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世恶宠之逃嫁九皇子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室温馨
    燕飞和燕天虽然没有见到当日她大怒后的情况,但是这几日这毒一直都放在主子身上,她们给她穿衣的时候,她也小心地不让她们碰到,便也能猜测这毒的厉害了。

    看到这淡黄色的毒粉,赫连御宸几人眸子都微微动了动,想着这毒便是她要用到老者身上的了。

    不止他们知道,那老者见上官月颜拿出这样的一包粉末来,虽然不知道那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也能肯定那是毒。并且也能肯定那定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他当即背脊就寒了。而上官月颜的话,更是让他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确看到了,虽然没有看到他如何为凤潇解了毒,但他看到了凤潇进入了她的房间,并且直到她离开宛城时,凤潇都没有再从那玉行里出来。而金玉堂的人半夜也去了那处玉行,之后也一直守在距离玉行不远的地方。那时他便推算凤潇定然被她救了。

    所以他暗中通知了血毒三怪的夫人,让她们带人刺杀转移她身边暗卫的注意力,然后方便自己下手可是没想到自己如此巧妙的安排,最后却是被一个护主的丫头破坏了!

    而他,最后也没能逃脱玄天宫的追查

    上官月颜将手上的纸包打开后,凤眸抬起,看了老者一眼,见他浑身发抖,神色无比的惧怕,便知道他此时心中大概想着那日的事。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而后将那淡黄色的药粉,倒入刚才喝过的茶杯中,那杯子里还有小半杯水,毒粉倒入,瞬间溶解,水面上顿时一阵薄薄的烟雾飘起,那杯中的水仿佛沸腾了,不停地冒着气泡。

    她看着被子里的不断膨胀爆破的气泡,唇角再次勾起,又淡笑着开口:“你知道我解了凤潇的毒,便知我精通医术。你那掌门人中的毒不过是区区红日毒而已,在我手上,也就是一纸药方的事情。当时你若是现身与我说说有人想暗害我的事,我定然会看在你有助于我的份上,帮你解了你那掌门人的毒。”

    这位老者,说到底其实就是为了解自家主子的毒,才会被人指使前来杀他。他当时明明知道她解了凤潇的秋草毒,若他聪明一些,倒戈于她的话,别说他的掌门不会死,如今的六门定然也还好好的不会覆灭。更甚至有可能因为他说出了有人想暗害她的事,还会让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赞赏,从而让六门以后更加发展壮大。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反而对她出了手,让她的秋星没了。

    她伸出小指,在那满是气泡和烟雾的杯中轻轻搅拌,毒水打湿了她手指上的纱布,她吐口三个字:“可惜了!”

    可惜老者失去了一个救他的掌门和救他整个六门的机会,更是可惜了她的秋星!

    赫连御宸几人看到那毒粉倒入杯中后产生的变化,几人心下都微微惊了一下,暗道这毒果然不简单。而见她直接用手搅拌那毒水,几人眉头都不由地皱了皱,尤其是赫连御宸,那双狭长的魅眸都眯了一下,但仍旧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知道她此时因为这件事而想起了秋星,也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这毒对她没有用。不过,即便没有开口,知道这毒对她没有用,但她手上有伤,遇水是不行的,是以他还是有点不愉。

    夜离几人皱眉,自然也是因为她手上的伤!

    而那老者看到那冒着烟雾和气泡的毒水,顿时就忍不住惊恐地咽了下口水,听了上官月颜的话后,更是心中惊惧。尤其是她最后那三个字吐口后,他脸色都有些发青了。不是气怒的发青,而是吓得发青。

    终于抖着声开口:“老夫也是不得已的,这件事是巫族族长背后!”

    这件事,他真的也是迫于无奈,因为掌门的命在别人手里,他们根本无法,所以才不得不对她出手。而当他猜测凤潇的毒被解了时,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或许能解掌门的毒,而是想到了也没有用,因为就算他拿着解毒的方子回去,马不停蹄地赶回北疆,也根本来不及,只有下手杀了她,他们才能在最快的时间拿到解药。

    他当时没得选择!

    然而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月颜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凤眸抬起,看着一脸惊恐的老者,淡笑地问道:“一句不得已就能算了吗?若是这样的话,死去的人到底算什么?”

    事到如今,一句不得已就能免去他的罪责了?怎么可能?她上官月颜可没有那种同情心,管他对她出手的目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至亲之人死了,而且就是这个老者杀了的!

    再说,他忠心护主便能不分青红皂白杀人,那她为了至亲之人报仇,更没有放过仇人的说法了!

    老者被上官月颜的话堵得一愣,当即没了声音,一双老眼瞬间失色。

    而上官月颜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已经出现了几十根银针,她将那银针放进毒水中,而后又挑眉看向老者,再次笑问:“你刚才是想说巫族族长秦战吗?那你可知你如今身处何地?”

    此言一出,老者再次一愣,而后立即转头往船厅外的甲板看去,而这一看之下,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他那本就已经青了的脸色,更是灰败黯然了。

    上官月颜见他这般,便知道他这些日子定然不见天日,且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此时,他应该已经猜到自己身在巫族了。她一边拿着银针搅拌着毒水,一边开口,清泠的语声突然也染上了如赫连御宸一般邪肆的味道:“听说巫族的三位长老齐发梦境,秦战触怒神明,上天欲惩罚巫族,告知今日入夜前,巫族就会被火灭。而早在这之前,巫族的圣宫已经燃烧殆尽了,秦战现在不知所踪,巫族的人四处逃亡。看样子三位长老的梦境多半会成真,今日是巫族在这神武大地上最后一个存在日了。”

    话落,她似乎有想到了什么,突然呵呵一笑,又继续道:“对了!还有南齐皇,听说马上就要抵达巫族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来不了了,因为我刚才听见有人说要把南齐皇换掉来着,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换掉了!”

    他想要拿秦战来脱罪,那她便告诉他秦战此时的下场,也让他知道南齐皇会有的下场,更让他知道他绝对没有脱罪的希望。

    赫连御宸听了这话,尤其是她说有人说要把南齐皇换掉的时候,薄唇忍不住勾了勾,狭长的魅眸闪过一丝趣味之色来。夜离几人听了这话,也是嘴角微微一抽,暗道这话完全都是故意要让那老者绝望的啊!

    不过,就算她不说这话,那老者也活不了就是了,这点他们心中万分肯定。

    而那老者,也确实在上官月颜的话落之后,苍老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来。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巫族的事不简单,秦战不知所踪,巫族今夜会被火灭,南齐皇会被换掉与那日刺杀有关的人都出事了,他不过是六门的长老而已,又如何能逃出生天?

    而对巫族出手,说要换掉南齐皇的人是谁?他目光落到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赫连御宸身上,见那男子只是慵懒地坐在那里,一头白发,容颜绝艳,唇角一抹淡淡懒散的笑意,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半丝冷意。可是,明明他看上去没有显露出任何狠厉的之色,也什么话都没有说,更没有做出什么凌厉霸气的动作来,就只是那么懒懒地坐着而已。然而,他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容忽视的狂傲之气,仿佛骨子里与生俱来,即便只是看一眼,也让人忍不住心胆俱寒。

    整个神武大地,唯一一个能绝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除了这个男人,再没有第二个了!

    毁灭一个巫族,杀掉一个南齐皇,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

    以前没有亲眼见过的时候,只听传言,他虽觉得玄天宫势大惊人,但却不觉得此人有多害怕。可如今,却只是看一眼,便让他无比悔恨当初做下的决定。他们抱着侥幸心理和玄天宫做对,换来的结局,却是他们根本无法承担的。

    连巫族和南齐皇都承担不了,他们六门如何能够承担?

    老者的脸色越来越黯淡,心中已经万念俱灰,软骨散的效用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只能瘫坐在椅子里,连逃跑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上官月颜笑看了老者一眼,没有再说话。老者已然自知只有死路一条,自然也说不出什么了。赫连御宸端了茶喝着,也没有开口。夜离几人都等着上官月颜动手,大厅内又静了下来。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好一会儿,赫连御宸的茶水都换了两杯,期间还喂了上官月颜喝了几口,还喂了几块茶点,大约过了两刻钟,上官月颜才又抬眸看向老者。

    此时老者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虽然脸色依然灰败,但软骨散的效用却是退了不少。

    上官月颜漆黑的凤眸看着他,唇边一抹笑扬起,她这个神色一出,赫连御宸几人便知道,她是要出手了。而那老者见此,本来灰败的脸上顿时出现惊恐之色来。一双老眼都开始狠狠地颤动。

    “这毒,名叫焚心散,是我亲手研制的。从制出了这东西后,我便没有对任何人用过,今日就给你用用看了。至于毒性,我就不说了,你等会儿自己体会!”上官月颜一笑之后,伸手从自己的茶杯中拿出两根银针来,看着满脸惊恐的老者,唇边的笑意清冷而纯然:“这是一种我很满意的毒,此毒本身不会让人致死,如果你能熬过毒发的十五日,我就当你已经赎罪了,放你离开!”

    此言一出,夜离几人当先嘴角微微一抽,暗道这焚心散有人能熬过吗?怕是没有的!

    赫连御宸也邪肆地一笑,心中没有一丝这老者能活者离开的想法。秋星的死让她伤透了心,她如何会让这老者安然离开?而这焚心散,别说十五日,怕是十五个时辰,这老者也熬不下去,这一点,他绝对能保证。

    想想她以前对他的亲卫用的毒雾弹,当时他的亲卫都生不如死,虽然是熬过了毒发的十日,但是后来没有一个人不惧怕她的毒的。而如今这毒显然比毒雾弹厉害了不知多少倍,还是她很满意的毒,那毒性会多强,发作起来会多么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

    恐怕也正因为如此,上次他惹怒了她后,她才那般拼命地不让他触碰。因为估计是他,恐怕也无法忍受。

    而那老者闻言,并不了解焚心散的他,听到此毒不会让人致死,而且毒发只有十五日,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他就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那双黯然失色的老眼都恢复了一丝光亮。不至死的毒,熬过十五日就能活命,那他自然会尽全力熬过去了。而他如今身上的软骨散也解了,等到能使用内力的时候,他还能用功护体,要忍过去便不是难事。

    这般想着,老者心中顿时生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来。

    上官月颜见他脸色微变,便知道他定然想着自己还有活路了,她唇角冷冷地勾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一挥手,两根银针便朝着老者的两处穴道飞射而去。她出手飞快,老者也无法闪躲,两根银针精准地落到了他的穴道上。

    两根针,刺破皮肉,深入其中,全部没入老者体内。

    赫连御宸和夜离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者。

    而老者在那针刺入体内的时候,整个人便顿时一震,下一秒,那寡瘦的老脸上当即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可是他的身体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因为那两根银针刺入的地方,正好是定穴和哑穴。

    老者不能动,也不能喊叫,一张老脸顿时扭曲,浑浊的老眼瞪大,看上去痛苦万分。

    这般模样,还有这般快速就见毒效,让夜离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些许骇然之色来。赫连御宸魅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而上官月颜两根针飞出去以后,也没有抬眸看那老者一眼,伸手将那茶杯端在了手中,而后一手再次拿出几根针,这才抬眸看向那老人,一边挥手将手上的针再次射入老者的穴道,一边语声淡笑着开口:“忘了告诉你了,这毒在感官越是敏锐的人身上,就越是有效。你刚刚才解了软骨散,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地方的感知还不太敏锐,所以焚心散的毒性你还不能算是真正体会,等到你体内的软骨散全都解掉,到时候你才会知道它真正的滋味。”

    此言一出,夜离c燕飞c燕天三人嘴角都齐齐一抽,这才知道原来她刚才给老者解了软骨散的毒,是为了更好地让他理会焚心散的滋味。原本他们还以为她是不屑在那老者中软骨散的情况下对他出手呢!

    赫连御宸倒是没有太意外,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在对仇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在乎什么小节,她绝对不会因为对方中了毒就不屑击杀,而让本来可以轻松击杀的仇人在解毒后,拥有和自己匹敌的实力后再击杀,那对她而言根本就是自找麻烦,反正都要击杀,她定会选择更简单的方式。

    所以,在她让夜离给老者解毒的时候,他便想着她定然另有深意了。

    而他也果然没有想错,她之所以解了老者的毒,为的就是更好地让自己的毒发挥效用。

    这正是她的作风!

    上官月颜再次飞出几针,老者此时不能动弹,她的针就如对着固定的靶子飞射出去似得,毫无意外,全都没入老者体内。

    老者瞪着双眸,这么两个呼吸的瞬间,那双老眼已经血丝遍布,几欲脱眶而出。而那张老脸都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更是冒出了无数细密的汗珠来,虽然不能喊不能动,但就他此时的这个模样,便知道痛苦至极。而他此时的内心,那刚刚生出的求生欲望在这瞬间也消失殆尽,因为在这毒上身的时候,他便知道即便用内力相抗,他也绝对无法忍受十五日。

    上官月颜看着老者满脸痛苦的模样,并没有因此停手,茶杯里几十根针,被她半分钟都没有就用完了,之后她才放下了手上的茶盏,凤眸看着一脸痛苦的老者,笑说道:“当日你震碎了秋星的心脉心骨,我抱着她的时候,手触摸不到她的脉,也感觉不到她的身上的骨架。如今,我不让你心脉尽碎,心骨成末,但是却要你将那种粉身碎骨的滋味体会的淋漓尽致,这样你才能知道当日你给秋星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你可别死的太早了,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滋味才是!”

    话落,上官月颜不再看他,垂眸落到自己的手上,开始动手接下刚才触碰过毒水的那只手上的纱布,语声微淡地道了一句:“带下去吧!什么时候死了,再来告诉我一声!”

    这话,自然是对夜离说的。

    夜离当即应声,门口早先将老者带进来的两个亲卫立即便走了进来,将无法动弹的老者拖了出去。

    直到那老者离开船厅,上官月颜也没有再看一眼。

    燕飞和燕天见那老者离开,立即便将上官月颜的茶杯换掉了,另上了一杯热茶。之后燕飞和燕天分别端了盆清水进来,夜离则返回了赫连御宸的房间,将早先放在房里换药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也不等赫连御宸开口,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

    上官月颜解开手上的纱布,就着燕飞和燕天端着的水盆将手清洗干净,而后也直接将手伸到了赫连御宸面前。

    赫连御宸看着她清洗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此时更是拿在手上仔细地看了看,见那小指上的伤口明显有被水浸湿后恶化的情况,他眉头当即皱起,不满地道:“早先才说了要爱惜自己,如今便拿自己的手折腾了!”

    上官月颜闻言,嘴角微微一抽,暗道自己这哪里是折腾自己?她不过是让那毒粉完全溶解而已,就搅了那么两三下,她又不会被这毒侵蚀,对她来说就如碰了一下水一般平常,没什么伤害的,更谈不上折腾!

    但她却是没有心情说什么,是以只是暗自腹诽了一下,没做声。

    赫连御宸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没了之前的淡笑,此时神色有些清淡,他魅眸闪了闪,知道她是因为处理了这件事,想起了秋星有些难受,便也不再说什么责备的话,拿过药膏轻轻地给她抹了起来。

    直到将她整只手的药都上好,纱布包好,赫连御宸站起身,而后在上官月颜疑惑的视线下,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上官月颜惊呼了声,眉头顿时一皱:“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身上经脉受损,这两日不止不能用内力,行动也不能太剧烈,他这么抱她,身子难道不痛?

    赫连御宸却是摇了摇头,狭长的魅眸垂下,看着她恼怒中带着担忧的小脸,薄唇勾出一抹柔魅的笑来,而后低头就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并在她耳边轻声道:“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做,咱们不如就回房歇着!”

    他这话说的虽轻,但也不是绝对只能上官月颜听见,夜离c燕飞c燕天都听见了。而在说这话之前,他又当着三人的面亲了上官月颜一下,将他的动作和他的话语结合在一起,怎么都好像有点暧昧的味道,三人都都立即垂头,脑中或多或少地乱想了些有的没的,脸都忍不住红了红。

    三人都能听出暧昧的味道来,上官月颜这个当事人就更是能听出了,看着这个一句话说完后,都没有问她同不同意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的男子,一张清艳的小脸当即爆红。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都不顾及了,瞧他说的这话,还有他这说话的语气,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真的要回房做什么似得。

    她眉头一竖,就要开口说话。

    可此时赫连御宸却突然再次低头看她,见她小脸通红,他魅眸微微一闪,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抢在在她开口之前,又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颜儿,你在想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

    这一次,他的声音很轻,只能两个人听见。

    上官月颜被他抢先一步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那到嘴边的话当即就噎住了,而他这个问题更是让她脸红至极,也无法回答。她在想什么?还不是这个男人引导她想了一些不该想的?

    而他现在居然还问她在想什么,这妖孽很显然是故意的!

    她心中有些恼怒,但是却又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一双带着怒色的凤眸瞪着他,哼了一声,不说话。

    赫连御宸当即笑出声来,那魔魅的声线好听至极,狭长的魅眸看着怀中满脸通红,神色羞愤的小人儿,他眸中柔光湛湛仿若春阳。但随即,一句欠扁的话又说了出来,还是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爷知道你在想什么,爷也想!”

    话落,他抬起头的时候,那唇瓣还特意从她的唇瓣上扫了过去。

    这话实在暧昧至极,尤其是那扫过唇瓣的动作,更是将他话中之意表示的一清二楚。上官月颜那本就爆红的小脸更是红的如熟透的蕃茄,连耳根子都发烫了。一双凤眸瞪着那张笑意艳艳的俊脸,忍不住伸手往他胸口捏了一把,咬牙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什么叫做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他也想?说的好像她心里很想似得。她不过是觉得他的话太暧昧,会让人误解好吗?这个男人,可真会曲解她的意思。

    赫连御宸胸口被捏了一把,但那力道却不重,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心情很好地低笑起来,那愉悦的笑声似乎让外面的太阳都灿烂了,魅眸微闪地看着怀里的人儿,笑着点了点头:“好!爷不说了,颜儿心里知道就行!”

    这话无疑又是一句找抽的。

    上官月颜也的确抽了,只不过是嘴角一抽,而后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红着脸不再开口接他的话。这个男人,她在他面前从来就说不过,而且什么叫她心里知道就行?他真是一点也不知羞,叫她如何接话?

    赫连御宸见她不开口,唇角再次逸出一声低笑,也不再说让她更羞恼的话,抱着她大步往房间而去。优雅的身姿,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经脉受损的迹象,步伐也无比的轻松。

    夜离三人跟在二人身后,虽然他们没听见赫连御宸后面的话,但是看二人的神色,便也知道那二人所交谈的,定然是让人遐想的话题。三人嘴角都再次忍不住抽了抽,跟着二人来到房间后,也没敢跟着进入房间,都守在了门口站着。在二人入房之后,还很是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上官月颜本来就对赫连御宸那故意叫人误会的言行而感到羞恼,如今见自己三人这般将他们二人关在房里,显然真的误会了,她无语地滑下一滴巨汗,然后再次瞪了瞪赫连御宸。

    然而赫连御宸对此却觉得很是满意,见上官月颜瞪眼过来,他眉梢挑了挑,低头就在她红透的小脸上香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阵魔魅的低笑声。

    上官月颜瞪了他一眼,继续不理他。

    赫连御宸也不以为意,满脸笑意地抱着她坐到了软塌上。

    已经进入了房间,上官月颜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和他一起坐到软塌上后,想着反正无事可做,便将怀里的天阳诀拿了出来,靠到软枕上,想先熟悉天阳诀的内功心法。

    赫连御宸见此,也不阻止,只是也慵懒地靠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伸出自己的胳膊,柔声开口:“爷无事可做,陪你一起看!”

    上官月颜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了看他的胳膊,眉头一皱,虎着脸怀疑道:“你确定不做找骂的事?!”

    她现在可是要做正事的!若是他再那么不正经,那她如何看的进去?

    赫连御宸闻言一笑,魅眸往她的唇瓣上看了眼,而后才摇了摇头,道:“爷什么都不做!”

    他倒是想做的很,可是却不敢做啊!

    上官月颜狐疑地看了他片刻,见他不像说假,这才将身子坐起。赫连御宸一笑,身子立即往她靠近了一些,抬起的胳膊放到她身后,让她躺到自己怀里,脸上的笑意无比的灿烂。

    上官月颜看着他那高兴的模样,心中有些无语,但是唇角也浅浅地勾了勾。没有再说什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开始翻看起了天阳诀。

    赫连御宸也不说话打扰她,只魅眸湛湛地看着神色专注的小人儿,眼里心里都暖融融的,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太美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房里基本上都是静静的,只偶尔在上官月颜不明白的时候,赫连御宸会出声和她讲解一翻,二人一起躺在软榻上,亲密地靠在一起,没有暧昧的气息萦绕,但却是一室温馨。温暖的阳光从镂空的花窗中溜进房间,照在二人的身上,男俊女美,仿若一副绝美的画卷般,叫人心生赞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鬼影回来禀报,南齐的大船沉海,南齐皇沉尸海中。赫连御宸邪笑着点了点头,上官月颜对此则是毫不关心,继续看自己的心法。

    之后没过多久,夜离进来禀报,说那老者窒息而死。上官月颜闻言没有任何意外,她封了那老者身上的多处大穴,让他不仅不能动弹,也不能使用内力抗拒毒性,能忍受大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而他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想自杀,也就只有闭气不呼吸了,窒息是他唯一的解脱方式。

    赫连御宸对那老者的死也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问了上官月颜一句如何处理尸体。

    上官月颜想都没想,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递给夜离,交代了一句在岸上操作,夜离便拿着那小瓶子离去了。

    赫连御宸也没有问那瓶子里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也知道那大约是销毁尸体的毒药。

    解决了这件事后,上官月颜继续看心法,赫连御宸自然也静静地陪着。

    午膳时分,燕飞和燕天直接将饭菜摆到了软榻前,二人吃了饭,上官月颜站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海岸上巫族的船大部分已经离开,但巫族的人仍旧接连不断地涌上海岸,有些人见无法上船,便直接用树木绑了木筏出海,每一个人都是一副逃难的表情,无一例外。有人甚至还大骂秦战惹怒神明,导致巫族覆灭,乃是巫族的千古罪人。

    她看了看后,只是好笑地勾了勾唇,而后又窝回了软塌上,如上午一般,躺在赫连御宸的怀里,继续钻研天阳诀了。

    下午没有人再来打扰,冷穆寒几人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南宫凌许是知道赫连御宸已经醒来,也没有出现。

    就这样过了大半日,直到当太阳落西的时候,上官月颜才合上了书,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了一句:“这天阳诀真不愧是三大古武功法之一,着实难懂!”

    一本书,她看了大半日,到如今才算是看完了。但是即便有赫连御宸的讲解,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内功门外汉,对这本古武功法,还是不能全部理解,只能算是了解了皮毛而已。想要将心法完全理解融会贯通,怕是还要很多时日。

    赫连御宸将她缠着纱布的手拿下,玉手伸手,取代她的手替她揉着眉心,见她脸上有一丝疲惫之意,他唇角柔和地一勾,柔声道:“单看功法自然很多地方都只能一知半解,这要结合体内的内力加以摸索,才能更快领会其中深蕴。你今日才得了功法,还没有开始修习,自然没那么快懂。”

    上官月颜享受着赫连御宸的伺候,舒服地闭上了眼,闻言点了点头,她自然也知道这些,其实若是不稍后还有事做,她刚才就想一边领会功法深意,一边开始修习的。对于没有练过内功的她而言,她羡慕赫连御宸等人那强大的内力已经很久了,如今她自己突然有了内力,而且还是古武功法天阳诀,她真的很想赶快练练。

    赫连御宸又接着说道:“其实,你如今虽然是初学者,却也不是初学者。你直接得了风仙前辈的内力,从昨日你能压下爷体内狂暴的毒素来看,你体内的内力估计已经有几十年的功底了。风仙前辈没有突破十重,那么也就是说,你如今的内力,至少已经在七八重阶段。是以,你之后修习心法时,前面的几重很快就能领悟,难一些的只是后面的突破而已。比起别人从头开始练,你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呢!”

    上官月颜闻言,一双凤眸睁开,有些惊讶地眨了眨。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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