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攻略万人迷[快穿] > 正文 155.我的王爷夫君(十五)
    晋江文学城正版, 订阅不足, 请补比例后设置处清缓存

    初凝扯住她的衣袖, 仰着头问:“如果掌门认为徒儿扰乱了师父的修炼,您会赶我下去吗?”

    付希言就着她的力, 矮下身来, 手指抚了抚她粉嫩嫩的脸颊:“不会,你是师父的徒儿,冉冉不是说过,师父在哪儿,你便在哪儿吗,还是说你不想和师父住在一起了?”

    初凝猛地摇头,捉住她的手,脸颊在她温热的掌心里蹭蹭:“徒儿不想, 徒儿这辈子的心都不会变!师父在哪儿, 冉冉就在哪儿!”

    付希言闻言展颜, 又抚了抚她头顶,出了灵枢峰。

    初凝站在付希言房间门外, 想等她回来,她想知道, 付希言是怎么和郑恒壹解释的。

    等着等着, 她便困了。初凝坐了下来, 倚着门, 慢慢的, 睡着了。

    付希言上灵枢峰时, 已是深夜,星光满天,峰顶上一片鸟语花香,并不令人觉得孤寒。

    她想起刚才掌门师兄说的话,不由觉得好笑,说清崖门下修心,修士之心当如磐石,当如寂雪,不该沾染这世间任何气息。

    付希言淡淡回了一句,修士修心,以与山川江河同在,以与万物造化归一,以与广袤时空一心。

    但,四季有轮回,昼夜有交替,这世间不仅有冬之凛冽,也有春之生机。

    若当真心与天地同在,便不在意外界是冬是春,只需道心坚定。

    郑恒壹深深看她一眼,没想到向来寡言少语的付师妹,也有这般能言善辩的一天:“师妹既坚持已见,我也不再多说,只有一条,还请师妹记住,你乃我清崖百年之内最有希望飞升之人,望师妹,凡事三思。”

    付希言颔首应是,便离了大殿,没有听见郑恒壹,那声极长极长的叹息。

    其实,那段话根本就是她瞎编的,她不爱钻研道书,什么天地c万物c宇宙,在她看来,还没她的冉冉半分可爱。

    左不过是冉冉喜欢,左不过是她看着冉冉喜欢,自己心里便觉得愉悦,其他什么,她才管不上。

    付希言先去了春冉的房间,她耳力极好,站在门前,一下就听出来,屋内并没有徒儿清浅的呼吸声。

    她转身便去了大殿,心里面有点不安,自己下去就这么短短一会,冉冉能去哪儿呢?

    她推开大殿的门,往里面一看,还是燃着灯的,但灯下不见小徒儿的身影,她心绪波动更大,转身便走,四处搜寻,连使用灵力勘察也忘了,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借着当空明月,她才看见倚门睡着的小徒儿。

    付希言长舒一口气,看眼前人缩成一只半大团子,熟睡的小脸埋在衣袍里,睡着格外香甜。

    她弯腰,伸手把小徒儿抱了起来,没把她抱回她的房间,反而直接推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那会儿,没见到小徒儿,付希言的心底有点慌乱,不看着她在自己跟前,便好像放不下心似的。

    初凝一挨到床,睡梦之中,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付希言搭在床边的手,沉沉睡去。

    付希言看她这般娇憨模样,心里一软,鬼使神差的,手指又抚摸上了她的唇瓣,还试图往里探,直到触碰到她柔软湿热的齿肉付希言一惊,收回手来。

    她话说完,又屏息片刻,殿内没有任何声音,付希言她,想来又是神游在外了。

    半晌,才听见殿内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去吧。”

    初凝再一叩首:“师父,关于上次的事,徒儿有话要说,不是我”

    付希言声音淡淡:“这些话,与申长老说,不要和我说。”

    初凝:“”

    原本她不知宋倚曼和春冉在付希言心中轻重,想着先和付希言亲近一些,再说出真相。可谁知付希言那般喜怒难测

    林长风看着这娇小清瘦的小师妹,又想起等会戒律堂内的惩罚,不由偏过头去,有淡淡担忧:“师妹你放心,我会送你回来。”

    他带着初凝御剑而下,一路行至戒律堂前,感受到众人投来的或是同情或是嘲讽的目光,初凝心虚了,问v999:“我难道会被打死吗?”

    v999老神在在:“那倒不会,毕竟看在攻略对象的份上,怎么也得给你留一口气。”

    初凝:“我可以申请暂时失去意识吗,我怕疼,怕到死了,等受完刑,我在恢复意识。”

    v999讷讷:“这有点难。”

    初凝还想说什么,戒律堂已经到了,她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云雾缭绕的灵枢峰,又想起片刻前付希言冷淡的声音,觉得自己再劫难逃。

    她一进去,众人便向她看了过去,居于正中的位置上坐了两个人,头发花白,左手边的人神色冷厉,额头上皱纹深深,目光凌厉,一见初凝进来,便站了起来。

    他便是戒律堂的长老,申莫鸣,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小老头,他花白的头发不是由于他修炼心法而来,他岁数早就一大把了。他脾气差的要命,不守规矩的弟子遇见他,几乎就要脱一层皮。

    而春冉这一次犯的错,已经不能用不守规矩来形容了,分明是败坏清崖名声的大错。

    那眸光精亮的小老头,一声厉斥:“跪下!”

    坐在右手边的长者却声音温厚的说:“申师弟,春冉有错不假,你也不要过于急躁。”

    初凝抬眼往上看去,只见右侧的长者也踱步下堂,他发须皆白,除了鬓边仍有几许黑色,但是脸上圆润光滑,并无皱纹,看起来不过是个中年人,可见他的心境平稳悠远。

    这人正是清崖的掌门,郑桓壹,他向来慈善,不忍心见门内弟子受太多惩罚,因此出言相劝:“申师弟,她既是付师妹的徒弟,我们也不好过于严惩她,再者,这件事不仅是我清崖门内事,不如把春冉移交给通灵门,由他们处置便是了。”

    申莫鸣摇摇头:“她既一日是我清崖门中人,便就归我戒律堂惩处,何以有移交给通灵门的道理?!”

    初凝正想说真相:“掌门,长老,当日之事,是宋师姐”

    郑桓壹面色忽变:“便是你做错了,与他人何干!

    申莫鸣轻轻摇了摇头,让郑桓壹先出去,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便负手出去了

    这宋倚曼,看起来有点背景,初凝心里有点慌。

    似乎,逃不过了。

    宽而硬实的军棍落下,众人一阵惊呼,初凝忙拨开挡在她身前的人,纵身一跃,正好趴到了许晏宁身上。下一秒,众人只听见闷的一声,军棍落在赵副将的身上。

    初凝咬紧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她感觉自己屁股已经开了花,她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要哇的一声哭起来。

    等忠叔上前把她扶了下来,初凝才意识到,在众人眼中,赵涛熙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这么一直趴在许晏宁这个女将身上,也不像话啊。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哭,要是一哭,这不就露陷了。

    赵桃溪可是在战场上被敌人拦腰砍了一刀,也能继续杀敌的硬茬,挨了这么一棍就哭,显然不正常。

    初凝悄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眼眶里溢出了眼泪,她低着头,想着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傻,许晏宁有武功傍身,挨上一棍,肯定还是活蹦乱跳的啊。

    要她来逞这个强!

    v999的声音里有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刚才其实是赵桃溪残留的意识暂时支配了她的身体,所以宿主才会这般不受控制。”

    初凝:“”

    她看了看系统面板,咦,好感度20。我几乎要痛死了,怎么才涨十个点啊!

    许晏宁也站了起来,冷着声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养伤。”

    她转过身:“来人,继续,不许手下留情。”

    初凝发现,许晏宁之前说要打她板子,绝对不是出于私怨,而是为了维护军法的至高权威,她真是个严苛又冷厉的人。而许晏宁现在叫她回去养伤,自己代她受罚,可见她心里深处仍有一处柔软所在。

    忠叔扶初凝站稳了,自己抢先一步,趴在了那长凳上,声音沙哑:“断没有主将受罚,末将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道理,赵副将有伤在身,亦受了一棍,那我也想替将军一棍。”

    他这话一出,在场诸将纷纷跪下,声音洪亮:“末将愿受军棍。”

    许晏宁凝视他们数秒,又看了看被众人声音所惊而振翼飞起的雀鸟,声音淡淡:“一人一棍,从本将军开始。”

    众人欣喜:“是!”

    军棍落到许晏宁身上那一刻,她微闭着眼睛,神色坦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初凝的眸子里意外的有点酸,明光军铁桶般的凝聚力并非从天而降,而许晏宁作为主将,必然要严肃法纪,以身作则,否则她以女子之身,即使是定远侯的遗孤,也断然无法让诸多将领信服。

    初凝回去的路上,从腰际绵绵而来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大腿两侧,有好几次,她左摇右晃,几乎要跌倒。

    她停了一下,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走快点回去的好。她才一迈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赵涛熙。”

    初凝一时忘了这是她现在的名字,步子没停下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没走几步,就感觉自己的右臂被人拉住了。

    她回眸,没想到是许晏宁追了上来,不过她身形稳如青松,丝毫不为刚才落下的那一棍而影响。

    许晏宁看着她:“刚叫你怎么都不停下来?”

    初凝:“啊?”

    许晏宁眉头微蹙:“你刚没听到我叫你吗,难不成是伤的太重,耳鸣了?”

    她看着初凝脸上迷惑神色,又想起今天他种种反应都有些迟钝,更加感觉自己的猜测必然错不了。

    原以为赵涛熙只是腰侧受了伤,没想到已经连人说话都听不太清,刚才他还挣扎着替她挨了一棍,许晏宁低下头,心底一软,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人不顾一切护着的滋味了?

    她如今是大燕朝唯一的依仗,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她许晏宁智计无双,一杆芦叶枪使得出神入化,可他们都忘了,她年方二十,正是如花年华,也不过是会痛会累的凡人罢了。

    初凝疑惑,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好感度就又涨了10?

    她深深看许晏宁一眼,这姑娘怕是个脑补帝吧。

    许晏宁托着她右手手肘:“看你走的艰难,我送你回帐。”

    初凝对她说了一句,多谢将军,而后两人一路静默,回到赵桃溪的帐篷内。

    许晏宁看这帐篷内摆设如此简陋,除了一张摇摇晃晃的破木床,就只能两把腿瘸了的木椅,榻上还有一张脱了漆的小圆桌,无半点亮色。

    赵涛熙好歹也是大军副将啊,虽说是个男人,但住处这么简陋,他能这么克己,也实属不易。

    许晏宁原本最不喜欢像他那样瘦弱的男人,皮肤白皙的像个女人一样,肩也不宽,腰倒挺细,看着就像个刚出世的小鸡崽一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好多次,许晏宁看着赵涛熙拿着他那把大刀杀敌时,都担心他一个手软,把自己的脚给砸了。

    但此刻,她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许晏宁默了默:“你这里实在太简陋,我等会安排人,给你换张床吧,要不然晚上翻个身,都得担心床塌了。”

    初凝听她这么说话,抿唇一笑:“多谢将军关怀。”

    许晏宁看她清秀脸庞上浮现温柔笑容,黑亮的眸子像琉璃,目光清澈,让人觉得心暖。

    她忙转过身:“我有事,你休息吧。”

    初凝养伤这些时日,在床上躺的整个人都要闷坏了,好不容易腰上的刀伤结了痂,她就每天跑到校场之上,看着将领们训练刚入伍的小兵。

    春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叫人犯困,初凝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呵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何忠说这话。

    何忠对她挺好,在她养伤期间,他送了不少滋补的吃食过来,炖鸡炖排骨的让初凝吃了不少,比起军中大锅乱炖的伙食,初凝真的是感动的想哭出来。

    直到有一天,忠叔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做贼般的,悄咪咪溜进了赵桃溪的帐篷里,要不是v999出言提醒,初凝得被他给吓死。

    她从床上坐起来,幽幽的问:“忠叔,你大晚上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何忠一惊,被她吓到了,捂着胸口说:“哎呀,我的老命都要被你给吓没了。”

    初凝起床点蜡亮灯,看他手上提着食盒,不解:“忠叔,我知道您关心我,不过这么晚了,给我送什么吃的?”

    何忠把食盒放在桌上,揭开了盖子,从里面端出来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浓汤来,露出个莫测的笑容来:“来,喝点汤,补一补。”

    初凝忽然感觉一阵发寒:“什么汤”

    她坐下来一看,黯淡的光芒下也看不清碗里盛着什么,拿起勺子来舀了一口,几乎要吐掉:“这!这是什么东西!”

    何忠拢拢手,老神在在的说了一句:“鹿鞭,你这小子不识货,我可是托了好多人才搞到手的,看你脸色苍白,就知道你肾虚,快喝了补补。”

    初凝:“”

    于是,在何忠的目光里,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初凝一口气把汤全灌了,看着何忠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她擦了擦嘴角,想着味道还不错,可惜我不是个男的。

    此刻阳光正好,初凝却困得不得了,何忠看着她眼下青黑,凑到她耳边问:“怎么,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想我们家公主想了一整夜?”

    初凝:“”

    为老不尊,老不正经!

    她叹了口气:“忠叔,您到底在想什么呢?”

    何忠嘿嘿一笑:“我替我们家公主看上你了,你这人老实,前次为了救将军,受了重伤不说,还拼着命去替她挨了一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们公主。”

    初凝:“”

    何忠见她不说话,继续语重心长:“你啊,就两点不好,一是沉默寡言,你对我们公主的心思不说出口,她怎么会知道呢?这也不算什么大的问题,你慢慢改便是了。”

    他恨铁不成钢般的打量一下初凝单薄瘦削的身形,叹了一口气:“第二个问题就严肃多了,你看你这肩窄了,看起来像个娘们,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是看着晏宁长大的,知道她向来刚强,也喜欢孔武有力的男人,尤其是宽肩窄腰,肌肉结实的男子”

    “哎,但我看,这朝中想娶她的男人多,但无一不是因为她的公主之位,和她手上握住的定远侯私印,只有你,待她倒是一片赤忱真心,她岁数也不小了,这场战事耽误了她,她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初凝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知道他担心自家主公的遗孤,更是把许晏宁当自己亲女儿看待,所以才千挑万选,看中了赵涛熙这个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只可惜,何忠不知道,赵涛熙是赵桃溪,也是个年方二十的女娇娥。

    初凝拍了拍他的肩:“原本忠叔日日给我送补品,还给我带来那劳什子汤,都是出于对将军的一片关怀啊。”

    何忠见她上道,欣慰的笑了:“正是这般道理,男人嘛,吃多点,总会身子强健起来的。”

    初凝嘴角抽了抽,笑而不语。

    何忠目光往下一扫,看见许晏宁走了过来,他激动的推了推初凝的肩:“看见没,将军过来了,那边刚好有两名军士在角力,你去和他们肉搏一场,你个大男人,武功又不差,就是瘦了些,衣服也宽松了些。”

    “快些脱了上衣,让晏宁看看你深藏不露的结实肌肉!”

    初凝:“”

    沈文渊点点头,示意霍清随过去,他便朝付希言弯身行礼,然后走到她面前,跪坐在蒲团之上,伸出手腕来。

    付希言纤玉般的指尖落到他手腕上,闭目沉思片刻,忽而展颜:“沈掌门,此疾并非完全不可治,我前些时日翻阅古书之日,倒见过相似病症。如沈掌门相信我付希言,我便开始为霍师侄炼丹,只是时间可能要长久一些,丹药性猛,每三月服用一颗,约数年才得成。”

    沈文渊见她纯美笑容,心头一动,他与付希言相识多年,也称得上一句挚友故交,却从未见她展颜过。今日她为何对自己笑了?

    他温声:“不妨,左不过时间久了些罢了。”

    霍清随也起身,向付希言行礼,走回自己师尊身后。

    付希言此刻心情极好,冉冉是她的徒儿,她自然是要想出办法护住她的,此刻可以炼丹疗治自然最好,若是无法,便与沈文渊翻脸,她也不惧。

    她回眸对初凝笑笑,安慰似的朝她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儿红了眼圈,又握了握她垂在身侧的手:“为师要与沈掌门论道,你且先出去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