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
四十年前
“维民，你这一路上可得多加小心呐，俺没读过啥书，也不怎么会说话，你要是混不下去了，你可得早点回来，咱们安分点种地，不赚那城里人的钱了。”
“你放心吧，我保准在外面挣到钱，带你和咱儿子去城里住大房子！”
“李维民，很不错嘛，这个月业绩又涨了，好好干！”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维民呐，这是我女儿，我看你挺有上进心，做事也负责任，要不我撮合撮合你们？”
“不不不，老板，这”
“怎么？是有什么隐情么？”
“没没有”
“维民啊，跟你说个事，你村里闹了大水，全村人都没剩几个了，你婆娘跟你儿子，可能也”
“维民呐，你今后可得好好对我女儿，听到没有？”
“是是，老板！”
“嗯？还叫老板？”
“岳岳父！”
“哈哈，好！”
村头，一布衣女子静静地看着远方，静默等待。。。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抚弹，八行书无信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相思c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言千语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禀烛问苍天，六月三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三月桃花随水转，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我做男。
——卓文君《怨郎诗》
说回回到房中的秦川，在别扭了一上午之后，他还是决定穿回自己的白色长袍，自己一届仙帝没理由去顺应这些凡人，秦川心想。
看着眼前的一沓黄纸，秦川摸了摸下巴，细细思考着。
不打算再去卖艺的秦川本来是想炼制些带法力的器物来换钱，可是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当看到纸扎店的黄纸时便改变了主意。
他对符道还是有一些涉猎的，但那都是仙符，是刻画在宝玉或者仙兽皮上的。
秦川拿起毛笔，沾了些朱砂，便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画符最讲究的便是一气呵成，其中灵气要相互循环制约，才不会四散而去。其实符道与阵道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此间也不过多赘述。
看着眼前秦川自己都看不懂的符，秦川略显得意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嗯！不错，修为掉下来了经验没丢。”
其实到了秦川的境界，画符形状如何并无需在乎，只需去想其要实现什么功能，再画出即可。正如蓝星的编程语言，一种程序可以有千奇百怪的各种写法，但最终的目的与结果却是殊途同归，这编程与这画符亦是如此。
并且秦川也并未打算画多复杂的符，他现在勉勉强强倒是能画出个天雷符，可若是他真的弄出来了，估计被请去此地官府喝茶也不久了。
而眼前这道符秦川将其命名为清心符，功用不大，仅仅是能让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提高睡眠质量。不过有效期只有短短一个月，其中灵气便会消耗殆尽。
画了百余张清心符后，秦川消耗了十缕灵气，正打算继续画下去时，秦川看了看剩下的十余张黄纸，略作考虑，秦川换了种画法。
秦川再次一气呵成，画出了明显更加复杂的图案。这道符，秦川将其命名为驱邪符，其中除了灵气循环的纹路，秦川还加了几道转换纹路，只要有邪气阴气靠近，就会触发，将符中灵气转换为纯阳之气，驱邪避鬼，不过这个消耗秦川灵气多些，若不触发能留月。当然，这道符并不算多强大，顶多驱散些小鬼罢了。
当秦川画完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秦川看了看天色，日头高挂，炙烤着大地。
秦川也不介意，随便找了个袋子将一堆符纸装了起来，提着便出门去了。
此刻，大街上的人已经不多，大多数人还都撑着遮阳伞，秦川这种一身长袍提着个袋子出门的打扮也确实足够另类。
不过秦川现在倒是有些苦恼了，走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合适的地方能供他摆摊的。
“应该把张静叫上的。”秦川如是想。左逛右逛，也不知走到了哪儿。
不过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亦或是秦川的运气好，走着走着居然真让他找到了楚市的古玩街。
秦川看着小路两旁坐着形形色色的人，地上都铺着一层防水纸，上面摆着各种东西，有盘子，有杯子，还有各式各样的铜钱。
秦川走了进去，找了个空位，边上有个颇为古风的店铺，挂着个硕大的牌匾：“玉鼎轩”。
秦川将制成的符纸掏出，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坐在了地上，符纸也被他整齐地铺在地表，而后直接闭目养神。
不知是秦川的符卖相太差或是什么原因，过了近两个小时，已是下午四点，还没人光顾，秦川也不急不忙，仍旧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
终于，一中年男子出于好奇，看了看秦川摆在地上的符纸，问道：“小伙子，你这卖的什么东西啊，歪歪扭扭的。”
“符！”秦川眼也不睁，淡淡道。
“符？小伙子，符可不是你这么画的，功课都没做足你就出来啦，先回去买两本书看看吧。”
“他们有他的画法，我有我的画法，况且他们的是假的，我的是真的。”
那中年人讪讪一笑，也不说什么，直接回头就走了，一边嘴上还念叨着什么“脑子有坑，什么不知道是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之类的话。”
秦川也并未搭理他，依旧闭着双眼，运转着全身的灵气，细细回忆着自己会的各种法术，然后在脑海中将其简化，不然以现在的秦川那就是空有屠龙术却无地施展，空有宝山却无法利用。
这时，两个小孩从秦川身旁走过，进了玉鼎轩，两人一男一女，女的大致二八妙龄，碧玉年华；男的七八岁，略显胖。
“小天啊，这次我们给祖爷爷选礼物，一定要选最好的，祖爷爷高兴了，你就可以天天出来玩了。”
“可是玉姐姐，为什么只用我的压岁钱买，却要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送的啊。”
“因为是我出的主意呀！”
“哦”
没过一会儿，那小姑娘便领着小胖墩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镶着金边，一看就不便宜的盒子。
小姑娘挥挥手，对着店里道：“老爷爷再见。”
秦川感觉机缘到了，自己今天的收入怕是在这两个小孩身上，于是便睁开眼，道：“小姑娘，是不是要给家中长辈送礼物呀。”
就在秦川与小女孩说话之时，他瞬间感受到了有三四个人盯着自己，随时准备动手。“怕是都是凡间的武林高手，看来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富贵之家。”秦川心想。
“呀！大叔叔你怎么知道的。”那姑娘回过头，笑靥如花，看着秦川。
“刚刚你自己说的啊”
秦川摸了摸鼻子，压下了觉得自己是个哄骗小姑娘的变态的想法后，道：“你看看我这的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哇，大叔叔，你画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丑。”
“”
“不过我挺喜欢的，大叔叔，多少钱一张呀。”那小姑娘蹲了下来，拿起一张清心符，问道。
“一千一张。”这价格是秦川通过换算这个世界纸币和银两的汇率后得出来的。
“我全要了！”那小姑娘显然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
边上那小胖子却一个哆嗦，对着女孩小声道：“玉姐姐，我压岁钱没那么多了。。。”
“这样啊。。。”那女孩摸摸下巴，思考道。“那先给我来二十张吧。”
这时，秦川又从袋中拿出一张驱邪符，道：“要不要看看这个，只要五千一张。”秦川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成为网络上说的怪大叔的潜质了。
“呀！这个我也好喜欢啊，也给我来十张吧。”那女孩直接拿过驱邪符，放在手中把玩。
“”边上的小胖子已经快哭出来了，幽怨地看着女孩和秦川。
秦川感觉到那小胖子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摸了摸鼻子。
秦川点出二十张清心符和十张驱邪符，递给女孩道：“一共七万。”
“大叔叔，我们刷卡。”女孩接过符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递给秦川道。
“卡是啥。。。我没有啊。”秦川很不想丢了这单生意，但是他确实没卡。
那女孩好似看出了秦川的难处，又回头跑回玉鼎轩，而那小胖子则还是在原地幽怨地盯着秦川。
没过一会，那女孩从玉鼎轩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大摞钱，对着秦川道：“大叔叔，这里是七万块，你点点。”
秦川并未清点，直接接过钱装入袋子中。然后又将剩下的符收回袋中，对着小女孩道：“小姑娘，你我有缘，我便送你一场机缘。今后无论多久，只要你有麻烦，便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我叫秦川，记住了！”
说完，秦川留了一道灵气在女孩身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孩看着秦川的背影，暗道：“真是个奇怪的大叔叔。”
说完，又对边上的小胖子道：“小天，我们回家吧。祖爷爷一定会喜欢我们的礼物的。”
“”小胖子欲哭无泪，他开始觉得他的人生一片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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