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44 章
    咱们看?”乐斯卓点头,“一定的,这样,你先过去请旨,王叔将这两只蛐蛐收好,一会儿就过去。”

    眼见乐斯卓盖好盖子,要将罐子收走,乐衡骏突然一把抓过道:“王叔不用收,一会儿拿这个去皇兄那里比对呢。”乐斯卓本来就没抓牢,不防乐衡骏突然一把抓过去,别看他人小,力气还不小,等乐斯卓反应过来的时候,乐衡骏已经抱着罐子往外冲去了。

    “……”乐斯卓眉头一跳,连忙朝外间道:“你们快扶仔细了,当心景王世子摔着!”乐衡骏刚走到外间,便见两个内侍拦了过来,正要说什么,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将那两人掀开,抱着乐衡骏便往外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着乐衡骏的小祥。

    只不过方才乐斯卓的人刻意将他拦在了门外,小祥虽心中着急,但谅来乐斯卓再大胆也不可能在这长安宫对乐衡骏明目张胆地做什么。所以,只安静地立在门外,耳朵却听着殿内的动静。

    之前乐斯卓等人在内殿,说话又轻,所以小祥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直到乐斯卓喊了那一声,小祥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便再不顾什么规矩阻拦,闪身进了殿门。恰见有人拦着乐衡骏的去路,小祥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将人给扫开了。

    虽说乐斯卓身边的人也是练家子,人数也多,但一来反应不够快,二来,小祥确实身手算是出类拔萃的。所以,等乐斯卓领着人追出来的时候,小祥已经抱着乐衡骏来到了主殿之外了。

    事已至此,乐斯卓不好再追上去,便挥散了身边人,然后朝着身后的乐衡昕淡笑道:“方才宜王世子可听到什么了?”乐衡昕垂着眸子,默了默道:“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见到。”乐斯卓满意地一笑,“很好!”

    殿内的气氛才刚刚缓和,沈环忽见殿外蹿进来一个小身影,正是乐衡骏,而他手中还抱着个小罐子,看那罐子的形状式样,沈环不由地眉头一跳,该不会是她想地那样吧?

    却说这东君国有一位明宗爷,算是东君国有为的一代明君,但明君也会有犯错之时。这明宗别的爱好一般,却唯有对斗蛐蛐一事特别衷爱,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还曾亲自主持过几届斗蛐蛐大会,并给那些最终获胜的蛐蛐封了官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底下的臣吏为了迎合明宗爷,便四处征集品相好的蛐蛐,直弄地民怨沸腾,后来更是因为进献蛐蛐之事惹出了几条无辜的人命。这下,明宗爷总算悔悟了,下了罪己诏后,又在宫内下了一道旨意,便是从今往后,不允许直系皇宗再沾惹蛐蛐一事。

    虽然已过去了好几代,但包括“荒唐”的乐潇泽在内,宁愿斗鸡,也未曾沾惹过这蛐蛐之事。乐衡骏虽然只是景王世子,但也还算得是直系皇宗,况且,如今又是养在她丹凤宫里头。所以这事儿,若传扬了出去,可轻可重,若再被有心人利用……

    沈环正想着,却见乐衡骏直直朝着自己冲来,然后将手中罐子往自己面前一献,“皇嫂!逸儿从章兴王叔殿里得来的宝贝。逸儿不太明白,两只小虫而已,为什么章兴王叔要称它们为宝贝?看上去既不像金的,也不像玉的,皇嫂给看看。”

    沈环看着乐衡骏天真的模样,故作惊诧道:“是吗?皇嫂看看……”沈环打开罐子一看,立马惊地“失手”打翻了罐子,然后拉着乐衡骏便向太皇太后跪了下去,“妾身罪过!妾身未尽到教导景王世子之责,请太皇太后责罚!”

    恰巧此时,乐斯卓与乐衡昕也先后进了殿门,见状,一齐跪了下去,乐斯卓请罪道:“太皇太后恕罪,景王世子尚且年幼,不知在哪里听了谣言,说是骄阳苑里有个头大的蛐蛐,非要闹着臣下带他去瞧瞧,说是要与他私下养的两只比一比个头。”

    “臣下想着明宗爷的教诲,不敢不谨记于心,景王世子虽然年幼,臣下也要教导于他的。谁知景王世子身边的刁奴居然打伤了臣下的奴才,还撺掇着景王世子来向太皇太后请旨去骄阳苑向皇上讨要蛐蛐……”

    乐斯卓还在口若悬河(信口开河)地说着,殿内众人的脸色却都是暗暗变了,连章氏的眸子也渐渐冷了温度。沈环差点没憋住笑意,什么叫打脸?这便是了!

    很显然,乐斯卓只听到了沈环请罪的话,没听到之前乐衡骏说的话。乐斯卓与乐衡骏两个,一个八九岁,一个四五岁,一个是远宗,一个是直系皇宗,谁jiān谁忠,谁是谁过,一目了然。

    乐斯卓最后还总结了一句,假惺惺地向章氏求情道:“臣下以为景王世子是受人蛊惑,并不知情,还请太皇太后责罚应责罚之人,饶过景王世子吧!”

    乐斯卓其实也是被套路了,他怎么能够想到乐衡骏压根就没提骄阳苑,还有请旨的事。如果乐衡骏老实说了方才的事,可能还真要被人质疑,但眼下嘛,乐斯卓一开口,就算变相地将乐衡骏给摘干净了。

    章氏的目光扫向一旁的乐衡昕道:“铭儿,章兴郡王所言,可是事实?”乐衡昕低垂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回太皇太后的话,章兴王叔所言,确为事实。”沈环心中一冷,说到底,乐衡骏才是乐衡昕更为亲近的堂弟,可乐衡昕却是宁愿帮着一个章兴郡王。

    本来,沈环今日让小祥跟着乐衡骏,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她甚至在想,自己可能太过敏感了。但如今看来,幸亏她这样做了,否则,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这个乐斯卓,小小年纪,却委实太心dú了些。不但想毁了乐衡骏的名声,还想将她这个皇后,甚至乐潇泽都牵扯进来。

    闻言,章氏嘴角淡淡一抿,转眸瞟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宜王妃,淡声道:“哀家不久前才听闻,宜王为宜王世子特意请了个好先生,如今看来,这先生连最基本的亲亲之义都未曾教给宜王世子啊!”宜王妃扑嗵跪下请罪,“贫妾教导无方,请太皇太后责罚!”

    闻言,乐斯卓总算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章氏,却见章氏目光锋利地瞥了他一眼,道:“行了,章兴郡王初进宫中,想来还有些不适应,先回去歇着吧。”

    章氏话语一顿,又朝掌事侯安莲道:“安莲,看来章兴郡王身边的奴才都是不中用的,你亲自挑几个伶俐的领过去吧。”侯安莲福礼道:“奴婢遵旨。”

    乐斯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下也看出来了,章氏生气了。乐斯卓连忙起身道:“臣下告退,明日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章氏淡淡地应了一声,乐斯卓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章氏没理会宜王妃,转头朝沈环与乐衡骏道:“皇后与景王世子快起来吧!不过是两只小虫,以后莫再沾惹便是了。”沈环与乐衡骏应了声,章氏看了一眼乐衡骏又道:“景王世子也不小了,以后身边再多添几个人吧。”沈环应声,“妾身记住了。”

    第66章 :装地挺像

    章氏轻声一叹,“今日乏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章氏便扶着侍婢的手朝内殿走去,沈环牵着乐衡骏跟了皇太后金氏出门,其他人便也一一散了,最终殿内只留了两跪一坐的三人。跪着的两人便是宜王妃与宜王世子,坐着的则是张太贵妃。

    殿内鸦雀无声,宜王妃彭氏已经红了眼睛,泪流满面,宜王世子乐衡昕也是羞愧地不行。

    良久,张太贵妃站起身,来到宜王妃身边淡淡地道:“子不教,父之过。但铭儿平时,也太亲近你这个娘亲了。到底不同女儿家,岂能一世活在你的庇护下?况且,你有这个自信护得住他吗?”说完,张太贵妃便朝殿外走去,宜王妃颓然地垂下了目光。

    沈环带着乐衡骏来到长乐宫,同金氏用过早膳,便听金氏道:“章兴郡王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子,叫你的人不必忌讳,便是闹到天翻地覆,还有我撑着,怕什么?”沈环抿唇一笑,“妾身记住了。”

    金氏又道:“今日之事,怪不得宜王妃与宜王世子,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沈环点头,“妾身明白的。”金氏看了一眼殿外道:“春暖花开,想来骄阳苑的景致也极好了。”沈环瞥了一眼金氏,这是……让她去骄阳苑走一趟,“关心关心”乐潇泽的意思?

    金氏却没再说什么,沈环见金氏神情倦怠,略坐了一会儿,便领着乐衡骏告退了。从头到尾,金氏都没跟乐衡骏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目光也不扫一下。沈环心中一叹,牵着乐衡骏缓步回了丹凤宫。

    沈环正想和乐衡骏“讨论”一下今日的古怪事,谁知众妃嫔已来请安,沈环只得先让乐衡骏回配殿了。今日一切风平浪静,只不过,众妃嫔告退的时候,却有一人坐着未动,不是别人,而是恭妃付瑞芳。沈环知道她可能有话要说,便邀了她往后殿而去。

    两人坐下,品过一盏茶水,付瑞芳总算进入了正题,“不知殿下对枷刑可有所了解?”沈环微一点头,“略有所闻。”付瑞芳放下茶盏道:“枷刑在本朝来说,已是极重之刑,刑期有一月、二月、三月、六月、永远之期,且枷的重量也有二三十斤到百余斤不等。”

    “但凡戴上重枷的囚犯往往几日之内便会毙命,然而,这还只是身受之苦。倘若受刑之人为文人臣官,当街示众,便更是一种羞辱之刑了。”付瑞芳轻声一叹,“本来,后宫不得干政,但贫妾却也难得的想感叹几句,殿下,可介意?”

    沈环微微一笑,“少来了,我们之间不必讲这些客套话,这话是付少傅要你传给我的吧?”付瑞芳微一诧异,起身福礼道:“贫妾惶恐。”“坐吧。”沈环道:“想来是近来吕鸿又在立威,拿谁开刀了吧?只是这事儿,还需由皇上定夺,我却说不了什么的。”

    付瑞芳瞥了一眼沈环,“家祖说,皇后是聪明人,眼下朝中人心惶惶,一众旧臣已有怨怼之心。如今吕鸿拿来立威的几个人,皆是文人代表,若他们几人真因此丧了xìng命,岂非彻底寒了天下文人的心?自来文人心之所向,也能左右大局啊。”

    沈环默然,付瑞芳接着道:“家祖说了,这几人的确坏了规矩,罪当责罚,但绝不至死。只要让他们苟活一命,情况又大为不同的。”沈环想着自己也恰巧要去骄阳苑一趟,便道:“此事,还需由少傅谏言。”付瑞芳看着沈环,一时猜不透沈环的心思,她既没应承,也没推辞……

    沈环微微一笑,朝身旁何芳洁道:“安排地怎么样了?”何芳洁一福答道:“辇已备好,仪仗也候着了,骄阳苑那边亦已通知,殿下随时可以起行。”沈环点头,“好。”闻言,付瑞芳轻松了一口气,起身福礼,“贫妾先行告退!”沈环颔首,付瑞芳便退了出去。

    沈环又向何芳洁问道:“景王世子准备好了吗?”何芳洁顿了顿道:“景王世子说想歇着,就不跟过去了。”闻言,沈环微有诧异,之前在路上,乐衡骏似乎还挺有兴趣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又变卦了?果然,小孩心,海底针啊!

    当事人乐衡骏表示很委屈,他真的想去啊!可是,余墨总管突然过来跟他说,丹凤宫要有人镇守的,皇后离开了,他这个景王世子就该留下来。乐衡骏心中表示,信鬼也不信这余墨总管的话。

    但他有什么办法?他知道余墨的意思便是皇兄的意思啊。所以,最终乐衡骏只能一脸冷漠地,眼睁睁地送走了沈环,然后长叹一声回殿睡觉罢了。

    沈环坐在摇摇晃晃的辇上,差点没睡过去,数了数指头,似乎也有小半个月没见到乐潇泽了,她能说她过地很快活吗?沈环暗暗在想,该不会一过去,便见到乐潇泽与那谁亲昵的场景吧?那她这个皇后,到时是该表现出什么姿态呢?

    接下来,沈环发现此次的行程几乎是同上次一样的,来到骄阳苑不久,便被簇拥着上了船,然后划向湖中的青玄岛。噢,又是青玄岛,对沈环来说,有点那么不太愉快的记忆。

    下了船,沈环便见笑意盈盈的许丰殷勤地迎了上来,“奴才给皇后请安!皇后可算过来了,圣上都叨唠了好几遍了。”沈环淡淡一笑,“听说圣上挺忙的,还有心思理会我来不来啊?”许丰一边引着沈环往居院而去,一边道:“殿下来了就好了,奴才可是被念地耳根子都疼了。”

    许丰引着沈环来到上一次的居院前,却没让沈环进自己的居院换衣服,而是直接将一蛊鸡汤递给沈环道:“爷还没用膳呢,殿下进去劝劝吧。”闻言,沈环便只得径自向着隔壁的院子走去。来到主屋,只觉寂静一片,偶尔听到翻页之声。

    沈环迈进屋内,只见屋内摆设十分简洁明净,与飞龙宫的布置大为迥异。沈环转头看向东边透雕屏风之后坐着的乐潇泽,看似正在奋笔疾书,十分忙碌。沈环朝着东边一福,“妾身恭请圣上万安!”“嗯!”乐潇泽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顿了顿,才声音清淡地道:“皇后来了。”

    沈环答道:“刚到,听许总管说,圣上还未用膳,不如先饮些热汤吧?”乐潇泽仍是头也不抬地道:“放那儿吧,朕还不饿。”沈环嘴角一抿,将手中汤蛊放在了旁边的案上,然后朝着乐潇泽一福,“既然圣上事务繁忙,妾身便不打扰了。”

    说完,沈环直起身,转身便要向屋外走去,忽闻什么东西摔落之声,侧眼看去,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乐潇泽竟已冲到眼前,一把将她揽住,并将半扇门给踢关上了,将将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乐潇泽的双手越收越紧,沈环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沈环刚想说什么,就听乐潇泽轻轻一叹,声音有些嘶哑地道:“玉妃还真是够没良心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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