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102 章
    亲征兀兀国。

    原本赋闲在家的卫国公,再次被乐潇泽起用,这一次,却不是让他干些什么祭祀类的轻松活,场面活,而是令其cāo练京营。

    而且,乐潇泽还一日两次地亲自视察军营,亲见了不少军官,问了不少话。明里暗里,似乎都在透露一个意思,朕要开战了,你们都做好准备吧。

    这下,众人都慌了神了,这还了得?看乐潇泽这意思,莫非是打起了京营的主意?这哪成啊!他们太清楚了,以乐潇泽不管不顾的xìng子,他要是真打定了主意,那他们可就倒了血霉了。

    到时,乐潇泽拍拍屁股走人,这偌大的皇都让谁来看护?

    是的,乐潇泽再一次将话题从安王的身上引了开去,没多久,众臣便一致地开始劝谏乐潇泽关于亲征兀兀之事,还需缓缓图之。

    对,不是阻止乐潇泽亲征,也不再阻止乐潇泽这个荒唐的想法,而是劝着乐潇泽缓缓图之了。

    身在后宫的沈环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能说乐潇泽这个混蛋实在是太会利用人心了,也实在太会耍手段了。

    就像谈买卖一样,一开始便狮子大开口,到后面,他想要的,只怕都已经一桩桩地完成了。最后,只需优雅地做个勉为其难的顺从姿态,然而在众臣心里,只怕还觉得,是他们赚了。

    走到这一步,沈环明白,乐潇泽是真在皇都呆不了几天了。而太皇太后的寿诞,也已经到来。

    然而,太皇太后却在寿宴前夕,突发了急病。

    皇太后却以为太皇太后祈福的名义,出宫去了皇寺。

    所以,只有皇后领着几位妃嫔伺候在长安宫。

    但掌事侯安莲以人多为由,只让沈环与章清怡两人伺候在章氏的跟前。

    章氏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吃得喝得,精神也正常,只不过却是“正正经经”躺在床上,或是坐在床上。

    沈环甚至怀疑,章氏根本就没病,或许只是想借病暂时绊住乐潇泽的脚步而已,又或者是另有其他的打算。

    章清怡端过yào膳,呈到章氏面前,章氏接过缓缓地吃着,看了一眼静默立在跟前的沈环道:“这几日辛劳皇后了,哀家动弹不得,皇太后又出了宫,后宫之事,便悉数落在了皇后的肩上。”

    沈环道:“太皇太后言重了,此乃妾身应尽之责。”

    章氏用了两口,便将碗盏递回给了章清怡,“哀家没什么胃口,着人呈些易消化的点心过来吧。”

    章清怡接过一福道:“贫妾这便去吩咐。”说着,章清怡看了沈环一眼,退出了寝殿。

    殿内眼下便只剩下了章氏、沈环还有长安宫掌事侯安莲三个人,章氏默了一阵,开口道:“皇后觉得,皇上若无嗣,当立何人为继?”

    “……”沈环抬眸看了章氏一眼,只见她的脸色十分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病态来,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沈环真的是受到了惊吓。

    第164章 :分别

    但看章氏又不是随意发问,想了想,便道:“妾身愚昧……”

    章氏打断沈环的话,“皇后也不必再跟哀家绕什么圈子了,皇上的事,你一早便知道了,不是吗?”

    “哀家如今,也想听你一句真心话。若有一日,国家陷于存亡之际,你身为中宫皇后,当扶持何人上位,以安国本?”

    无数念头在沈环脑中转过,沈环的心里,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妾身以为……”沈环在床前跪下,“倘若真有那样的一日,一则,当立圣上近宗为首。二则,当立……杀伐果断的雄君为要。”

    章氏道:“那若是有绊住雄君的人呢?”

    沈环道:“诛之。”

    章氏长叹了一声,“哀家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日了,还望皇后谨记今日之言,勿负哀家所托,也勿负东君国万千生灵,退下吧。”

    沈环伏首一拜,“妾身告退!”

    沈环刚刚走出寝殿,便见乐潇泽正坐在外间安静地喝着茶。

    乐潇泽抬眸对上沈环的目光,沈环垂了目光,上前行礼,“圣上万安!”

    乐潇泽起身来到沈环面前,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将沈环揽入怀中,语气空幽地道:“记住对朕说过的话。”

    沈环不由地红了眼眶,刚想抬手回抱乐潇泽,乐潇泽已经放开沈环,转身朝着寝殿而去。

    沈环微微仰头,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缓步朝殿外走去。

    然而沈环才走到院中,便听到内殿传来章氏与乐潇泽的争吵声,还有杯盏碎裂声。不久,乐潇泽便满面怒气地冲了出来,然后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沈环静默地看着乐潇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袖中拢着的双手死死地掐在了一起。

    听到内殿众奴仆的劝慰声,沈环转身回了内殿。

    一夜之间,皇都又是一记惊雷。

    乐潇泽连降几道圣旨,无非是对几位亲信大臣委以重任,参与朝中机要之事。接着,又任命安王为摄政王,统领朝政。

    而颁下这道圣旨的时候,乐潇泽本人已经领着亲卫离开了皇都,以视察边关为由,一去不返……

    乐潇泽在边关巡视了一圈,最后居然在边将的府上安居了下来。

    朝中几位重臣千里远行,希望能将乐潇泽给劝回皇都,却被守将拦在了关内,不许再踏前一步。

    不过,乐潇泽虽然人不在皇都,可朝中处理的大小事,都一件不落地要送往他跟前,由他过目。

    朝中大臣劝过几回,见于事无补,便也只能随乐潇泽去了。

    太皇太后之前虽然“病重”,但在乐潇泽离开后不久,却又神奇地“病好”了。而且,以太皇太后与章氏为首的朝官突转风向,一意支持了临时摄政的安王,朝廷倒也暂时安静了下来。

    当然,乐潇泽所谓的亲征兀兀国之事,也就此搁置了下来。

    众人以为,乐潇泽是因此在赌气,毕竟这太符合乐潇泽的脾气与荒唐属xìng了。

    但有些聪明人,也渐渐看出端倪,东君国与兀兀国迟早有一战,但并不像乐潇泽所言的那样,要立即开战。

    眼下,的确不是与兀兀国开战的最佳时机,一则内乱不止,二则,国力维艰,三则,军心疲惫,还有待整顿。

    但如果乐潇泽亲自坐镇边关,那兀兀国便是真有什么想法,也得好好掂量一番了。

    当然,乐潇泽这样做不是不冒险的,一来他人在边关,兀兀国也更好打他的主意。二来,边将若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乐潇泽也就危怠了。

    然而,皇都之中,已有一位现成的摄政王,又加之还有一位以太皇太后和章氏集团暗中扶持的寿王。

    所以,对于边将来说,能捧好现成的皇上,其实是更有利的。若妄生什么歹心,他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毕竟,乐潇泽只带去了亲卫与一小部分的军力,皇都京营大部分的实力还是存留在京的。

    卫国公等人又时不时地,声势浩dàng地cāo练京营,所以,不止边将要好生掂量掂量,就连各地藩王,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就连上蹿下跳,越来越得瑟的康王,这会儿也沉默了下来,不知道是暂时不动声色,还是已经在暗地里另有筹谋了。

    乐潇泽万寿不久之后,盛王妃蒋氏又诞下了一女,这位小郡主可就没她的哥哥那么幸运与受到过多的关注了。

    不仅乐潇泽对此事不闻不问,连宫中的太皇太后也似乎遗忘了一样,最后还是安王看不过去了,给了一个郡主的封号。

    要说安王其人,正经起来,应该也还有那么些能力,但问题是,他压根就没怎么正经过。

    荒唐起来,比之乐潇泽还有过之。当然,众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就算乐潇泽真有什么事,这继承人的位置也轮不到安王来做。

    太皇太后与章氏现在能容忍他在摄政王的位置上蹦,不过是因为寿王年岁还小,加之盛王的存在,所以不想这么快掀起内斗而已。

    后宫之中,当然也不会风平浪静了。

    孟慧月与卫宝儿早已过了禁足期,然而她再想怎么低调,也是不可能。卢雁也好,岑书怡她们也好,对孟慧月与卫宝儿动辄发难。

    若不是沈环与马秀晨这个未央宫主位,明里暗里护着,只怕她们两个已不知遭了多少罪了。

    乐潇泽离开皇都后,太皇太后便又喜静起来,每日里只沈环与章清怡两个去请安,皇太后不去似乎已成常例,去了,才让人心惊胆战。

    章清怡这些日子,果真老实地不能再老实,可越是这样,就越让沈环警惕,只怕这是在憋着大招呢。

    两人从长安宫出来,章清怡自然地随在沈环的身后,“殿下日夜cāo劳宫中之事,贫妾反倒乐地逍遥,实在心中有愧。”

    沈环看了一眼章清怡道:“怎么会?太皇太后这儿,有康贵妃一齐问安侍奉,后宫中事有昭贵妃与贞妃同理,我倒是乐地清闲。”

    章清怡轻声一叹,“贫妾在寿昌宫中静养时,便听闻皇上与皇后情深意浓,皇上对殿下也是一心一意……”

    说着,章清怡话语一顿,“那边将袁石,贫妾倒是有些耳闻。”

    第165章 :血书

    章清怡所说的袁石,便是如今乐潇泽所安居之地的边关统将。据说,乐潇泽虽然暂时居住在袁石的府上,却已经着人另起新府了。

    看这意思,便知乐潇泽是有意长期镇在那处了。

    这袁石可不是什么正经良善之辈,况且,处到了那个位置上,又有几个是正直清白的?

    乐潇泽住在袁石的府上,也不是没有用意的。但到底是什么用意,只怕外间的人会有多种揣测了。

    沈环一笑,“是吗?本殿常在宫中,的确不如康贵妃这般消息灵通。”

    章清怡抿唇,并不介意沈环的话,接着道:“听说那袁石府上收罗了不少绝色侍婢,当然,也有歌楼里边带回的舞姬什么的。”

    章清怡看了一眼沈环的神色,“到底,边地生活艰辛寂寞,可这袁石也未免太过了些。想他从前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军官,如今能坐上统帅的位置,自然也与他的辛勤巴结,是脱不开关系的。”

    “是吗?”沈环道:“这个,我便不清楚了。不过,他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是他的本事。”

    章清怡一叹道:“圣上负气骤然离开皇都,身边又只有宦官亲卫随着,并无一个侍婢或是妾妃,时日一长,只怕是……”

    沈环一笑,打断了章清怡的话,“圣上是一国之君,身边自然不该缺乏服侍的女子,便是再封几个妃嫔,也无可厚非。”

    沈环顿住脚步,“康贵妃应该还要回去一趟的吧,一会儿见。”

    说完,沈环便朝着左边拐去,章清怡福身一礼,待沈环走远了,才直起身来打量了一阵沈环的背影,眸中神色不定。

    章清怡大概以为沈环,早就沉浸在了乐潇泽的独宠之中,又怎么会容忍乐潇泽可能与别的女子有所沾染?

    但沈环恰恰不会因为此事,而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其实,沈环一早就知道,乐潇泽在外,怎么可能没有人敬献女子,或是制造这样那样的机会?

    但,她又能如何呢?要说她十分相信乐潇泽,那也不可能。只不过,她比一般的人多了一份洒脱吧。

    乐潇泽如果能做到对她的承诺,那是她的幸运。若做不到,那她也只能坦然受之,继续做自己就是了。

    更何况,乐潇泽能不能安然回来,何时回来,都已是不可预测的事了。东君国存亡在即,皇储危机四伏,相比之下,这些儿女小情,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这个章清怡,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吗?那她这样说的目的又是什么?看着自己方寸大乱?

    可是,这后宫之中,上头还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两尊大佛镇着,就算她沈环乱了,又能有多大的关系?沈环一路思忖着回到了丹凤宫。

    看到等候在殿的乐衡骏,沈环倒是有些惊诧,刚才进宫的时候,也没有人跟她特意提及。

    乐衡骏起身向沈环行礼,“皇弟拜见皇嫂!”

    沈环摆了摆手,吩咐进膳,两人坐下,沈环问道:“今儿怎么有空进宫来了?之前也不曾听人提及。”

    乐衡骏道:“是逸儿冒昧了!”

    沈环道:“可是有什么事?”

    乐衡骏默然掏出一封信笺放在了桌上,沈环看了乐衡骏一眼,然后拿起信笺展开来一看,脸色微微有了些变化。

    这居然是一封血书,而且是以杨太嫔的口吻,控诉了当年的种种。包括她如何被人算计,如何母子离心离德,景王又如何在胎中受损,直到后来景王与懿王之死,杨太嫔与景王妃之死……

    沈环长叹了一口气,将信笺叠好,送回到了乐衡骏的面前,“这封信,你不应该拿来给我看。”

    乐衡骏没有动,而是看向沈环道:“如果逸儿说,逸儿虽然没有忘却前尘种种,却不想再念着前尘,皇嫂……相信吗?”

    沈环道:“逸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心里一定会有自己的标准。你应该知道,景王府里,并不只有忠心于你的人。”

    “你如果硬要听一句实话,那我也只能说,过往的相处,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但如果有一天,你的决定与行为会伤害到我在意的人,或是东君国的安危,我也绝不会留情。或者……你可以连我一块算计进去。”

    乐衡骏怔怔地看着沈环,然后默然起身,拿起桌上的信笺走到一旁,吩咐人取来空盆与烛火,然后当着沈环的面,将信笺燃成了灰烬。

    最后,乐衡骏向着沈环一拜,“不管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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