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儒家的处世之道 > 第 22 章
    ”,程颐说“知先行后”,王船山说“行先后知”,孙中山说“知难行易”,但不管有多少差异,最终都要归结到知行合一上来。“知”要解决的是个深度问题,“行”要解决的是个程度问题,知行合一就是这深度和程度的完满结合。

    在实际的生活中,行动往往要比学知识更难,做到知行合一并不容易。《中庸》记载孔子所说:“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尔!”意思是说,君子的道理有四条,我孔丘一条也不能做到:第一,我要求做儿子的应该尽孝道,但反求我自己侍奉父母却不能尽孝道。第二,我要求做臣子的应该尽忠心,但反求我自己侍奉君主却没有尽忠心。第三,我要求做弟弟的应该恭敬,但反求我自己服侍兄长却没有做到恭敬。第四,我要求做朋友的应该要有信实,但反求我自己却没有能先对朋友做到信实不欺。平常的道德,要着力实行,平常的语言,要谨慎地说。所言所行或有不足之处,不敢不尽力奋勉,所言所行或尚有余力,也不敢说尽做绝,要留有余地。口里讲的话,要顾到身体所行的事;身体所行的事,要顾到口里讲的话。如果言行一致,岂不可称是忠厚笃实的君子吗!

    第22章 学无止境,体悟人生的永恒信仰(4)

    陆游在《冬夜读书示子聿》这首诗中写到:“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首诗的意思是说,古人做学问是不遗余力的。终身为之奋斗,往往是年轻时开始努力,到了老年才取得成功。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终归是浅薄的,未能理解知识的真谛,要真正理解书中的深刻道理,必须亲身去躬行实践。这是一首教子诗,是要告诉儿子做学问的道理。首句是对古人刻苦做学问精神的赞扬。做学问要无保留,竭尽全力之意。次句是说做学问的艰难。只有从少年开始,养成良好习惯,打好扎实基础,并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最后才能有所成就。这是以古人刻苦学习的精神及做学问的艰难来告诫自己的儿子:做学问一定要有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精神。后两句,诗人更进一步指出实践经验的重要xìng。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终归是浅薄的,未能理解知识的真谛,要真正理解书中的深刻道理,必须亲身去躬行实践。“纸上得来”,指的是书本知识。“绝知此事”,指的是真正把握事物的底蕴。“躬行”,就是指亲自去实践。孜孜不倦、持之以恒地做学问,固然很重要,但仅此还不够,因为那只是书本知识,书本知识是前人实践经验的总结,能否符合此时此地的情况,还有待实践去检验。一个既有书本知识,又有实践经验的人,才是真正有学问的人。

    由于“行”比“知”难,同时行要落实到实际,所以儒家对“行“更为关注。孔子教人非常注重实践。子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可见孔子是非常重视学问的躬行。荀子也十分重视行在认识中的作用,论述了知、行关系,他《儒效篇》说:“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学至于行之而止矣。行之,明也。”他把行看作是认识的最后归宿,行包括认识,高于认识。儒家德育认为,道德教育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要引导他们进行实际锻炼,把提高思想认识与培养道德行为习惯结合起来,使学生做到知行统一,言行一致。孔子说过:“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力行近乎仁”。朱熹也指出:“论先后,知为先;论轻重,行为重。”朱熹强调知是行的基础,主张知先行后。王守仁讲“良知”,并不是一般地讲认识论。“良知”是知,“致良知”是行,这个“行”也不是一般的行。他讲“知行合一”,并不是一般地讲认识和行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地讲理论和实践的关系。“知行合一”是王守仁哲学思想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他所讲的“知行合一”也就是“致良知”。王阳明认为主观的意念活动就是“行”,抹煞了知行界限,提出了“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的主观唯心论的“知行合一”说。另一些哲学家,如明清之际的王夫之,在唯物主义基础上,把朴素辩证法思想运用于认识论。在知行关系上,王夫之提出了“知行相资以为用”、“并进而有功”的知行统一观。清朝儒学家颜元说得更明确:“心中醒,口中说,纸上作,不从身上习过,皆无用也。”因此,在德育过程中,道德实践是高于道德说教的。所以说,要想做一个儒家的智者,必要先做一个儒家的“行”者。虽然儒家的思想博大精深,但是如果脱离行为实践这一环节,修身治国平天下都是空话。我想一个儒者,应当是一个学者,更应当是一个社会中的“能”者与智者。

    谭嗣同勇于将自己的理想付诸实际行动,并用自己的生命捍卫自己的理想,可以想见知行合一有时是很难做到的,有时他需要真正的勇气,甚至以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向全国颁布了\"明定国是\"诏书,中国近代史上轰轰烈烈的戊戌变法运动开始了。为了网罗天下英才,军机处两次拍电报催促谭嗣同火速进京。谭嗣同辞别了妻子李闰,踏上征途。途中,黄河两岸饿殍满地,哀鸿遍野的景象深深震动了谭嗣同,他更坚信只有变法才能救中国。谭嗣同到京后,马上受到光绪皇帝的召见。他横溢的才思和无畏的胆识备受皇上赞赏。光绪皇帝激动地授予他四品章京衔,命他在军机处供职,希望他成为中兴之臣。革新志士康有为、杨深秀、林旭、刘光第等在得月楼设宴为谭嗣同洗尘。他们烛下长谈,共谋维新大业。光绪皇帝依靠谭嗣同、康有为变法图强的决心,深深地震惊了以太后为首的封建专制势力。此时,谭嗣同、康有为等准备乘胜追击,奏请皇上开设懋勤殿,驾空昏庸老臣,实行朝钢独断。太后和荣禄也频频来往,密室共议。他们一面调动军队做好防范,一面筹划9月天津阅兵,准备到时废掉皇上。新旧两党的斗争达到白热化。在这关键时刻,光绪皇帝遭到太后的软禁。康有为、谭嗣同等了5天不见君面,只得到一道光绪设法传出来的要他们设法相救的特谕。他们当时都惊愕不已,束手无策。谭嗣同突然想到兵部侍郎袁世凯,决定孤注一掷,夜访法华寺,求助于袁世凯。看了皇上亲笔手谕,袁世凯万分震惊。他慷慨陈词发誓要效犬马之劳。但在打发下了谭嗣同后,袁世凯权衡利弊,最后,决定投靠太后,出卖了谭嗣同和维新大业。慈禧太后得到密报,连夜返回紫禁城,发动了震惊中外的戊戌政变,再度训政。除康有为、梁启超逃往国外外,革新志士纷纷被捕。谭嗣同谢绝了梁启超、日本友人及好友大刀王五的诚恳相救,决心以一死来惊醒黎民百姓。谭嗣同等6位维新派志士被押往菜市口刑场。谭嗣同为无力回天而感叹,为死得其所而慰藉。他们把满腔热血喷洒在祖国的大地上。并写下:“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悲壮诗句!

    那么儒家是如何具体地看待“知”和“行”的相互关系的呢?

    我们先说说荀子的“知”与“行”。荀子认为,无论是间接知识还是直接知识,无论是感xìng知识还是理xìng知识,知识的最后归宿或落脚点是人的行为,知识再广博,如果不落实到人的行为上,那也是空的或者没有用的。荀子说:“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学至于行之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圣人也。”可见,“行”是“知”的目的,“行”比“知”更为重要,一个人知识渊博,若不与道德践履相亲和,那也必然是困惑的、糊涂的。他还说:“故闻之而不见,虽博必谬;见之而不知,虽识必妄;知之而不行,虽敦必困。不闻不见,则虽当非仁也,其道百举,而为陷也。”虽然“行”比“知”更根本,但荀子并没有否定“知”的作用,相反,荀子也很重视“知”,他认为,在间接知识(闻)与直接知识(见)中,直接知识更重要;在感xìng认识(见)与理xìng认识(知)中,理xìng认识更重要;而且知识对人的行为具有重要指导作用。所以既重知识,更重道德践履,才可以成为圣人。荀子说“圣人也者,本仁义,当是非,齐言行,不失毫厘,无它道焉,已乎行之矣。”这个“齐言行”不就是知行合一么?

    如果说荀子的知行合一“行”为重“知”为轻,那么二程的知行合一则是“知”为先,“行”为后。也就是说“知”第一位的,“行”是第二位的,“知”是关键或基点。程颐说:“到底,须是知了方得行。”“须是识在所行之先,譬如行路,须得光照。”他明确提出了“知先行后”的命题。程颐也说:“人最可畏者便是做,要在烛理。”他认为,最能体现人的力量的地方在于人能做事,而做事的关键在于明理。他还说:“君子以识为本,行次之”。(以上均见于《遗书》)二程之所以把知放在首位,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知”对“行”的指导作用和决定意义,明理方能做人,一个人的精神品级有多高,他的人生境界才会有多高,如果他从来没有这样想,他就不可以这样做。只有认识自己,才能改变自己。一个人之所以不断成长,是因为他能不断了解自己,也能不断调整自己。如果我是个具有浓厚忧郁气质的人,总喜欢从事物的最坏的一面去思考或打算,总是压抑自己,折磨自己,自己跟自己作对,到头来还是自己作践自己。这已成了一种习惯以致很难改变。曾国藩就是这么一个人,其实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相反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得多。可他对自我的压抑与折磨并不会改变什么,除了给自我增加无穷的心理负担,没有丝毫益处。后来他认识到了自己的这个毛病,试图从“淡”字着手,他读庄子,读苏轼,就是想以达观来冲淡自己的忧郁。后来他真的吃得好睡得香,不再那么患得患失了。西方有句格言:“认识你自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当人了解了自己,做起来就简单了。程颢就说:“圣人循理,故平直而易行。异端造作,大小大费力,非自然也,故失之远。”所以关键还是明理。虽然二程主张先知后行,但他们也仍然是知行合一论者。在程颢看来,穷理既是“知”之事,也是“行”之道,倘若是与“行”无关的“知”,那只是道听途说,并非实理,它也就不会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他说,“若穷得实理,即xìng命亦可了。”他还说:“如心得之,则‘施之四体,四体不言而喻’。譬如学书,若未得者,须心手相须而学;苟得矣,下笔便能书,不必积学。”真正化作自己血ròu的知识,才会身体力行,而自己还不能遵照而行的知识,则不是“真知”。二程的知行合一是知行体。

    朱子综合了荀子的“轻重说”、二程的“先后说”,提出了“知行相须而发”的主张。《朱子语类》卷九云:“论先后,知为先;论轻重,行为重。”他还说:“知与行工夫,须着并进。”与二程一样,朱子也十分注重“知”对“行”的指导作用,“论知之与行,曰方其知之,而行之未及也,则知尚浅。”这与程颐的观点如出一辙,程颐说:“故人知不善而犹为不善,是亦未尝真知。若真知,决不为矣。”人之所以言行不一或者知行不一,是因为还没有达到真知和深知,实际上是浅知或不知。程颐就说:“若夫真知,未有不能行者。”朱子也说:“既亲历其域,则知之益明,非前日之意味。”在知先行后的问题上,朱子基本上继承二程的学说。但朱子也很重视“行”,因为“行”是“知”的落实。他说:“善在那里,自家却去行它,行之久则与自家为一,为一则得之在我。未能行,善自善,我自我。”有了关于善的知识,应该去实行它,这个“行”就是将善的知识自我化和内在化,用朱子的话说即“格物”,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经过一个艰难而持久的自我转化,人就可以成圣成贤,至善至美了。

    对知行合一作出系统阐述的当推王阳明,他是个彻底的知行合一论者。在《传习录》中他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他还说:“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此一念发动,虽不是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据此,一些哲学史家便认定王阳明的知行思想为“知即是行”,评论他模糊了知与行的差别xìng,王夫之就说他是“销行以归知,终始于知”。这种评论是一种认识论上的评说,喜欢或者习惯于这种思维的人往往把一切哲学问题作为认识论化,仿佛认识论是高于哲学的,他们知道哲学有认识论,但他们忽视了哲学并不仅仅是认识论;除了认识论,还有lún理学。而中国古代哲学主要是一种lún理学,所以谈中国古代哲学,也许可以不谈认识论,但一定不能不谈lún理学,对于王阳明的知行思想就可以如是观之。王阳明并没有混淆知与行的界限,他说:“古人所以既说一个知,又说一个行者,只为有一种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全不解思惟省察,也只是个冥行妄作,所以必说个知,方才是行得是。又有一种人茫茫dàng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