秦夫人赶走,反而是派嬷嬷直接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塞进了马车里,让忠勇侯府的侍卫们直接将秦夫人给送回金陵去。

    等到秦馥回了金陵,身边只有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再也不会来找曦儿的麻烦,再过些日子曦儿出嫁后,秦馥想明白了,那时回京也不迟。

    眼睁睁的看着秦馥被送上了马车,老太太心里头也堵得慌,赵舒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儿,流落在外她也跟着心疼,这些年派了侯府的侍卫找了不知多少次,都没有她的踪迹,又能有什么办法?

    当年藏着赵舒的人家在前朝覆灭时早就不知逃到了哪里,秦馥跟着晋文帝离开京城逃到金陵时,早就将这个女儿忘在脑后,过了多年才想起来,哪里还能找到那孩子?

    一遍遍的拨弄着手中金丝楠木穿成的佛珠,老太太直叹气,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才生出来秦馥这么一个讨债的,转头看着一旁的夏术,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别跟你母亲计较,等她想明白就好了……”

    话虽如此,但老太太说这话时,自己心里头都没底,不知道秦馥究竟有没有想明白的那一日。

    夏术没有开口,只是老老实实地的搀扶着老太太回到府中,之前早就有大夫给召福将伤口处理了,最近这几日须得忌口,否则容易留疤,老太太刚才进屋的时候瞧见了召福的伤口,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她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哪天夏术会被伤着,一想到此,老太太才终于下定决心,将秦夫人送回金陵。

    把分别了十几年的女儿赶走,老太太脸色灰败,指尖轻轻颤抖着,回到屋里头夏术给她端了一碗参茶,连喝了几大口,老太太的脸色才缓过来。

    夏术生怕她老人家被秦夫人气病了,哄着老太太睡着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小院儿中,秦夫人在府里头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司马清嘉也听说了,赶紧来到夏术房里头劝着,生怕她因为自己母亲难受。

    好在夏术根本没将秦夫人当做亲人,看着召福受伤,动了怒火是真,但却并不伤心,看到夏术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睡睡,司马清嘉这才放心了。

    自打婚期定下来后,忠勇侯府变得热闹起来,府里头上到主子下至奴才一个个忙前忙后,给郡主娘娘准备大婚之事,而与忠勇侯府隔得不远的易家,今个儿一早就围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站在正中央的男人名为齐磊,正是齐昭的亲弟弟,有个身为户部尚书的哥哥,齐磊即使再没用再纨绔,只要不捅出来天大的篓子,他哥都会帮他善后。

    齐磊生的油头粉面,五官不算难看,但眼底一片青黑,眼窝深陷,一看就是气血两亏的模样,精气说不定都泄在了窑姐儿身上。

    此刻这人手里头拿着一块淡粉色的织锦布料,上头还绣着出水荷花的图案,大大咧咧的站在易家门前,将布料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满脸都是yín.邪,扯着嗓子喊道:

    “易小姐怎么还不出来?你都把肚兜儿送到我府上,现在知道害羞了……”

    “易小姐可是难得的美人儿,那身段儿,那皮ròu,又嫩又香,就跟豆腐似的,滋味儿好极了……”

    从一早上齐磊就站在门口闹着,嘴里头不干不净的说着那些无耻的话,易家的人哪里会不知道?

    此刻易珍站在大门里头,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她刚才用余光瞟了一眼,发现齐磊手里头拿的肚兜儿的确是她的,上头还绣了名字,想到此,易珍心里头怕极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

    原本易珍还想嫁入高门,以后当个体面的官夫人,现在被齐磊这么一闹,她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别说高门大户了,就算那种蓬门小户的男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她不知检点,与男人私相授受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肚兜儿这种贴身的东西给送了出去,恐怕那身子早就让齐磊看遍摸遍了,要是将这种女人给娶回家,那绿帽子恐怕就戴穿天了。

    死死攥住易母的手,易珍一张秀丽的脸上满是憔悴,上头的脂粉被眼泪糊成一片,五颜六色的粘在脸上,只听她哭着哀求:

    “娘,您快想想办法,快把他赶走,绝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否则女儿该怎么做人……”

    易母此刻也觉得眼前发黑,她怎么会没想过将人赶走?

    偏偏齐磊又不是什么普通人,虽不是官身,但却有一个正二品的亲哥哥,身边有不少侍卫,刚才易家的小厮才一出去,就被人生生的打倒在地,现在还有好几个躺在地上直叫唤,半晌爬不起来,再派出多少人,恐怕都赶不走齐磊。

    伸手扭着易珍的耳朵,易母恨极,一张胖脸狰狞的很,怒骂道:“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跟那种人勾搭上了?你还真是不要脸!”

    “娘,我没有,我没做出那种事!”

    易珍耳朵疼的厉害,却又不敢反抗,哭的更加伤心。

    站在易母身后的程眉冷眼看着这一幕,面上露出几分担忧,但心里头却觉得痛快极了,易珍不是对她姐姐下手吗?现在也是时候让她付出代价了,程眉可没想着那么简单的杀了她,毕竟生不如死,才能对得起易珍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吗?

    想到程静岚,程眉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热,缓了好一会儿,程眉才压下去心底的波澜。

    易母松开了手拧着易珍耳朵的手,面上带担忧走到程眉面前,讨好道:

    “眉儿,娘知道你手下有几个侍卫挺有本事的,现在让他们去将齐磊给带走,别再闹下去了,否则肯定会影响恒儿的名声,他可是翰林院的编修,要是名声毁了,日后该怎么办啊……”想到自己的儿子,易母心里头真难受了,毕竟易恒是她费了不知多少心力才养大的,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入了翰林院,哪里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前程被毁?

    程眉皱着眉,有些犹豫道:“就算今日将齐磊赶走又如何?他大可明日再来,事到如今,小姑的名声已经全都毁了,只有两条路可走。”

    “什么路?”

    易珍眼神陡然一亮,冲到了程眉面前,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嫂子,你救救我!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下半辈子就全都毁了……”

    程眉伸手抹去了易珍颊边的泪珠儿,动作十分温柔,神情却带着几分严肃:“第一条路,跟了齐磊,第二条路,我派人送你回庄子里头,等过个两三年,风声过了之后你再回来……”

    一把拍开程眉的手,易珍眼里满是怒火,看着程眉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恨不得撕烂她的嘴,恶狠狠道:“这就是你说的两条路?你是打算活活将我往死路里推!跟了齐磊,我的名声已经毁了,难道还能嫁给他当正妻?就算当正妻又如何?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窝囊废,我才不会嫁。”

    程眉低垂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那就回庄子里呆个两三年……”

    “我都十七了,再呆个两三年就成了老姑娘,嫂子你帮帮我……”扑通一声,易珍直接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的十分伤心,易母在一旁看着,心里头也难受的很。

    “眉儿,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易母急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用帕子刚刚擦了汗,额头上又冒出来了汗珠儿,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似的。

    程眉缓缓摇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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