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 《鱼水欢:妖孽七皇子》正文 第156章 喝了它,我便信你的话
    鲛人天生比人类强大,因为数量远远少于人类,加上鲛人的祖先,一直奉行与人类和平共处的原则,这百年来才相安无事,虽然时常有人类捕杀鲛人的情形出现,但总体说来,两个族群还算友好。

    但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容凤曾说,鲛人不该被人类奴役,而是应该成为人类的主宰。

    也许,他马上就要做到了。

    虽然他的手下的军队,只有区区一万人,但全是由骁勇善战,比人类强壮许多的鲛人组成,他们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短短时日时间,就占领了昱国和苍国的大半国土。

    如果她猜得没错,接下来,便轮到郯国了。

    至于他具体怎么说,她猜不出来,因为他要是,压根不是君临天下。

    这也是国师所说,不确定因素中的其中一个,并且是在她看来,最为重要的一个。

    “凰儿,朕希望,这件事由你去亲自解决。”独孤南璃道。

    “我?”下意识排斥:“我不行,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经验,况且,我不会带兵打仗。”

    “有国师和霍大将军从旁辅助,你不用怕。”

    “我我相信他们,但是”

    “凰儿,逃避是没有用的。”独孤南璃一针见血,直接挖出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与羞愧。

    她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面对他。

    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算了,朕不逼你,你的心情,真可以理解。”当初,自己不一样逃避了?自己尚且没有做到的事情,就不该强迫祁凰去做。

    不知该说什么,心里虽然明白,自己不该逃避,可就是鼓不起这个勇气。

    “我给点时间吧。”她道。

    独孤南璃点点头:“好,等你想通了,朕立刻下旨。”

    又陪着独孤南璃聊了会儿别的,见她精神不济,于是便和国师一起退下了。

    “殿下。”刚离开独孤南璃的寝殿,随行在一旁的国师忽然开口。

    “国师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以为对方要说的,必定和容凤有关。

    谁知,国师一开口,就吓到了她:“犬子托老臣向殿下问一句话,您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喜宴?”

    “喜c喜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故作不明:“这个,我不太理解令郎的意思。”

    国师在朝为官几十年,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祁凰在装傻,“殿下应当明白,当初老臣将犬子送往相国寺,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如今犬子归来,履行了他该履行的义务,那么殿下,也该履行自己的义务了。”

    “国师大人”

    “殿下,犬子从生下的那一天起,就是皇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陛下出面,也是同样的说法。”

    没等她解释,国师就堵住了她的所有后路。

    “国师大人,我并不是”她看着国师,忽然发现。任何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并不是对令郎有何不满,他是个好男儿,我也很喜欢他,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这样仓促定下终身,未免不妥。”

    国师不以为意:“感情是什么?别说身在皇家,就是普通百姓,不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况且,犬子是真心爱慕殿下的。”

    呃,其实国师说的非常有道理,她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早知道他会提起这件事,就多和独孤南璃聊会儿天了。

    “这”为难啊为难:“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天下安定了,我会给国师一个满意答复。”

    国师也不是不懂轻重缓急的人,虽然对祁凰的表现很生气,但也明白,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那老臣,就静待殿下的答复了。”

    “多谢国师体谅。”

    望着国师离去的身影,祁凰抬手擦了擦额角。

    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似乎总是跟她过不去,皇位她不想要,却偏偏硬塞给她,男人她不想要,也偏偏硬塞给她。

    怎么办呢?

    算了,先不想这些,当务之急,是怎么守住郯国的防线,不被容凤那些鲛人战士所瓦解。

    没日没夜地与国师以及霍项禹制定防守计划,她见识过容凤的能耐,知道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的努力也算没有白费,那些计划很有效果,容凤那支所向披靡的鲛人军队,在郯国的防线外,胶着了十几天。

    情势尚且算是乐观,为了保险起见,霍项禹又调派了五万兵马,前去边塞支援。

    容凤不是傻瓜,在没有进展的情况下,毕竟会退兵。

    总算能有几天消停时光了,将最后一份奏报合上,祁凰站起身,撑了个懒腰,决定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最好下午能补个眠,她已将连续多日,每天只睡一个时辰了。

    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见向来沉稳老练的国师,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殿下,大事不妙。”

    看国师这副姿态,她也不禁有些慌了:“什么事?国师大人请慢讲。”

    他也想慢讲,可这事实在太严重,他想慢也慢不了:“我们边塞的防线,被汐国给击垮了!现在汐国大军长驱直入,已将整个宜州据为己有!”

    宜州?她想到什么,问:“那武宁帝姬呢?没有率众抵抗?”宜州是郯国的一处军事要塞,霍项禹手下的一名将军,便在宜州屯兵驻扎,就算防线被迫,宜州也不该这么快沦陷。

    国师恨恨摇头:“武宁帝姬早带着下人逃走了,否则,宜州又怎会沦陷得如此之快!”

    什么?武宁帝姬带人跑路了?怎么能这样,只要她肯率众抵抗,也许就能峰回路转!此时霍项禹的五万大军已在赶往边塞的路上,只要她检查一下就可以的。

    “没关系。”她很快振作:“我们可以以宜州北边的狮岭关为据点,挡住汐国大军的攻势,那里的地形我研究过,易守难攻,对我们很有利。”

    国师的模样却很不乐观:“殿下的分析很到位,只是只是宜州的百姓。”

    “宜州百姓怎么了?”

    国师愤懑道:“汐国的那位新帝宣称,除非殿下亲自去向他求情,否则,他便要大开杀戒,让宜州变为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土。”

    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拿宜州几百万人的性命要挟她?

    呵,这的确是容凤能做得出来的。

    “殿下。”国师看着她,恳切道:“虽然老臣知道,不该提出这样的请求,但宜州的百姓何其无辜?几百万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能救他们的,只有殿下了。”

    终究还是逃不开吗?

    容凤总有办法将自己逼至绝境,总有办法,打破她宁静许久的心境。

    再不愿,再不想,再不敢,也只能老老实实听命。

    或许,她可以把一切归咎为宿命。

    逃不开,甩不掉,如影随形。

    “好,准备一下吧,找个妥帖的人,先传信汐王,告诉他我的决定,我准备一下便启程。”

    国师后退一步,在她面前跪下:“老臣代宜州千千万万的百姓,感谢殿下。”

    她苦笑,伸手将国师扶起:“没什么好谢的,这本来就是我的孽。”

    容凤不是要见她吗?那她就依了他的意,那些恩恩怨怨,总要有个解决办法。

    她,不能再逃避了。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同时激怒容凤,此次前往宜州,祁凰只带了龙牙,命苏景骞留在了青都。

    一来是女皇的病需要有人照料,二来是担心容凤对上苏景骞,情绪会失控。

    十日后,一行人等,终于赶到了宜州的阳平郡。

    太守府已经人去楼空,倒是府内各种值钱的古玩字画,全被洗劫一空。

    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能肯定武宁帝姬的做法是对是错,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选择忠于自己,放弃她本该保护的子民,于她而言,她做了最正确的选择,而于那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她却是个罪人。

    “传信的信使,已将您的决定告诉了汐王。”国师望着眼前狼藉的场景,长吁短叹。

    祁凰搬了把椅子坐下,本不想让国师跟来,但生怕自己处理不好,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既然如此,那就静待结果吧。”

    国师走到她身边,迟疑了一下,问:“殿下可下定决定了?”

    她颔首:“嗯,已经决定了。”

    “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做么?”国师一脸担忧。

    她拍拍袍摆上的灰尘:“当然,我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

    见她这般干脆,国师也道:“好,既然殿下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老臣全力配合便是。”

    她没回应,依旧垂着头,轻拍早已洁净无尘的袍摆,显然心不在焉。

    什么时候,他和她,竟走到要互相伤害的地步了?

    都说世事无常,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深有体会。

    今日一过,他们之间,便是彻头彻尾的仇敌了。

    “都别站着了。”收回手,端坐道:“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大家都去休息吧。”

    说完,率先离开了正厅。

    她将约见地点,定在了这座太守府内,换了一般人肯定不敢来,但她知道,容凤一定会来的。

    当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时,祁凰走进了一间陈设整洁的房间。

    这是她特意命人打扫过的,虽然完全没必要,但她不想在一个混乱的场所,与容凤见面。

    她希望两人见面的地点,也和自己的心境一样干净平稳,这样,她才能保证,完成所有该做的事情。

    点燃两支烛台,将其中一支,放置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

    屋内的光线不明不暗,她在圆桌前坐下,从桌上取过两只空瓷杯。

    一阵风过,面前的烛火轻轻摇曳了几下,她置放瓷杯的动作,也一同僵了僵。

    “你来了。”

    身后衣袂翩翩,一道青影闪过,眼前立时多了一张倾绝无双的脸容。

    无论什么时候,这张脸对她,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片刻的怔愣,她垂下眼,轻声道:“坐吧。”

    他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隔着烛火,细细打量她。

    好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变了。“你的反应太平静。”

    她微微扬起下巴:“你想让我作何表现?”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现在的你不过是你伪装出来的模样。”

    “呵呵呵呵”她放好瓷杯,低低笑了几声,突然抬手,冲着他的面庞狠狠挥了一拳。

    他没躲,一是不想躲,二是来不及躲。

    捂着渗血的唇,他带着几分讶然,笑道:“没错,这才像你,只是你的功力精进得也太快了。”

    她甩了甩拳头,这一拳,她没有任何保留,若是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啥了水曼青,将她的全部功力,占为己有。”

    他更是诧异,但随即,却露出赞赏的笑来:“很好,我觉得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瞧,现在的你,和我越来越像了,不是么?”

    以为她定要暴怒,谁知没有,反而非常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嘲讽:“是,我的确与你越来越像了,否则,我今天怎会来见你呢?”

    “不。”他轻轻摇了摇手指,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妖异中带着几分诡谲,似引人犯罪的毒药:“你在撒谎,你若真能做出杀死水曼青夺取其功力之事,就不会因顾念宜州百姓性命而答应来此见我。”

    她再次轻笑,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了解自己,这原本,该是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就直白一些,告诉我,你让我来见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凰儿,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时谨来了吗?”她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他像是习惯了,一点也不诧异:“来了。”

    她点点头:“你看,当初要杀你的人,却救了你一命,现在你也愿意冰释前嫌,与他并肩作战,可见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我当初救了你一命,现在,也能反过来杀了你。”

    他却不恼,浅浅一笑,风流无限:“好,能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祁凰也笑,可这笑,却不达眼底,眸色一片哀凉:“既然如此,那就证明给我看。”她拎起面前的酒壶,将桌上的瓷杯斟满:“这酒中,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血蝴蝶的能耐你是知道的,即便你是鲛人,也能要了你的命。”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喝了它,我便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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