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世恶宠之逃嫁九皇子 >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突发高热
    而那男孩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心痛而停止,只听那平静的声音传来:“你说过,等我来看你的时候,你会给我惊喜。难道你想给我的惊喜就是这个?你这丫头的心可真狠!当初你说,雪艳是我们两个的,可如今你留下一片雪艳,自己却走了你带走了属于你的红色,只剩下一片白,如今即便看到雪艳,那红色似乎都苍白了!”

    上官月颜的心一阵揪扯,似乎有某种情感正在心中狂涌着,想从她的心口破体而出,让她无比的难受,连呼吸都发紧发疼。她很想破开这片苍白看看那孩子此时的模样,但是梦中的自己似乎是空气一般,虚无的什么都做不到,别说撕破那挡住她视线的苍白,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将她憋闷的难受至极,几乎泪如泉涌。

    男孩此时却没了声音,那苍白的画面沉寂了很久,久到上官月颜以为自己的梦境已经到此结束了,那平静的声线才再次传来,但这一次,却只是非常简短的一句话:“我不会食言!”

    话落,在那苍白的画面中,她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脸上似乎有湿润的感觉传来。那感觉非常真实,就好似一滴热泪落在了她的脸上一般,温热又灼烫,不仅烫了她的脸,更是痛了她的心。之后,便又是一些混乱无比的声音了,有许多的哭声,还有那蓝衣男孩的呼喊,在众多的哭声中,也只有那蓝衣男孩哭的撕心裂肺,而那白衣男孩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着里面那吵杂的哭声,还有那蓝衣男孩的哭喊,虽然不知道他喊得是什么,但是那声音也再次让她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身体上的剧痛完全不同的心痛

    这一场梦,没有再如以前那般重复,而是一直持续地传出许多人的哭声,就好似正在举办葬礼一般,让人听着悲痛欲绝。

    就在这样悲痛的梦境和浑身的疼痛中,东边的天空显出一丝白光来,刚刚睡下去不久,天便已经亮了。

    身边的人儿气息不稳,赫连御宸根本不敢真的沉睡,而且也无法沉睡。时常闭目一会儿,然后便睁眼给她擦擦头上的汗珠,感觉到她的气息很是混乱,他眉头紧紧皱着,但是也没有解开她的睡穴,因为一旦解开,她便绝对无法休息。而她现在虽然气息混乱,但至少能睡一会儿,比醒着好很多。

    可是,当天色见白的时候,身边人儿的气息中透出浓浓的悲伤,且眼角有热泪留下,他当即一惊,知道她怕是梦魇了,立即便伸手解开了她的睡穴,哑声呼唤了一句:“颜儿,颜儿怎么了?”

    一边喊着,他也一边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那张艳绝的俊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上官月颜睡穴被解开,好似心中那憋闷的情绪也被解放了一般,立即便哭出了声来,凤眸睁开,眼泪顿时便如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她看着眼前满脸心疼之色的男人,哭着开口:“死了,她死了呜呜!”

    赫连御宸自然不知道谁死了,见她这般情绪激动,可自己又不能抱紧她,顿时便有些手忙脚乱了,只能一边给她抹着泪,一边急声问:“谁死了?颜儿你别哭,没有人死,秋星的事也早就过去了!”

    能让她这般心疼地哭着说死了的人,除了秋星,他实在想不到任何人了!

    上官月颜立即便摇头,虽然此时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为了一个虚无的梦境而悲伤,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十分悲痛地道:“那个小女孩死了就是上次说过的那个粉衣的小女孩死了,呜呜她死了!”

    此言一出,赫连御宸的手当即猛地一顿,魅眸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儿,心中突然疼得无法呼吸,脸上的神色也露出了一丝伤痛来。只不过上官月颜此时泪眼模糊,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变化。而赫连御宸也瞬间便恢复了神色,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来,再次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安抚道:“梦只是梦,那不是真实的!”

    “不,我觉得那是真的!”上官月颜却是再次摇头,想起梦中那些悲痛的哭声,还有刚才所感受到的那好似那热泪落到她脸上的感觉,虽然那只是梦,但她却觉得那不是梦,那绝对是真实的。不管是里面那些悲伤的人,还是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她心中都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根本无法解释,但她就觉得那是真的,那个小女孩死了

    也正因为这种感觉太真了,让她根本控制不了心中的悲痛,一句话说完,马上又大哭了起来。

    赫连御宸见此,薄唇紧紧地抿了抿,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暗暗地轻叹了一声,他只能落下自己的薄唇,轻声道了一句:“颜儿,那只是梦,你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

    话落,他薄唇覆上了她的,将她的哭声吞下,无比疼惜地安慰着。

    上官月颜一时根本控制不住心伤,即便被他吻着,依然有哭声哽咽出来,但她到底抵不过他的温柔,随着他那带着浓浓安抚之意的吻,还有那让她心安的兰花香气窜入鼻尖,渐渐的,她心中喷涌的悲伤缓缓地平复了下来,直到她被他亲吻的什么都忘记了,不再有哭声和眼泪流出,赫连御宸才离开了她的唇瓣,将唇瓣转移到她的脸颊和眉眼,温柔地亲了亲,才又笑着开口:“现在可是好了?”

    上官月颜抽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然后将脑袋靠进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很难受,心疼的很!”

    说来真的很奇怪,在那苍白的画面出现时,她便好似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男孩还没出声,她的心便开始疼了。

    “或许是你时常梦见,便觉得熟识了吧!”赫连御宸轻轻地搂着她,语声无比温柔:“但那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了,嗯?”

    “嗯!”上官月颜再次点头,虽然心中依然有些难受,但那的确只是个梦,就算觉得再真实,那也是梦而已。就如他说的,或许她真的是因为时常梦见两个孩子,才会如此难受那个小女孩死了,而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解释。

    赫连御宸见她听话点头,唇角的笑意深了深,狭长的魅眸看了眼窗外。天色刚刚才泛白,还早得很,而他们昨夜睡的时候已经寅时了,显然这才一个时辰而已。他看了一眼,便又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柔声问:“再睡会儿?如今时辰还很早!”

    上官月颜闻言,凤眸也往外面看了一眼,见天色真的还很暗,她再次点了下头,不过却是道了一句:“我不要再点睡穴了,就这样睡!”

    她不想再继续做刚才的梦,被点了睡穴,她就是想醒也醒不来,就这样睡,睡不着的话便闭眼休息,睡着又再做梦的话,她至少还能努力让自己醒过来。

    赫连御宸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便也不强硬地要求她入睡,温柔地点头:“好!颜儿不想,那便不点睡穴。若是实在疼的睡不着,爷陪你说话聊天。”

    点了睡穴,这个小人儿也睡不好,不点睡穴,要入睡便更是难了。

    上官月颜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还有一点苍白,且眼睫下有明显的阴影,显然是因为她,昨夜也没有睡安稳。她摇了摇头,说道:“我能睡着的,你别只顾着我,也多睡一会!”

    他的身子也在恢复中,自然也需要休息,就算她睡不着,也不会让他陪自己说话聊天。

    她心中那点小心思,赫连御宸自然全都清楚了解,脑袋一低,便又压上她的唇瓣,吻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放开。但也没有点破,柔声哄道:“赶紧睡吧!”

    “嗯!”上官月颜被他亲的小脸上终于有了点点红晕,闻言后便闭上了眼,尽全力忽视肩膀传来的疼痛,也全力不去想刚才的梦境,试着靠自己入睡。

    赫连御宸心中无比柔软,也无比的疼惜,魅眸睁着看了她一小会儿,心中突然暗暗叹息了一声,便也闭上了眼继续睡了。

    上官月颜这一次睡得自然也不好,一开始根本睡不着,但后来却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些吵杂的声音,但却不是刚才的梦境。她听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房里说着什么,似乎有太史凤和南宫凌的声音。听到是他们的声音,而她鼻尖还有淡淡的兰花味道,显然赫连御宸就在身边,她便没有睁开眼,继续迷糊地睡着。

    而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突然觉得浑身发软,身上也烫得很,很不舒服,她眉头紧紧地皱着,忽然便明白过来之前的吵杂是什么了,原来是因为她发热了,所以她才听到了太史凤和南宫凌等人的声音。想想也是,若自己只是睡着了,他们进来,定然不会那般吵闹的。她试着睁眼,可是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虽然因为发热而难受,但也因为昏昏欲睡,肩膀上的疼便没有那么厉害了,甚至她有时候睡着了,也感觉不到疼痛。

    所以,她睁不开眼,便也无所谓了,发热一下也好。其实按照她以往在现代时的经验来看,她早就该病一场了,在从东耀离开的路上,她便知道自己可能会生病,这样高热一场几乎是避免不了的,因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发热的时间和自己肩膀受伤倒是凑到一块儿了,这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幸运,至少感觉不到肩膀疼了。

    她安心地睡着,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出任何状况,因为她的体质她清楚的很,毒对她不管用,那么她的伤口被病毒感染的可能几乎没有,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胳膊废了,只需要安心地休息就好,她知道这次和以前一样,过几日便会好的。

    而她倒是睡得安心,也不觉得疼了,可其他人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且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房间内,昨夜被赫连御宸毁了的桌子和屏风也都被收拾了,换了崭新的进来。

    “还是看不出原因?不知为何发热?”

    赫连御宸就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装了少许冰块的布袋,不停地落在上官月颜额上和颈脖间,给她冰敷。他身上依旧穿着一身黑色里衣,都没有穿外衣,头发也披散着还没有打理,绝艳的俊脸上满是担忧和着急。今日一早,身边的人儿迷迷糊糊睡去,他便在她睡去后,也小睡了一会儿,可谁知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小脸潮红,且身子滚烫,显然是发热了,立即便让人干娘叫来了。

    可是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身边的人儿别说退热,就是连发热的原因都查不出,这叫他心急如焚。昨日那毒镖刺入她的肩膀,如今高热不断,只是摸着,都让他心惊胆战,他真的怀疑是不是那毒对她的身子有用,所以才会如此。

    太史凤的脸色也不好看,眉头紧紧地皱着,坐在床边给上官月颜诊脉,而这已经是她今日不知道第几次诊脉了,可是却依旧摇头,还是那句话:“看不出,真的一点也看不出。从脉象上看,小丫头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而已,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伤口刚才也看过了,没有发炎,恢复的很好。我真的不知她为何如此!”

    她活了三四十年了,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事。她毒术奇高,医术自然也是精湛,可是对于这小丫头此时突然发热的情况,本来以为是伤口感染了才会如此,可谁知根本不是。且脉象也算得上很正常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我再看看!”南宫凌就站在床边,一张清俊的脸上满是急色,见太史凤还是看不出,马上便道了一句。太史凤此时也不和他斗嘴说什么她都看不出,他能看出什么来?立即便让开了位置,南宫凌马上便坐下,伸手搭在上官月颜右手的手腕上,再次给她诊脉。

    南宫易、南宫靖宇、北蔺天、慕容紫、黎单和洛凝萱几人此时也全都在房中。南宫易就站在赫连御宸的身边,如玉的脸上也满是担忧,南宫靖宇也眉头微皱,此时和太史凤一起站在床尾。北蔺天则是在屋里来回踱步,见到太史凤和南宫凌又要给上官月颜把脉,便停在了南宫凌身后,眉头也紧皱着。慕容紫、黎单和洛凝萱则是坐在新换的桌前,此时慕容紫也站起了身,再次来到了床前,黎单和洛凝萱没有起身,但目光却也集中在了床榻的方向。

    房里人多,床榻前都没有任何空位了,雪球和麟龙今日也没心思出去玩耍,不能在床前呆着,二兽便上了床,都趴到了床榻里边上官月颜脚下的位置,眼巴巴地瞅着满脸通红的主人,雪球时不时也担忧地嗷呜一声。

    这般生病的主人,它以前没见过的。就是上次晕倒,也没有这次吓人。

    南宫凌给上官月颜诊着脉,房里没有人任何人说话,安静的出奇,只有上官月颜好似睡着了一般浅浅的呼吸声。

    而南宫凌手上诊着她的脉,神情却也和之前的太史凤一样,眉头紧紧地皱着,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恼怒地道了一句:“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显然也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了!

    赫连御宸的等人眉头都再次皱紧了,这般一直高热不退,又不知原因为何,真的叫人无比担忧。

    此时,燕飞和燕天二人急急地走了进来,二人一个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另一个手上拿了一个新的冰袋,很快便来到床前,燕天立即开口:“少宫主,给主子退热的药熬好了!”

    说着,将手上的药递了过去。

    赫连御宸立即将手中已经化得差不多的冰袋递给燕飞,然后便动手扶上官月颜起身,南宫凌此时也一个大步跨到了里床,帮着他小心地扶着上官月颜左边的身子,南宫易便也坐到了之前南宫凌所做的位置,伸手将锦被掀开了一些,让二人更方便地将上官月颜扶起来。

    三人一同动手,三张俊脸上都是担忧且心疼之色,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南宫凌和南宫易认了上官月颜做妹妹,但这般担心的模样,却是比对亲妹妹还好。太史凤三人见此,眸光都动了动,暗道三个臭小子都如此喜欢小小头,之前的时候,他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小丫头得凌小子喜欢,有是御宸小子的心上人,易为了两个兄弟,对小丫头好,那也是自然的,可此时见三人如此,连向来都沉稳镇定的易都露出了这般和凌小子和御宸小子一样的神色来,这便真的有点奇怪了。

    三人转眸对视了一眼,都在各自脸上看到了不解之色。

    另一边,黎单看着三人如此,那双墨玉般的眸子也动了动,眼中同样露出不解来。

    洛凝萱也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色比起昨日更加的苍白了一些,似乎身子也不舒服,气息都有些虚弱无力。见三人这般担心床上昏迷的上官月颜,她脸上倒也没有露出任何嫉妒和不满,只是唇瓣抿着,似乎有些羡慕。

    慕容紫自然是最单纯的,根本没觉得三人这样有什么不对,太史睿是月颜的哥哥,南宫易也是,哥哥对妹妹好,那是理所当然。她的皇兄也对她好,若是她生病了,皇兄也会如此,这没什么不对的。是以只有她一人,脸上没有露出疑惑之色,只有浓浓的担忧。

    南宫凌和南宫易此时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只想着让这个小人儿赶紧将热度退了。不管是何原因导致她发热,可这热度是必须要退下去的,不然烧坏了可怎么办?所以这退热的汤药,早在他们来到房间的时候,便让燕飞和燕天二人熬了。

    对二人的帮忙,赫连御宸自然也不说什么,如今颜儿伤着,肩膀上的伤自然要小心不能触碰拉扯,有他们的帮忙,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上官月颜扶起来了一切,让她靠在赫连御宸的怀里,然后南宫易接过了药碗,试了温,亲自给上官月颜喂药。见他此举,赫连御宸没说话,只拿了燕飞手上那崭新的冰袋,继续给上官月颜退热。南宫凌也没说什么,坐在床榻里面,看着南宫易喂药。

    这样的举动,自然又让另外的几人惊疑了一下,当然,他们的惊疑,三人都没有理会,只专注地给昏睡的人儿喂药。

    而昏迷中的上官月颜本就身子烫的难受,没有一点力气,此时感觉到有人动自己的身子,更是浑身不舒服,整个人好像天旋地转似的,头晕目眩。而当第一口药喂进她嘴里的时候,本来从来没有娇气地嫌弃过汤药太苦,以往喝药的时候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也不会吃什么缓解苦味的东西,可今日这药入口,她便当即皱起了眉头,唇瓣也抿了起来,不想吃那苦口的汤药。

    是以南宫易喂了一口之后,第二口便喂不进去了。

    三人见此,眉头也皱了起来,但见她并不是真的昏睡到失去了意识,三人心中同时也松了口气。太史凤几人见此,抛开了心中的疑惑,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松。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进入深沉的昏迷状态,这点对于此时一点也不了解她情况的他们而言,可谓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了。

    没有深沉昏迷,且还知道苦药难吃,便说明她还没有烧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赫连御宸见她红着脸,一脸嫌弃的模样,眉头的褶痕一松,露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见她不配合喂药,他柔声道了一句:“颜儿听话,把药吃了!”

    他此言一出,上官月颜迷迷糊糊中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却知道是他在说话,她眉头皱了皱,不过却好似能猜到他说了什么,虽然此时浑身难受,也不想喝那苦药汤子,但她还是松开了紧抿的唇瓣。

    几人见她真的听话了,都觉得有些神奇。

    赫连御宸三人脸上当即露出一抹笑来,南宫易笑看着上官月颜,然后立即抓住机会,将汤药喂进她口中。

    苦药再次入口,上官月颜本就紧皱的眉头更是皱紧了,但却没有再拒绝吃药,之后很是配合地顶着一脸嫌弃的神色,将一碗汤药吃完了。而且在最后一口吃完后,没有再感觉到有人送苦药过来,她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委屈,唇瓣动了动,语声很轻地抱怨一句:“我再也不想吃这鬼东西了!”

    她话音虽轻,但到底是说出了口的,在场的几人全都听见了,都微微一愣,然后便是一阵好笑,北蔺天当即笑出声来,语声中透着一股终于安了心的叹息:“这丫头可真是个奇怪的,生个病也让人看不出原因。此时不仅伤了还烧得如此吓人,她居然还会抱怨药苦,哈哈!有趣的很!”

    “真是把老娘都要吓死了!一会儿受伤,一会儿发热的,老娘自从见了她,没能把她如何了,老娘倒是被整的晕头转向。如今看来,她虽然无端端地发了高热,但是也不会有什么事。还能抱怨药苦,看来她此时的状态也不是很差!和她的脉象一样!”太史凤也好笑地看着上官月颜,嘴上说着不满的话,但是那一直担忧的神色倒是一下子就没了。

    南宫靖宇也笑着点头。

    慕容紫不懂那些,但见上官月颜昏迷着也知道抱怨药苦,显然没什么大碍,唇角也勾起,心下安心了不少。

    黎单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好笑的神色来。

    洛凝萱也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似乎也就觉得上官月颜很有意思。

    南宫凌坐在床榻里侧,见此心中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不敢太放心,见上官月颜吃完了药,便将里面的锦被掀开了一些,准备再让她躺下休息。可是,当他刚刚掀开了一点锦被,露出上官月颜的左手时,他拉开锦被的动作便是一顿,清俊的脸上当即闪过一丝惊疑之色来,但那神色变化只有一瞬间,然后他便很是自然地将掀开的锦被止于上官月颜左手的手腕处,没有将她的手露出来。

    赫连御宸对于怀中人儿那抱怨的话语,也觉得有些好笑,狭长的魅眸中露出宠溺之色来。但是却也如南宫凌一般,不敢放心太早,见她吃完了药,他便将冰袋放到了一边,拿出绢帕给她擦了擦嘴,正想将她放回床上的时候,那狭长的魅眸正好看到南宫凌掀开里侧的锦被,几乎是同一时间,他魅眸便眯了眯。

    南宫易将药碗递给燕天,便也准备帮着一起将上官月颜放回床上,但他转眸回来,便看见南宫凌那瞬间神色的变化,并且也感觉到了赫连御宸周身气息也微微变化了一下,他眸中顿时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他虽与二人离得最近,但因为是对面而坐,所以根本看不到那锦被之下的情况,见南宫凌神色很快便恢复,然后又将那本来掀到了上官月颜左手之下的锦被,被他自然地拉了回去,将那只手掩在了被子中。他心中微动,眸中先是闪过一抹了然,但紧接着便是更加的不解了。

    见二人这般快速地掩藏了神色,他自然也不问。二人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后,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他便也如刚才一样,三人合力,将上官月颜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然后细心地盖上薄被。

    三人的神色变化不过是眨眼间,太史凤几人的目光刚才都集中在上官月颜身上,便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有黎单,刚才的那一瞬,他正好看到了南宫凌那突然顿住的动作,并且也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疑之色,他眉头微微一皱,往那处锦被看了看,墨玉般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疑惑。

    “既然查不出原因,颜儿此时也暂时无大碍,便不用这么多人守着了。”赫连御宸将上官月颜放回床榻后,狭长的魅眸落到太史凤几人身上,脸上的神色,除了还有一丝担忧之外,看不出其他任何东西,对几人说道:“几位都回去吧!睿留在这里便好,若有什么事,爷再派人通知你们!”

    此言一出,太史凤几人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上官月颜既然暂时无碍,而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也没有守着的必要了。有南宫凌在这里看着,就算之后病情有变,他也能第一时间处理,而他们就住在客栈,随时也能过来的。

    这般想着,太史凤几人都点了点头,先后往门口走去。

    而黎单听了这明显是要支开所有人的话,墨玉的眸子闪了闪,眸光再次往上官月颜身上看了两眼,一抹浓浓的疑惑隐在眼底。但他自然也不能问什么,也没有留着不走的理由,便也只能站起身,对赫连御宸点头告辞,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房间。

    慕容紫和洛凝萱也离开了。

    南宫易自然没有走,仍旧坐在床榻边。见所有人都走了,他脸上才露出不解之色,暖玉般的眸子看向南宫凌和赫连御宸,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他话音落完,南宫凌扫了眼门口的位置,确认已经没有人了,而且夜离几人也将房门关上了,他立即便掀开了薄薄的锦被,露出上官月颜的整条左臂,南宫易立即便往那只手看去。

    只见那条胳膊平放在床上,雪白的里衣下,只有袖口露出她的小手,而她的手此时放松地摊开着,五个手指都微微弯曲着,能看到她雪白的掌心,也能看见那无名指上的印记。而当他看到那印记的时候,温润的俊脸上也当即露出了惊疑之色来,因为那印记此时的颜色非常的红,就如鲜血一般,红的刺眼。

    他昨日没有见到她手上的印记,对这个印记颜色的记忆,还停留在数日之前,那个时候,他见到的颜色只是一点淡淡的红艳而已,和今日这样血红的颜色相差了不知几倍。他看着那印记,不由再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也再次不解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

    一句话说完,他又抬起头,满脸不解地看着南宫凌和赫连御宸。

    “爷昨日倒是将此事忘记了!”赫连御宸摇了摇头,狭长的魅眸也看着上官月颜左手上的印记,眼睛当即眯了起来,语声有些暗沉地说道:“昨日爷和凌便发现她的印记颜色突然变深了很多,而今日这颜色,比昨日还要鲜艳了一些,可见这印记似乎有问题!”

    颜儿的印记和他眉间的印记不同,他的印记是神火,和他体内的功力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的情绪波动,为带动神火变色。可她的印记是天生的,是胎记。按理来说,这样的印记不该突然变色加深,可是她的印记颜色不但变深了,而且今日比昨夜的颜色更深了一些,这显然不对劲。

    昨日发生的事太多,是他的毒发之日,之后她又遇刺受伤,他的心思便全都被她伤了这件事给占据,将印记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刚刚凌掀开了锦被,他怕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南宫凌则是轻柔地摸了摸那个血红的印记,眉头紧紧皱着,清俊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疑惑。正如师兄所言,这个印记显然不简单,很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胎记。而此时小颜儿昏迷,这东西的颜色却又变深了,这让他有些怀疑小颜儿突然发热,是不是与这印记有关。

    这般想着,他抬起头来,看向南宫易和赫连御宸,问道:“大哥,师兄,你们说,小颜儿发热会不会是因为这东西?”

    此言一出,赫连御宸和南宫易都皱了皱眉,目光锁定那血红的印记。南宫易虽然惊讶于这印记突然变红,但立即便摇头否定了,沉稳地分析道:“应该不是因为印记发热!既然你们昨日便发现了这印记有问题,而我几日前见这印记的时候,颜色淡很多。这一路上,颜儿都没有身子不适,只是今日发热了而已。若是因为印记的关系让她发热的话,那么之前印记变红,她便应该也会发热。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发!”

    “易言之有理!”赫连御宸点头,同意南宫易的话。这一路上,颜儿的身体一直很好,没有任何不适,这点他是最清楚的。之前还没有离开圣天大陆的时候,她除了为秋星的死悲伤过度而昏迷过一次外,只有有时会睡眠不好而已。而之后他也知道那是因为梦魇的原因,她的身子是无事的。

    而且在海上行船的时候,她手受伤了,日日都是他换药,也没有发现印记变红。如南宫易说的,这印记变化,就是这几日的事而已,而这几日她也好的很,只是今日发了热,这便不像是因为印记的关系了。若是印记的变化才让她发热,那她早该发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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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思语的票票,票票是良药,头疼脑热都好像缓解了不少,爱你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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