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本妃不好惹 > 第 323 章
    荣耀,都是叫人羡慕的。

    然而没过多久,就传出了阮大将军保护建德公主不利,导致公主战死沙场的消息,且这建德公主的尸首还是阮大将军亲自送回来的。

    皇上果然大怒,贬了阮大将军为一个守墓人,为建德公主守陵。

    所有人都为阮大将军觉着惋惜,而没过多久皇上虽然给阮冰河下了赐名的圣旨,却也再无赏赐。甚至还未曾等到过年,宫里便将阮冰河送回了将军府,显然是不再抚养的意思了。

    一时间众人只猜测,这将军府的荣宠,只怕是已经到期了。

    是以一部分人在同情着,另一部分人在幸灾乐祸着,却是没有一个愿意上去攀结的。

    直到这日皇宫内接二连三的赏赐下来,从大人到小孩都有,且阮冰河的赏赐更是具体,竟是皇后娘娘吩咐内务府给他专门准备的春衣。

    这不是说明,皇后娘娘可还念着这个小孩的吗?

    世人一双势利眼都看得明白,一时间虽然还没有人上门去拜访,不过阮凡结束了守陵去上朝的时候,倒是有好些官员上前来与他搭讪说话了。

    穆菱清楚的知晓这一番变化,倒也没说什么。

    这一日正是悠闲,外边的积雪已经完全融化了,地面被晒得有些干燥。但是阳光却是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

    乐儿和谦儿长了这几个月,越发的可爱了,看得人恨不能好好抱抱亲亲。

    穆菱不肯放过了这大好的阳光,便索xìng抱了乐儿和谦儿到御花园来,找了一处亭子赏花玩耍。

    “娘娘。”侍棋急匆匆的赶来,想必是养心殿那边有什么事了。

    穆菱抬头看向她,不由蹙眉:“怎么这般急?可是皇上回去养心殿了?”

    侍棋道:“回娘娘,是外头递了拜帖进来,将军夫人求见娘娘。”

    “哦?她可还有再说什么?”

    “说是带了小公子,进宫来谢恩。”

    “呵呵,她倒也是学会大梁人谢恩的这一套了。”穆菱轻笑,摸不准棠清的主意,便只摆手道,“将她领过来罢,正巧今日太阳正好,几个孩子在一处玩一玩倒也是好的。”

    看在阮冰河的面子上,穆菱自是不会为难了棠清。

    想必棠清自个儿也知晓,是以才会特地抱了阮冰河来,连求见也是打了阮冰河的名头。

    侍棋去传话了,穆菱转身见着正瞪大了眼睛的乐儿,不由好笑的逗逗她:“你冰河哥哥就要来了,待会儿可要好好保持保持淑女形态,不能流口水了!”

    她的话乐儿是听不懂的,反倒是那一本正经的摸样惹得乐儿一阵笑起来。

    “就知道笑!”穆菱心中怜爱,伸手轻轻戳了戳乐儿的小脸蛋,被她一把抓住了手指就往嘴里塞去。

    “这不能吃我的小祖宗!”

    穆菱无奈得紧,就在她拯救自己指头的当口,棠清便过来了。

    第713章 奇怪的雕像

    棠清怀里抱着阮冰河,如今阮冰河已经八个月大,精神头要比婴儿的时候足上许多,此刻正在瞪着一双眼睛四处看着。

    小娃娃倒是长得粉雕玉琢的,叫人一看便喜欢得紧。

    穆菱将手指头从乐儿嘴里拿出来,惹得乐儿一阵拍手抗议,是以索xìng将乐儿抱了起来。

    “衣服可都还合身?”穆菱招呼了棠清在一旁坐下。

    棠清点头:“谢娘娘隆恩,自是极好的。”

    穆菱神色淡淡:“既是如此便好,本宫有一事正巧是要问问你的。”

    看棠清面色如常,穆菱便只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过几日阮大将军便要去边境了,你可是要跟着去?或者留在京城?这一次是要攻打鲁玛,想必那又是一番恶战。你若是待在京城,多有不便。”

    去边境好歹是跟在阮凡身边看着,有了慕青付出的代价在前,想必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阮凡该要拎得清了。

    若不是血的代价太重,想必也压不住阮凡。但这代价又实在太重了些,如今想起来还是叫人心痛。

    棠清自然明白穆菱的意思,微微垂眸:“我自然是要跟着将军去的,只不过小儿尚且年幼……”

    这拖家带口的,实在也不好在边境生活。

    穆菱笑了:“左右之前请的nǎi娘还在这里,若是你执意要跟着将军去,本宫只去禀明了皇上,总该有他一处住的地方。若是长大了还能陪着谦儿一道上学,倒也是好的。”

    “呀!”

    阮冰河似乎听懂了一般,突然发出声响。

    而穆菱槐你的乐儿,也跟着瞪大了眼睛冲阮冰河看去,一时间不明所以。

    只是乐了看了这一眼,倒是叫阮冰河越发的高兴,咧嘴手舞足蹈的笑开了。

    这撩妹的技能,当真是天生自带的,比起他那个木头爹的段数不知高了多少。

    “倒是个机灵的!”穆菱不由得好笑,伸手去捏了捏阮冰河的脸蛋。

    见着阮冰河对皇宫并无不适应,棠清倒也放心了,是以这件事便是这番确定了下来。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闲话,几个小娃娃在一处玩了会儿便都累得睡着了。棠清看看倒也没想继续留在这儿,便也起身告辞。

    两日后阮凡启程往边境去,宫里便去了人将阮冰河接进宫来,依旧放在养心殿一处养着。

    转眼春分已至,百姓们都要开始去田里看水准备耕田播种了,是以这个节气说不重要,倒也是挺重要的。

    这一日皇帝要上祭坛祭天,以祈祷今年风调雨顺、谷物丰收。

    自然这些用不着穆菱去准备,但在春分前夕,竟然还是出了岔子。

    春分祭天一事都按往年的标准来,礼部和钦天监呈上了流程帖子便可。看看也没多大事了,冯寿便扯了嗓子喊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

    响亮的声音接了来,人群中走出一人到大殿中间,恭顺的拱手,却并不作揖。

    这是大不敬了。

    梁初眼眸微沉,倒也预料了没什么好事:“陈御史,可是有什么大事?”

    言下之意便是没有大事就可以滚了,多的浪费时间。

    却不想陈御史抬头,神情倨傲:“臣想问问皇上,当年先皇的事情。”

    先皇?

    朝堂大臣们顿时觉着不好,小声的议论两句,却是谁也不敢说出来的。

    梁初冷笑:“你想问什么。”

    “当年先皇去得突然,身边只有太后一人守着。便是连先皇最宠爱的七皇子,也都未曾能见到最后一面。只是臣听说当年先皇是发现了一个秘密,才有了改立太子的想法,只到底未曾来得及,便被人抢先暗害了。”

    再观如今,先皇驾崩了,谁受益最大便知晓,当年先皇是谁害的了。

    这虽然未曾指名道姓的说出来,可也很明白了。

    梁初微微眯起眸子,眸色危险的扫了一眼殿中众人,忽而一声轻笑,仿佛一击重锤一般打在众人心上,惹得人浑身一颤。

    “陈御史不若将话说明白,此番要扯上了先皇,又扯上了七王,不知到底意yù何为?”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发难的,梁初心里明白得很。当年的事情他查探了这许久,苏嬷嬷那边虽然开了口,叫他知晓了母妃的下落,可这如何为他母妃正名,又如何叫大梁的臣民再一次接受他的身世,却是还无想法。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这一切还是一团迷雾的时候,竟然有人先出来挑衅了。

    这御史说起了七王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和梁言有关系?

    梁初心中有些恼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老神在在的等着御史的后续。

    他这番从容镇定,倒是叫那御史心中忐忑起来了。

    但既然是自己开了这个头,跪着也是要说完的。

    帝王之威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下来,陈御史下意识的跪了下来:“今日拂晓时分,双江县出现了一尊石像,那石像是一条dú蛇一条九爪金龙。只是那dú蛇周身泛着黑气,形态凶恶异常,将那九爪金龙压制住了,只能看到那九爪金龙痛苦的神情,却又着实是动禅反抗不得。”

    “哦?”梁初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一出,“陈御史是谁,有人在背后cāo控着朕?”

    很显然,这九爪金龙只能是皇帝,而当今皇帝自然是他梁初,难道还能有别人?

    原本这样猜测,也是想了以前这些朝臣出的幺蛾子,总是觉得他们皇帝被皇后妖言所惑,恨不能除掉了皇后。是以这会儿九爪金龙被压着,梁初便以为是指这件事了。

    但是陈御史略微的梗了一下,而后突然站了起来:“臣的意思是,鸠占鹊巢!”

    满堂哗然。

    鸠占鹊巢,这可不就是说那dú蛇是当今皇帝,而真正的金龙则是七王。当年七王因为远在边境未曾能在先帝床前送终,终归是斗不过太后一党,失了做皇帝的机会。

    而如今,七王又在边境浴血奋战,随时有可能战死沙场,这不还是被当今皇帝压制着?正是应了那雕像上,dú蛇将金龙压制的现象了。

    第714章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可是dú蛇与金龙、鸠与鹊终究不是同一样东西,难不成这里头还暗示了,当今皇帝不是先皇的血脉?

    众人面色各自精彩,不约而同的去看高座上的皇帝。

    却见梁初并不气恼,只是那笑意来得诡异:“陈御史若是想说什么,不若说得更明白一些的好。若不然你这样打哑谜的,众位大臣倒也懒得猜测。”

    这倒也是,这陈御史只是说了个模棱两可,任凭大家怎么猜测都行。

    但若是谁率先说出了那个猜测,怕是待会儿一定罪的时候就要被背锅了。人家御史可没这么意思,你却是猜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东西,那不是该死吗?

    是以虽然大家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却就是没人出来吭一声。

    陈御史看了一圈,冷哼一声:“臣不过是要告诉各位还有皇上,这雕像才是凭空从土里钻出来,且每日一点直到今日才全部露出来的。这便是老天爷显灵,在告诉大梁的子民,是时候将真正的金龙解救出来了!”

    “哦?”梁初颇有兴趣的样子,“那陈御史再说说,这dú蛇是代表了谁,真正的金龙又是代表了谁?”

    “皇上这可不是明知故问吗?皇上在位的这些年里,宠幸妖妃、乱杀忠臣,早已导致了天怒人怨,老天爷叫地龙翻身来警告,又出了雪灾瘟疫。只怕今年皇上若是再占据着这个位置,还会有水患来!”

    陈御史越说越气愤填膺,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而这一切看在梁初眼里,就跟看一个傻子一般。

    “地动、瘟疫、雪灾的伤亡人数,比以往哪一个皇帝在位时多了?而今年的水患……今年确实回有水患。”

    陈御史眼中露出得意。

    “年底雪灾,雪厚积与山,如今春回水暖,雪融化自是成水汇入沟河。届时若堤坝不够坚固,便会被这些谁冲垮造成洪涝灾害。这些钦天监早已预测到了,陈御史,你用这个朕早已知晓的来诓朕,可知是什么罪名?”

    “这……”陈御史语结,随即便又来了底气,“可这到底是老天爷的示警,那雕像也不是谁放在那儿的!若是皇上您还有一丁点愧疚之心,便该将这皇位早早让给七王爷,您虽然不是先皇的血脉,可七王心善,说不得还能饶恕了你。”

    “你说朕不是先皇的血脉,意思是当今太后给先皇戴了绿帽子么?”

    “这……”

    着花可不能再应了,若是再应,那便是编排先皇了。那么不管梁初的身份是否属实,朝中大臣也是不会放过陈御史的。

    见陈御史又语结了,梁初只冷笑道:“朕倒是好奇你到底是谁收买的,竟是能造出这般的谣言来。只不过朕还是劝你,下次不妨将这谎话编得圆满一些,也总好过这一番漏洞百出的叫人听了生厌。”

    毫无技术的谎话,谁也不会信。

    不过在这关头,挑什么事儿不好,偏偏就拿他的身世挑事了。而且挑事的人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物,这么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梁言。

    只是这件事纵使是挑成功了,他梁言也并无什么好处啊?

    如今梁言远在边境,便是梁初真被拉下帝位了,梁言也不能马上赶回来登基。

    而这帝位的诱惑,又岂止是一点半点?

    纵使大臣们若是抢了位置便是名不正言不顺,那么尚在京城的皇室宗亲呢?他们总也是一份权利的。

    这样算起来,得益于最大的倒是别人了。

    梁言xìng子沉稳,最是考虑得周到的人,不可能会做这样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知晓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正在利用这个来将梁初拉下帝位,并且趁机夺位!

    陈御史自然是不肯认输的,只说:“臣今日所说一切都是亲眼所见,皇上既然不是先皇的血脉,便不该再占着这个位置,理应退位让贤!”

    “得了得了。”梁初有些烦躁的摆手。

    “哼,怕是你心虚了吧?臣今日便是死也要让天下人知晓,你不是先皇的血脉!”陈御史疯了一般的大叫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吏部尚书是个耿直的,当即便斥责道:“一派胡言,仅仅凭借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便这番以下犯上,陈御史,你可还有一点为人臣子的摸样!”

    “我不是这个逆贼的臣子,我是先皇的臣子,是正统皇帝的臣子!”

    “你口口声声说先皇先皇,可你又可知晓,皇上与先皇有七八分相似,便最是能证明血脉不过了的。”年长一些的臣子是见过先皇的,自然更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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