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红楼]夫人套路深 > 185.第 185 章
    没过多久, 贾敏和贾母也出来了,看着憋屈的坐在椅子上的贾政, 贾母没说什么, 而是坐在了贾敬身边的主座上, 这次, 她是真的对贾政失望了,想想敏儿, 一个出嫁了的女儿, 都能和女婿一起彻夜照顾父亲,可是政儿呢, 直到现在才露面, 她是真心有些心寒了。

    想想,如若有一天,她也和自家相公一样,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照顾,贾政能否过来看她几回?想到这里, 贾母就有些害怕,看着贾赦在自家相公床前, 彻夜不休的照顾着, 贾母觉得这些年她或许错了, 晚上贾敏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又劝说了她一通, 说她日后到底是和贾赦一起生活,这次的事儿就不要再掺和进去,贾母一宿没睡,她觉得贾敏说得挺有道理的。

    就这次的事儿能够看出,贾赦确实比贾政有孝心,她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毕竟,她日后可是靠贾赦奉养,如若政儿确实是日子不好过,她也有私产,也可以私下接济政儿。不过,她到底过不了心中的坎,她没办法和贾赦亲近,但是孙儿辈,她会努力做到平衡的。

    “都已经到了,昨日二叔醒来了,说了两个字,分宗,贾政,你回去准备一下,昨日,我已经让珍儿去通知族老了,明日就能分宗了”贾敬冷漠道。

    “敬大哥哥,你在说什么?”贾政怒了,分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贾家彻底成了两家人,他被皇上授官,也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在这偌大的京城,如若背后没有势力,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再说说忠顺亲王那里,如若他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忠顺亲王还肯继续用他吗?他对忠顺亲王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分宗,没听明白吗?”贾敬再次说道。

    “母亲”贾政把目光转向贾母,眼睛里带着祈求,母亲一向最疼他了,分宗这么大的事儿,母亲肯定不会允许的。

    贾母看到贾政向她看过来的目光,沉默了一下,她把脑袋扭向另外一边,不去看贾政。

    贾敏见状,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晚上她劝说母亲的那番话还是有效果的,母亲到底是和大哥一起生活,靠大哥奉养,想想二哥如今对待父亲的态度,日后又如何对待母亲呢?大哥和二哥已经分家,日后母亲病了,二哥不奉养母亲,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母亲一味的维护二哥,和大哥撕破了脸面,日后母亲年纪大了,和父亲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二哥不奉养,大哥不上心,母亲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也不敢想。

    贾政看着贾母完全无动于衷,这下急了,直接对贾母道:“老太太,连你也支持分宗吗?”。

    贾母听到贾政直接叫了她,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贾政,问道:“你昨天去哪儿呢?”。

    “老太太可是怪我昨天没给老太爷侍疾?我昨天只是见老太爷忽然倒下,一下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天色已晚,想着大家都已经休息了,这才今天赶了过来的”贾政道。

    贾王氏在一旁听着,心中嗤笑,昨天明明和周姨娘厮混了一晚,今日如若不是她去周姨娘的屋子里,强行把人带出来,怕要等敬大哥哥亲自登门告知分宗的事儿,他才能从温柔乡里出来,不过,这话贾王氏自然不会说,她很清楚,如若贾政真的和贾家分宗了,那么对她对她的娘家都是无益的,她不仅不能责怪贾政,她还要配合贾政把昨日的事儿给糊弄过去。

    “是啊,老太太,您知道,我们爷素来胆小,平日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昨日看到老太爷忽然倒了,一时慌了神,还请老太太莫怪”贾王氏帮腔道。

    “真的是慌了神么?为什么政叔身上有酒味?政叔的日子过得不错啊,二爷爷病了,还有心情喝酒”贾珍嘴角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虽然身上酒味有些淡,但是,他还是闻了出来,呵,慌了神,喝了酒就不慌神了吗?

    听到贾珍的话,贾王氏恨不得把贾政给活剐了,一大早就和周氏那个贱人喝酒,急急忙忙的出来,就换了一身衣服,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喝酒?你政叔是腰扭到了,用药酒揉捏了一番,这才身上带着酒味”,贾王氏解释道。

    贾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装作就是如此。

    贾敬冷笑,这借口都是一串一串的,“贾政,你不会忘了贾家的祖训吧,贾家男子不得参与夺嫡,女子不可入宫为妃,既然你已经参与,为保贾家,只能分宗了,如若你不想分,那就只能把你除宗了”,贾敬看着贾政,心中鄙夷,这个男人还真不像是贾家的种,二叔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货色,贾政最好配合分宗,如若不肯配合,除族也是理所当然的,除族可比不得分宗好听,分宗还可以说是自立门户,除族那就是真是被家族抛弃了,既然贾政投靠了忠顺亲王,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敬大哥哥,我何时参与了夺嫡?”贾政气得跳脚,如同被踩到痛处了一般。“我不过是和忠顺亲王交好而已,难道交一个朋友还不行么?”。

    “政叔喜欢交朋友,那分宗之后,政叔可有随意交朋友,没有了贾家那么多条条框框,政叔交朋友岂不是更加的随心所欲了么”贾珍笑道。

    “我”贾政看着贾珍,有一种自己伪装的面容都被看穿了的感觉,他把目光撇向贾王氏,想让她说几句,替她辩解一番,只是,贾王氏这时候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贾政的目光,很显然,她是故意的,贾政投靠忠顺亲王的事儿,她圆不回来,贾王氏开始盘算,贾政靠不住了,还好她还有两个孩子,老太太这次伤了心,不外乎就是觉得贾政没有给老太爷侍疾,等日后她老了,贾政也不会给她侍疾,只要慢慢挽回了老太太的心,她还有两个孩子,珠儿天生聪慧,元春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她还没有输。

    “你还有何辩解?”贾敬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贾政看着在场所有的人,欺负了他的,他记住了,最好日后都不要落在他的手上,还有老太太,贾母的放弃,对贾政的打击是最大的。

    “明日分宗,记得辰时到宗祠”贾敬表示得很清楚,如若不到,直接除宗。

    “知道了,我们走”贾政转身就向外走了去。

    贾王氏有些恍惚,刚想跟着贾政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贾珠,贾王氏又停下了脚步,道:“敬大哥哥,珠儿呢?”。

    贾敬楞了一下,看向贾珍。

    “在偏厅由太医医治呢”贾珍把贾王氏带到偏厅,就看到正在给贾珠医治的太医,这时候正在给贾珠扎针。

    “太医,我的珠儿怎么样了?”贾王氏问道。

    “内耗过甚,心神损耗甚大,你们怎么不多看顾着些孩子,孩子还这样小,便由着他胡来,再这样熬下去,活不过二十岁”太医没有好气,这家人都不注意孩子的身体的,出了那种天生身体不好,活不长久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小,就损耗甚大的孩子。

    “什么”贾王氏被吓住了。

    “太太也别太担心,好在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严重,日后,要严格注意孩子的休息时间,一日最少要睡饱四个时辰,也不能过分的使用脑袋,比如读书,学习一个时辰便要休息半个时辰,否则”太医摇了摇头,没有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否则后面的意思是,活不长了。

    “多谢太医”贾王氏想起整□□迫贾珠读书的贾政,心中更恨了,自己考不中科举,就逼迫她的珠儿,殊不知,她自己也逼迫过,让贾珠日后给她挣一个诰命回来云云,都是在逼迫贾珠,有了贾珍和贾王氏的逼迫,贾珠自然是要分外努力。

    “等下老夫会开一个方子,连续喝上十五天,喝药的十五天,要停下读书,等尽量让脑袋放空,不想事儿,十五天之后,老夫再过来医治”太医道。

    “是,多谢太医”贾王氏松了口气,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贾珠,心如刀绞,都怪她,这几日太忙了,没有觉察到珠儿的身体情况,如若珠儿有个三长两短,让她可怎么好活。

    一旁的贾珍在心中叹了口气,心道:政叔婶婶也是可怜,摊上了政叔那么一个男人,好在她还有珠儿,珠儿学问确实不错,但是,学问不错的背后也付出了代价,这么小身体底子就虚了,实在可怜。

    “给父皇请安”。

    “皇帝,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太上皇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应该才下早朝,皇帝一般这个时候会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国事,怎么来到他这里了。

    徒琛看了一眼一旁的甄太妃,并未说话。

    “这么神秘,你先回宫吧,昨日陪了朕一整天,你也累了”太上皇道。

    “是”甄太妃柔顺的给太上皇行了礼,然后再告退,离开之后,她还不由自主的向后看了一眼,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儿,你说吧”太上皇示意徒琛坐在他对面。

    徒琛坐下后,道:“父皇,昨日发生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太上皇不以为意,最近风调雨顺,百姓安泰,边关也宁静了起来,能有什么大事儿,昨日,他和甄太妃一起外出游玩了一番,宫门下钥之前才回来,看着外头百姓安居乐业,他心里也高兴。

    “荣国公病了,今日,贾敬和林如海告假侍疾,听太医禀报,怒急攻心,有中风之症”徒琛看着太上皇,说得犹豫。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怒急攻心?”太上皇急了。

    “昨日,荣国府二儿子的乔迁之宴,六弟也去了,没多久,就传出荣国公晕倒了的消息,贾珍亲自来太医院请太医,最后太医诊断说怒急攻心,有中风之症,又引发暗疾,恐怕”徒琛看了太上皇一眼,似乎有些不敢说。

    “恐怕什么?”太上皇捏紧拳头,问道。

    “恐怕c恐怕活不过今年了”徒琛道。

    太上皇听完,瞪大眼睛,啪的一声,把手边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

    “父皇息怒”徒琛连忙起身,跪在了太上皇跟前。

    “皇上息怒”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跪下了。

    “病情怎么样了?”太上皇气得不行,问道。

    “太医说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但是还得静养,日后,行动不便,一日三餐都需要人侍奉”徒琛说得小心翼翼,可是心中却很得意,这下,老六可要倒大霉了,之前,老六常去荣国府府上,父皇从皇陵回来,就训斥过一次,这次倒是把荣国公给气晕了,想想父皇和荣国公的感情,老六这次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朱林,把老六给朕找来”太上皇气得浑身发抖,才一天,他不过离宫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太上皇眯着眼睛,忽然想起了甄太妃,昨日甄太妃忽然提议他去宫外游玩,是不是为了对付贾家,这才特意提起要出宫。

    “是”朱林连忙下去。

    “你起来”太上皇气得不行,“老六最近和代善的二儿子走得近是吗?”,太上皇问道。

    “父皇明鉴,确实走得有些近”徒琛道。

    “朕就知道,代善的性格本就刚直,不善权谋,贾家祖训,男人不得参与夺嫡,女人不许入宫为妃,老六的心不死,还想着拉荣国府下水,不怪代善气晕过去,真真是可恶”太上皇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徒琛不说话,心道:老六心大,还不是您给惯出来的,他以为他还能有机会搬倒朕,在您的扶持下坐上那张椅子呢。

    甄太妃回到自己的宫中,就发现忠顺亲王已经等着了。

    “如何?”甄太妃问道。

    “母妃,你可要救救儿子”徒珒看到甄太妃后,跪在甄太妃脚下。

    “这是怎么了?”甄太妃将忠顺亲王扶了起来,问道。

    “昨日明明极好的机会,儿子去了贾政府上,荣国公也在,儿子也不知道,荣国公这么不中用,忽然之间就晕倒了,太医说,怒急攻心,引发暗疾,怕活不过今年”原本忠顺亲王也以为贾代善只是装晕,没有在意,等到了晚间,得到了消息,确实是被气病了,忠顺亲王这才重视起来,可是,这是宫门已经下钥,他也没办法入宫,只能等早上一下早朝就过来找甄太妃想办法。

    “糊涂,完了,现在皇上去了太上皇宫中,肯定是和他说这件事儿的,皇上这些年一直看你不顺眼,不借着这件事儿踩上你几脚他如何甘心”甄太妃又气又急,果然,她之前的感觉没有错,现在是如何把这件事儿应付过去,她从不怀疑太上皇对荣国公的感情,满后宫妃嫔和荣国公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不过,还是能赌上一赌。

    “等下太上皇肯定会召见你,不管其他,你只管哭诉,说你和荣国公二儿子是好友知己的关系,记着,只能说和荣国公的二儿子是好友知己,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说,明白吗?”甄太妃叮嘱道,哼,他儿子不过是去参加友人的乔迁宴,可是,荣国公的心眼小,这才觉得有阴谋,皇上想借此扳倒她儿子,做梦。

    “是”忠顺亲王松了口气,对啊,他就是去参加朋友的乔迁宴的,是别人想得太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朱林就来甄太妃宫中找忠顺亲王了。

    “王爷,太上皇有请”朱林道。

    “母妃,我先去父皇那儿了”忠顺亲王得了甄太妃支招,心里到底有底气了许多。

    “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忘了一件事儿和太上皇说”甄太妃道。

    “太妃娘娘,太上皇只请了忠顺亲王”朱林提醒道。

    “那行,我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甄太妃脸上带着笑容,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

    徒珒跟在朱林身后,想太上皇的宫中走去。

    “给父皇请安”忠顺亲王跪下,给太上皇请安,不过他这时候看到了一旁的皇帝,想了想,又行了一礼,道:“给皇兄请安”。

    太上皇冷笑,问道:“说吧,昨日你去哪儿了?”。

    “回父皇的话,儿子去参加友人的乔迁之宴”忠顺亲王跪在地上,挺起胸膛,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心虚,可是,殊不知,愈是这样表现,反而引人怀疑。

    “去参加友人的乔迁之宴,哪一个友人啊?”太上皇声音轻柔的问道,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太上皇说话的语气愈是轻,就证明他心中愈发生气。

    “回c回禀父皇,是贾政,儿子于他一见如故,昨日是他的乔迁之宴,便去参加了”忠顺亲王脸上坦荡,可是,他自己却明白,他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呵c呵呵c那乔迁之宴上可有发生什么变故?”太上皇继续问。

    忠顺亲王和太上皇的眼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快速挪开,道:“荣国公似乎不太好,晕倒了”。

    太上皇抓起徒琛的茶杯,直接向忠顺亲王砸去,“呵,好一个参加友人的乔迁之宴,好一个荣国公似乎不太好,徒珒,朕往日倒是小瞧你了,上一次就警告过你,不要和贾家的任何人走得近,这次和贾政就是至交好友了,真是好的很呐”,太上皇气得只喘粗气,说实话,别的人他管不了,但是贾家,谁都不能动,包括皇帝。

    徒珒的额头被茶杯直接砸出血来,他也不敢擦,他想起了自己母妃的话,必须只能承认和贾政是友人的关系。“父皇,是儿子错了,只是觉得贾政懂儿子,是儿子的知己好友,一下忘了父皇的警告,父皇要打要罚都不要紧,还请父皇莫要气坏自己的身体”。

    看着徒珒依旧在狡辩,太上皇气得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花瓶,直接把花瓶拿了起来,就要向徒珒砸去,这时候朱林连忙拦住太上皇,急道:“皇上,使不得啊,这可是花瓶,直接砸去,这是要了忠顺亲王的命啊”。

    一旁的皇上也帮着劝道:“对啊,父皇,六弟有再多的不是,念在骨肉血脉的份上,还请饶了他这一次”。

    徒珒看到太上皇拿起了花瓶,整个人都吓住了,这时候朱林拦住了太上皇,他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更恨了,父皇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他的性命。

    朱林好说歹说,终于把太上皇手中的花瓶给抢了回去,心道,好险好险,茶杯也就算了,如若是花瓶,最起码去了半条命,忠顺亲王真有个三长两短,太上皇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你给朕滚,回你的府上,吏部你也不用去了,好好闭门给朕反省,没有旨意,不许出府门半步”太上皇压抑心中的怒火,道。

    “是”忠顺亲王起身,离开是太上皇的宫中。

    等忠顺亲王走后,徒琛才道:“父皇,您也别和老六置气,他就是小孩子心思,一会儿一个样,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他,心比天高,心中想的什么真以为朕不知道,朱林,你在哪里找到老六的?”太上皇问道。

    “甄太妃宫中”朱林道。

    太上皇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他就知道,果然又甄氏那个女人在其中作梗,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的胃口养得太大了,也是时候理一理了。“皇帝,陪朕去荣国府一趟”,他得亲眼去看看那个老东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不亲眼看到,他不放心。

    “是”皇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能被父皇带去见荣国公,已经算他真正的认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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