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离不开这个地方？”杨馥望着斜倚在树干上的少女说到。
初步参观了一下神殿后，两人又回到了前殿，也就是中庭那颗精灵之树那里。尽管看过很多遍了，尽管这棵树救治了自己，但杨馥心中还是有一股奇葩的感觉呼之欲出。正常来说，乔木能斜着长并且长到二十米高且又不是磊柯多节，那是杨馥从未见过的。
“话说，生命之树怎么会长成这种奇葩的样子”，前两天刚从神殿空间搬出来的时候，杨馥终于耐不住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也对，一颗30°倾角的乔木没有蜿蜒曲折c枝桠横生本身就很奇怪，但偏偏这棵树虬节的纹理如同藤萝相互缠绕拾级而上，整体营造出一种奇异的美感，一种生命的律动。巨大的树干几乎成柱形直至树冠分叉处才有明显的缩减，这根本就不合常理，而下垂的丝萝就像榕树的气根交错成络，看着馨宁像荡秋千一样晃着白生生的小脚在其间穿梭，杨馥虽然感到很美但还是想搞明白这种树是怎么长的。
“生命之树本来就有不同的形态啊，生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存在不是很正常吗”？馨宁的回答相当简单。杨馥也想起了自然选择和环境演化这些，只不过一个魔幻的世界没能让他第一时间把常识切换过来。
“你看，这个花园叫四季之庭，是根据四季女神的《四季书》布置的。四季女神呢，拥有时序之力和生命之源，所以生命之树很适合这里。至于螺旋上升这种姿势，应该是时序之轮的效果。我记得有个魔法皇帝说过‘帝国的命运如同四时的变换，周而复始却又孕育新生。帝国注定会消亡，文明之光扶摇而上，整个人族的历史铭刻在时序之轮之上，生生不息’，后来一个叫艾斯特斯通·李的赫斯特塔西图斯研究时代更替的时候说过‘历史螺旋上升凝结于时间之河’，再之后，时序之轮的效果就是这样了”。
馨宁说了一个跨度很大的概念，但这一点杨馥却很容易从中华的演进得到答案。而从馨宁的话也可以看出，这个世界也有历史学家，只不过称呼是赫斯特塔西图斯，就像地球上西方也会称呼他们为赫西俄德。而看情况，这棵树应该拥有时序之力才会这样。
看着听完这段活若有所思的杨馥，馨宁直接招过几条丝萝，然后缠绕着杨馥一起荡起了秋千。
最近杨馥总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下探查的样子馨宁早就了然于胸，不过今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馨宁还是有些诧异，“不喜欢这里吗？”
是的，无论是神殿内部的小花园还是外部的庭院，都很美，而且衣食无忧。但有一点，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这种封闭的环境并不适合长久居住，杨馥不知道为什么馨宁不想出去。
“此地甚好，乃埋骨佳所”。杨馥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馨宁的表情有些呆滞。然后一阵风吹过，生命之树摇曳着丝萝，树冠发出一阵春蚕啮咬桑叶的沙沙声，一阵通明的绿光扶摇而上，而绯红的月光也逆旋而下，光影交错之间，馨宁的身影有些模糊，淡得快要消失一样。
杨馥心下暗自悔恨，自己真是嘴贱，一身腐儒气息，乱掉什么书袋。
来不及多想，杨馥直接冲入那变幻的光影之间抱住馨宁，生怕她会消失不见。而从胸口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和宁静的心脉搏动来看，情况尚好。可看着馨宁醉酒一样酡红的双颊，微闭的明眸和颤动的睫毛，却明显是另一种情况。这让杨馥手足无措，平时都是馨宁在照顾自己，可现在自己好像一点用都没了。
光影的交错没能理会杨馥的自怨自艾而径自呈现出一段段的影像，这些影像甚至干扰到了杨馥的神志，如同时间被加速了无数倍一样，混乱斑驳的光影倏忽而过，杨馥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如同一块岩石，在岁月的磨洗中渐渐化为尘泥。
杨馥渐渐感觉自己心如死灰，常人所言的“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只是自己的心里平静如同千年古井波纹不生。似乎是这种枯槁的气息惊动了生命之树一般，刹那间通明绿光变得如同水流一样不再高频闪动，而横卧在树下生命之池的能量笼罩住二人。
杨馥本已在光影的影响下逐渐衰老的容颜开始减缓，黑色的短发逐渐拉长，横无际涯，向着身后四下延伸，看起来好了一点，但是发色却逐渐转白，银白如雪到枯如槁木，最后如同燃尽的草灰。
杨馥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被唤醒了一般，消亡直接刺激了源于生命本身的求生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放弃。
来到了一个陌生的远方，却遇到了温柔的人，尽心照料自己，如同爱人全心的付出，心底的柔软没能让他在突如其来的巨变中失措，这里是远方，是异乡，可现在这里也是自己的家。
是啊，家——安身立命之所。身之所在，心之所安，便是吾乡。
杨馥的记忆开始复苏，人生的经历并没有出现多少，反倒是曾经读过的书获得的知识慢慢浮现。如同一幅画卷缓缓展开，从历史演进的角度阐释，杨馥的人生经历夹杂在沧桑巨变的文明中，喧嚣尘世的来来往往让杨馥心里的温暖逐渐明朗，而这种情绪明显影响到了馨宁。
再之后，生命之力逐渐修复了杨馥受到的伤害，只是“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这头非愁而生的白发却没能恢复。
生命之树的律动开始变得如同低鸣一般，渐渐的消失不见。
再度醒来的时候，杨馥发现生命之树好像睡着了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植物会死亡，可是如同死亡一般的长眠是怎么回事，看来只有等馨宁醒来再说了。
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少女，好像成长了一些。应该不是错觉，最初馨宁给杨馥的感觉是个花季少女般可爱的姑娘，吸引力是有，但更多是生命的活力，是人对生命的热爱的一种天然反应。现在的馨宁应该像真正的少女一样了，更明显的表现出女性的柔美与吸引力。
馨宁再次醒来是三天后了，似乎是卷轴力量的影响，杨馥对食物的需求或者说能量的需求并不怎么高，这几天没有进食也毫无大碍。
三天的时间里，杨馥不断梳理自己的人生经历，并且把自己看到过的东西用一种类似看电影的方式展现出来，不断地通过通感这种手段共享给馨宁，这明显让她的恢复变得更好。
醒来的少女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杨馥，吓得他以为馨宁失忆了。还好少女只是微微一笑，直接揽住他亲了过来。这三天的沉眠，少女甚至比杨馥自己都了解他，也了解了那个世界。有道是旁观者清，当数千年的文明传承展现在你的面前，带来的震撼还是极大。时间跨度比之宇宙星河或许不高，但波澜壮阔的演进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杨，真的”，少女用一种奇异的语气说道，“找到你真的是命运的恩赐。”之后似乎怕杨馥会消失一样，少女吻住他不愿有片刻分离。
等到少女终于能安静的时候，杨馥抱着她躺回到生命之池里，生命之树好像在休眠，但生命之池仍然流动不止。
“我说过我醒来的时候就触发了那张卷轴”，少女用一种娓娓道来的语气说着，“在这之前，我没有自我记忆，我以为自己是一个冒险者偶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在历经艰辛以后得到一份宏大的遗产”。
“但现在来看，我那时只是复活。”“对了，复活你知道吗？”少女接着问到。
但并没有让杨馥回答的意思，少女继续讲了下去，“真正完美的复活术是不存在的，我说过倒在自我指涉前的人可以填满整条蓝河。你知道吗，复活术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技巧，但是复活术是很难通过自我指涉的，复活的人总会失去一些东西，这让重生者会变得不再一样，不再是过去的自己。”
杨馥想了下然后说，“就像一个故事里‘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讲了个故事，从前有座山’，这里没有没有终点，也就没法定位自我，没有参照系不能确定位置是这样吗？”
馨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你说过这座神殿是埋骨佳所，是一座坟墓，这句话唤醒了我，我没有复活或者重生，而是以死亡为原点，在那张卷轴的帮助下，重构为一个新的存在。我有知识记忆却没有人格记忆和经历记忆，所以我只是以为这里是个神殿。而现在，我们同出一源，而且我的人格记忆也将留下你的痕迹。”
两人默默无言。
随后馨宁才说道，“我知道炼金大贤者为什么会说生死参同契是他神秘度最高的作品了”，少女的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这种解谜获取秘辛的感觉杨馥能够理解，所以感同身受。
少女开始描绘一段传说般的故事，“现在的‘圆月三叠’会持续一个月，而在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众神时代到现在不足5万年，很多流传自众神时代的典籍都没有提到过这种现象，反倒是众神之战后出现的典籍广泛记载这种了奇观。”
馨宁的心情看起来很好，“那个池子里流动的东西不是所谓的炼金秘药‘弗洛狄德的奇迹’，而是月华，真正的月华。众神时代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月神净化神力三界独步，守护之心世上无双’，月华就是净化神力。众神时代的月神远不是远古时代的前辈那样战绩彪炳，相传她只修炼了净化神力和指向性空间流放。净化神力润物无声，能把一切力量归为混沌无序的混乱态或者单一纯净的稳定态，可以治愈一切伤害，甚至是自我否定的心神之伤；而指向性空间流放则结合了有空间定位及干扰传送功能的次元锚和空间束缚功能流零之梭以及空间放逐功能的逆流之刃三种空间法术，既可以锚定对手把他扔到异次元空洞，也可以逆用从混乱的空间中拉人出来，这个法术就是后来半神时代的传奇法师卡萝·爱琳·菲莉亚的归流。”
这一连串的说明让杨馥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可以前听故事的经验告诉他必有转折，果然随后只听到馨宁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从月神到下界月光森林的时候带回来的传人说起了，历届月神都是女性，而这次，本代月神选了个男性继承人，这在天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月神只好离开天界迁居星之辉，就是天上那三个月亮了。月神通过净化神力移山填海重塑星之辉，使其变得和后土大地一样可以适宜居住。月神的传人进步极快，不只是在净化神力上，甚至包括了神格的凝结。神明一般有7级，人神和天神被称为神侍，下位神和高位神被称为神使，上位神和主神可以征召追随者——也就是神使和神侍，而神王统治天界诸神。传说还有来自外域的裁决者和创世神族，但这都是众神时代之前的事了。月神传人凝结神格虽然震惊三界，但比起他的‘灭世之举’还远不是那么让人震撼。诸神虽然超脱凡间，但依然在世界之心之中，而月神传人却离开了世界，如同创神。星空法师伊苏有句名言‘紫薇，居天斗之上，众星环而拱之’，而月神传人更在紫薇之上，他能离开这个空间，这个主世界。”
事件的发展果然如杨馥所料，怀璧其罪啊。
境界高不代表战力强，就像月神获得如此高的评价在战斗力上也比不过前任，而个人战力强也不能代表一个团体啊，这个结怨法就算月神也护不住啊。
“星辉历233年，也就是月神重塑星之辉233年后，由于星之辉虽然与后土大陆有潮汐锁定，但是三个月都的运行依然需要另一套历法，月神传人在月之扉开启时间之流，尝试跳出主世界，而众神极为震惊，甚至预言之神看到了整个世界的毁灭。诸神联手问罪月之都，星之辉上，上玄月主直接使用月夜之仪，联通星之辉的三颗月亮月之辉c月之扉和月之仪，以免干扰时间之流的运行。之后的事自不必说，诸神威慑星之辉三星，月神也就是上玄月主禁止星之辉参战，双方虽然有心谈判c但矛盾不可调和，月神希望其传人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众神则要对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进行审判。月神虽然战斗力不高，但是净化神力用来防御攻击，守护星之辉却已足够。直到阴影众神来临。三界之中，也分光暗，阴影居于二者之间，13贤者都是拥有神王潜力的主神。阴影界有个神器幽冥境，乃是自阴影界出现之初就存在的天成神器，13贤者用其探索世界预测吉凶之时却得到世界会毁灭c阴影之地会湮灭殆尽的结果，这使得阴影界域人人自危，所以一向不愿意出门的阴影界域也来了，而且是一言不合就开战。”
“事情从这里便不再可控，最终月神战死，神魂俱灭，而此时月神传人神格新成自时间之流中返回，众神才得到谕示，世界的确在时间之流中毁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并未影响到主世界。”
“众神讪讪无言，天鹰神王试图调解，月神传人却直接用了月夜之仪，驱逐众神离开星之辉。然后就是血色流光席卷月之辉c蓝色流光缠绕月之仪c银色流光笼罩月之扉，三星重叠，光耀九洲十三洋足足有一个月之久，之后就是众神时代黯然退场的开端了。月神传人直接开启时间之流，打散了自己新凝成的神格，举行月夜之仪，在时间中重新寻回月神，他回顾了两人的经历并烙印在时间之流中，而月神也自此而出。但是新生的月神却对传人说到‘完美的复活是不存在的，如果我们再度相逢，我依然会带你回来’，之后上玄月主身化流光，重新降生，却只有七八岁的少女一样。”
“月神传人得到的是一个新的月神，或者说是上玄月主和月神传人的神格凝结成的传人，算是二人的孩子吧。”说到这里馨宁微微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月神传人认为13贤者有人吞噬了月神的灵魂，于是堵着阴影界域的大门挑衅，而后贤者议会才得到永生之源罗阿，就是第七贤者直接遁逃的消息，这才有人明白阴影界域算是为王前驱了。自此，阴影界域封疆不出。”
“罗阿开始从混沌世界遁逃，月神传人无法取回已经被吞噬融合的灵魂碎片，只好换了一个方法。前面我说过月夜之仪这种术式，月夜之仪——传说上元始于祖龙之庭，麒麟武帝立此日祭奠太一，所以月夜之仪又有上元双子的称呼——月神传人虽然承袭了月神神位神职，但却没有举行仪式铭刻，所以他用月夜之仪化生月神神格，降生上元双子，然后分割自己的神魂，使其永世诛杀罗阿。永生之源罗阿拥有真正的不死身，传说来自远古诸神，死亡会削弱他的灵魂，但不会杀了他。而月神传人用了这种方式不断斩杀罗阿，这样总有一天月神灵魂会完整的重新降生在某个世界。”
似乎有些感慨，馨宁说道，“传奇时代的银龙妮露·萘莉·帕丽思和欧妮琳·埃丽诺拉根据矮人赫斯特塔西图斯埃文·苏摩斯的记载创造了一式新的术式——生生世世爱，而这一术式是和后来炼金大贤者克洛乌狄·卓珀·杨的生死参同契是一脉相承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月神传人认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才让罗阿有时间吞噬月神神魂，之后整理完毕月之都传承后，就带着新生的月神跳入时间之流离开了主世界。月神传人离开前曾在月之都的月华殿对着月神像说过‘如果我们再度相逢，我依然会带你回来’，而他似乎想在无尽时光中带着新生的孩子与上玄月主重新相遇。”馨宁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样子。
而看到馨宁的眼神迷离的看着喷泉中的雕像，杨馥恍然般的醒悟，“难道说”。
“嗯，就是那个难道说，水池中的雕像是月神传人凝聚的上玄月主神像。”馨宁叹了口气地说道。似乎是对故事的结局感到遗憾。
“月神传人走后，天鹰神王对其驱逐月神离开天界和率众神围攻星之辉的行为始终无法释怀，之后直接开启了自我指涉，最终没能过了自己那一关。神王既死，天界能服众者甚多，众人反而离开天界回归神殿，不愿即位。这时宵小乘势，祸乱三界，主神闭门不出，开始模仿月神传人准备离开主世界，诸神黄昏由此开始，半神时代到来。”
杨馥本来以为听个故事算是放松心情，正好可以让刚刚恢复的馨宁调整一下，不过一个故事听来却远不是这么简单。馨宁用了一种类似全息投影的技术在杨馥的意识中直接演绎了这个故事，等到故事听完，对面花圃的牵牛花已经落了一地，牵牛花朝开夕落，看地上落英遍布，少说也有3天了，听个故事这么长时间。这又让杨馥感觉到自己还是得适应这个世界，最少要学一些技能。
不过，这倒也解释了那张传奇卷轴的起源，还顺便了解了一些远古秘辛。从馨宁的描述来看，她自己也应该是一个神明，就是不知道神位，尽管这里是海洋女神的智慧神殿，但馨宁明显没有认为这个神殿是自己的。或许以后可以从自己的铭刻中找到，但前提是自己得认识这些文字。
听馨宁说的那样，生死参同契塑造了她的新生，而自己也因此而生，这还真是一种命运般的巧合。
看到馨宁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了，杨馥才想起来还有个奇怪的事，于是问道：“馨宁来看，这棵树好像睡着了，怎么回事？”
馨宁饶有兴致的站起来围着大树绕了几圈，然后才说道，“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这句话瞬间如同一个天雷，劈的杨馥外焦里嫩。
看着杨馥如同失了智一般，馨宁收起了玩笑话，正式说到：“我没开玩笑，这棵树应该是我在涅槃化生的时候吸收了生死参同契的力量，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一张传说卷轴了。”
看到杨馥貌似还没理解，馨宁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由卷轴重构，在这个神殿中就相当于神明，拥有莫大的能力，但我刚刚醒来，只有知识而无力量；杨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没有力量是可以确定的，这个卷轴应该是为这棵树准备的，我们应该算是借花献佛了。”
“我应该先于生命之树长眠于神殿中，生命之树应该是后来者安放在这里的，至于卷轴来的就更晚了。但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晚于魔法皇帝末期。，神殿的运行记录只到魔法皇帝时期，之后就没有人为操作的痕迹了。我现在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就像月神传人从时间之流中带回的新生月神，一切都是新的，包括自我认知。而我们身上的力量明显对这棵树更有用，这些暂存的力量会不断逸散并被生命之树吸收，而现在看来，这一过程加快了。”
“这应该是我醒过来的结果吧。”馨宁轻声说道，然后又带着笑意，“至于生命之树应该是力量足够了，可以化生了。也许再过几天我们就能看见一个小孩子了呢。”
“再过几天红月该结束了吧”，杨馥忽然想到现在快一个月了。
“嗯，或许正是红月的原因，我才能醒来，才能遇见你。”馨宁带着感慨的意味说道。
“你说，会不会是早已有人安排了这一切？”杨馥忽然想起卷轴力量的传说起源于圆月三叠的众神时代末期，而自己来到这里又恰逢圆月，原来的世界也有这种天文现象，“既然能从时间中找到月神，那么会不会看到我们呢？”杨馥有些胡思乱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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