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突然大叫着,男主人连忙迎过来。
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的,没事的。”
他又向两人致歉:“对不起,她偶尔会这样。”
“没关系,我想可能是看到孩子,触到了她的记忆。”
海棠如此冷静,男主人心安了。
带舒雅过去休息。
舒雅突然回头,定定地看着辰逸
眼珠子好像不能转动一般。
“妈咪,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辰逸手里还握着螃蟹腿。
已然忘记往嘴里送了。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
海棠反复念着这句话
这样看,辰逸的确不是她的儿子。
字面上的意义如此。
可她总觉得,这句话还有别的意义。
就算记不住了,她还是有些模糊的画面吧。
“吃。”
鼻下突然多了一抹香气。
沾了海鲜酱油,剥了蟹壳的肉好嫩!
呜
这种久违的香气。
这男人什么时候给自己处理好了蟹壳。
他的手法肯定强过自己,三下两除二就搞定了。
桌上散落着不少螃蟹壳。
辰逸的面前堆满了蟹肉。
小辰逸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坏大叔是剥螃蟹的达人!
“是不是很佩服我?”
辰逸撇撇嘴,自以为是的大叔!
“才没有呢。”
海棠才不顾得这对父子俩的过招。
蟹肉不愧是新鲜的。
好嫩,好香呀
鲜甜鲜甜的
一转眼功夫,乔以铮剥好的蟹肉都下去了大半
这女人这么能吃,却没有长多少肉。
比起以前反而更紧实。
想到她腰间的触感,乔以铮不禁绷紧了背部。
舒雅缓缓走来,一脸羞怯。
“不好意思,刚才惊吓到你们了”
“不要紧,听老板说了你的状况,我们没关系。”
海棠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
两人的情况相似,多少有些相惜。
又听乔以铮说过的那么多往事,更觉得怜她。
舒雅却握住了海棠的戒指,触目一看。
面色变得雪白,突然抱头,用力地摇头
尔后往后一仰
海棠立马绕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乔以铮腾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去医院!”
可怜的老板刚反应过来。
手脚忙乱地上了乔以铮的车子。
最近的医院离这里只有五六公里。
但设施陈旧,看着破败的大门,乔以铮咬牙。
“去聂医生那里。”
“可是至少需要两个多小时。”
“不管了。”
餐厅老板不解地看着两人。
“这样耽误二位的时间,不好吧?”
自己的老婆晕倒,他们比自己还紧张
“您贵姓?”
“我姓张,你们叫我张叔就可以。”
海棠劝慰道:“张叔,他的朋友是名医。”
“很有名的医生吗?”
“您放心,不需要医药费。”
海棠一句话打消了张叔的疑虑。
辰逸咂巴着嘴,螃蟹还没有吃完呢
呜
那么多肉肉。
都没来得及吃呢,呜
舒雅躺在丈夫的怀里,面色苍白。
“这么些年,她一直这样,时不时地就发作。”
“其实医院检查过了,是脑部的问题。”
乔以铮不作声,所以,她这么多年没有找过自己!
在这个海边的小城市,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张叔,为什么不做手术?”
“有风险,成功的机率并不高”
乔以铮紧握住方向盘,速度越发地快了。
依他这速度,车子离飞也不远了
终于到达医院,乔以铮亲自抱着舒雅飞奔进急诊室!
聂医生接诊时,乔以铮将他拉到一边。
“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全面彻底地检查,听到没?”
“你居然找到了?”
聂医生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真是好样的。
坚持了这么多年,没有白白辜负他的苦心!
“少废话,快点进去。”
聂医生进入病房开始例行检查。
乔以铮在走廊转来转去。
那憨厚的餐厅老板是既紧张,又一头雾水!
“小姐”
乔以铮那样,他是断然不敢找的。
只能走到和善些的海棠身边。
“我叫海棠,你叫我字就可以了。”
“这间医院看着价格不便宜”
“价格你不用管,说说你发现她的情景。”
乔以铮打断了他的说话。
他生得高大,气势本就摄人。
现在双眼一红,口气生冷,越发吓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再傻也觉得情况不太对了。
“你们是她的亲人,还是?”
“我是她的儿子!”
乔以铮终于按捺不住:“亲生的儿子!”
“乔以铮,你冷静点。”
海棠一个箭步起来,拖住他的肩膀。
按住后往下压,硬是让他坐下了!
“舒雅的亲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找过她。”
据他说,舒雅是被一辆农用车撞倒的。
连号牌都没有。
海边的小地方,许多人家都有那种车。
用来拖载货物。
因为是凌晨时分,无人理会。
是他报了120,送她进了医院。
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只有随身的钱包。
证件显示她叫舒雅,身上有银行卡。
后来他知道,那张卡里有不少钱。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三年前。”
我早年丧偶,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和舒雅比邻而居。”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相处久了,彼此很舒服”
“三年前,她主动提出来结婚,她想要一个家。”
乔以铮微微闭上双眼。
脑海里满是母亲和煦的笑容。
那样的生活对她而言,或许才是最好的罢。
一个家吗?
乔以铮突然平静了。
之前的种种不忿荡然无存!
张叔看看时间,他还有个孩子在家里,独自一人。
餐厅也没有来和及挂上歇业的牌子。
乔以铮让马克差人送他先回去。
乔以铮要全面的检查。
聂医生如了他的愿。
一直忙到夜间。
舒雅中间醒了一次,精神还有些恍惚。
后来在病院沉沉地睡了。
坐在聂医生的办公室。
辰逸也躺在长椅上沉沉睡去。
“乔以铮,情况不是很良好。”
“别说废话。”
“我在她的脑子里发现了一颗瘤子。”
聂医生凝息。
“它压迫了脑部神经,情况已经不妙。”
海棠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我直白点说,脑内确有曾经撞击的旧伤,但这是新问题。”
“两者相加,你的母亲情况很是危险,我建议立刻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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