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表哥攻略 > 正文 醉话
    ,信是写过,不过都是催她回去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孟婧宜无意和宋宁瑜诉苦, 只轻描淡写的道:“五妹妹和翎表妹写过信。”

    “那四哥呢?”

    孟婧宜莫名其妙的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写信?想来大舅舅c大舅母也未必跟他说我回陈州这事吧?”

    宋宁瑜倒笑了, 道:“四哥如今倒真是了不得,他如今投在燕王帐下, 虽说起步只是个小兵, 六月份比武的时候还是个垫底的, 可到了九月就打赢了什长,他信誓旦旦的说要在腊月的时候升个百夫长当当。”

    孟婧宜道:“那可真是可喜可贺。”

    从前世回来, 她对宋宁琅是有偏见的,但自打从陈州回京途中, 宋宁琅跟着顾崇文苦练功夫, 所表现出来的坚忍不拔和吃苦耐劳的劲头,就让孟婧宜隐约预感到他已经同前世大不一样。

    和苏家的婚事告吹, 离开宋家去投了军, 摆脱了当纨绔的命运,他这份不甘心任人摆布的决心, 就让孟婧宜很难不对他不另眼相看。

    宋宁瑜眼里闪过决心, 道:“我也这么想, 四哥是个好榜样,我相信虽然我们两个走的路不同,但将来我未必不能和他比肩。”

    孟婧宜不知道宋宁琅能走到哪一步, 但依照上一世宋宁瑜的轨迹, 在没有顾崇文的大力庇护和支持下都能考中进士, 这一世他又发奋图强, 勇于上进,想来只会比上一世更好。

    她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比的,四表哥的路虽然看起来是走了捷径,但风险太大,六表哥这条路虽然看似时间长,进展慢,但厚积薄发,稳扎稳打,重在安稳。”

    宋宁瑜点头,深以为然。虽说这半年他在书院里接触的人多,吃过苦头,长了教训,也有所改变,但心底的自卑和敏感犹在,不过是自卑被掩藏到心底,敏感被表面的乐观取代,但其实还是有不甘之心的。

    孟婧宜态度坦荡又诚恳,并无比较高下之意,这让宋宁瑜又从容c平和了几分。他道:“还有件事前日得江远和谷幽相送,观他二人谈吐不似寻常仆役,不知他们的身世?”

    “当然不是寻常仆役,他们是燕王身边的侍卫。”

    “燕王?宜表妹同燕王有何渊源?你别多心,怎么也是表兄妹”

    孟婧宜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和燕王并无渊源,他不过是看在顾将军的份上才肯照拂我一二。”

    听说是和自己舅舅有关,又是看在舅舅的情面上,宋宁瑜虽然仍旧存疑,心里却莫名的舒服了不少。

    他迟疑了下,十分关切的道:“近日京中颇有些流言,事关宜表妹,虽说清者自清,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宜表妹”

    孟婧宜脸色一变,她问:“到底什么流言?”

    怪不得宋宁瑜一连问京中都有谁给她写过信,想必这流言闹的时间不短,且已经不是捕风捉影,而是人人皆知了吧?

    宋宁瑜迟疑的道:“就是,说燕王对你”

    孟婧宜不等宋宁瑜说完,气得一拍桌子:“他能对我怎么样?”说时眼圈一红,用帕子蒙了眼睛道:“无缘无故,哪儿来的这荒诞不经的流言?定然是有人处心积虑,图谋不轨。”

    孟婧宜没想到她都离开京城了,还是会有这样的传言流出来,甚至情形比上一世还要糟糕。

    没人去分辨流言的真假,哪怕事实证明流言就是流言,可事件中的她已经被毁了,没人会报之以叹息,只会讽刺的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定然是她不检点在先,否则怎么没人造燕王和旁人的谣言?

    她料着宋家不可能无动于衷,果不其然,宋宁瑜才走,宋家的书信就到了,宋老太太并没提流言的事,只要求她必须尽快回京。

    孟婧宜没理。

    时隔半个月,宋家送来了一匣子碎玉齑粉。

    孟婧宜莫名其妙,问素萝:“就这么一个匣子?别的呢?”

    素萝摇头:“什么都没有,奴婢问过馆驿的人了,说是京城护国公宋家送来的。”

    这回连书信都没有,显见得宋老太太的震怒。

    孟婧宜犹不知道这是燕王妃的杰作,还只当宋家是讽刺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假清高呢。

    孟婧宜仍旧拒绝回京,她倒按时按晌的回信,除了问候长辈,其余的一概不提。

    宋家派人来陈州接孟婧宜。

    他们态度好,孟婧宜自有百般理由推却,他们想动粗,可惜在江远四人的面前,这些人如落花流水一样不堪一击,宋老太太得了信儿后气愤的道:“有本事她在陈州待一辈子,真当燕王是她的靠山呢?”

    气虽气,却耐何孟婧宜不得。

    很快宋老太太便没闲心管孟婧宜了。

    三月宋三老爷和许江白成亲,虽是续弦,但许家名望犹在,又有赵王妃许令秋的关系,宋家不敢轻慢,婚事办得热闹喜庆。

    宋三老爷故技重施,不高兴不欢喜的拜了堂便出去陪酒,直到喝得酩酊大醉,又不肯回房,只叫嚣着要去鹂姨娘处,口口声声都是他对不起表妹。

    宋宁瑜早从南阳书院回来了,见此情形,真恨不得学舅舅也给父亲一脚,这么大人了,能不能懂点儿事?

    又不是当年娶母亲时节,因为年轻,哪怕事儿办得再离谱也有借口推脱,如今他都快小四十的人了,许氏是他自己点头答应娶的,娶了又这样闹,这不是授人于柄吗?

    他迎着没走亲朋们的讶异眼神,忙上前扶住宋三老爷,道:“父亲醉了,儿子扶着您。”

    宋宁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往喜房的方向瞥了一眼,也抢上前扶住宋三老爷的另一只手臂:“爹,您脚下小心。”

    宋宁玢则向看热闹的众人团团一揖,代宋三老爷赔礼。

    眼见着宋三老爷被两个儿子架走进了内院,众宾客也就散了。

    宋三老爷脚下虚浮,脑子却清醒的很,一把甩开宋宁瑜,道:“不用你管,我知道你和你舅舅的打算,哼,休想,我又不是个孩子,怎么还会受你们的摆布,我已经对不起莺娘”

    说时又看向宋宁玳:“爹更对不起你们兄弟,本来你们应该是我的嫡子,却生生成了被人轻贱的庶子。”

    宋三老爷语气沉痛,竟老泪纵横。

    他哭了一时,抹了抹脸,看向宋宁玢c宋宁玳的眼神满是慈爱和歉疚,端的是为儿子忧心的老父亲的形象。

    宋宁瑜心底苦涩,好在习惯了,心没那么疼,他强笑了笑问宋恣意道:“那儿子我呢?我本来应该是什么?”

    宋三老爷大抵是真糊涂了,他居然仔细打量了打量宋宁瑜,一脸疑惑的不满意的道:“你?哼,你,你自然就不应该出生。”

    他这话真是掷地有声,宋宁瑜觉得自己的心就跟他说出口的话一样,那样的微贱不值钱,碎也就碎了。

    宋三老爷沉痛的道:“我后悔啊,当初就应该再狠心一点儿,给顾氏喝了绝子汤,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都是你,鸠占鹊巢,占了我嫡子的位置。这本来应该是我玢儿的,偏偏被你占了去,你还见天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倒像是我们父子欠了你一样,我呸。”

    这话真跟刀子一样插进宋宁瑜的心口窝,他怔怔的望着宋三老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宁瑜很小就知道他不得父亲看重,那时他不懂这其中缘由,只当是自己不够聪慧不够伶俐之故。偶尔看见父亲对三哥和五哥的疼爱,他都远远驻足低头,既羡慕又自卑。

    母亲虽然疼爱他,可她自己在这府里就没什么地位,只会抱着他黯然神伤。

    到后来母子很少见面,那份感情也就淡如春风。他以宋家三房嫡子的身份自矜,以男孩儿的身份自持,渐渐养成了内敛的性子,不是不肯说,是没个能诉衷肠的人罢了。

    可直到大了,母亲又憋屈而死,可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在父亲心里竟然低贱微鄙到没有任何地位,直到今日他酒后吐真言。

    宋宁玳含着笑,不轻不重的劝宋宁瑜:“老六,爹喝多了,你总不会跟个喝酒了的人计较?”

    呵,计较?他哪儿敢?又怎么计较得过来?

    宋宁瑜抬起眼睛看了宋宁玳一眼。

    宋宁玳比他年纪长,个子却不如他高,明是五官秀气,却生生透着猥琐,瞧着也瘦弱,脸上是自以为是的兄长般的关切,却无一处不透着虚伪。

    还不如隔房的世子大哥宋宁珂,起码他的笑还有几分真,那是利益不相关的纯净。尽管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也比宋宁玳的笑舒服。

    更不及四哥宋宁琅。那样赤诚的一个人,是真的对自己好。

    宋宁瑜看着宋宁玳,喝下去的酒也成了泼天的醋。宋宁玢与宋宁玳的出生,是插在母亲顾氏心底的刀。

    不是她心缝儿小,是父亲欺人太甚。他纵容着鹂姨娘连生两子,到最后大发善心才许母亲生下自己,她堂堂宋三太太,连个姨娘都不如,换成哪个女人怕是也没法不憋屈吧?

    母亲一了百了,这两个庶出的兄长就成了压在他宋宁瑜头顶上的磨盘,冷硬又硌人。

    宋宁瑜没有恨,只有麻木和不甘,他也跟着笑笑道:“不敢,怎么说他也是父亲。”他退后两步,朝着宋三老爷深深一揖,道:“父亲在上,不孝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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