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统领跟班不好当 > 正文 第五章
    夜,我一个人和一只猫在档案库内,仔细的看着每一行的记录,军服制造c军粮粮饷调配c兵工厂提款项突然好像抓到了什么眼光停下来,我又跑到前面的架子上左右翻找,半晌后终于找到了,地方军队收纳记录。

    两相比较怎么兵工厂的记录和地方军收支记录差额这么大。

    再看当年兵工厂记录这本卷轴最后签字印章的竟然是余朝忠!找到了,我欣喜,功夫不费有心人。在这么多天的翻查后,终于找到有用的证据。原来几年前余老贼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收敛兵工厂的财政。

    激动的将卷轴收到怀里,这个太有用了,至于地方的收纳随时都可以查到,朝廷有,地方肯定也有,就不用拿了,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本来想走,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能找到一份,肯定会有更多的证据在,只要仔细。我又开始翻找所有余朝忠盖章的卷轴。也不知道翻了多久,忽然脚边的猫咪的扭头看向门口,眯着眼睛叫了一声。

    糟了,难道有人来。立刻熄了灯,果然院门被吱嘎一声打开,几个穿着军服的人走进来。心里一阵惊慌,他们只要注意到档案房的门就会发现锁是开着的,我赶紧拉高黑色夜行服遮住脸。

    这些人怎么半夜跑到这里来,正想着就有人来到房门口,奇怪的叫了一声。

    “哎,这锁怎么是开的?”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接着火把灯光照进房间里。猫咪快速的冲到他们脚边,从一个人腿上蹬了一下,跳到另一个人身上,然后跳出房门蹦到墙上。

    “呀!”

    “什么东西?”

    “抓住它!”

    “你有病,那是只猫。”一时间我听到他们交谈。而我早趁猫咪给他捣乱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开了窗户翻出去,向院门跑去。

    “那有人,跑了!”我听到他们的叫喊声。

    “抓住他!”他们在后面向我追过来。

    有人开始大呼引别的巡逻兵注意,在这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呼叫和骚动听得特别清楚。

    我正想从一条小路跑过,侧门突然冲来几个巡逻兵,二话不说就抽刀。为了轻便我没有拿防身武器,只能闪躲,怎奈他们人多,不一会儿就包围住我,几个兵分别朝我冲过来,其中一个照着我的腿砍来,急忙跳开,身后又有一人劈头盖脸用刀劈过来,勉强躲开,又一人上前正踢中我腰。冷不防的差点趴下,好不容易支撑住,忽然感到有刀风招呼来,虽然闪身躲开要害,却让刀口重重划过胳膊。

    顿时疼得我抽气,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前面有人一脚踹过来,直直蹬到我胸口,向后摔去。

    完了,难道要被生擒?

    都怪平时疏于练习,这功夫也太不济了。我被抓是小,可怀里这份卷轴事关重大,不能让它被毁。

    就在我仰面倒地的一瞬,看到上方不高的房檐。眼前一亮,回想了一下师傅教的轻功要领。用别扭的姿势拿胳膊撑了下地,微微立稳,一个跃起我就上了房顶勉强爬上了房顶。

    这下这群小兵在下面干瞪眼,我甩开膀子在房顶上跑起来。回头看,这群兵不但穷追不舍,反而招呼其他方向的兵向围堵我。这样不行,目标太大,还是会被堵。我心跳如鼓,脑子飞快的转着。眼前左侧墙边露出竹从,又看了看身后追兵,还有段距离,我飞身跳竹从中。

    急忙脱下夜行服,还好每次临行我都在里面穿好禁军官服。将夜行衣胡乱塞入墙根草丛里,我瞅准一队禁军从这边跑过去,我偷偷钻出来,从队伍后面追上去,假装是跟着抓捕的兵。

    动静闹得很大,却不见了夜行人,没一会儿禁军将这片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隐在队伍中我看到舟皓来了,有下属跑过去汇报情况。他依然还是那么镇定,处变不惊,指挥各队去分头搜查。他们当然是找不到的,半晌后返回一一没有结果。

    这时几百双眼睛都瞅着舟统领,他用手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说:“去档案库。”

    胳膊上有伤容易暴露,如果有人仔细点就会看出我的衣袖破了。好在夜色遮挡的很好,而且刚才脱下夜行服我就顺势撕了一片垫在里面,血一时半刻是应该印不出来,然而衣服是破绽。这会儿跑回去是有机会脱身的,我却不敢动,万一有人看到我朝反方向走肯定会起疑。

    只好跟在队伍里一起来到档案库的院门外,有几个兵跟进去给舟统领说些什么,一些人拿了火把跟进去。紧接着来了档案库的管事和负责档案库的朝廷官员,他们一一进去查看情况。

    我自信东西收拾得很整齐,他们就是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发现少得是哪份档。

    过了半晌几位大人走出来,还有最开始发现我的那几个兵。他们在门口还在商讨什么,舟统领转过身吩咐手下,今晚严守各个府门,不放走一个活物。

    我们这队拉开距离在这里守着,谁知这时墙头传来‘喵呜’一声,抬头一看,是那只猫咪。众人目光一下都看到猫身上去,它却直直的盯着我。

    “哪里来的猫?”舟统领问。

    “回大人,这只猫经常在这一带转悠,兄弟们巡逻经常见到。”有人回话。

    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故意用恨意的目光朝它挤眉弄眼。然而猫是看不懂人的眼神交流的,它跳下来,毫不意外的直直走到我脚边,用头蹭蹭我的靴子。

    我抬眼,舟大人和其他人都在看它的动作,目光齐齐射来。

    “走开!”我用脚轻轻拱了拱,压低声音轰赶它。

    然而它却毫不在意又贴过来,还得寸进尺的用身子拱我,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不忘抬头望我,那小眼神迷恋的不要不要的。

    一阵晕,平时帮了不少忙,这会儿怎么又开始害我了。我也不敢抬头,就和它玩着你赶我粘的游戏。

    “今日倒是勤快,你怎么也在这?”头顶突然响起舟大人的声音。

    抬眼看,他何时已经走到近前。还是被发现我在这里。

    “是,今日轮属下巡夜。”我赶紧垂低头回话好挡住他视线,怕这么近他发现袖子是破的。

    “这只猫”他继续问道:“认识你?”

    “恩,那个,属下巡逻时给它喂过吃的,烧饼。”我又开始面不改色的忽悠。

    眼前的挺拔官服忽然离开视线,我抬眼,舟大人已经走回去和其他大人继续交谈着了。

    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稍安。

    很快人都撤离了,只留少数兵守卫这里。我们队又领令去别的地方搜查了一遍,等回到房间天已经泛白。赶紧换下这套破了袖子还粘着血的衣服,简单给伤口涂了一些药,就想办法把卷轴藏在了走廊的老地方,这地方保险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谁会没事抬头看廊顶。

    又急忙赶去当日的巡值,路上就听几个兵相互交谈昨晚的情况。

    “哎,你听说了吗?昨晚又出事了!”

    “哪里?”

    “就是档案库那个院,说是有人半夜进去翻找东西被发现了。”

    “都是一些朝廷的记录档案,又不值钱,谁吃饱了撑的去翻那些?”

    “你还不信,有兄弟都看到了,穿一身黑衣,蒙面。”

    “抓到了么?”

    “没,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兄弟们把守一夜都没见有人影出去,而且今早在西边墙根下发现了夜行衣。”

    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了那套衣服。我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些,好听清他们的交谈。

    “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自己人干的呗。”

    “啊?谁不要命了,眼皮底下偷东西。”

    “据说胳膊受了伤,现在全军都在查,凡是胳膊有刀伤,都要去带去统领那里。”

    “喂,你会不会有伤啊,让我看下。”

    “你才有伤,别胡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两人在这打闹起来,我也没心思在听了。看了眼自己的左臂,万一让人发现抓住我还好说,可那卷轴怎么办,这闹心活真是要人心累到抽搐。

    下午正当我稍感疲乏刚坐在石凳上就被通知去营地集合。很久没有集体去营地了,难道有什么重要行动?

    等到了营地一看,难得的全军集结。恩?但是气氛怎么这么不对,不像是正常训练。

    远远望去,站在最前面的是舟皓和几位副将,正在商讨什么,有一名副将过来命令我们这个队伍拉开队形,两两对战。

    什么?我瞄了眼身旁这位兵哥,身形细瘦腿长腰壮。他们这是故意试探吗?因为昨晚的嫌犯胳膊受了伤,他们是用这种方式看谁的手臂有异状就抓谁。

    战就战吧,我咬了咬牙,悔恨中午饭吃得不够饱,不过好在胳膊绑的足够紧实,就算摔几下也绝对没问题。

    一时间操场内摔打声此起彼伏,尘土飞起。这会儿是绝对不能有破绽的,我使出自己所有看家本领和这兵哥对打。但个子总是比人矮半头到哪都吃亏,他看似精瘦却实则有力,每次挡他一下就让受力点酸麻半天。

    靠!要不要这么认真!看他再次摆了姿势要过来,我忍不住伸手制止他。

    “哎~等等!”我甩了甩胳膊,喘息道:“你让我喘口气!”

    他到听话,也松了表情在原地放松。

    我凑近他低声说:“你看,大人们在那边查看,又没过来,你这么卖力人家也看不到。一会儿他们过来了我两又精疲力尽,人家会说我们偷懒的。”

    他看了眼远处的几位将领,转过来一脸莫名看我。

    “真笨,我的意思是一会儿他们快走到跟前了,你在用力,那样不是更好?”我对他说。

    他侧目想了想,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不行,那是欺瞒舟大人!”

    “只是对练,又不是真的打仗,你别那么认真行不?”我劝说他。

    他还是摇头说:“不行,不能欺瞒舟大人。”

    擦,是不是当兵的都是一根筋。我又看了眼他的官服仰了仰下巴口气略微不悦的说:“我官阶好歹大你两级,这么用力打,我可是会记仇的!”

    他一愣,马上行礼说:“属下不敢!”

    还是官阶好说话,我抿嘴笑了笑说:“那你听我的,一会儿他们来了,再用力!”

    他立刻点头,之后就配合我摆摆架子,不再用力。

    几位官将一队队的观察,舟皓慢慢向这边走来。我冲兵哥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告诉他:“来了!”

    他点头,开始用力攻击我。我抵挡两下,用腿去扫他,他跳开,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上面拳跟上,他侧身闪过。看我使出全力,他眼神一聚不再跟我客气,几下就抓住我手臂一个背摔。

    我被他摔得仰面朝天,一口气上不来,在地上卷缩起来,后背腰身一阵酸爽。前几天的背伤才刚好转一些,这是要整死我吗?

    “大人,对不起!”他面露愧意,马上躬身过来扶我。

    “要死了,你使这么大劲干嘛?”我咬着牙嗓子眼里低骂他。

    “没事吧?”突然上面伸出一只手,舟统领的身影笼罩在我上方,遮蔽了大半的天际。

    我顿时停住身体的卷缩,瞅了瞅他向我伸过来的这只手。

    右手?

    那我就得用左手接。

    大人这是关心我嘛?可我怎么感觉满满的套路。

    呵呵低笑两声,没有接他的手,我翻身在原地打了个滚撑起来,站直了对他低头抱拳行了礼说:“谢大人关心,属下没事。”

    也许是我的态度有些疏离,让他脸色沉了下来,不动声色收回手背在身后,移动视线向前挪步去。

    我朝小兵哥挑挑眉说:“再来,这回我要报仇!”

    小兵哥泪流满面状

    操练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结束,所有人个个都累的精疲力尽。跑到饭堂狼吞虎咽的还没吃完饭,又接到新命令,饭后去营地西侧集合。

    有完没完?我一阵低咒,从昨晚一直折腾到现在没停,不会还要搞什么训练吧,大晚上的?我低头瞅了瞅胳膊,现在已经发麻,再这么折腾下去就要废掉了,而且估计血已经印满绷带。

    舟皓好狠辣,疲劳战加心里战,就为了逼嫌犯显形。闭了闭眼,我得忍,这时候谁耐不住谁就输了。

    到了西侧营地集合,我们这个阵营人不多,其他人不知道去哪里接受折腾了。副将让我们一字排开面对一排不算高的树。这是干嘛?难不成要对着树练拳,那太好蒙混过关了。

    谁知副将下令说,两人一组,挖树!眩晕,今天植树节吗?

    工具被分发到位,我和旁边的小兵哥(当然已经不是下午那个)开始挖树。

    很快我知道为啥要挖树了,这真的很费臂力!正常男子手臂挖起来都费劲,何况我这已经半废的胳膊。

    为了不出纰漏我尽量用右手使力,但效率肯定下降很多。对面这小兵哥跟打了鸡血似的,埋着头哗哗哗的甩土,没一会儿他面前出现一个土坑。再低头看我脚下,还是个碗大的洞。

    再这么下去不用查看伤口,这地上不就大写的‘我是嫌犯’么!

    “你鞋带开了!”我冲他说。

    那小兵哥愣住,停下动作,意识到我在跟他说话,蹲下身细细检查两只脚上的鞋,我则不停动作的干着。半晌他抬起头说:“没开啊。”

    “哦,那我看错了”我说。

    他费解的盯了我两眼,又开始甩胳膊。

    “你们队长喊你!”我突然对他说。然后我指着远处的人影让他看,他立刻站起来望去。

    其实天黑根本看不清,他疑惑的转过头来看我。

    “真的,你去看看他找你什么事?”我朝他眨眨眼。

    他扔下铁锨,蹬蹬的跑过去,我赶紧把土又给他填回去。没一会儿他跑回来,我抬头问:“怎么样,啥事啊?”

    他摇摇头:“没找到人靠!谁干的?”他低头看地上被填上的多半的坑低咒。然后抬头疑惑看我,我假意绕过树去瞅他身前的坑,冲他同情的摇摇头。

    他又左右瞅了瞅根本没人注意他,无奈的挽起袖子捡起铁锨接续挖。我也学他的样子把袖子向上挽起一些,接着干起来。没一会儿功夫他又差不多挖到树根都露出来,抬起头擦了擦汗,看看我的坑说:“你不用挖了,等会儿朝我这边一推树就倒了。”

    擦,早说啊,我已经感觉浑身乏力,左手根本抬不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围其他组也都挖的差不多,容副将走过去挨个检查一遍。最后下令将树推倒,抬到皇城附近的一片不远的地方重新栽植。满脸黑线,这是谁出的主意,有想过树的感受么?树何其无辜。

    我先上去试着推了两下,这个棵不高的树根本纹丝不动,直直的站立藐视我。

    “我来。”那小兵哥走上前对我说:“你在对面接一下,小心别砸着。”

    “恩”我和他调换了位置,看他噗噗朝手心吐了两下,搓搓了手,然后一腿后蹬双手伸着使劲推树干。树还是听他的话,很快开始倾斜,眼看就要倒下的时候,他跳进坑里和我一起接住。我两合力把树抱起来,不过大部分力是他给的,抬到预定地方放下,他又开始挖土。

    我看着地面发呆,半晌小兵哥发现我没动,抬眼见我满脸愁容说:“看你瘦的跟个猴子似的,缺乏锻炼待着吧,我来。”

    眉头一展,感激的瞅他一眼,看来身材矮小也有好处,备受照顾,我这会儿确实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他挥汗,一会儿工夫就挖出个大坑,我们把树挪过来对准坑慢慢扶起来,这时他忽然松了力说:“你扶着,我去填。”

    他一走这树的力全压在我两只手臂上,开始还能支撑一下,不过渐渐左手没了知觉麻木的举着,整个左臂控制不住的颤抖。我想对他说我两交换一下,还是我去填土。可是嘴刚张开,就感觉一阵眩晕,咬了舌头一下,让自己清醒,冷汗一层层冒出来,湿透了衣服。

    慢慢脱力,感觉树在向我这边压下来,小兵哥估计也是注意到树在倾斜,他喊道:“喂!你没事吧,能撑住吗?”

    “帮我~”我只能挤出这两个字,也不知道他听到没。

    突然整个树就失去平衡向头顶砸来,我脚步踉跄失了支撑向后倒去。然而上方出现了一只手按在树干上,同时身后被人大力托住,及时阻止了可能发生的惨案。我以为是小兵哥,头也不回道:“谢谢!”

    “你怎么回事?”身后的人一开口我顿时浑身一抖。

    这姿势我不好回头看,不过从冷峻的声音还是立刻判断出是舟统领。

    “”我不语,他也没追究将树直直的扶起来,小兵哥从他手里接过去。

    他按在我背后的手在扶稳后松开,转到侧面眉峰耸起垂眼审视我。

    说实话我这会儿已经开始天旋地转根本顾及不了自己的表情和他不解的目光,身体不自觉的摇晃了一下。大掌立刻撑住我胳膊,好死不死就按在我伤口上,这倒一下又让我清醒。

    皱了下眉,我硬生生压下喉咙中快要滚出的痛吟声。

    “你怎么了?”他语气放柔和了些,轻问,一双犀利的黑瞳在带着疑问在我脸上来回巡视。

    “没c没事。”我垂着头不去看他。只求他赶快放开我手臂,真的很痛。

    “脸色这么差?”他继续问。

    “属下今天没吃饱。”我轻声的回道。

    “”这话显然不够让他信服,他一直抓住我不动。

    “过去休息一下。”他命令道,然后拽着我就向一边走,这下扯动让我直接要疼晕过去。

    “恩~”再也锁不住嗓子里的吃痛声,我深深的挤眉,扭曲了表情,弓身颤抖着躲避他的手掌。发觉我的异常他立即松了手,眼底划过一丝疑虑。

    “你胳膊怎么了?”他表情凝重,惊心动魄盯着我的左臂问。

    完了,警铃大震,心如仓鼠般胡窜乱跳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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