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攻略万人迷[快穿] > 正文 135.和她来场闪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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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希言一愣,让她和自己同住,便是对她好吗,这傻丫头, 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呢?

    她把手掌递给初凝, 轻声说:“走吧。”

    初凝小心翼翼的用掌心圈住她尾指,透着些许虔诚:“师父,师父,我做梦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她的手柔软而冰凉, 就和当年那个小姑娘一样,付希言唇角不由微翘,带着她, 飞入天际,直入云端。

    自上灵枢峰以来,初凝便后悔了。

    在山下,好歹还有赵旌辰陪着她说话,时不时的给她带山下的小食, 或者遇见宋倚曼,初凝便和她斗嘴, 看她气急败坏又拿自己没办法。

    可一入灵枢峰,这里除了她和付希言, 再无一人。她整日里都是一个人静坐, 无人说话, 除了她腕上系着的那条小银鱼。

    v999唉声叹气:“来这个世界也有不短时间了,除了那天晚上,付希言的好感度勉勉强强的波动一下,上涨了1,好感度都没动过,宿主,你身体里的冰魄,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把你冻成冰了,到时候我又得去挖你啊!”

    得,上次是去土里挖,这次又是去冰里挖,也真是苦了v999了,好好的一个系统,怎么就成了挖掘机了!

    初凝笑着说:“等我回去,我给你推荐一个好地方,蓝某翔技术学校,挖掘技术一流,保管你挖的技术直线提升。”

    v999愤怒:“你不要侮辱本系统!”

    初凝哼了一声,调侃完这死咸鱼,她也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估计她还没攻略下付希言,自己就要因为冰魄冻成冰棍了。

    她白日里睡的久了,夜里也睡不着,趿着鞋下床,推开门,只见月光清辉一片,洒落中庭,灵枢峰上霜雪尤为厚重,初凝先前听赵旌辰说过,清崖门心法讲究万物皆空,修为越高之人,发丝越白,且周围都是皑皑白雪一片。

    因此,清崖诸峰,除了弟子们居住的那一座小峰一年四季郁郁葱葱之外,三座主峰都被白雪覆盖,直入云霄。

    至高者,至孤,天道孤寒,修炼之人,若想追随大道,必然要清净自守,使心如明镜,不落尘垢。

    初凝望向正中的大堂,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也没点蜡。付希言已经数日未曾推门出来了,那晚带初凝上来之后,她说了一句,这上面无人居住,你尽可随意选一间。

    付希言是个修炼狂人,第二日一早,初凝刚刚睡醒,就看见她房门紧闭,想来已经进入闭关状态了。

    她知道修士修炼之中,不能经受外界干扰,可清崖心法讲究心无杂念,只走心道,想来不会如其他心法般,让修士走火入魔。

    初凝打着胆子上前,靠近大堂门边,手指轻轻一推那木门,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反弹到了院中。

    付希言看着自己的小徒儿,向来清冷平静的脸上浮现不解神色,原以为带她上来了,她便能自己安心修炼了,怎么还这么不安稳呢?在她印象里,春冉就是个瘦弱内敛的小姑娘,听话,乖巧。

    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任性了?

    若不是刚才她在修炼间隙,怕是会因徒儿发出的巨大声响分心,甚至一念入险境。

    心之一道,向来需避开外界干扰,灵枢峰上向来只有她一人,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她想到,刚才自己的小徒弟,趴在地上,呕出血来,一见到她推门而出,眼眸又亮了起来,不由喃喃,师父,师父付希言叹了一口气,只能把这满身血污的小徒弟给抱了进来。

    春冉刚入门的时候,也是这么黏着她的,只是,后来慢慢就淡了。付希言觉得,自己看不清这小徒弟的心思。

    初凝睁开眼,看见付希言神色淡淡,坐在自己床边,两行清泪便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是我不好,师父,是不是打扰到您修炼了?”

    付希言看她惊惶模样,摇摇头:“不曾。”

    初凝长舒一口气,勉力坐起来,眼眶红红的:“师父,请您责罚徒儿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付希言眸色淡淡:“你是不是在这里待的憋闷了,当时一念,没考虑到许多,明日我便送你下去。”

    初凝哽咽着说:“不,不要,师父,我不想离开您,我要待在这儿,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付希言没想到她不过一句话,春冉这傻孩子就哭成了这个样子。她记得初至清崖,她也是这么哭着,抱着她的手臂说,师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抬手,拂去了初凝脸颊上的一滴清泪:“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我不过说了这么一句,你就哭成这个样子。你若是想,便在这里住下吧。”

    初凝眼角红红,鼻子红红,耳朵红红,听到这么一句话,破涕为笑,捏着付希言的衣角,低着头说:“师父,您对我真好”

    这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孩子啊。

    付希言看着初凝静谧的睡颜,长而浓密的睫毛之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鼻尖还是红的,还是把自己的衣角捏在手心里,睡梦之中也颇为不安稳,时不时的喃喃:“师父,您别丢下我”

    春冉以前也不见这么黏着她啊,难不成是因为,心里面还是担心着通灵门那边的事?

    付希言低头淡哂,给初凝掖了掖被角,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这小徒儿也真是没良心,先前无事,便不与她亲近,如今惹上了事,就缠着她不放,生怕自己弃她于不顾。

    其实,即使有数年没见到春冉,她心底深处,对这个自己捡回来的小女孩,还是疼惜的。

    她付希言的徒儿,做了错事,她会罚,但她也必然会护她周全。

    她猛地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师父,我有点怕”

    付希言看她怕成这个样子,自然不会强求,点点头:“你若不想,师父便不看了,你说便是,师父听着。”

    v999的声音响起来:“宿主,亲眼看见的,往往比听到的东西更能给人强烈的冲击,本系统可以暂时屏蔽你的记忆,让攻略对象只能查探到春冉的记忆。”

    初凝慢慢抬起头,眸中含泪:“我信师父,师父自己看便是,如果是我自己说的,难免会有失客观公正。”

    付希言看着她,她显然是胆怯的,想来是知道搜魂一术的风险的,但是她的神色中,分明带着无条件的信赖,几乎让她心都碎了。

    她的冉冉,她的小徒儿,即使是跌落尘埃里,也不会对她抱怨半句,只会仰着脸,眸中含泪,一声一声的唤着她,师父,师父。

    付希言眼角微酸,她抱住初凝,又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为师从未打算对你搜魂,本来想着等你入睡,神识微弱之际,我再查探一二的,你若是怕了,我便不这般了。”

    初凝倚在她怀里,闭上了眼,轻声说:“那便这样吧,等哪天,师父再想看看我的记忆,与徒儿说便是,我信师父。”

    今日一早,初凝才醒来,就听见付希言在外唤她:“冉冉,冉冉,随我下去,今日有客来。”

    有客?竟然有人上了灵枢峰吗?

    她披了一件中衣,便推开门,付希言见她刚睡醒的懵懂模样,抿唇轻笑:“去换了我清崖白袍,到大殿来。”

    初凝推开殿门进去的时候,付希言正在与沈文渊对坐相谈,一见她进来,便对她说:“这是通灵门的沈文渊沈掌门。”

    她忙向沈文渊行礼,春冉偷了他们通灵门的灵药,前些时候,通灵门内大比,自然无暇来清崖问罪,如今大比结束,这要债的便上门来了。

    付希言看她低着头,怯怯的站在一边,便对她招招手:“过来师父这边。”

    初凝走到付希言身后站定,抬眼就见沈文渊身后站着的一个青年修士,对她一拱手:“春冉师妹。”

    付希言温声对她说:“这是沈掌门座下大弟子,霍清随,清崖与通灵向来交好,你便唤他一声师兄吧。”

    初凝盈盈向他行礼:“霍师兄,先前我被他人所惑,误以为师父重伤,需灵药医治,故潜入贵门禁地,听闻碧玉藤乃贵门师长为医治霍师兄先天体疾而培育还请霍师兄宽宥,若有其他可替之物,春冉必定不顾一切,为师兄取来。”

    霍清随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长袍,身姿挺拔,形容清隽,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挑,看了春冉一眼,颇有些漫不经心:“那便多谢春冉师妹了。”

    初凝垂手而立,不再看他,安心站在付希言身后,相信她会有解决之道。

    她眼角余光又瞥了瞥沈文渊,见他面色温和,一袭落落白衣,称的他愈加颜如美玉,清润脱尘,倒是和付希言说不出来的相配。

    初凝瞥了瞥嘴角,这人原是要和付希言结成道侣,共同飞升的,虽说付希言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80,但是看见他,初凝的心里有点慌。

    她收回目光之时,才发现霍清随也正在打量着她,见她看过来,也不避开,丹凤眼上扬,微微偏着头,眸若寒星,嘴角勾起几分戏谑的笑意来。

    付希言闻言展颜,又抚了抚她头顶,出了灵枢峰。

    初凝站在付希言房间门外,想等她回来,她想知道,付希言是怎么和郑恒壹解释的。

    等着等着,她便困了。初凝坐了下来,倚着门,慢慢的,睡着了。

    付希言上灵枢峰时,已是深夜,星光满天,峰顶上一片鸟语花香,并不令人觉得孤寒。

    她想起刚才掌门师兄说的话,不由觉得好笑,说清崖门下修心,修士之心当如磐石,当如寂雪,不该沾染这世间任何气息。

    付希言淡淡回了一句,修士修心,以与山川江河同在,以与万物造化归一,以与广袤时空一心。

    但,四季有轮回,昼夜有交替,这世间不仅有冬之凛冽,也有春之生机。

    若当真心与天地同在,便不在意外界是冬是春,只需道心坚定。

    郑恒壹深深看她一眼,没想到向来寡言少语的付师妹,也有这般能言善辩的一天:“师妹既坚持已见,我也不再多说,只有一条,还请师妹记住,你乃我清崖百年之内最有希望飞升之人,望师妹,凡事三思。”

    付希言颔首应是,便离了大殿,没有听见郑恒壹,那声极长极长的叹息。

    其实,那段话根本就是她瞎编的,她不爱钻研道书,什么天地c万物c宇宙,在她看来,还没她的冉冉半分可爱。

    左不过是冉冉喜欢,左不过是她看着冉冉喜欢,自己心里便觉得愉悦,其他什么,她才管不上。

    付希言先去了春冉的房间,她耳力极好,站在门前,一下就听出来,屋内并没有徒儿清浅的呼吸声。

    她转身便去了大殿,心里面有点不安,自己下去就这么短短一会,冉冉能去哪儿呢?

    她推开大殿的门,往里面一看,还是燃着灯的,但灯下不见小徒儿的身影,她心绪波动更大,转身便走,四处搜寻,连使用灵力勘察也忘了,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借着当空明月,她才看见倚门睡着的小徒儿。

    付希言长舒一口气,看眼前人缩成一只半大团子,熟睡的小脸埋在衣袍里,睡着格外香甜。

    她弯腰,伸手把小徒儿抱了起来,没把她抱回她的房间,反而直接推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那会儿,没见到小徒儿,付希言的心底有点慌乱,不看着她在自己跟前,便好像放不下心似的。

    初凝一挨到床,睡梦之中,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付希言搭在床边的手,沉沉睡去。

    付希言看她这般娇憨模样,心里一软,鬼使神差的,手指又抚摸上了她的唇瓣,还试图往里探,直到触碰到她柔软湿热的齿肉付希言一惊,收回手来。

    初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上一点痛感都没有,仿佛昨夜被阵法所震的人不是她。

    等她趿着鞋,下床推开门的时候,竟然见到了付希言的身影。

    她站在灵枢山巅,穿着宽大的月白色长袍,衣袖翩翩,霜白色的长发随着冰雪一同翻飞在风中,给人一种下一秒她便要超凡出尘,羽化而登仙之感。

    初凝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不敢出声,看她眉目之间一片清润,即使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她也毫无所动,目光似乎穿透了灵枢峰脚下的小丘,落到浩渺天际,似与山川江河般静默。

    付希言一转身,就看见自己的小徒儿,脸上挂着泪,哭的像个小糯米团儿,站在一旁,紧咬着唇哭。

    她忽而展颜,对初凝招招手:“冉冉过来。”

    除却上次初凝睡梦中,她叫她冉冉,今日这声‘冉冉’已经隔了数年,付希言刚说出这句话,喉头微哑,然后又迟疑着说了一句:“冉冉,过来师父这边。”

    初凝脸上的泪还没干,慢慢走到她身边,仰着头唤了她一句:“师父”

    她似乎格外喜欢这样叫她,付希言伸手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而后直视着她的眸子:“你醒了便好,在灵枢峰上数日,是不是觉得过于孤单?”

    初凝摇摇头,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掉,她用力摇头:“师父您怎么又想赶徒儿走,我c我昨晚敲您的门只是想见您,太久没见到您了,徒儿想见您,每天都想见您。”

    她紧紧握住付希言宽大的衣角,哭的像只小猫,连呼吸都不顺了,小声的喘着气。

    付希言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也被猫瓜给狠狠的挠了一下,叫她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她的小徒儿,十七岁的人了,还像小糯米团,白白嫩嫩,戳一下就流出眼泪来,每每都要捏着她的衣角不松手

    她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仍是淡淡,嗯了一声:“你若想留,便留吧,以后我无事的时候,房门便开着,你若想进去,也无不可。”

    初凝脸上还挂着泪,冲她一笑,声音清脆如幽泉,扑进了她的怀里:“师父,师父!”

    付希言本就站在山巅之上,临近岩石边缘,被她这么一扑,两人便一同往后,身子落到了半空之中,从一片又一片的云彩中穿过。

    她低头看着小徒弟瑟缩在自己怀里,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声音里很兴奋:“灵枢峰真高啊”

    付希言双脚一踏,两人便又重新回到了灵枢峰顶,一直黏在她身上的小徒儿,总算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来,笑着说:“师父,您饿不饿,我去给您做饭吧?”

    她摇摇头,叫住初凝:“把‘您’换成‘你’吧。”

    她别过头去,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些许忸怩神色:“怪疏远的。”

    初凝笑着应了,欢快的转身,去了厨房。付希言看着小徒弟转身离去的身影,又想着刚才自己抱了满怀的感觉,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v999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初凝:“怎么这么久了,好感度才上涨这么多,我看她比先前对我好多了。

    她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灵枢峰上风大,一落泪,脸就被风吹的生疼:“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每次一见到付希言,那股黏着她的劲头,让我自己都怕,v999,你说你下次能不能把原主身体里的意识清干净了,再把我塞进来?”

    v999委屈:“这都是意外!如果不是上次宿主改变了整个王朝的命运,本系统的权限也不会下降那么多,还在我的统兄统弟面前丢进了脸。”

    初凝哼了一声,不相信它的鬼话,令她不解的是付希言:“你说,她的好感度怎么提升的这么慢呢?”

    v999想了想:“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这人天生薄情寡爱,所以对你好感度40已经不低,二是她心怀天下,对众人皆一视同仁,只有大爱,没有小爱,心中无私情,所以对谁都一样。”

    初凝想起刚才她见到的那一幕,付希言衣袖飘飘,神色淡漠,几欲乘风而飞的情景:“或许,她是一和二的结合,她不仅寡情,更不知道何为情。”

    她深吸一口气,即使这次任务难度不小,她也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即使付希言心中,春冉仍是她的徒儿,但最起码,春冉也是几个徒弟中,她最喜欢的那个。

    德钧亲王奉旨,待赵齐魏使者至,自刎谢罪,熟料她掷杯为号,先斩使者,后弑君犯上,一把大火,烧净宫门。

    已然到了魏国的边界,盛远在马车旁轻轻叩了叩:“晏宁,到了。”

    马车内无人回话,盛远掀了帘子一看,马车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他皱眉,捡起马车上留下的纸张,上面写着:谢君助我出燕境,余生寡然,不愿涉红尘。多谢。勿念。

    盛远手指用力,几乎要把那张纸给捏碎,他眸子里满是寒意:“刚才有谁看见她走?”

    “太子,还请息怒,”一道清哑的声音响起来。

    盛远回眸,见这人正是先前助许晏宁斩了燕朝国君的荀阳王世子,董杨泓,他向来俊逸的脸上罕见肃穆,一双桃花眼低垂:“她的心,这辈子我们都无法走进一步,除了那个人”

    只有那个身形清瘦,挺拔如绿竹般的人,唇角笑容温和,始终叫人如沐春风,黑亮的眸子里映衬着天光云影,透着说不出的清澈干净。

    即使后来,董杨泓知道了‘他’原来是‘她’,他也明白,这辈子,许晏宁都不可能忘记那人了。

    盛远双腿一夹马腹,扬鞭向前,飞扬的尘土掩饰住了他唇边的苦笑,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还记得许晏宁抱着那人逐渐冷去的失去,双目通红,执着那杆芦叶枪,宛如神魔,但凡有人敢靠近一步,她便挥枪取其性命,随后更是不管不顾,砍了李青豫和赵承珂的头,随后才生了后来的那场乱事

    这个雪眸乌发的清丽女子,此生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除了她寻到一处,布满了桃花的山谷,而后,她将永远的停留下来,直到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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