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攻略万人迷[快穿] > 正文 187.回到现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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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凝叫他稍等,而后跪在大殿外,轻声说:“师父,徒弟下灵枢峰受罚, 回来再向师父叩罪。”

    她话说完,又屏息片刻, 殿内没有任何声音,付希言她,想来又是神游在外了。

    半晌,才听见殿内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去吧。”

    初凝再一叩首:“师父, 关于上次的事, 徒儿有话要说,不是我”

    付希言声音淡淡:“这些话, 与申长老说,不要和我说。”

    初凝:“”

    原本她不知宋倚曼和春冉在付希言心中轻重,想着先和付希言亲近一些, 再说出真相。可谁知付希言那般喜怒难测

    林长风看着这娇小清瘦的小师妹, 又想起等会戒律堂内的惩罚,不由偏过头去,有淡淡担忧:“师妹你放心, 我会送你回来。”

    他带着初凝御剑而下, 一路行至戒律堂前,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或是同情或是嘲讽的目光,初凝心虚了,问v999:“我难道会被打死吗?”

    v999老神在在:“那倒不会,毕竟看在攻略对象的份上,怎么也得给你留一口气。”

    初凝:“我可以申请暂时失去意识吗,我怕疼,怕到死了,等受完刑,我在恢复意识。”

    v999讷讷:“这有点难。”

    初凝还想说什么,戒律堂已经到了,她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云雾缭绕的灵枢峰,又想起片刻前付希言冷淡的声音,觉得自己再劫难逃。

    她一进去,众人便向她看了过去,居于正中的位置上坐了两个人,头发花白,左手边的人神色冷厉,额头上皱纹深深,目光凌厉,一见初凝进来,便站了起来。

    他便是戒律堂的长老,申莫鸣,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小老头,他花白的头发不是由于他修炼心法而来,他岁数早就一大把了。他脾气差的要命,不守规矩的弟子遇见他,几乎就要脱一层皮。

    而春冉这一次犯的错,已经不能用不守规矩来形容了,分明是败坏清崖名声的大错。

    那眸光精亮的小老头,一声厉斥:“跪下!”

    坐在右手边的长者却声音温厚的说:“申师弟,春冉有错不假,你也不要过于急躁。”

    初凝抬眼往上看去,只见右侧的长者也踱步下堂,他发须皆白,除了鬓边仍有几许黑色,但是脸上圆润光滑,并无皱纹,看起来不过是个中年人,可见他的心境平稳悠远。

    这人正是清崖的掌门,郑桓壹,他向来慈善,不忍心见门内弟子受太多惩罚,因此出言相劝:“申师弟,她既是付师妹的徒弟,我们也不好过于严惩她,再者,这件事不仅是我清崖门内事,不如把春冉移交给通灵门,由他们处置便是了。”

    申莫鸣摇摇头:“她既一日是我清崖门中人,便就归我戒律堂惩处,何以有移交给通灵门的道理?!”

    初凝正想说真相:“掌门,长老,当日之事,是宋师姐”

    郑桓壹面色忽变:“便是你做错了,与他人何干!

    申莫鸣轻轻摇了摇头,让郑桓壹先出去,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便负手出去了

    这宋倚曼,看起来有点背景,初凝心里有点慌。

    似乎,逃不过了。

    小命珍贵,还是慢慢来吧。

    初凝趿着鞋出去,付希言侧对着她,坐在莲塘边,身前摆了棋盘,她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己跟自己对弈,似乎颇有乐趣。

    她走到莲塘边,怯怯的叫了一声:“师父”

    付希言听见她软糯声音,抬眼看她,笑着朝她招招手:“冉冉,过来。”

    初凝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来,趴伏在她膝上,情绪不太高。

    付希言察觉到了小徒儿似乎不太开心,轻声问:“怎么了?”

    初凝抬起头,扁着嘴说:“师父,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付希言不解:“为何?”

    初凝默了默:“看见师父自己跟自己下棋,就好像这世间就只有你一人,太寂寞了师父,以后不管怎样,徒儿都陪着你好吗?”

    寂寞吗?

    付希言想了想,自她师尊飞升,她一人住在这灵枢峰上,已然有数百年了,也谈不上什么寂寞不寂寞,自始至终,她都习惯了一人独处,不喜热闹的场合。

    可一想到,若有一日,冉冉不陪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心里便涌出一阵不舍。

    在她的小徒儿上山之前,以前的光阴就像是天际的一片云,悄无声息的,就被清风给吹散了。付希言甚至想不起来,过去的每一日,她是怎么过的。

    可冉冉一来,平稳寂寥的岁月就有了声音,染上颜色。只要一见到自己的小徒儿,付希言就觉得心里温温的,软软的,眉眼都是温和的。

    她伸手抚摸初凝的头顶,顺着她的发丝往后,温声说:“好”

    初凝娇笑一声,额头埋在她膝间,半天都不愿起来。

    付希言也由着她闹,松开指尖的棋子,笑着看了她许久,心里面涌起一点遗憾,怎么过去十年,她就没发现小徒儿,是这么的可人疼呢?

    她温和的问:“冉冉,为师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愿意说。”

    初凝抬头,眉眼弯弯:“徒儿愿意,师父尽管问便是!”

    付希言看她湛蓝色的眸子里,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清澈:“当初我带你回清崖,最初,你便如现在这般黏我,可没过多久,你便与我不亲近了。”

    “每次向你问话,你都垂着头不看我,旌辰她们上来灵枢峰,贺我生辰,你也不跟着一起来,我想想,最起码,有三年,我都没见过你了。”

    时间太久,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自己捡回来的小徒儿了,可即使数十年未曾亲近,三年未见,一见到冉冉,付希言就发自内心的怜爱自己这小徒儿。

    初凝清澈的眸子里慢慢浮现水光:“师父”

    付希言看她委屈神色,一把将她拉起来,坐到自己膝上,手指为她拭去泪光:“冉冉,若是不愿,尽可不说,师父不会怪你。你当时年少,不愿与师父亲近,也无碍的。”

    初凝原本低着头,听见她这句,猛地抬起头来,激动的说:“冉冉怎会不愿与师父亲近是是有人说,徒儿先天戾气,若与师父待得久了,便会误了师父修行,乱了师父心境。徒儿生来便是不祥之人,师父垂怜关爱,可我该有些分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付希言抱紧她,眸光里闪着寒意,是谁对她捡回来的小姑娘说这般话!

    不怎么样?

    沈文渊还想再问几句,付希言已然快步走了,初凝一眼瞥见她,便收回手来,垂手而立:“师父”

    付希言也不看她,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初凝一急,追了上去。

    霍清随深深凝视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唇边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容,把自己做好的纸鸢压在了茶杯下,朝沈文渊走了过去:“师尊,我们何时回去?”

    沈文渊看他身形如松如竹,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勿急,便等付道友为你炼制出第一批丹药,看你服用效果,灵枢峰上清净,是个修炼的好场所,为师先回通灵门,你便在此耐心等待吧,若有事,为师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初凝一路小跑,一声一声的唤着师父,师父。可付希言身形修长,步子迈的格外的快,明明看着只有一小段便能追上她,一个转角,她又把自己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直到她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付希言娥眉微蹙,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没来由的生徒儿的气了?

    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着刚才殿中沈文渊的提议,她还是拒绝了

    那一瞬间,沈文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是没想到付希言会拒绝自己,片刻后才说:“付道友既与他人有约,沈某便不强求了。”

    付希言也不想费心力去解释,她从不曾和谁有约,除了答应过她的小徒儿,师父在哪儿,她便在哪儿。

    若是她飞升成仙,冉冉便只能留在凡间,师徒二人,必然不能再如此刻相伴。

    付希言放下茶杯,闭眸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心里浮现淡淡疑惑,冉冉她,现在还想长伴师父膝下吗?

    门外,初凝小跑过来,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就站在门前轻声唤:“师父,师父”

    付希言听得她声声轻唤,又想着她先前在小亭之中笑声婉转如莺啼,一阵心烦意乱,伸手便把茶杯砸到了地上,看着瓷片碎了个干干净净。

    初凝忙在门外跪下:“师父息怒,是徒儿错了,师父尽管惩罚徒儿便是,勿要生闷气了。”

    付希言站起来,一把推开门,看她急的额角冒汗,鼻尖通红,偏过头:“你错在何处?”

    初凝低着头,犹疑着说:“徒儿不知,但总归是徒儿惹师父生气了,便是徒儿的不是,还请师父责罚。”

    付希言神色淡淡:“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还来认什么错!”

    她转身,关上了门,看见初凝还未离开,映着日光,投射到门窗之上,付希言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冉冉她,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只要自己不喜,她便急着来认错,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凶呢?

    付希言一口饮尽杯中茶水,不禁想,徒儿做错了什么,就让她这般生气?

    沈文渊以往来与她论道之时,霍清随也跟着来过,付希言自问自己并不讨厌他,可先前,看着他嘴角宠溺的笑,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忍不住想杀了他呢?

    付希言,你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许晏宁目光一扫,看见了她刚才使唤着去叫赵涛熙过来领军棍的小卒,手中的长枪未停:“他人呢?”

    可怜那小卒,不过是个半大少年,迎着将军劲烈的枪风,结结巴巴的说:“赵将军说,他c他要死了,一时半会过不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的像蚊子般嗡嗡,许晏宁一个转身,众人以为她是没听见,谁知道,下一秒,她长枪往前一掷,正中数十米远处靶子的红心。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也纳闷了,这赵涛熙平日里为人谦逊又忠厚,今天怎么这么大胆,要不是他那天回来伤的太重,军棍怕是早就下去了。

    真的是不要命了!

    许晏宁松了松微酸的手腕,目光盯着自己的枪,逆着阳光眯了眯眼睛:“尚可。”

    她转过身,对那小卒说:“既然他赵涛熙不来,那本将军去便是,来两个人,带上军棍,跟我去。”

    众人:“”

    这是要把躺在床上的赵副将连着人带着床给打折啊!

    许晏宁倒不管身边人如何看,他们也不管真的出言劝阻,她执军纪严苛,而赵涛熙一而再c再而三的触了她的逆鳞,她可不管此刻这人是躺在床上,还是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她还没走几步,身后有人追了过来,唤她:“将军。”

    许晏宁回头,冷若冰霜的脸颊之上回暖一些,对老将点点头:“忠叔。”

    这来人正是她父亲定远侯生前的副将,虽早已上了年纪,但这次许晏宁出征,他还是执意跟了过来。

    忠叔两鬓已然霜白,他为人一如他的名字般忠厚:“将军,你这般架势,怕是真的想把赵副将给打死吗?”

    许晏宁皱皱眉,没说话。

    忠叔看着她,心里面忽然一阵疼。他的妻儿战时早亡,等他解甲归田,家里面便只剩他光杆一个,他也没有再娶,也跟着住在了定远侯,也算是看着许晏宁长大的。

    她肩上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如她这般年纪的姑娘,大多早已披上嫁衣,夫妻举案,而她,垂下的眼眸里,不知掩着多少沉沉的心事。

    忠叔叹了一口气:“罢了,将军心意已定,我就不再多说,免得有倚老卖老之嫌,我多嘴一句,过刚易折啊”

    许晏宁没说话,对他点点头,转身,带着人继续走。

    等她到了赵涛熙帐篷边上,还没掀帐篷,就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仿佛是已经伤了心肺。

    身旁的小卒喊了一句:“赵将军,将军过来了。”

    帐篷里的咳嗽声忽然变小了些,似乎是被勉力压制住的:“请c请将军进来。”

    许晏宁微微蹙起的眉头松开些,掀帐进去,目光先一扫室内的摆设,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老旧的要命,就连赵涛熙睡着的床板,也因为他此刻挣扎着坐起来,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边关苦寒,她以前听说过,赵涛熙是穷苦人家出身,很重义气,不管是谁伤重,他但凡看见了,都会把人背回来,绝对不会丢弃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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