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浩没有说“你身边”，而是说“你这边”。他并不傻，相反非常聪明，也心知肚明千陨虹曦这是在试探他。
如果他的回答让千陨虹曦失望了，那自己就会身首异处吧。凌雪浩余光看向千陨虹曦反手攥紧的短匕，心中暗暗叹息：她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她还是那个傻乎乎的，懦弱的凌七么？
如果千陨虹曦听到凌雪浩的疑问，就会给出肯定的回答：不是。真正的凌七早在五岁时就死了，那时年纪小小的凌雪浩就四处奔波，自然不知道这种消息。
至于后来就更难知道了。千陨虹曦逃到幻灭山脉并被紫霄救下，从此与世隔绝长达十年。除非凌雪浩直接进入幻灭禁地和自己交谈，否则无法确认。
千陨虹曦悄悄藏起匕首，对凌雪浩笑道：“二哥，你没有让我失望。”
此时她眼底戒备不再，而是满满的真诚和温暖。
凌雪浩也笑了，他轻轻抱了抱千陨虹曦，随后问道：“小曦，你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放心，如果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千陨虹曦坐在窗棂边答道：“放心，我很好。而且除非有紧急事件，否则这次回来之后就不会再回去了。”
凌雪浩皱了皱眉头，不赞成地说：“你的事我也不会干预。只是我虽能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只怕有心之人会伤害你。你的实力我刚才看了一下，可能应付不了太大的麻烦。回到那里，你才能安全。”
他没有说幻灭禁地，而是改为“那里”。
千陨虹曦摇摇头。“哥，我的实力远不止表面上的那样。如果我这么弱，这十年我是怎么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的？即使我再怎么努力，我也终究不属于那里。我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人。是的，那里会保护我，但同样只是暂时的。只有回到现实的世界，才能靠自己站稳脚跟。”
凌雪浩欣慰地点点头说：“你一定会成功的，小曦。对了，明天的宴会，父亲是不是让你参加了？”
千陨虹曦语气一冷笑道：“自然。我估计到时候会有陷阱等着我，但那又何妨？在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凌雪浩略微为难地劝道：“小曦，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人。血浓于水，想必父亲也只是想稍微罚你一下，不要恨他。”
千陨虹曦叹了口气：“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是瞒不住我的。十年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后来凌雪浩再没有说类似的话。他和千陨虹曦谈了许多，在傍晚时分离去。临走前，他深深看了千陨虹曦一眼，说：“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就放开去做。我虽然没有足够的实力成为你强大的靠山，但我相信你自己会处理好任何事情。”
千陨虹曦挥手看着凌雪浩离开柒寒阁，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按理说他的实力提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能源之心的作用，但为何他身上的魔力没有渗入任何能源之心的能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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