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攻略万人迷[快穿] > 正文 185.回到现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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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凝抿唇笑, 不过得意之余又有点疑惑,这个也不知道是谁,简直就是个抖啊。

    自此上周不知通过什么途径, 加了她为好友之后, 几乎每天都要戳她pk,然后被她的手速吊打。

    要不是隔着个屏幕,软件也没有聊天功能,初凝真想对她说, 来,小可怜,姐姐抱抱。

    今天份的更新还没码,答应读者的更新,她从来不会缺, 虽然她这篇百万长文就只有两个收藏——其中一个是她自己收的, 但她每天都会准时更新。

    她摇摇头,不想了, 决定继续写她的古早狗血文, 即使被编辑拒了无数次, 她也始终固执, 不愿意变。

    初凝继续码昨天还没码完的那章,这一章里,她的玛丽苏女主大放光芒,高贵又清冷,使无数男主为她折腰,为她癫,为她狂。

    而故事里的心机绿茶女配,就因为裸露着胸口,想要贴上女主,就这么随便被男主一掌拍开,撞死在了柱子上。

    好好的一个美人,死的时候双目怒瞪,满脸是血,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就这么躺在冰天雪地里。

    初凝的故事里,女配的下场都如此,大多爱而不得。

    写完这一章,她关上了电脑,看了看时间,啊,都迟到了

    她的学霸室友们早上结伴去了图书馆,此刻宿舍没人,她码high了,这节课都要下课了。

    那就不去上课吧,初凝轻呼了一声,开开心心的钻近了被窝里,真好,不用给自己想理由翘课,也不用有负罪感。

    昨晚修仙,今早早起,她困的厉害,很快又睡着了,很香甜。

    一片黑暗之中,她听见‘滴’的一声,然后响起了机器人般的冰冷声音:

    咩咩咩?

    这是什么情况?

    程初凝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悬浮的空间之中,看不见光亮,虽然说不是漆黑一片,有点灰蒙蒙的,只能看见眼前悬浮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干巴巴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手心有汗,请勿触碰,否则会烧毁电路。”

    初凝:“”

    她环顾四周,感觉有点新奇,醒来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她还有点慌乱,此刻,好奇心压倒了她心里其他的情绪。

    初凝问:“你刚刚说你叫啥?v999?”

    “是的。”

    初凝笑了:“原来你是感冒灵系统啊。”

    系统:“”

    “我明明是6翻了系统!”

    它冰冷的声音里竟然出现了些许情绪波动,初凝想了一下,懂了,然后笑出声来:“好好好,6翻了6翻了,佩服佩服,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系统,为什么选了我做你的宿主?”

    v999的声音平稳无波:“本系统又名系统,经由系统勘察,宿主在自己的玛丽苏女主小说中,多次写到女配痴恋女主,但爱而不得,受到伤害,甚至致残致死的情节,已经触发了各位面女配的怨气。”

    “由此,本系统需要化解这股怨气,所以选择宿主,带着你前往诸多位面,让玛丽苏女主为女配折腰。”

    初凝:“”

    这真是神他咩的理由啊!

    她嘴角抽抽:“我需要做什么?”

    v999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同情意味:“你要攻略各世界的万人迷女主,要向世界证明,女配也有春天。”

    初凝:“”

    它确定自己不是智障系统吗?

    “如果我不答应呢,会怎么样?”

    v999忽然严厉:“那与本系统一起,长眠于此空间之中,无法再回到人类世界。”

    初凝瞪圆了眼睛,这真得不是脑残系统吗?!

    她想了想自己床上香香软软的被子,想了想天天微信对她撒娇说,女儿你怎么又不打电话给我的爸妈,想了想自己写过情书,但无疾而终,始终没能睡到的高冷女神——

    “好!不就是攻略万人迷吗,感冒灵系统,你记得倒立起来给我喊666!”

    v999:“我不是感冒灵。”

    程初凝懒得理它,闭上了眼睛,不多久就听见‘滴’的一声,然后又听见999系统的声音。

    她盯着自己的手上,忽然系上了一条红绳,下面挂着个银坠子,她捧起来一看,是个张着嘴的小银鱼,那鱼嘴一动一动的,显然就是999系统的化身,迷之咸鱼

    她闭上眼睛,开始阅读999系统传递给她的信息,再一睁眼,她就已经躺在了一张木床上,非常简陋,她翻了个身,就能听见老床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而且,初凝才一曲腿,就感觉自己痛的要叫出来,系统给她安排的是什么倒霉角色啊。

    她刚才轻呼的那一声,惊动了趴在一旁小憩的人,那少年小卒见初凝醒了,十分惊喜:“赵将军,您可算醒了!”

    初凝对他笑笑,没说话,又听见他问:“将军刚才出了汗,需不需要小的为您换件衣服?”

    初凝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清润:“你先出去。”

    等他走了,初凝才手掌撑着床沿,慢慢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这显然是在军队的帐篷里面,床边还放在一盆水,里面泡着一件被血染透的盔甲。

    她穿进了一本女强文之中,女主许晏宁是长公主和定远侯之女,父亲定远侯本是定远将军,保家卫国,封了侯爷,先帝更是点了他做了驸马,尚了今上的亲姐,大燕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一时间郎才女貌,传为佳话。

    谁也没想到,许晏宁十岁不到,公主和侯爷便相继去世,今上便把她接到宫中,亲自教养,破例封为固伦公主。

    大燕朝国祚渐衰,数次被邻国围攻,五年前,敌军铁骑几乎剑指帝都之下,当时年不过十六的小公主,轻装简从,数日疾驰,赶往战场。定远侯一手创建起来的明光军,见到公主手持定远侯昔日私印,听了许晏宁的指挥,破釜沉舟,终斩获敌将首级,大败敌军。

    回京之后,许晏宁面君请罪,今上执起手,特许公主承其父爵位,此番重镇将破,她再次以女子之身,坐镇边疆。

    许晏宁出身高贵,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引得无数男人为她折腰,而她却心如磐石,直到遇见邻国的盛远太子,一见钟情,坠入爱海。

    但初凝此刻不是许晏宁,而是那个暗恋许晏宁一辈子,最后为她而死的女配,赵涛熙——赵桃溪。

    她死的那一刻,许晏宁穿着大红嫁衣,红盖头被揭开,浅浅一笑,春宵香暖。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平若草原的胸前,觉得赵桃溪能女扮男装,果然是有先天优势的,要是换了自己的身体,怕是胸前束上一万道,也会被别人一眼被认出来。

    到赵桃溪死前,许晏宁不仅不知道她是姑娘,还一直对这个清瘦的副将毫无好感。明明是个男人,却瘦弱的像个女人,如果不是赵桃溪熟读兵书,许晏宁怕是早就请旨换个副将了。

    尤其是,她竟然敢不遵将令,仅仅是因为担心她,就带着一队先锋杀入战场之中。

    许晏宁向来令行禁止,不能容忍副将为了她个人,几乎陷大军于险境之中,即使后来赵桃溪满身是血的回来,她也偏过头,皱着眉说:“等他醒来,军法处置。”

    虽然一众将领跪下求将军三思,看在赵副将事出有因,不是无意为之,求她饶过赵桃溪这次。

    许晏宁声音淡淡:“军令如法,酌情,一百军棍。”

    此刻,初凝刚坐起来,就听见帐外有小卒喊:“赵将军,大帅请你过去,说要打您板子”

    程初凝往后一躺 ,生无可恋:“告诉她,我快要死了,过不去。”

    初凝更担心的是,付希言本就修为高深,不日便可飞升,若是和沈文渊这一场论道,让她一日悟了大道,飞升而去,她可没那本事追到天上去啊。

    霍清随看着这小丫头捧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大殿门,笑着说:“你都这么看了几天了,放心吧,我师父又不吃人,不会吃掉你师父的。”

    吃?!

    他这话本来是玩笑话,但落在初凝耳中,便有了别样的意味,她一下子站起来,恨恨的摇摇了他的肩头:“姓霍的,你去死!”

    霍清随被她摇的头都要晕了,还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生气,忙说:“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我应该说,你师父也不吃人,怎么会吃掉我师尊呢?”

    初凝:“”

    她手一用力,差点把霍清随的脑袋磕到石桌之上。

    霍清随也不反抗,就任她这般粗暴对待自己。

    前些日子,初凝对他都是极其冷淡的,后来后来就被他慢慢收买了。他似乎随身携带着无数的小玩意,手又极巧,或是给她编个草蛐蛐,或是给她扎了个纸鸢。

    初凝在灵枢峰上闷的时间太久,这几日多了个玩伴,她自然无力抗拒,而且,她发现霍清随这人就是长得坏了点,心里却很单纯,在她心底,早就把他划归到妇女之友了,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少防备心。

    付希言推门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姿容秀美的少女娇笑连连,手按在那青年肩头上,使劲去摇他,那青年也不抵挡,唇边带着宠溺的笑容,就这么被她摇着。

    小命珍贵,还是慢慢来吧。

    初凝趿着鞋出去,付希言侧对着她,坐在莲塘边,身前摆了棋盘,她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己跟自己对弈,似乎颇有乐趣。

    她走到莲塘边,怯怯的叫了一声:“师父”

    付希言听见她软糯声音,抬眼看她,笑着朝她招招手:“冉冉,过来。”

    初凝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来,趴伏在她膝上,情绪不太高。

    付希言察觉到了小徒儿似乎不太开心,轻声问:“怎么了?”

    初凝抬起头,扁着嘴说:“师父,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付希言不解:“为何?”

    初凝默了默:“看见师父自己跟自己下棋,就好像这世间就只有你一人,太寂寞了师父,以后不管怎样,徒儿都陪着你好吗?”

    寂寞吗?

    付希言想了想,自她师尊飞升,她一人住在这灵枢峰上,已然有数百年了,也谈不上什么寂寞不寂寞,自始至终,她都习惯了一人独处,不喜热闹的场合。

    可一想到,若有一日,冉冉不陪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心里便涌出一阵不舍。

    在她的小徒儿上山之前,以前的光阴就像是天际的一片云,悄无声息的,就被清风给吹散了。付希言甚至想不起来,过去的每一日,她是怎么过的。

    可冉冉一来,平稳寂寥的岁月就有了声音,染上颜色。只要一见到自己的小徒儿,付希言就觉得心里温温的,软软的,眉眼都是温和的。

    她伸手抚摸初凝的头顶,顺着她的发丝往后,温声说:“好”

    初凝娇笑一声,额头埋在她膝间,半天都不愿起来。

    付希言也由着她闹,松开指尖的棋子,笑着看了她许久,心里面涌起一点遗憾,怎么过去十年,她就没发现小徒儿,是这么的可人疼呢?

    她温和的问:“冉冉,为师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愿意说。”

    初凝抬头,眉眼弯弯:“徒儿愿意,师父尽管问便是!”

    付希言看她湛蓝色的眸子里,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清澈:“当初我带你回清崖,最初,你便如现在这般黏我,可没过多久,你便与我不亲近了。”

    “每次向你问话,你都垂着头不看我,旌辰她们上来灵枢峰,贺我生辰,你也不跟着一起来,我想想,最起码,有三年,我都没见过你了。”

    时间太久,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自己捡回来的小徒儿了,可即使数十年未曾亲近,三年未见,一见到冉冉,付希言就发自内心的怜爱自己这小徒儿。

    初凝清澈的眸子里慢慢浮现水光:“师父”

    付希言看她委屈神色,一把将她拉起来,坐到自己膝上,手指为她拭去泪光:“冉冉,若是不愿,尽可不说,师父不会怪你。你当时年少,不愿与师父亲近,也无碍的。”

    初凝原本低着头,听见她这句,猛地抬起头来,激动的说:“冉冉怎会不愿与师父亲近是是有人说,徒儿先天戾气,若与师父待得久了,便会误了师父修行,乱了师父心境。徒儿生来便是不祥之人,师父垂怜关爱,可我该有些分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付希言抱紧她,眸光里闪着寒意,是谁对她捡回来的小姑娘说这般话!

    初凝再见到许晏宁的时候,是在离军营不远的一条小河边,河水清清,清澈见底,河流两边倒垂着的丝柳才刚抽出新芽来,嫩绿嫩绿的。

    许晏宁还是穿着她那身银色轻甲,盈盈一握的腰被勾的格外纤细,如瀑青丝高高束起,垂在身后,春风一吹,发丝便扬出好看的弧度,一如河岸两旁随风摆动的柳枝。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许晏宁缓缓弯腰探身,把手掌放入溪水里,偶尔执起一枚从上游飘下来的叶子,然后又松开手,看绿叶顺着水流,继续往下流。

    初凝静静看了她很久,等她一回头看见自己,初凝笑容温煦,含笑说:“将军可有烦心事?”

    许晏宁摇摇头:“不曾,劳赵副将挂怀。”

    她神色淡淡,透着泠然的意味,似乎前些日子两人之间的相处都并未存在过。

    初凝没说话,转身走了。

    等月上柳梢头,她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能睡着。此刻,初凝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白日里许晏宁独自一人,站在小河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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