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到面前这一幕，翠儿嫂双眸的眼瞳急剧收缩，长大嘴巴就要惊呼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双眸的眼泪款款留下，脸上惊骇，恐惧，害怕，毫无掩饰。
“是谁，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杨小生跪着朝前面爬去，喉咙在嘶吼着，发泄着，痛苦着，自责着。
在他的面前
周玉兰倒在血泊当中，衣服有着被撕裂的痕迹，额头上有着一大块乌紫和一片血液。
鲜红的血液，并不滚烫，很干涸，凝固成一块块血枷在周玉兰那凄惨的脸蛋上，流入这一片冰冷的土地。
但最让杨小生心在颤抖的是
周玉兰的双眼瞪着。
充满了怨恨，不舍，痛苦，留恋，，恐惧，绝望。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杨小生感觉自己的不止心在颤抖，看到周玉兰的那种眼神，他的身躯，他的灵魂都在颤抖，四个大字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仿佛从周玉兰的眼睛中看见，被毒害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绝望。
许久，杨小生渐渐平息，脸色平静，平静的可怕，跪在周玉兰的尸体前，将周玉兰抱入怀中。
一丝僵硬，一丝冰冷传来。
杨小生伸出手将周玉兰的双眼闭起，低声喃喃着：“玉兰妹娃子，走好，希望在天堂没有痛苦，杨哥哥会为你主持公道！”
杨小生双眼射出无尽的杀意。
这种情况，杨小生断定周玉兰是被毒害。
而且还是被强奸。
因为周玉兰身上的衣服有被撕裂的痕迹，甚至身子上有着明显的红痕，显然是周玉兰反抗之后导致的伤痕。
而周玉兰死的关键，应该是自己被强逼，脑袋狠狠的撞在旁边的大石块上。
大石块上也有着明显的红痕。
杨小生深呼一口气，结果已经浮现出来。
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强奸周玉兰，但周玉兰为保护自己的名节，选择撞头自杀。
他能想象，周玉兰那时是多么绝望才会选择这样的自杀。
“玉兰妹娃子，你你走好，不管他是谁，有什么地位，有什么身份，我都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杨小生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对间接杀害周玉兰的仇恨甚至远远超过对黄世云的仇恨。
“小生，现在怎么办”
翠儿嫂心痛，害怕，甚至无助。
她不明白，凶手到底有狠心。
能对这么善良女孩出手。
难道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血液是冷血的吗
杨小生没有回答，沉寂的可怕，大黄仿佛能感受到杨小生的心，很寒冷，用自己的脑袋蹭着他。
好似在安慰。
“先把玉兰妹娃子的尸体运回村里吧，明天召集村民先把玉兰妹娃子安寝。”
杨小生牙齿咬的“噶蹦”的吐出最后两字。
仿佛最后的两字用尽了身体内所有的力量。
“嗯”
翠儿嫂抹去眼泪，但又很快流出，使视野都朦胧模糊。
皓齿紧咬着嫩唇留下了一排排牙印。
盯着杨小生款款将周玉兰抱起，朝村外走去。
路上，夜深人静，现在杨小生不知道如何像玉兰奶奶交代。
这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
当你的心抱有一丝希望的时候，现实会将你打击的体无完肤。
周玉兰的死，杨小生知道瞒不了多久，想到之前玉兰奶奶将希望寄托给他。
却换来的是绝望。
玉兰奶奶的之前话，如同一把打神鞭狠狠的抽打他的灵魂。
不知不觉。
杨小生抱着周玉兰的尸体走到了玉兰奶奶的门口。
踌躇不决。
他不敢让玉兰奶奶看到现实。
玉兰奶奶知道自己的女儿惨死一定会承受不住压力而
杨小生不敢往下面想，盯着前面的门。
如同是地狱的大门。
害怕上前。
“将这件事告诉玉兰奶奶吧，这件事瞒不久。”
翠儿嫂不知道泪崩了多少次，双眸胀痛红肿，但语气充满坚定和决然。
让杨小生的身体猛的一颤抖，没有开口。
“这样只会让玉兰奶奶饱受孙女死亡的折磨，那种刮心的痛只会让玉兰奶奶更痛苦。玉兰奶奶一生本就曲折，或许解脱才是她最好的归宿，想着能跟孙女可以一起上路，那她们奶孙两在在天堂的路上不不孤单。”
翠儿嫂越说后面，越哽咽，听着翠儿嫂那悲痛的语气，让杨小生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猛。
脸上的青筋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在蠕动。
不知何时，紧绷的身体突然一松，双眼泛着红，强忍着泪意，但泪水之下绽放出耀眼的精光。
“进去吧！”
杨小生声音嘶哑，一步一步买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翠儿嫂的话让他醒悟。
解脱，或许是玉兰奶奶最好的归宿。
跨过门栏，熟悉的场景收入眼底。
简陋的屋子，没有了以往的温暖。
破旧的床榻，躺着苍老瘦如骨的老人。
军破的床被，温暖却又寒冷。
瘸子和瘸子婶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歪头睡着。
脸上的疲惫暴露出来。
杨小生一步步靠近。
虽然脚很轻。
但还是惊动了瘸子和瘸子婶。
睡意朦胧
但当看到杨小生抱着的人儿。
惊恐的流出眼泪。
他们看到周玉兰无力垂柳着手。
皮肤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额头的乌紫触目惊心。
双眼禁闭，微弯的睫毛没有任何动静。
那如同美丽的花儿，凋谢枯萎一般，没有生机和活力。
不知为何。
入睡的玉兰奶奶睁开了浑浊的眼。
看到杨小生怀中的周玉兰。
“这是命啊，命啊”
玉兰奶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握紧了拳头锤着床榻。
老眼纵横，脸色胀红。
“对不起，对不起，玉兰奶奶，对不起，我没有将完整的玉兰妹娃子带回来，对不起。”
杨小生一下跪在了玉兰奶奶的床榻前，愧疚，无比的愧疚。
他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周玉兰。
“孙女啊，等我，奶奶，奶奶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你不要怕，有奶奶在，你不要怕。”
玉兰奶奶伸手抚摸着周玉兰那雪白的脸蛋。
语气越来越虚弱
看玉兰奶奶的状态。
杨小生惊的下意识的想出手。
但玉兰奶奶如同回光返照，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道：“杨娃子，让我走，去陪孙女，杨娃子，你不用自责，这不怪你，不怪你，老婆子临死前希望将我跟孙女埋葬在一起。”
话一落，玉兰奶奶枯骨的手滑落，老眼睁着，一直看着周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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