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12 章
    变之事动容,咱们正该循循善诱才是,如若闹得太开,激怒了圣上,只怕事情反而有变……”

    “我说过……”文贤打断林升的话道:“吕鸿那厮最是狡猾,再拖下去,恐怕他反应过来,另行yīn谋,反而坏了咱们的大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散了,自去准备吧。”话已至此,林升无可再言,只得起身告礼随着一众臣僚退出了值殿。

    听了掌事梁秋月的话,皇太后金氏道:“难怪这眼皮子上下直跳,果真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只不过文阁老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乃先帝托孤首臣,别人可以圆滑,他却不行的。况且,平常人都在乎名声二字,何况他这样的四朝元老呢?”

    梁秋月道:“无论明日哪方跌跟头,只怕都会对后宫有所影响。”“再有影响,也就那么大了。”金氏道:“我却觉得,文阁老他们只怕难以成事了。这么大的动静闹出去,吕鸿那边岂能不知?吕鸿不知,巴结他的一众阉党又岂能不知,不去报信?文阁老到底还是太心急了些。”

    梁秋月道:“若然如此,岂非叫那吕鸿更加势大,更加无法无天了?”金氏一叹道:“大家都当皇上是绝情之人,实则,皇上恰恰是最念旧情之人。文阁老他们只想着朝廷如何,天下如何,却从没有想过皇上要如何。但凡他们稍稍想地明白的话,就不会如此逼迫皇上,弄巧成拙。眼下内忧外患,又岂止一个吕鸿生事?便是倒了一个吕鸿,也还会有其他人冒出来的。”

    金氏突然淡淡一笑,“先帝爷励精图治,拯江山于危难,到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朝政懈怠,沉疴已久,武备松驰,分明已是江河日下之态。从开国到如今,已历经十朝,是兴是废,也只看今朝了。皇上有这样的毅力,也有这样的能力,却得好好磨炼一番才行。吕鸿之流,实在不足为道。”

    吕鸿也是年过五旬的年纪了,虽不是第一个去到乐潇泽身边的太监,却是最会讨得乐潇泽欢心的。乐潇泽虽说爱嬉乐,却更爱游猎骑shè,衷于习武。还是皇太子之时,端宗便问过他为何要耽于武事,乐潇泽的回答是居安不忘危,为此,端宗便没再禁止。

    但凡一个国家建立,必是以武力为开端,所以东君国建国之初,良臣武将比比皆是,便连皇亲国戚也皆是从战场上滚过来的。但到了后面几朝,边军也好,京营也好,皆疏于武力,又统筹无方,后来外族来袭,居然导致了国君被俘,也败掉了东君国近一半的基业。此事直到后来几朝,依然是不愿让人提及的耻辱。所以,端宗会纵着乐潇泽,也不乏这方面的原因。

    吕鸿便是看中乐潇泽这样的心思,除了四处搜罗美伎歌子,也时常引进角斗之士、进献随猎的鹰犬,因此讨得乐潇泽欢心。人都是喜欢被捧着的,何况乐潇泽堂堂天子?乐潇泽又何尝不知道吕鸿私下里有过什么勾当?但吕鸿对他确是尽心侍奉,样样安排精致,所以,乐潇泽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却说这一次,吕鸿也是因着底下有人进献鹰犬之事,故而离了皇都。私下嘛,自然也还有去见见自己那些个宠信,受受他们奉承的意思在里边。当然,宠信们奉承的都是奇珍异宝,黄金美玉之类的。这一日正是回转之日,将将距离皇都不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吕鸿也不急赶,索xìng找了家客店居下,明日一早再进宫向皇上讨喜不迟。

    吕鸿正对着满桌子的黄金美玉欣喜不已,忽闻随从禀道:“爷,孟大人的小厮匆匆赶来,说是有急事求见。”“孟大人?”吕鸿皱眉道:“哪个孟大人?”随从答道:“礼部右侍郎孟焦孟大人。”“哦!”吕鸿点点头,这个孟焦,一向奉承着自己,自己也没少给他好处,还帮着他将yòu nǚ接进了后宫,又弄了个贤妃的名号,也不算是亏待他了。

    眼下这么急急忙忙的,只怕准没什么好事,只不过嘛,他只要出得起银子,什么事,自己都帮他摆平就是。吕鸿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很快,孟焦的小厮便急急进来拜倒在吕鸿跟前,“小的给吕爷请安!”吕鸿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说吧!你家老爷遣你过来,恐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那小厮答道:“吕爷快请回宫吧,宫里出大事了!”闻言,吕鸿脸色微微一变,“宫中出了何事?我怎么不曾听闻?”那小厮道:“我家老爷说,今日钦天监五官监侯元和当廷奏本,说是天象有变,暗指吕爷等人祸乱朝纲。紧接着文阁老等人便在御前请旨……诛杀吕爷。”

    吕鸿重重一拍案几,“我看他们是活腻了!竟敢如此陷害本爷!”那小厮又道:“还请吕爷听小的说完,老爷还说了,文阁老等人正连夜联络皇都各部大臣,意yù明日早朝当廷进谏,还请吕爷尽快想办法化解。听说今日廷上,听了那元和的话,圣上心意颇动,似是有意远调吕爷等离开皇都了。万一明日再听得一班朝臣的劝谏,只怕吕爷xìng命危矣!”

    听到这里,吕鸿哪里还坐得住,心下早已乱成一团,便yù急回皇宫,但他还是看了一眼小厮道:“回去复你家老爷的命,就说这个恩情我记下了,倘若我过了今日这一关,必定厚报于他!”小厮又说了几句讨巧话便离开了。吕鸿稍作收拾,便撇下其他,径自领着几个心腹急急策马向皇都赶去。

    第18章 :关于爬墙的“笑话”

    这一夜,前廷重臣个个忙地如火如荼,君主乐潇泽却也难以入眠,也没了嬉戏的兴致。晚膳又不过只草草用了几口,便放下了筷箸。见状,许丰便道:“爷何必再多想?龙体安康,奴才等才得以安心。”乐潇泽看了许丰一眼,淡淡一笑道:“许丰,你知道你与吕鸿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许丰摇头道:“奴才愚昧,还请爷明示。”乐潇泽道:“吕鸿最爱抢风头,做事不拘手段,所以,他才会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而你,却喜欢藏着掖着,如果不是如此,吕鸿也不会容得下你在我身边了。”

    许丰一笑,“奴才汗颜,奴才嘴拙,确实比不得吕总管的伶俐。”“你哪里嘴拙,又哪里不比他伶俐了……”说着,乐潇泽话语一顿,不由地道:“不知皇后现下,可是领着朕的一众妃嫔在宫后苑玩耍?”

    许丰道:“倒没听到什么声响,听说皇后也非日日游耍,多半时候还是呆在丹凤宫里的。”乐潇泽起身道:“朕眼下倒想看看那丫头在做什么了。”“是!奴才这便去吩咐。”许丰应声正要吩咐备驾,乐潇泽却道:“安静些就是了。”

    乐潇泽乘着步辇由人抬着一路往丹凤宫而去,身边不过随着十数个护驾侍卫,既无仪仗,也没什么声响。来到丹凤宫后,管门的奴才都是吓了一跳,刚想嚷嚷出声,便被许丰喝止了。乐潇泽下了步辇,缓步朝着灯火通明的后殿走去,路上所遇侍仆都被勒令噤声。

    尚走在廊下,乐潇泽便听到后殿里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那声音,也正是皇后沈环的,当中还夹杂着一个内侍的逗笑声。不知道为何,乐潇泽突然觉得原本纷乱复杂的心绪竟渐渐平息了下来,他不禁停步在廊下,静静地听着殿里的动静。

    “有个穷小子最是贪财,有个富人听了,便想逗一逗他。便着人将他找到跟前来,对他说,‘小子,我可以白送你一千两银子,只要,你让我打死了,我立刻兑现。’那穷小子想了半天,便道:‘这位爷,咱们商量个事。不如,你只将我打地半死,也只给我五百两银子,如何?’”

    “哈哈哈……”沈环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身边的一众侍仆也是个个忍俊不禁,沈环缓了缓声道:“再说!再接着说。”

    八宝又道:“说是两个邻居打算合本作酒生意,东边的这个朝西边的那个道:‘我看这样,你出做酒的米,我出做酒的水,如何?’西边的那个道:‘我若出了米,酒做成了,这笔数目又该怎么分呢?’东边的这个道:‘我很公道的,也决不贪心。待到酒作成了,你只需还我这些水就行了,其余的,都是你的!’”

    沈环已经笑地失声,歌阑道:“东边的这个倒是个人精,还想着做无本的买卖,西边的那个除非是个傻子还差不多。”八宝道:“歌阑姑娘,奴才也不过就这么随意一说,你还当真了不成?”沈环坐正身子道:“八宝,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肚子里到底还装了多少乐子,万一有天用尽了,怎么办?”

    八宝苦了脸道:“奴才若有一天逗不乐殿下了,便只能……”说着,八宝做了个爬墙的姿势,沈环又一次乐地东倒西歪。小婢芸欢虚岁不过才十三,见众人都在乐,不解道:“八宝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殿下与大家又在乐呵什么?怎的婢子看不明白呢?”歌阑道:“芸欢,你还小,莫问了。”何芳洁道:“无事,也不小了,便告诉她吧。”

    “朕也想知道地很。”忽闻殿外传来声响,殿内一众奴才失色,沈环倒也觉得没什么,起身整了整衣裙,这才迎向跨进殿门的乐潇泽,一福,“妾身恭请圣上万安!”“免了!”乐潇泽径直坐在了方才沈环坐的位置上,沈环便默立在了一边。乐潇泽看向沈环道:“到底是什么乐子芸欢不能听的?朕应该能听的吧?”

    “自然!”沈环的脸色很平静,并不像身边几个奴才那样,有的脸色尴尬,有的面有担忧,沈环只是很平常地道:“譬如外边店里做事的小子,东家不好的话,自然便可以转投别家;还有……”沈环抬眸看了乐潇泽一眼,“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殿内寂静下来,许丰都不由地多看了沈环一眼,何芳洁更是偷偷看了一眼乐潇泽的神色,只见乐潇泽正以目光打量着沈环,看不出喜怒之色。八宝倏地跪下道:“奴才失言!请圣上治罪。”乐潇泽没有理会八宝,而是向着沈环道:“皇后……这是在吃醋了?”

    “妾身不敢!”沈环一福,“贫妾说地不过是笑话,圣上竟当真了么?”乐潇泽道:“你们都先出去,朕有话单独与皇后说。”众人行礼而退,歌阑与飞烟不由地看了一眼沈环,心下担忧。

    直到人走干净了,乐潇泽才道:“朕知道,之前的事是朕对不住皇后,如今皇后想要什么,都可以向底下的奴才吩咐,他们必定无有不应。”沈环一笑道:“妾身如今丰衣足食,日夜快活,实在没有什么不满足,是圣上多心了。”乐潇泽转头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热茶,道:“那便是……皇后觉得这宫里头的后妃太多了?还是……皇后觉得骄阳苑里的女子碍眼了?”

    沈环道:“圣上聪慧,当知道妾身并非那样的女子。妾身所求,不过是活一日,乐一日罢了。”乐潇泽放下茶盏,一笑道:“原来是不欢迎朕啊。”沈环默然,乐潇泽道:“那皇后真是误会了,朕今晚不过心绪有些不宁,只来皇后这儿坐坐罢了。皇后,也坐吧。”

    闻言,沈环便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坐地端肃,眉色平静,与方才在众婢面前判若两人。乐潇泽看着沈环道:“朕越来越觉得,皇后像朕的一个故人了。”说着,乐潇泽转开目光,似回忆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她同你一样,都十分聪慧,从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是想要什么,狠起心来,对自己也是一样的。”

    随即,乐潇泽又摇摇头道:“不,应该说,你们两个都很像母后。但……又似乎要幸运一些,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沈环看着有些语无lún次的乐潇泽,心中倒不好奇他口中的那个故人是谁,而是她看得出来,乐潇泽此刻的确已经方寸大乱。看他也不像是会为了女人之事愁恼,那便是为了外朝之事了。

    乐潇泽见沈环一直默然,便弯了弯唇角,“皇后可是听地闷了?”沈环却道:“所以,其实圣上也与皇太后有相似的地方,不是吗?”闻言,乐潇泽不禁怔了怔,随即垂了眸子一笑道:“前廷与后宫,却是两回事。”沈环道:“但道理都是相通的,其实……有时候女子的感觉会更敏锐。后宫争什么?无非也是干系前廷罢了。”

    乐潇泽再次看向了沈环,只见沈环垂了眸子道:“妾身的心没有那么宽,但唐顺妃、霍淑妃、何惠妃她们几个,妾身还是略略看地入眼的,若有万一,还望殿下到时能够怜香惜玉才是。”这几个妃子都出自颇有声名的公卿之家,自然与直臣有着不小的牵扯。直臣与宦官之争沈环也略略听说一些,若是直臣一方落败,难免这几人不会受到牵连。

    乐潇泽没有应沈环的话,而是道:“或许你说地没有错,这世道若由女人来当权,也未必就会一塌糊涂,至少,我母亲便不会。”沈环淡淡一笑,“圣上倒是开明。”门外忽然响起许丰的声音,“禀圣上,吕鸿求见!”沈环正准备起身恭送乐潇泽,哪知乐潇泽动也不动地道:“宣他进来。”

    见状,沈环也就坐着不动了,反正乐潇泽也没叫她回避,她便也好好看看这个传说中叱咤风云的首领太监了。

    却说吕鸿一路急赶回皇都,令他意外的是,乐潇泽既不在骄阳苑,也没在飞龙宫,反而是来了丹凤宫。进了殿门,吕鸿瞟了一眼坐在侧位的皇后沈环,更是在心中大为诧异,他怎么不知道如今的沈环已经有这个本事了?但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吕鸿表情悲怆地拜在乐潇泽面前,“圣上!奴才还以为……再也没命见到圣上了。”

    乐潇泽淡淡地道:“如今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吕鸿哽咽道:“奴才知道,奴才这些年来仗着圣上的宠爱,犯下了许多错事。可奴才敢指天发誓,奴才若对圣上生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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