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28 章
    簇拥着沈环回了寝殿,沈环看了一眼已经沉睡的乐衡骏,也上床躺下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啊嚏!”一个正蹲在雪中的小女孩突然打了个喷嚏,很快一个男孩自身后将小女孩从雪里给抱了出来,冷着声音道:“这些奴才拖下去,各笞二十!”周围的奴才连忙跪了一地,也不敢求饶。小女孩转过头向男孩抗议道:“不关他们的事!”男孩不为所动,小女孩突然扯起男孩的斗篷便擦起了鼻子。

    “……”男孩看着小女孩倔强的脸,脸终于冷不下去了,“行了!下不为例!”周围的奴才连忙叩谢不止,“谢殿下!”男孩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斗篷,佯装皱眉道:“这可是哥哥我新做的斗篷,今日第一次穿就被你给糟蹋了!”小女孩立即露出了得意的笑脸,“叫你显摆!”男孩不禁抬手狠狠掐了一下小女孩红通通的小脸……

    “哎哟!”沈环捂着脸痛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见飞烟近前问道:“殿下,怎么了?”沈环看了看四周,回过神来,原来是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才会梦到这么古怪的梦。沈环坐起身打了个呵欠,“该去向太皇太后请安了吧?”

    飞烟道:“太皇太后昨日便启程去皇寺祈福了。”沈环静了一瞬,“那便直接去给皇太后请安。”飞烟应声,转身去吩咐了。沈环转眸看了一眼对面榻上已经清醒过来,乌黑的小眸子紧盯着自己的乐衡骏。沈环微一撇嘴,突然朝他做了个鬼脸,那小子居然将被子一扯,然后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

    沈环扑哧一笑,径自下了床,没再理会乐衡骏。沈环真的不是一个对小孩有什么耐心的人,对小孩的兴趣也仅限于偶尔逗弄一下的程度。反正乐衡骏的吃喝拉撒自有一帮奴才伺候,而乐衡骏也是乖地过分,所以根本也用不着她理会什么。

    “妾身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福寿康宁。”沈环向金氏一礼,趁隙瞥了一眼金氏的神色,只见其眉宇间倒是平和了不少,精神也比昨日好些了。“免礼,过来坐吧!”金氏示意沈环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沈环依言上前,下人端上早膳,两人便缓慢地用起膳来。

    金氏倒不是一个刻意食不言的人,偶尔也会同沈环说两句话。譬如今日,金氏刚喝了两口粥便朝正嚼着团子的沈环道:“这段时日后宫怕是不会清静,你虽为皇后,但也不必事事亲为,样样尽心,一切自有两位贵妃打理。”沈环看了一眼金氏的神色,应声道:“妾身明白了。”

    金氏又道:“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张的人,只是人心复杂之处……”金氏似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所谓人心难测,便是这个意思了。身处在这后宫的女人,有可怜之处,也有可恨之处。”接下来,金氏没再说什么,但沈环知道金氏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回到丹凤宫,才知各宫妃嫔都来请安了。沈环之前虽因乐衡骏之事免过众人的问安,但显然皇太后对何芳洁早有jiāo待,沈环可以不掌后宫之权,但中宫之位却不容众人轻视。沈环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像太皇太后再不喜欢她与皇太后,也不能坏了这样的规矩。所以,沈环虽想要个清静,却也还是得应付一番。

    沈环换了身鲜明的衣裳,又在后殿听了一会儿八宝的笑话,这才缓缓往前殿而去,显然,众人都等地有些不耐烦了。沈环还未进殿,便听得一道冷声传来,“依两位贵妃之言,那两个医女之事便是要待皇后来裁决了?既如此,两位贵妃还掌什么后宫之权?区区小事竟还要劳动皇后殿下,贫妾倒不知两位贵妃平日里在宫中是有多忙碌了!”

    这声音沈环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了,听这语气,倒也像是个烈xìng子。沈环索xìng顿住脚步,只听殿内另一道不大熟悉的声音响起,“夏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此事尚未查明,夏妃yù让两位贵妃如何处置付妃?”之前的女声冷笑道:“这话也是我想问的,不知付妃现下又想置何人于死地?”

    沈环回头看了一眼垂眸的何芳洁,这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小事啊?里边又一道平和的声音道:“德妃过世已经有年余,那两个医女现在才站出来指认,夏妃不觉得可疑吗?退一万步来讲,若当年之事真是由我主使,我还会留着她们两个的xìng命吗?”

    德妃?沈环不禁侧头看了一眼垂眸的歌阑,当日歌阑主动向自己示好,自己当然有暗中打听过歌阑的来历。德妃,恰恰就是歌阑的旧主。德妃常桂月,宁国公孙女,进宫不过三月便殒了xìng命。据说这个德妃也是个刚烈xìng子,意图规劝荒唐的乐潇泽,结果触怒了乐潇泽,大概是受了什么羞辱,所以一气之下就病了,而这一病便再没好过来。

    见沈环一直盯着自己,歌阑不禁向沈环一福,“禀殿下,奴婢忘了炉上还热着茶,这便过去看看。”沈环一颔首,歌阑便退出了隔殿。沈环也听地差不多了,便出了隔殿,来到前殿主位坐下,众妃嫔起身行礼。沈环看着眼前的一群妃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晨间皇太后金氏说过的话,声音不由浅淡了两分,“免礼!”

    众人起身坐下,平常沈环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今日不但脸上没有半丝笑容,反而一言不发,真的令很多人不习惯。贤贵妃孟慧月看了康贵妃章清怡一眼,起身向沈环道:“禀殿下……”沈环打断孟慧月的话,淡声道:“方才本殿听着这殿内好热闹。”

    闻言,几个身影起身来到殿中跪下,沈环扫了几人一眼,分别是未央宫主位夏妃、刘嫔、贾嫔,还有万安宫的付妃与邓嫔。沈环对其他人不太了解,那付妃倒是有几分印象,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付少傅的孙女,最近来说,付少傅付西宾的确是个风云人物了。

    再看其他几人,也应该都与那班直臣有所关联,其实不用想地那么复杂,前廷后宫向来息息相关,这是有人在暗中借着前廷之事来生事了。当年的德妃,只怕也是受人算计,而那个时候,章清怡还没有进宫……

    沈环看了一眼孟慧月,又看了一眼章清怡,开口道:“本殿最不耐听什么前因后果,余墨,着人直接将夏妃口中的两个医女jiāo给许总管,就说后宫管事从上到下没一个中用的,这事儿就请他代劳了!”闻言,众人心中一震,余墨应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余墨便回来禀道:“禀皇后,许总管已将那两个医女jiāo给了陶厂公,说是最迟不过天黑之前,必定审个干净明白。”沈环应了一声,突然一笑道:“好了,都起来吧!事情到底如何,咱们就静待佳音,待大家用过午膳,再歇个午觉,然后来向本殿请安的时候,想来就有个结果了。”

    第42章 :女人的悲哀

    沈环又看向孟慧月与章清怡道:“两位贵妃啊,不是说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才会没水吃的吗?本殿可从来没与二位贵妃争过啊?”孟慧月向沈环跪下,章清怡也起身跪下,两人齐声道:“皇后息怒,贫妾无用!”

    沈环淡淡道:“两位贵妃怎么会没用?想来是底下的人吃着闲饭,不中用才对!依本殿看来,宫正司根本就是在后宫混噩度日子的!传旨下去,宫正司自四品宫正到六品典正,各笞二十,罚俸三月!若再有下次,有同样之事落到本殿的耳根里,本殿就只好选有能者居之了!”

    众人心中一凛,皇后殿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余墨朗声应道:“奴才敬领皇后懿旨!”沈环起身缓缓地道:“看来最近大家都太闲了些……”说完,沈环便离开了。众人连忙起身福礼恭送沈环离开,直到沈环走远了,众人才轻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的气势也有这样压迫人的时候。

    听了丹凤宫的事,一直心情抑郁的皇太后金氏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我倒忘了,她一向古灵精怪的,这说话行事就跟六月天一般,说变就变,谁也想不到,谁也猜不透。”梁秋月也笑道:“既震慑了后宫众妃嫔,又打了两位贵妃的脸,还在宫正司立了威,也没将事情揽上身,这皇后的心思还真难猜。”

    “猜不到才好。”金氏道:“景王世子最近可有何异常?”梁秋月答道:“到底不过四岁,倒没什么异常,只是xìng子实在太过沉闷了些。”金氏道:“以后的事,还早着呢。”梁秋月道:“正是这个理。只是,太皇太后那边,怕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金氏眼中闪过冷讽,“我还怕她看不出呢……”

    丹凤宫后殿,歌阑静静地跪在沈环的面前,沈环搅着盏中的茶叶,“歌阑,本殿身处险境的时候,你是第一个站出来向本殿示好的人,本殿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心中若有什么想法,本殿若能帮,也必会帮。但本殿最不喜欢,也最容不下的便是口是心非,利用本殿之人!”

    歌阑向沈环一叩首,“殿下容禀!自德妃主子死后,奴婢本有机会出宫,但却选择留了下来,的确是为了想查清德妃主子的真正死因。但奴婢对殿下好,全都是出自本心,若奴婢心中存了半分不良,立受天谴!”沈环默了默,“那你便将德妃之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是!”歌阑眼中含了泪,哽咽道:“奴才自幼便跟在德妃主子的身边,宁国公府极重闺训,德妃主子自幼便被训导,三从四德,忠君爱国。进了宫后,也一直本分度日,虽偶听得圣上嬉戏无度,荒唐作为,也不过轻叹两句罢了。毕竟,圣上不常来后宫,也不常召幸德妃主子,德妃主子身为后妃,又岂会轻易踏出宫门半步?”

    “可是……”歌阑道:“德妃主子虽不常说话,却有个爱写的毛病,时常借诗抒发心中的不平之情,越写越愤,越愤越写。奴婢也有劝过德妃主子,想开些,少写些,免得让人钻了空子,可惜德妃主子只是不听。但奴婢敢保证,德妃主子再怎么写,也不可能写下对圣上不敬的诗来,但……最后落在圣上手中的,却是几篇冒犯君威的诗词……”

    歌阑话语一顿,再接着道:“既是被人算计,自然是挑了圣上心情不佳之时,圣上气冲冲而来,还当着德妃主子的面与两名歌姬亲昵……又说了些难听的说话,德妃主子便急怒攻心,病倒在床。”

    “不久老国公爷病逝,宁国公府接着传出侵占民田,欺压良民致死之事。圣上大概又因着德妃主子之事,不但降了宁国公的爵位,还将府里的财产没去了大半……所谓墙倒众人推,德妃主子本为长春宫主位,一向不苟言笑,处事太过硬朗,不留分寸,也是让许多小人暗恨在心了。”

    歌阑抹了抹泪道:“莫说平日里的闲言碎语,便是吃穿饮食都屡遭刁难。至于汤yào,更是饮几日,断几日,若非夏妃暗中周全,德妃主子一早便熬不过了。其实……说付妃着人暗害德妃主子的事,根本不存在。因为……德妃主子其实是自尽而逝的。”

    闻言,沈环看着歌阑道:“自尽?”歌阑点头道:“德妃主子临死前曾对奴婢说,后宫的女子都是可怜人罢了。随即又给圣上奉上了一封书信,接着便割了腕。圣上大概是看了德妃主子的信,又加之消了气,所以亲自安排人处理德妃主子的后事。”

    “对外也只道,德妃主子是不治而亡,也算全了德妃主子的面子。那时,德妃主子本已是枯槁之态,所以众人都没有怀疑,但知道真相的,却只有奴婢一个。之后不久,圣上也恢复了宁国公的爵位。”

    沈环道:“那你所说的,查明真相,又是何真相?”歌阑道:“奴婢一开始想的是要找出那出卖德妃主子,设计陷害德妃主子的人。所以,虽然宁国公府念着德妃主子的面上,想要接奴婢几个出宫,圣上也同意了,但奴婢却自请去了宫正司,也是想要暗中查明此事。”

    “奴婢最开始怀疑的便是贤妃。”歌阑道:“因为当时与德妃主子最不对付的便是孟贤妃,孟贤妃觉得德妃主子清高,德妃主子又不屑孟贤妃父亲依附内官的行径,所以两人之间时有矛盾发生,有几次还当着众人的面便吵了起来。”

    沈环摇头,“不会是孟慧月。”歌阑闭了闭双眼,“没错,虽然也有些证据指向了当时的孟贤妃,但再细细推敲,却又觉得另有可疑。这也是奴婢心中一直存疑的地方,后来,奴婢又大胆地推想如果不是孟贤妃,这宫中又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与心思呢?”

    沈环抿了口花茶,“现在可想明白了?”歌阑道:“跟了殿下,看待事情的目光也不一样,自然一切都明朗了。奴婢也才真的明白德妃主子那句临终之语,‘后宫的女子都是可怜人罢了’。”沈环道:“你本身也很聪明,但德妃之死,本殿现在不能chā手,也帮不了你报这个仇。”

    歌阑抿唇道:“殿下,奴婢其实一直都很庆幸,殿下那么早就肯相信奴婢……奴婢想说的是,连德妃主子都只有一句无奈之语的事情,奴婢又能如何呢?做再多的傻事也是无用罢了。奴婢只求殿下给奴婢一个机会,可以继续安心地伺候在殿下身边,奴婢便心满意足了。”说着,歌阑向沈环伏首道:“请殿下成全!”

    “跟在我身边,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沈环道:“本殿现在能做的,该做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命,你可明白?”歌阑抬眸看了沈环一眼,叩首道:“奴婢明白!多谢殿下成全!”沈环点头,“行了,起来吧!用了午膳便去歇一会儿。”“谢殿下!”歌阑起身缓缓地退了出去。

    沈环看着歌阑渐渐消失的身影,脸色很平静,心情也很平静。德妃之死,她只听歌阑说了一半,便知道原由了。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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