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是跑去了御书房。
梁云宸抬眸看了看她,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什么事儿?阮冰河可是平安回来了啊,你当是要安心了。”
“是是是我安心得很!”乐儿啪的一下拍在案桌上,“他受伤了!重伤!”
梁云宸看了她一眼,并不搭话。
乐儿初时还能忍一忍,到最后却是忍不住了,率先又道:“这是工伤唉!”
“可我怎么听说,他是为了救你?”梁云宸挑眉,“且还是你先去挑衅人家谢府,那女人才会疯癫了出手,说起来倒是你自己活该。”
“你是不是我亲哥哥?”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呢!
梁云宸冷哼一声:“我是不是你去问问娘亲?”
乐儿立刻后退了两步,他哪里敢问啊!她要是问了爹爹估计会把她打死吧?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梁云宸放下手中的折子,好整以暇的问她。
乐儿立刻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大哥,哥!你觉得像是你妹妹这样美貌无双、才智双全的小可爱,将来得嫁个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啊?”
“哦?”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你且说说,是不是最少也要有个什么伯或者候?”乐儿挤了挤眼睛。
梁云宸立刻会晤,皱眉故作为难道:“可这爵位又不是平白无故能给的,若不是没点功名在身,给了出去满朝文武也会说道的。”
“有有有!”乐儿立刻双手举高,“那剿匪不算是立功吗?你想想这次剿匪给国库添了多少银钱啊!还有那江南的匪徒,消灭了多少啊!还有比这更大的功劳吗?”
在这盛世王朝中,没有叛乱没有别国的入侵,最大的功劳自然就是剿匪无疑了。
梁云宸顿时便猜出了那是谁了,心里只觉得好笑:“怎么?我们乐儿这是心里有了主意了?”
看来这次江南剿匪之行,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乐儿能突然领悟过来,有了嫁人的想法,那定然是阮冰河说开了的。
梁云宸暗自笑笑,原本也没想到的,阮冰河平日里看起来是呆板了些,但好在还能受个点拨,且是个一点拨就通的。
倒是比他那个将军爹爹强多了。
又是一声轻笑,梁云宸抬头看向乐儿:“你且先跟我说说,是不是决定了?”
乐儿楞了一愣,就反应了过来:“决定了。”
阮冰河很是靠谱。
梁云宸挑眉:“不改了?不再去考察考察了?要不要我跟娘亲说说,叫她再给你相看相看?”
“不改了不改了!”乐儿通红了一张脸,手舞足蹈的,“你们明明都知道,你们全部都知道,还总是不告诉我,总是只知道看我的笑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别人看得最是清楚。
就像是那次掉落悬崖,大哥明明知晓他的伤势是怎样的重,甚至是后来他被沈清鸿打了躺在床上命悬一线,都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一下。
若不是那一晚沈清鸿找了过去,若不是他正好也去了,她只怕永远也不会知晓,他前一刻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下一刻却感受到她有危险,奋不顾身的跑了来。
这样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边的人,她又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以前的不经意,想来只是他一直在她身边,叫她习惯了罢了。直到后来他不再在她身边保护着了,她才会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现下既然已经决定了,她便要为他争取最好的。
梁云宸心中了然,看着乐儿的表情,他却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于是道:“说起来此次剿匪冰河确实有很大的功劳,只不过说破了天也就是个剿匪而已。若是一次怕是不够,我听说北边的匪徒凶悍,不若再让冰河去一次吧?”
“不能去了!”乐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北边多为游牧民族,那里的民风也更加的粗狂一些。且那里的人都是吃ròu长大的,从小吃ròu养大的匪徒该有多凶悍啊?
若是因为个功名而去送命了,那她宁可不要。
乐儿立刻就想得明白,便也妥协了下来:“好吧,你想怎么赏赐就怎么赏赐吧,只要不给他美女就成。”
有点金银珠宝也不错,总归是个有钱人。
梁云宸看得一阵好笑,却还要刻意的绷着,挥挥手叫她出去了。
公主的婚事可不是个小事,自然是要好生细细的商量才成,且这件事情梁云宸做不得主,他得回去与穆菱和梁初好生说说。
因阮冰河剿匪有功,所带一千士兵全数选入御林军中,负责皇宫的安全,并奖赏白银百两以示鼓励。而阮冰河则封为安定侯,赐侯府,等修缮过后再择日入住。
阮冰河淡定的谢了恩,自然要拿着赏赐的东西将侯府好生修缮修缮,往后迎娶乐儿时才不至于寒酸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乐儿了,她是恨不得抱起梁云宸亲几口以示感谢的。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梁云宸当日便偷偷的去了一趟清泉山庄,将乐儿的婚事与梁初和穆菱细细的说了。
穆菱只有一句话:“这件事不能由你赐婚,得由他自个儿请旨,现下倒是可以定下来,但须得等乐儿十八岁才能嫁。”
十八岁算不得小,但也不老。穆菱虽然是入乡随俗,但到底是心疼女儿,太小了嫁人她怎么舍得?
梁云宸自然是满口答应,回去只向阮冰河明说了,叫他自个儿好生揣度揣度就是。
同年夏,安定侯向朝廷递折子求娶长公主。
第1093章 乐儿大婚
皇上应允,并以江南富庶之地为嫁妆,只是须得等到长公主十八岁方能出嫁。
阮冰河自是欣喜,之后两年越发卖力的剿匪立功,满身的功名只为能更配得上她一些。
长公主出嫁那一日,当是十里红妆、举天同庆。
红绸从皇宫一直铺到安定侯府,十六抬的大红喜轿子,四角用了圆润的珍珠做装饰、顶上更是点缀了硕大的夜明珠,一路从皇宫抬到安定侯府,不知吸引了多少的眼球。
那嫁妆更是丰富,喜轿子都到了安定侯府,还有嫁妆才从皇宫抬出,可见这长公主是如何的受宠。
安定侯府今日最是热闹的。
这可是长公主出嫁,便是太上皇和皇太后都亲临,还有哪位权贵敢不来的?还能比这两位的面子大了去不成?
阮凡是个木讷的,但招呼宾客这样的事情倒也做得井井有条。
新人拜了堂之后便被引入了后院的新房中,便是只有新郎官儿晚上才能见得着了。
房间里面一片静悄悄的,乐儿规规矩矩的坐了一会儿,便也坐不住了,悄悄的掀开盖头往外面看去。
没人?
那正好!
欣喜的一把将盖头丢到床上,乐儿立刻站了起来,打量起新房来。
这里的布置都是她和娘亲亲手设计的,当初安定侯府修缮的时候阮冰河便拿了图纸来,只叫她选她喜爱的样式,她便一不做二不休,索xìng请教了娘亲重新设计了。
如今看来倒也真是不错。
房间里面的床是一张很大的圆床,上面有厚厚的软垫,人若是上去蹦跳几下,还会觉着这软垫很是有弹xìng,舒服得紧。
这是她最满意的杰作!
乐儿得意的想着,在房间里面逛了一圈,便觉着有些饿了。
桌子上放着些桂圆花生类的东西,再有一些酒菜,只是看成色便知晓早就凉了,能吃得下去才是怪了。
正在苦恼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了,进来一个婢女:“夫人,奴婢小圆,侯爷教主奴婢来伺候夫人的。”
“哦。”乐儿点头,揉了揉脖子。
小圆立刻上前:“侯爷吩咐了,夫人若是等得久了,便可先卸了身上的这些首饰,面得压着了夫人。”
“可以卸?那快点帮我卸掉!”乐儿简直是求之不得。
她是知晓大婚有许多规矩的,也愿意为了阮冰河守一守这规矩,左右不过一日嘛,再怎么累不也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吗?
但是现下阮冰河都开口了,那她就没有必要刻意守着了嘛!
小圆笑了笑,乖巧的上前替她卸妆:“侯爷很是心疼夫人呢,夫人现下可是饿了?可要吃些东西?侯爷都叫人准备了。”
“嗯嗯。”他很饿了!
小圆伺候她换了常服,才去外头吩咐了人端上吃食来。
吃食倒不过是些些寻常的小菜,清淡得很。
好在乐儿已经饿得不行了,倒也没这么多讲究,吃得依旧津津有味。
饭菜的分量不多,乐儿吃了个七八分饱,倒也不好意思叫再上了,索xìng满意的躺在床上歇息。
这床太过舒坦,也不知过了多久,乐儿便就这样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开门,有底层的声音吩咐人都出去,又有人缓步走了过来坐在了床上,低头静静的看着她。
乐儿倒是醒了,却是不敢睁开眼睛去看,索xìng继续假装睡着。
阮冰河低头看着陷入床中的小人儿,伸手连被子带人的给抱了起来,像是剥鸡蛋一样将她的头从被子中剥了出来,无奈的笑道:“听丫鬟说你睡了一整日了,倒是不饿么?”
“嗯?”乐儿立刻睁开眼睛。
“听见吃的反应倒是迅速得很。”阮冰河将她抱起来这,往后面走去,“这屋子是按照你给过来的图纸设计的,你该是熟悉的罢?后面是个澡池,里面已经放好热水了,我们先洗一洗,等他们摆饭。”
他的声音很是有磁xìng,带着一股子的低沉意味,让人几度深陷其中。
乐儿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脖子不敢放松,呆呆的看着他。
阮冰河回头,见她这般,不由又是一阵无奈:“你往日里那般机灵,怎么到了今日倒是傻了?”
“你往日里那般木讷,怎么到了今日倒是这般灵泛了?”乐儿回过神来,挑眉不服气的堵了回去。
阮冰河忍不住一阵低笑:“我哪里时候木讷了?总不能跟你一样整日里叽叽喳喳吧?”
说多错多,在皇宫里面当差,哪里是个能整日里不停说话的地方?
他虽然平日里不大说话,但不代表就是个木头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倒是他这小妻子,对他的误会很是深呐!
阮冰河无奈的叹息,将她利落的剥干净的放进池子里面,又三两下把自己剥干净了走进去,细细的帮着她搓背。
乐儿一开始还有些害羞,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往从未做过,但他又没有动手动脚,只是老实的帮她搓背洗澡,她便又安心下来了。
至少他搓背的力道她很是喜欢。
但一会儿之后,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挣脱了他转过身来挨上去:“你还说自己不是个木讷的。”
“怎么?不想好好洗澡了?”阮冰河挑眉。
这小丫头,当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的,他不过是心疼她还未曾吃晚饭,总得叫她吃好饭了攒些力气,她倒是还横起来了。
乐儿哪里怕他,大抵是他连挑眉的动作都做得太过温柔了,以至于错过了他唇角的坏笑,只笑嘻嘻道:“我自然是要好好洗澡呀,反正有些人呀是不会做什么的。”
她哪里是要好好洗澡,她却是玩得尽兴的,一边说一边还凑了上去。
阮冰河眼底一抹黯芒闪过,送上门来的他若是再能忍住,那便真是快木头了。
直到阮冰河扑上来,乐儿都还未曾意识到,自然等到第二日早晨趴在床上起不来时,她才算是真正受到了教训。
哪里有男人能是木头的,只是他们还没被激发狼xìng而已,往后她可不能再轻易惹他了就是。
第1094章 两年之约
因阮凡自个儿带着小女儿住在将军府,乐儿和阮冰河住在侯府,倒是清净得很。只是如此便不免冷清了,第二日乐儿便建议将阮凡接回来住。
那必定是阮冰河的亲人,自然是要住在一起。
且小姑子年岁小,住在一起还能热闹热闹。原本阮凡是不同意的,但后来乐儿拉拢了自家小姑子,叫人吵着闹着要住在侯府,自然阮凡只有妥协了。
侯府中有管家有丫鬟小厮伺候,倒也费不了乐儿什么劲儿,因是阮冰河又体贴温柔得紧,她倒是过得滋润得很。
一晃两年过去了,又是一年年尾,穆菱和梁初照例进宫来准备过年。
且这一年更是特别,只因乐儿和梁云宸两个都是二十岁的生日,弱冠之年须得慎重。
到了两人生辰,礼部尚书早早的便等着了。
乐儿是早就出嫁了的,并不需要再去宗庙做什么见证宣读,梁云宸却是不行。
他得一大早的穿好了正装冕服,且头发挽起却不能戴冠,只小路子捧着白玉冠和发髻跟在一旁,一路往祠堂去。
开了祠堂,等礼冠宣读了诏书,上了香方能由长辈给他戴上玉冠,再给予训示,算是他正式成年的仪式。
这位长辈自然是梁初了。
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到现在能独当一面,当真是很不容易。
当时还并未觉着,现下才猛然发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得这样快了。
戴冠仪式结束后,便是只准备着晚上的宴会了。
梁云宸和梁初却是急匆匆的赶往乾清宫,乾清宫中,乐儿已经端坐着了,阮冰河在一旁盯着,一刻也不离开。
“时间正好,且在一旁看着。”
穆菱冲他们打招呼,而后指了指一旁宫女手中的托盘。
上面放着一根样式精美的发髻,是为乐儿准备的。
穆菱帮乐儿梳好了头,郑重的拿起一旁的发髻为乐儿chā上,而后拿了镜子来给乐儿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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