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7 章
    ”歌阑看了沈环一眼,接过杯子,拎起壶子便福礼而退了。

    众嫔妃已经全部安静了下来,有的人睁着好奇的眼睛,有的人心里猜测着今晚这故事的走向,还有的人冷眼旁观着。披散着头发,光着纤足的红艳见没人阻拦她,便径直来到沈环座前,跪下伏首道:“罪妾红艳叩见皇后,殿下万福玉安!”

    沈环一手撑着腮道:“你就是艳美人啊?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吧。”红艳依言抬头,一张娇俏的脸便映入了沈环的眼帘,沈环点头道:“果然是个出挑的美人儿,难怪皇上喜欢。不过,我倒是一直很好奇,听说皇上身边美女如云,想来艳美人定然有旁的特别的本事。只是不知是什么本事,艳美人可愿分享给众位姐妹啊?”

    第10章 :本殿赏你个欺君之罪

    嫔妃中有人暗笑了起来,红艳泪盈于睫,声音凄楚地道:“罪妾不敢!罪妾后悔不已,只求殿下责罚罪妾!”沈环道:“那艳美人可能找错人了,太皇太后说若是不顺眼的贱婢直接打死了算,可皇太后又说宫有宫规,所以,本殿也很矛盾。艳美人你自己说,本殿是该按太皇太后的意思呢?还是该听皇太后的话?”

    红艳一时被问住了,呃……原本的故事走向应该不是这样的啊?“贫妾拜见皇后,殿下万福玉安!”突然一道声音chā了进来,沈环抬头看向风火而来的一行人,为首一人便是夺了她的后宫之权的章贵妃了。原本坐着的妃嫔纷纷起身行礼,跟着章贵妃而来的妃嫔也向沈环一礼。

    沈环立马喜笑颜开地道:“哎呀,章贵妃来地真好!我今日在太皇太后那儿便说了,以后会多多向章贵妃学习的,如今章贵妃掌管后宫事宜,自然是极为熟悉宫规的。却不知这艳美人,按照规宫,又该处以何罪呢?”

    章清怡一福道:“贫妾愚昧,敢问殿下,不知艳美人所犯何罪?”沈环愣了愣,然后摇头道:“本殿也不知道啊!是艳美人自个儿口口声声有罪有罪的,我也正糊涂呢!”沈环又好奇地看向众人,“不知大家知不知道啊?谁能告诉本殿一声?”

    众人静默,卫嫔卫宝儿刚想说什么,就被贤妃孟慧月给制止了。沈环一叹道:“这可就不好办了!按说,无罪之人为何要说自己有罪呢?既说自己有罪,那定然是真有罪了。还是艳美人,你自己说说吧,你到底……犯了何罪啊?”

    红艳默了默,然后迅速说道:“罪妾……不该在皇后的大婚夜亲近圣上,罪妾知错了,请皇后恕罪!”沈环淡笑一声,就这么点杀伤力?也太看不起她了。沈环作一脸问号状,“可那晚,艳美人明明说的是,本殿让你去伺候皇上的呀?怎么,我又要因为这个怪罪你了?难道是本殿记xìng不好?还是……艳美人在欺君?本殿不懂宫规,但这欺君之罪嘛……”

    顺妃唐春燕轻飘飘地道:“欺君之罪,按律当处死。”“正是!”贤妃孟慧月看向贵妃章清怡道:“如今贵妃代掌后宫之权,岂能容得下如此贱婢?知道的,还以为贵妃容人大量,不知道的,还当贵妃目中无君,疏驰宫规呢!”“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又一个妃子道:“贵妃若实在作不了这个主,不如报于飞龙宫,由圣上裁撤吧。”

    沈环在心里大呼过瘾,果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还是这么多女人。看来对这个章贵妃没有好感的人,还多着呢。跪在地上的红艳已经瑟瑟发抖起来,怎么事情突然就转了个风向?她的存在就是要让沈环难堪,让沈环犯错,可是沈环压根理都不理她。今日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她难道还能不来吗?陛下薄情……红艳终于自心底升出了一丝绝望。

    贵妃章清怡再向沈环一福,“虽说宫有宫规,到底艳美人是圣上亲封的妾侍,杀与不杀自然由圣上说了算。不知,殿下以为如何?”沈环起身打了个呵欠,“所以我就说嘛,这丫头根本是找错了人。她一开始便去找贵妃该多好啊!贵妃如今是后宫的当家人了,大家以后有事都去找贵妃吧。都没事了吧?没事咱们便开始投壶了!”

    说着,沈环便径自向旁边设好的场地走去,一众妃嫔也纷纷起身跟着而去。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嬉闹之声,好不快活!红艳转而跪向了贵妃章清怡,颤着声道:“贵妃主子,奴婢……”章清怡淡淡地打断了红艳的话,“陛下是何等样人,想来你也清楚的。我之所以要在皇后面前缓一缓,也是想给你全个面子。至于这面子,你是要,还是不要,便随你自己了。”

    说完,章清怡便领着宫中人等往回而去,徒留呆若木鸡的红艳愣在当场。第二日清晨,艳美人自尽的消息便传遍了整座后宫,对此,听到消息的乐潇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艳美人?哦。”便没了下文。而沈环的反应是,“这几日总是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啊嗡的,这下总算清静了。”周芬垂了眸子,想起太皇太后的jiāo待,再不敢像从前那般得意忘形了。

    沈环去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还以为太皇太后会对她昨晚领着众宫妃在宫后苑游乐之事大加指责,哪知太皇太后压根半个字都没提。好啊,不愧是个宫斗高手,知道一个艳美人这样的小卒对付不了自己,定然在暗中憋着大招呢。沈环无所谓,她又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咱们且先将后宫的事放一放,这一阵的前廷也是风云暗涌,直臣与阉党之间渐渐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势。不为别的,只因那首领太监吕鸿越发地放肆起来,成天地诱引着圣上乐潇泽出宫玩耍。尽管几位受先帝所托的大臣一再地上书,请求圣上不要再轻易涉险,乞远小人,诛jiān佞,可乐潇泽只是不听。

    乐潇泽做太子的时候,端宗爷便宠着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端宗爷对他并不算严苛,许多事都由着他。也可能那时的乐潇泽也知道些分寸,但肯定也只是相比较而言。又或者是极度巧言善辩,必竟聪慧嘛,据说但凡他见过一面的人,模样与名字都不会忘却。

    便是端宗爷自己也知道,他这个儿子聪慧是聪慧,但是玩心太重。所以晏驾之前,也就是临死前定下了三位内阁高官为顾命大臣来辅佐乐潇泽,也是有督促规劝之意在里边的。可到底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乐潇泽还不过初继位,便对先朝重臣爱搭不理的了,可想以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端宗爷真真称得上是一个节俭勤奋,忧国忧民的难遇明君,所以端宗爷一朝,可称政治清明,直臣比比皆是。但却有两点是他疏忽了,一是他对于母亲的家族太过宽容,一个儿劲地给予高官厚禄。可能也是因为他曾亲眼见到他的母亲为了他能活下去牺牲了多少,所以既出于愧疚之心,也出于弥补之心吧。

    再有便是,端宗爷放任对宦官的管理,以致于乐潇泽还是皇太子的时候,他身边便已经围了一班只知阿谀奉承的太监。太监要讨好主子,有什么办法呢?无非是顺着主子的心意,将他引进那花花世界罢了。普通人都抵不过的,何况是受宠的皇太子,到如今坐拥天下的一国之君?

    不过,端宗爷还有一桩美事是值得万千女子在心底赞叹不已的。那便是,端宗爷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金氏,两人可谓鹣鲽情深,朝夕不离。尽管一众朝臣多次上书请求端宗纳妾广延子嗣,但端宗只是不听。好在,皇太后最后也争气地生下了乐潇泽。所以,金氏一直为众多女子所羡慕。

    试想,平常的卿贵之家,少则也有一妻数妾,更何况端宗还是堂堂天子呢?他能为金氏做到如此地步,委实不易。当然这桩事放在眼下,那端宗的确是稀有动物,可在沈环的心里,那简直再普通不过了。而且沈环觉得,皇太后当年必然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旁的不说,太皇太后那儿,一定对她极为不满的。

    “如今宫里宫外皆为宦官阉党把持,再这样下去,只怕国本就要不保了!”时值深夜,内阁值房里却是气氛凝滞,内阁首辅文贤将茶盏一搁,“咱们几次上书,圣上既然不听,咱们便联络满朝文武忠义之士共同进谏!我就不信,圣上会不听劝谏!”文贤乃是东君国的四朝元老,如今也七十有余了,却依旧精神矍铄,中气十足。

    内阁大臣少傅付西宾道:“阁老切莫冲动!眼下不止宦官之势愈大,章氏一族为首的戚臣也越来越嚣张了,咱们若是轻动,恐怕章氏一族渔翁得利。况且,以圣上的xìng子,若是逼谏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内阁大臣少傅于乔道:“难道要顾忌着权势平衡,而对宦官阉党放任自流了吗?圣上刚登基不久,又尚未有子嗣,再这样下去,我看诸地藩王也要乱了!”

    这三个内阁大臣便是当年端宗爷临终托付的顾命大臣了,除却文贤有七十余岁的高龄(这在古代委实稀奇),于乔与付西宾也是年近六十的花甲之龄了。看得出,文贤与于乔的xìng子都颇为耿直,而付西宾,则要稍稍圆滑些。

    “一派胡言!”文贤道:“圣上正当盛年,怎么可能没有子嗣?”于乔看了一眼付西宾,一心的不满,他总觉得这个付西宾怕前怕后,哪里有顾命大臣的样子?文贤看向付西宾道:“不知东涯你有何妙见?”付西宾道:“下官以为,凡事……尚有天道。”闻言,文贤不禁缓缓一点头,“甚是有理!”于乔默默想了一会儿,也明白了过来。

    “咳咳……咳咳……”付西宾一上了马车,便咳个不停,小厮连忙递上热水帕子,有些担忧地道:“最近天气转凉,老爷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还是向圣上告个病假歇息一阵吧?”付西宾拿着帕子抹了抹嘴边的血迹,然后又灌下两口热水漱了漱口,这才长叹一声道:“眼下正是要紧之时,我哪能抛下文阁老与于大人啊。”

    第11章 :丹凤宫里来了个逗宝

    小厮道:“枉老爷一心为国为民,可奴才方才看那于大人却对老爷诸多不满的模样……”“莫说了……”付西宾又咳了两声,“赶紧回去吧。”小厮不敢再多言,吩咐车夫缓缓驾着马车离开了。

    “侯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长安宫掌事侯安莲看了一眼默默给太皇太后章氏奉茶的贵妃章清怡,章氏接过章清怡手中的茶盏道:“你接着说。”“是。”侯安莲接着道:“说是,最近朝中只怕会有大的动静。”章氏揭开茶盖,微抿了口茶道:“怎么,那班大臣就坐不住了?”

    侯安莲道:“最近那几个太监成天地引着圣上不挨宫,若是在骄阳苑里胡闹也就罢了,却偏偏三不五时地往宫外去。午朝一早便歇了,如今连早朝,圣上也是十次有七次晚到,有时候干脆就随意找个借口免朝了。若非文阁老他们几个压着,还不知圣上要闹到哪个地步了。”

    章氏淡淡一笑,“皇上骄纵的xìng子又不是如今才养成的,他父亲那会儿便是这个样子了。我不知同他父亲说了多少次,可他父亲却一心信着那个金氏,我能说什么?好啊,如今皇上变成了这个样子,怪谁?还不怪她自己。我倒要看看皇上还能折腾成什么样子。”

    侯安莲又道:“侯爷请示殿下,此事可要chā手?”“为何要chā手?”章氏道:“一面是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一面是皇上的宠信,只要别闹着皇上,便由他们斗去吧。”侯安莲道:“奴婢明白了。”说完一礼便退出了殿门。

    章氏搁下茶盏,看向了低眉顺目的章清怡,“清怡,皇上自打大婚过后便再没亲近过后宫哪个嫔妃了吧?”章清怡一福道:“的确,听闻圣上最近都歇在骄阳苑。”章氏淡淡道:“上次皇上被我与金氏压着连宠了你几日,算算日子,若是有喜信,也就在这些时候了。后宫之权是要紧,但身子,也更要紧。”

    章清怡答应了一声,章氏轻轻一叹道:“先帝膝下只皇上一个,实在经不起万一了。远的不说,便说诚宗爷留下来的那些个王爷,如今虽被我拘在皇都,但他们心里如何想的,却没人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撑多久。你若能诞下龙嗣,我也就不用再诸多顾忌了。”

    “奴才八宝!”“奴才葫芦!”“拜见皇后,殿下万福玉安!”眼前两个小内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那个唤八宝的生地矮矮胖胖,小眯眼睛,看上去甚是有喜感,加上八宝这个名字,就更令人觉得喜气了。至于那叫葫芦的,个子要高瘦些,看样子倒不像八宝那般活泼喜感了。

    掌事何芳洁道:“这两个小子奴婢看着还算伶俐,便作主将他们带到殿下面前讨讨眼缘,殿下若喜欢,便留在身边逗个乐子。”闻言,沈环道:“你们俩先起来!”“谢殿下!”两人站起身,八宝便是眯眼一笑,沈环不禁笑道:“八宝,你傻笑什么呢?”

    八宝立即作一脸委屈状,“回殿下的话,奴才没有笑啊!只是奴才的眼睛太小,稍为动一动,便以为是奴才在作怪了,奴才真是冤得很。”沈环忍住笑意道:“好,你们俩都说说,会做些什么?”葫芦向沈环一礼,“奴才曾在尚膳监呆过,所以粗粗会做些点心,今日也做了一碟的,不知殿下喜不喜欢。”

    “哦?”沈环道:“拿来我尝尝。”侍女红香已经端了一碟白色的团子跨了进来,来到沈环面前一福,将碟子奉到了沈环的跟前。沈环看着这洁白如玉、松松软软的团子也不知是什么名堂,便伸手拈起一个团子一口放进了嘴里,边嚼边囫囵道:“嗯,松软可口,又不粘牙,真好吃!这是什么点心?”

    葫芦立即拜下道:“谢殿下赏识,此饼名唤甘露饼。”沈环点点头,示意红香将碟子放下道:“好好好!你快起来说话!”“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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