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官场局中局1 > 第 759 章
    么要先借绿色地产和启能置业这两家公司的手来合资成立江中正方呢?这是个疑点,但并不是重点。商界中,这种事情虽然很少发生,但也有。

    梁健没有多关注,听着郎朋继续往下说:“这江中正方不是众筹公司么?我特意仔细查了一下他这几年投资的项目,基本都是一些五百万以内的小项目。这些项目,大部分都是一些特色餐厅,主题酒店一类。唯一一个大项目,两千万,也就是去年的事情,在我们邻省搞了一个休闲农庄的项目。我查过那个农庄的资料,是个会员制,听说入会就要十万。消费不低。但,即使这个农庄项目消费再高,这才一年时间,想凭江中正方的实力来收购永成钢业,是不太可能的。梁书记,我觉得这次江中正方将目标放在永成钢业上,恐怕还是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的意思。“

    郎朋的话是有点道理的。梁健最初了解到江中正方背后有四个企业支撑着的时候也曾想到,这并购的想法,可能是那四个企业的意思。现在,四个企业变成了两个企业。

    梁健脑子里转了一会,也没转出什么思绪来。江中正方这个企业,对于梁健来说,还是充满神秘感的。梁健对郎朋说:“这几天辛苦你了,既然江中正方的资料你都已经整理好给我了,你今天索xìng就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回去陪陪家人。”

    郎朋听梁健让他回去陪家人,翻了个白眼,说:“孩子上学,老婆上班,有什么好陪的。对了,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有什么没说?”梁健问。

    郎朋回答:“这个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你知道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亲家的关系!宁成金融的大老板的儿子和嘉定置业大老板的女儿已经登记了,不过还没举行婚礼,所以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郎朋说得时候,好像这是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但梁健感觉不出其中的重要,有些不解地问他:“这跟永成钢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郎朋怔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解释:“你不觉得这个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费尽心机搞这么一个江中正方有点多此一举吗?如果说这个企业是他两家任何一家的亲戚搞的,那还可以理解。可是正方只是个外人,若说有关系,正方以前在宁成金融上过一年的班,以一个金融顾问的身份。但时间只有一年。我不相信,只要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把这么大的金额,这么重要的事情,全盘托付给他。我觉得,有问题。江中正方有问题,这个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也有问题。他们想并购永成钢业的目的也有问题。“

    “可能,江中正方确实有问题,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也有问题,但为什么他们想要并购永成钢业的想法也有问题?“梁健还是有些想不通。

    郎朋回答梁健:“你想啊,宁成金融和嘉定置业,一个是金融业,一个房产业,这些人都是眼比针还尖,心比头发丝还细的人,他们会看不出现如今钢产业下滑的现状?永成钢业目前状况虽然还可以,但如果在两年时间里找不到出路,那很可能就会陷入泥沼,最后破产也是有可能的。如此前景堪忧的企业,这些人为什么要投资?“

    郎朋说得确实是有些道理的。但总是还有些地方,是理不通的。如果江中正方不是为了想涉及这个产业,是为了其他的。那么永成钢业还有什么好让他们觊觎的?土地?永成钢业的那块土地虽然随着城市的扩张,逐渐开始纳入城市规划的范畴,但这块地在五年内绝对不会成为一块值钱的地。连地都不值钱,那么永成钢业还有什么?“

    梁健想不通,问了郎朋,郎朋也是想不通。他说,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但他绝对不相信江中正方是为了拯救永成钢业而来,他们绝对别有用心。至于郎朋怀疑江中正方的理由,他说是直觉。梁健一阵无奈。

    送走郎朋后,梁健盯着桌上的那厚厚一沓资料看了一会,并没有翻开。而是将小沈叫了进来,将这一沓资料jiāo给了他,让他再做一次整理后再还给他。

    梁健素来认为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而,永成钢业那边,很快就传来了股权转让的消息。或许是为了破灭某些人的心思,永成钢业在股权转让的那天,特意搞了一个股权转让的仪式。股权并未直接转让给谷业,而是给了另外一个人,谷清源。

    那天,梁健也被邀请了去参加这个股权转让仪式,因为杨永成的关系,梁健没有拒绝。梁健看到,谷清源和杨永成儿子握手时,那个主持此次股权转让仪式的毕望,脸色很难看。

    或许他很难接受,原本该受他呼喝的小秘书忽然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还是这个企业的最大股东。

    第948章 真的这样

    永成钢业的股权转让仪式之后,有些声音似乎就小了下去。江中正方和阿强重工也似乎是放弃了原本想要并购的想法。永成钢业内部,也是一派和睦,并没有因为这一串变故而生出动dàng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都照着预期在发展。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梁健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有些人一旦生出了某个念头后就会很难轻易抹去。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他们的生存准则。而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永成钢业已经到了十分艰难的境地,除非有大企业愿意注资,否则就只剩被收购这一条路了。但这些都是后话。

    目前的梁健被另外一件事给难住了。

    之前郎朋查到的那个洛水街的旧案,还真让他查出了一点名堂。还是三更半夜,梁健都已经睡下。电话再一次将他从梦中惊醒,他带着歉意和懊恼走出卧室,有些不满地对郎朋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当然,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郎朋也不会轻易打扰梁健。梁健也只是有些疲倦了郎朋这种经常半夜汇报工作的行为。

    电话那头,郎朋满脸疲惫,可眼中却精光熠熠。“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洛水街的旧案吗?“

    那个案子很快就想起了那个案子,他皱了下眉头,问:“你还在查那个案子?“

    郎朋显得有些得意,说:“我要是不查,有些事恐怕就真的被他们这么盖过去了。”郎朋的话让梁健精神了一些,他连忙问:“查到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的声音,然后才是郎朋的声音,才张口,他又咳了起来。梁健关心道:“怎么回事?不舒服?”

    郎朋咳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解释:“没事,老毛病。一到这个季节就发。我们还是说刚才的事。当时那个案子不是说老人是心脏病死的么,前几天我无意中得知,因为老人的家人怀疑老人的死跟被关在公安局那一个晚上有关系,所以当时老人去世后,他们找人验了尸。”

    梁健一听,心里突了一下。郎朋则在电话那头卖起了关子:“你猜当时那个法医验出了什么?”

    “别卖关子,赶紧说。”梁健骂了一句。

    “老人身体里好几处内出血,在死前受人殴打过。“郎朋的声音随着他话中呈现的事实而沉了下来。梁健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梁健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问郎朋:“你能确定老人是在公安局那个晚上被人殴打的吗?”电话里片刻安静后,传来郎朋颓丧的声音:“不能。”但很快他的声音又坚定起来:“但他一个老人,平时为人也不错,谁会无缘无故地跟他过不去。既然已经发现了线索,我相信我一定能够揪出那只幕后黑手。”

    梁健原本并没有对这桩旧案生出重视,他觉得只是郎朋的职业毛病作祟,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但此刻,他却已经不能肯定了。他心里也起了嘀咕。毕竟,这个老人身上的事情,太巧合。梁健犹豫了一下后,对郎朋说:“案子可以查,但尽量低调一点。既然我们怀疑这件事当年是有人在背后下的手,那这个人很可能现在还在这个圈子中。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免得打草惊蛇。”

    “好的。我会有数的。”郎朋挂了电话后,梁健的睡意也没了。他在书房窗边的沙发椅中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郎朋说的那个洛水街上访案。

    如果这件事真的如郎朋所怀疑的那样,是有人害死了那个老人,那就说明,当初因为拆迁款而处置的那几个人只是一部分,或者说只是小部分,还有大部分人都还隐藏在背后,没有被揪出来!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能找到当年的真相吗?

    梁健的心情有些沉重。

    “怎么了?”忽然一双手垂下抱住了他。温暖的感觉,让他回过了神。他抬头看向那个始终美丽的女子,仿佛岁月对她特别的眷顾,这些年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怎么醒了?”梁健边说边站了起来,搂住她往卧室走。她将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肩头,轻声回答:“觉浅,你出去那会我就醒了。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梁健心里缓缓流淌过一丝丝的暖流,沁入骨髓。

    郎朋一门心思地埋首那个洛水街上访案的时候,梁健这边也被一个案子给弄得有点烦躁。案子也不是什么奇案,难案。只是,事情的发生太过戏剧。

    前几天永州市开展卫生检查,所以卫生局下令凡是市中心地带,在这检查的几天,一律不准摆地摊。虽然说这有点作秀的嫌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让老百姓摆摊,恐怕光是批判政府无情的口水就能把政府官员都给淹了。但若是同意摆摊,如果不加管理,卫生问题,jiāo通问题,等等一系列问题就又会成为各个领导的心头之重。所以,管理是要的。但政策上,向来也是比较人xìng化,卫生局专门设定了三个时间点给小摊摆摊,只要他们在走的时候将卫生打扫干净,城管也都不会上前干预。所以,一直以来都比较和谐。这一次省里有领导下来检查卫生,市卫生局格外重视,所以特令这几天不准摆摊。大部分人是听了,可还有几个顽固的,却偷偷摸摸跑了出来。

    城管发现后,赶走了,但其中有一个格外顽固,城管去了,他跑了。城管一走,没过一会他又拖着家伙出来了。这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有了火气,就吵上了。城管一怒之下,就叫人将他的家伙全部都没收了。这下可好了,这摆摊的老爷子,立马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抱着城管的电动四轮车轮子躺在路中央不走了。

    车上的三个城管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这老爷子这么一副泼皮无赖的架势,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当即就下了车拉扯起来。拉扯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这老爷子就摔在了马路牙子上,脑袋一磕,鲜红的血就染红了这马路牙子。

    这下子,城管有理也变无理了。

    这三个小伙子见出了事,倒也还算冷静,先是立马就叫了救护车把老爷子送去了医院,然后又联系了上级做了汇报。当时这么多的群众围观,不少好事者,还拍了视频上传,顿时间,网上那些义愤填膺的声讨声几乎快将永州市政府的大楼都给震塌了。

    当天,梁健就召了卫生局局长过来了解这件事情,敕令他,务必要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另外又联系了宣传部的陈婷婷,让她做好应对措施,做好网络舆论的疏导。

    卫生局和陈婷婷的动作挺快,老爷子那边人倒是没多大事,就是稍微有点脑震dàng。可这一家人闹着不肯出院,非要政府赔偿二十万,外加让那三个小伙子亲自去道歉。道歉也不是难事,只是这二十万,却是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味。执法中队那边协商了几回无果后,求助了卫生局。卫生局的一个办公室主任出面协商,可还没见到人,就被挡了回来。卫生局没办法,只好来征求梁健的意见。

    二十万对于一个政府来说,并不多,但这个头不能开。梁健让卫生局再想办法,道歉赔款都行,但二十万不行。

    最后,拖了一个星期后,老爷子那边终于同意五万将这件事了了。事情要是到这里结束了,梁健倒也不用烦了。

    没过几天,这老爷子摆摊又跟城管吵起来了,这回的城管不是上回那三个。城管还没怎么样呢,这老爷子就一跤摔在了路中间,好死不死,一辆汽车过来,车子速度也快,等到老爷子和那几个城管发现已经来不及。

    这下好了,老爷子命倒是保住了,可是瘫痪了,连话都说不了,这剩下的时间都要人伺候了。

    肇事司机是个女人,当时就懵了。万幸,车子上了全险,又有行车记录仪,法官考虑实情,除了赔偿三十万外,并未女人承担刑事责任。

    可老爷子的家人不甘心,直接将老爷子抬到了市政府门口放着,拉了横幅,要求市政府承担主要责任,赔偿八十万。

    白底红字的横幅,影响太恶劣。才不过两个小时,‘政府门前横白幅,瘫痪老人理谁还’的新闻已经上了江中有名的几个论坛。甚至,已经开始有省城官员关注这边的事情。第一个给梁健打电话的是姚松。

    两年过去,省城里的旧人早就走得差不多了,如今还留在那里的已经寥寥无几。姚建因为技术过硬,所以在省公安厅混得不错。但位置一直没动,可能因为省公安厅的那个大佬对梁健的印象不好吧。

    姚松电话打来的时候,梁健正在听卫生局和公安局的人在汇报。可汇报来汇报去,他们除了喊冤就是喊冤。确实,这一次是真的很冤。可,事情到了这地步,这个哑巴亏,政府不想吃恐怕也得吃了。

    电话里,姚松开口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梁哥,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了永州市的新闻,说是有人在市政府门前拉了白幅?“

    梁健叹了一声,回答:“是的。“

    “怎么回事?“姚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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