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放他们，让这些农奴拥有自由，成为一个普通的平民，但是当我宣布这一切时，他们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喜悦。许是这枷锁套在他们的脖子上太久，让他们已经忘记了自由，忘记了那种有自尊的生活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唤醒他们对自由的渴望之心，对幸福的追求之意。因为这是我作为国王的责任。”
————来自《法兰克女王的日记》
卡歇领的领主赫尔子爵像往常一样悠闲地来到了自己的庄园，他带着自己的几个扈从将今天要结婚的两个少女抢了过来。这是卡歇领的传统，领主对领内的结婚女子享有初夜的权力，当然这仅限于农奴。法兰克王国南部的大部分诸侯领地都沿袭着这种传统。
这些诸侯丝毫没有理会王室在五十年前颁布的《王国农奴法令》。也没有遵循法令，去保障农奴的生命安全，废除初夜的权力，给予农奴以人的尊严。而由于王室对南部诸侯的控制力并不是太强，所以为了王国的和谐与统一，对此王室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赫尔子爵感觉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真是太好了。开心的时候呢，弄两个农奴小妞来侍寝；不开心的时候，就去打一打农奴，解解气。在他眼里，农奴嘛，和会说话的工具没什么区别。不过迫于教会和王室的压力，这家伙倒也不敢随意杀农奴。他也听说过当年有好多滥杀农奴的领主被教会开除教籍，更惨的是被王室派出骑士团讨伐的。
今天，这位小贵族骑着匹黑马，在灿烂的阳光下哼着歌。时不时的他还下意识地拽了拽手里的绳子。一想到等下就能把绳子另一端的两个水灵灵的少女给睡了，这个领主心里就涌起了几丝波涛。
忽然，一阵银光映进了赫尔子爵的瞳孔里，他看见一个身着银色板甲，手持骑士剑的少年向他袭来。此时的他惊恐无比，张大了嘴巴。他下意识地拔剑阻挡，但为时已晚。骑士剑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来者正是亨利四世。
赫尔子爵被杀后，他的七个扈从立即举起长枪，对准了亨利四世。“你是何人，为何要杀了我们家老爷？”一个领头的扈从恶狠狠地看着亨利四世，但是这种狠厉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恐慌。
“我嘛！我是安娜殿下的弟弟，教皇冕下的教子，神圣罗马帝国国王奥古斯丁。不想死的话快滚。”亨利四世用真理之剑指着扈从们。
没想到领头的扈从哈哈大笑，他指着自己说：“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笑话，如果你说你是一个骑士，我们还会相信。结果你却告诉我们你是个国王。如果你是国王啊！我想我肯定能做个公爵老爷了。”听完扈从头领的话，扈从们一阵大笑。
这笑声让亨利四世心烦，他讨厌这种被人蔑视的感觉。“好吧！公爵老爷，你的人头我就收下了。”亨利四世的声音很平淡。
“陛下，我们来了。”骑在白马上的亚瑟大声地叫喊着，他的声音很大，甚至可以令远处的人耳膜为之震动。
在亚瑟的背后，是一片尘土飞扬。是万马奔腾的声音。
几百面红色的矛旗迎风飘扬着，那景象倒显得有些壮观了。皇家骑士团出现在了他们的君王身后。
这一刻，亨利四世才是真正的王。当没有军队这柄利剑的时候，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罢了。但当他有了军队以后，他就是真正的王，没有人再敢质疑他的权威。
“公爵老爷，您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死啊！”亨利四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陛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等吧，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看在这份上饶了我们吧！”扈从们把长矛扔在了地上，一下子全都跪倒在了地上，他们想乞求亨利四世的原谅。
此时，亚瑟和骑士们已将这几个扈从团团围住。而那两个少女已经被带到了一旁。
“亚瑟，杀了他们。”亨利四世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不能杀，他们并没有错误，错在这个领主。”安琪儿驱马来到亨利四世面前，想要阻止他的杀戮。
亚瑟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亨利四世头也不回，只是强硬地命令道：“亚瑟，杀了他们，侮辱我的人，死。”这是一个王者的尊严，无关生命，无关金钱，仅仅只是尊严罢了。
亚瑟再也没有半点迟疑，他一挥手，周围一圈的骑士用自己手中骑枪将中间七个扈从刺成了筛子。
亨利四世骑着马离开了，安琪儿追了上去。他很不开心，因为亨利四世没有听她的话，放了她的子民。
亨利四世放缓了马速，他对身旁的安琪儿说：“恶主之下必有恶仆，这些人坏事肯定也没少做，杀了只会对更多的人有好处。”
安琪儿说：“但是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亨利四世冷笑了一声：“那他们可曾给过那些被欺凌的少女机会呢？他们可曾给过被他们殴打的农奴机会呢？”
安琪儿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亨利四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但理智过后，亨利四世就开始中二了，他说：“这个黑暗的世界，唯有剑与火能为他带来光明。”也对，现在的他正处于这个年龄嘛。
安琪儿没有理会这个又陷入了中二病的少年，骑着白马的她来到田野间，对那些害怕地缩在地头的农奴们大声地喊道：“你们的领主已经死了，你们自由了。”
农奴们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只是抬起头来，冷漠地看着安琪儿。安琪儿有些窘迫，因为没有她预想中的欢呼声。
被奴役了太久的人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自由。他们已经习惯了依附领主，在监工的鞭打下工作。不去思考，不去改变，只是等待着一切的到来。
“你们自由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安琪儿又补充了一句。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少女都快急出眼泪了，为什么她的子民就是不理她呢。
我们有家吗？农奴们心里想着，这个贵人要干嘛呀。但是农奴们不敢问，也不敢说话。因为他们是农奴，因为平时他们只要多说一句话，就会被监工打得遍体鳞伤。
“走吧！公主殿下。这些人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还是一个人类，还有尊严了。被奴役太久的他们更像工具。想要一下子解放他们根本不可能。”亨利四世来到安琪儿的身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这位被打击到了的小公主。
“谁跟你说的这些啊！”安琪儿打起了精神，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也收了回去。
“安娜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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