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60 章
    琅神色一变,想要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唐春燕也是轻轻一叹。

    沈环默了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这件事还得向圣上请示过后再说,你先起来吧。”“谢殿下。”何令筠起身坐回了原位。沈环道:“我知道,你们眼下打心眼里恨那边,但也不能与孟氏那边纠缠地过深了。”

    唐春燕道:“殿下放心便是,我们方才不过嘴上耍些功夫罢了,真要做什么,也不会与那卢嫔或是贤贵妃搭上什么干系。这一点,我们还是拎地清的。”霍琳琅也道:“章氏与孟氏,一个是狼,一个是虎,贫妾等自不会去招惹。”沈环点头,又聊了几句,便散了。

    沈环稍歇一会儿,便朝前头的飞龙宫而去。进了飞龙宫主殿,只听见左边的殿里传来吕鸿低低的禀报声,沈环径自走向右边的殿内。许丰着人备上花茶点心,陪着沈环说了没几句话,就见乐潇泽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吕鸿。

    沈环起身向乐潇泽一礼,乐潇泽拉着沈环坐下,吕鸿便跪下朝沈环行过礼,十分恭敬地道:“奴才看皇后殿下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沈环抿唇一笑,“还得多谢吕总管的心意,那些花露之类的可费了不少心思吧?”吕鸿喜笑颜开地道:“但求殿下满意,奴才便心满意足了。”

    沈环一笑,“很满意。”乐潇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环,吕鸿一礼道:“谢殿下赞赏,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待吕鸿走远了,乐潇泽便一捏沈环的脸,“玉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长了!你平时妆都懒地化一个,还会用他那一套复杂的玩意儿?”

    一旁的许丰也是微微抿唇,沈环道:“到底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贫妾哪敢得罪啊!”乐潇泽冷哼一声,“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区区一个奴才?玉妃这心偏得,宁愿哄着一个奴才,对朕却是冷言冷语……”这撒娇的语气!许丰连忙道:“奴才去看看午膳备地怎么样了。”说完,许丰连忙退了出去。

    沈环看了一眼许丰远去的身影,无可奈何地看着乐潇泽,“圣上堂堂一国之君,在其他人面前有点正形好不好?”乐潇泽干脆挨着沈环坐下,连亲了几口道:“是玉妃没心,朕对玉妃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玉妃来见朕,朕却连个奴才都不如。”

    沈环好笑地回亲了乐潇泽几口,然后止住了乐潇泽进一步的动作,“妾身过来,是有正经事要禀报的。”乐潇泽无语一叹,“朕就知道,玉妃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是为了哪个外人费心了?”

    沈环翻了个白眼,“外人?她们可都是圣上的后宫妾妃啊。”乐潇泽却是一笑,“嗯,朕就喜欢看玉妃吃醋的样子。”

    “……”沈环端起茶盏抿了口花茶道:“之前妾身跟圣上提过的,惠妃与淑妃本就有意入皇寺为尼。如今霍百户之事一出,惠妃既为自身故,也为家中故,特向妾身请旨提前入寺为尼,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乐潇泽接过沈环手中的茶盏,抿了两口茶道:“事既未完,便想着提前逃避了?她以为,她逃到了皇寺,就安然无忧了?”沈环看着乐潇泽道:“圣上不同意?可是有别的想法?”

    乐潇泽放下茶盏,对上沈环的眸子,“朕可不是什么善人,霍云溪是朕特意调进宫的没错,但并不全是为了惠妃。朕看中的是霍云溪这个人,有武才,心思也够稳,还重情重义。当日玉妃家中之事,他在五城兵马司的表现可圈可点。”

    “至于惠妃……”乐潇泽话语一顿,“也是个聪明人,可惜磨练太少,但好在有自知之明,眼光也还不错。他们两个若能一前一后为朕与玉妃分忧解劳,担上风险是肯定的,但若将来大局安定,朕……未必不会许他们一个好结果。”

    沈环有些惊诧地看着乐潇泽,“圣上的意思……”乐潇泽道:“就是玉妃心中想的意思,但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朕也不能保证什么,只看他们的本事,还有天意了。”沈环默了默,乐潇泽已经拉着沈环起身,“好了,玉妃的正事可谈完了?”

    沈环点了点头,乐潇泽道:“那该玉妃陪着朕处理正事了。”“……”“妾身想歇一会儿。”“一会儿朕陪玉妃。”“妾身肚子饿了。”“先吃点点心。”“妾身想方便。”“朕陪玉妃。”“……”

    沈环终究拗不过乐潇泽,反正是睁只眼闭只眼坐在乐潇泽身边打哈哈,乐潇泽也拿沈环没办法,处理奏折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沈环偶尔瞟几眼,偶尔听乐潇泽说几句,都没大放在心上。

    不过,当沈环看到乐潇泽批示的关于给新阳伯增禄米,赐田宅,而且所赐田宅还有一大部分是在皇都附近的圣旨时,眼皮还是跳了跳,好大的手笔!不但如此,还给沈珠的夫家,段家兄弟几个都升了职,虽然不太显眼,却也算是小贵了。

    沈环看着乐潇泽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她想起晨间的事情,连皇太后的娘家,一向低调出了名的金家都被扒拉出来了,她沈家这样已经算很低调了。既然担上了皇家的干系,又怎么可能百分之百地独善其身?

    沈环正在发怔之际,忽听乐潇泽一声冷笑,沈环不禁朝乐潇泽手中的奏折看了过去。是份边疆捷报,自然与从前无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杀敌之数与俘获之资的数目明显有些自相矛盾。乐潇泽直接将奏折扔在了一边,“真当朕是昏君了!”

    沈环心想,如今满朝文武可不就是这样想吗?乐潇泽一向对边疆军官的请赏与处罚之事都很宽容和大度。该赏者,大肆封赏,该罚者,除了个别典型之外,几乎都给予了极大的宽容。哪怕是降职了的,再过一段时间乞求官复原职,兵部议不可,可乐潇泽却拍板特例处之。

    随即,乐潇泽又是一叹,“玉妃,朕也有朕的难处啊。东君国早已军困兵疲,cāo练疏松,有勇能谋的将才更是寥寥无几。加之当年那场战役,东君国精兵损失大半,可损失的又岂止精兵良将?更有军兵之勇啊。”

    “朕即位之初,边疆告急,守军败溃连连,朕急下数道招募令,以重金许之,才勉强得了几支敢拼命的队伍,却也是草包居多。”乐潇泽揽着沈环道:“如今边疆虽战事不断,但至少还有人敢死战,愿意力战。不管胜败,朕都只能一意嘉之,宽容待之。朕若严刑重典,只怕将才未得,草包也跑了。”

    沈环道:“可这样到底是治标不治本,军需耗下去,国库只会更紧张,户部既掌在章氏的手中,到时,只怕圣上一样会受制于人。”乐潇泽点了点头,“所以,朕只能先缓抚边疆守军,皇都各军营也在加紧cāo练。再者,兵部也该大力改革一番,为东君国多扶持一些有真本事的将才了,但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沈环道:“若兵部尚书汪进退了,谁堪此位?谁又能配合圣上之意行事?”乐潇泽抿唇一笑,“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德林。”沈环道:“李德林?”乐潇泽道:“玉妃没印象是正常的,此人一向老成持重,却从不轻易掺和直臣、戚党与阉党之争,也没有明确的立场。”

    沈环道:“这样的油滑之人,真能成为圣上改革的宝剑?”乐潇泽道:“这世间有一种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他认为最大的机会到来之前,都不会轻举妄动。而李德林,正是这种人,他年岁也不小了,他不会错过这最后展现的机会。玉妃且看着,李德林这把宝剑,到底有多锋利。”

    沈环看着意气风发的乐潇泽,心绪似乎也跟着波澜起来。虽然未来仍是一片雾霾重重,但沈环却从心里觉得,乐潇泽慧眼识珠,深谋远虑,他最终一定会成为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睥睨天下,再无人敢正视他的锋芒。

    乐潇泽低头看向沈环的神色,“玉妃这是什么神色?突然倾心于朕了?”沈环露齿一笑,“这前廷后宫,对圣上倾心的人已经够多了,圣上就不怕被压地喘不过气来?”乐潇泽一掐沈环的脸,“那些乱糟糟的心要来何用?玉妃的给朕就行了。”

    沈环挣开乐潇泽的手,起身道:“圣上怕是记xìng不好,圣上早说过妾身没心肝,如今又哪里来的心给圣上?妾身肚子饿了,先行告退。”说完,沈环便退了出去,乐潇泽也没再拦着,唇角却是不由地上扬,嘴硬!方才那眼神,明明就是崇拜好吗?他的玉妃,真是越看越可爱了。

    第90章 :挖了个大坑,不跳也得跳

    汪进下了马车,由小奴搀扶着跨进了一进寂静的小院,院里不过几个打扫的奴才,见到汪进进门,没人上前招呼,只是各自默然行过礼便退开了。汪进看向坐在主屋里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转而朝身旁的小奴道:“你先在外边等着吧。”

    小奴应了声,恭敬地退了出去。汪进则抬脚继续前行,进了主屋,朝着座上人一礼,“李大人!”李德林不慌不忙地起身,回了一礼,“汪大人,请坐!”汪进却只是站着看了看四周,“李大人借着章大人的名头邀老夫来此,怕是有什么特别之事吧?”

    李德林一笑,“自然是有事,但一言难尽,汪大人不妨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聊。”汪进这才在一旁坐下,李德林亲自为汪进沏了一杯茶,“听闻汪大人不久前有些小疾,眼下看着倒是好了许多。”

    汪进淡淡地道:“李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李德林退回座位,端起先前的茶盏抿了两口茶放下,这才道:“说来,我与汪大人也曾算一部同僚,汪大人处事公道,有才有谋,我一向在心中极为敬佩。”

    “林大人退隐后,汪大人接任兵部尚书一职,也是做地有声有色,圣上也多有夸赞。”李德林含笑道:“只不过嘛,水至清则无鱼,圣上向来也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一向也都还宽容,只要……做的不是那么过份。”

    闻言,汪进皱眉看向李德林,“李大人此话何意?汪某人虽算不得什么忠正良臣,却也绝非是那等贪图小利,置国家朝政为儿戏的jiān险之徒。劳李大人如此‘厚爱’,莫非汪某人还成了东君国的大罪人了不成?”

    李德林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汪大人可有想过,明明邀约大人的是章侍郎,为何我……可以安然坐在此处?”汪进有些不耐烦地道:“李大人究竟想说什么?汪某人是个直脾气,不耐烦听什么多余的废话!”

    李德林一笑,自袖中抽出一本册子,起身放到了汪进身旁的案上,“汪大人不妨先过目此物再说。”汪进看了一眼退回座位的李德林,这才拿起身旁的册子,打开看了起来。然而越看,眉头就皱地越紧,还没看完,背后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汪进将册子往案上一摔,愤而起身,“这不可能!李德林!你到底在耍什么心思!”李德林垂眸一笑,“我方才便已说过,邀约汪大人前来的,可是章侍郎,这……还不够说明一切吗?这凭空消失的一大笔军需物资,户部绝不会挨这个边的。”

    汪进看着李德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前任尚书林升是个忠正直臣,这么大的纰漏不可能出自他的手笔,也不可能自他而始。而自己接手的时候,帐面上也都是清清白白的。自己也不是糊涂之人,也细细审查过一遍,确实没有问题的。

    如今,这突然现出来的巨洞与纰漏,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早设了的局啊!而有这么大的本事,又能不知不觉令他都察觉不到的……

    汪进的情绪缓了下来,然后坐回了位置,只听李德林道:“如今边疆战事吃紧,不管大家是不是反对圣上一意开战,但一码归一码,已御批的军需物资却出了这么大的漏洞。汪大人丢官受罚事小,晚节不保也事小,可这兵部与边军都得有地闹了。”

    汪进垂着眸子,没有出声。李德林接着道:“我知道,大家各为其主,汪大人即便是有什么想法,但为了大局计,为了身家故,也不得不妥协。但汪大人为官多年,有大才,有眼光,怎么会看不出来,圣上到底意yù何为呢?”

    “眼下东君国已是摇摇yù坠,内忧外患,生死一念呐!”李德林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的确,咱们不比文阁老他们,便是东君国有事,咱们也大可以继续风光,又或者干脆辞隐。但余下的日子,真的可以稳坐家中,做闲翁吗?”

    “兀兀国狼子野心,屡屡犯境,贪得无厌,真的如那帮文臣所言,费些钱财,握手就能言和吗?”李德林冷笑一声,“当年太祖爷太宗爷时,他们尚且不知消停,更何况如今不堪一击的东君国?圣上初继位之时,边疆便动乱不已。”

    “那帮文臣都说圣上的那道招募令坏了规矩,导致边将边军求赏无度,可别人不清楚,汪大人还不知道吗?如若不是那道招募令,如今的东君国又会是何模样了?如若不是圣上加紧cāo练各营,遣拨一批又一批援军过去,兀兀国只怕早已举大兵来犯!”

    “可汪大人也该知道,这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暂时唬唬兀兀国还行,倘若再这样无为下去,虚张声势下去……”李德林一拍桌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东君国亡国之期就在眼前了!国破家亡,你我又还有什么好在这里争斗的?”

    李德林语声一缓,“不谈大义,便是为自身故,汪大人眼看着就要守得圆满,又何必要在这临门一脚被扣上这么一顶冤枉帽子呢?兵部还有其他人,章氏的栋才也多的是,汪大人以为章氏会为了汪大人一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驳斥此事吗?时间来不及,精力也未必有余了。”

    “后军都督府,圣上已经换了大批的亲信进去,这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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